第17章
“啊！他們已經到了！可惡！”釘崎野薔薇完成了任務之後馬不停蹄地便帶着身後的那幾個礙手礙腳的人來到了銀座，還在表演現場的路上時就已經能見到那恐怖的人流量了。
五條悟擡手看了看周圍，尤其是最靠近舞臺的那個位置，感嘆：“人可真多，這難道就是年輕人的力量嗎？老師我果然已經老了啊。”
伏黑惠一言不發，他內心在咆哮着好擠好吵……
“站在這裏什麽都看不見，我先去前面了，你們自便吧！”留下一句話，釘崎野薔薇做好了戰鬥準備，撸起袖子一頭砸進人堆裏，勢必要在表演開始之前擠到一個好位置上！
虎杖悠仁對追星表演偶像什麽的其實不感興趣的。但從踏入銀座開始，他就感受到了體內那個家夥的不安分。
“我也上前去看看。”接着，虎杖悠仁也跟着釘崎野薔薇消失的方向，往舞臺那邊走去。
伏黑惠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問：“五條老師，那我們現在……”
“哇啊！快看旁邊那個人！好高好帥啊！”
“難道是今天要登臺表演的idol嗎！”
“應該不是，但是他真的也好帥啊啊啊！”
“真的真的！今天銀座帥哥的成分真的已經超标了！”
聽着周圍女生們讨論的聲音，伏黑惠心中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那些女生們說話的位置。
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摘下了蓋住眼睛的黑色布條，一雙晶瑩剔透宛如上好藍色水晶般的瞳孔展現在空氣中，周圍經過的男男女女紛紛被這雙特別又神秘的眼眸所吸引，停下了腳步。
而五條悟他自己游刃有餘地站在那邊跟三五個女高中生們聊天，時不時還會有笑聲傳來。
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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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沒有一個是靠譜的，他自己随便找個角落待着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兩面宿傩會提議要來這裏，但有五條老師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伏黑惠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五條悟，發現人家在跟那些女高中生們手機自拍呢！
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又是操心的一天啊。
另外一邊……
芥川銀還沒有從剛才的沖擊中緩過神來。
哥哥……真的改變了好多啊……多到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竟然第一時間都在懷疑是不是認錯人了。
旁邊的中川櫻子已經激動到站不住腳了：“啊啊啊！我滴天，我們這個位置真的太好了啊啊啊！宇髄大人真的好帥好帥啊！芥川君穿上了校服也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樣子，決定今天過來這裏真的是太對了！是不是銀？”
“呃……”
“銀醬？”
中川櫻子又叫了一遍，芥川銀這回才回過神來：“啊，對，他們真的都很帥。”
雖然得到了芥川銀的回答，但中川櫻子還是有點擔心，她詢問到：“你怎麽了？剛才不是還非常高興的嗎？難道是因為芥川君太帥了，你看傻了？”
“不是……嗯，其實是這樣的。”
“哈哈哈，一會兒不是一會兒又是的，銀醬你真的傻了呀？”中川櫻子玩笑道。
芥川銀沒有再繼續解釋下去，她笑了笑也當做這是一個玩笑話。但是其實她心中的想法真的就好像她剛才說的那樣。
才短短不到兩個星期，哥哥的改變就這樣明顯，從剛才群衆們的歡呼中，芥川銀知道哥哥未來一定會更加優秀，他一定會成為大明星的！可是——
她自己呢？作為妹妹的自己呢？
她能幫到哥哥什麽？能為這個家做什麽？
那一瞬間，芥川銀好像忽然想明白了，單單打工貼補家用是不夠的，自己也要繼續向前才行。不僅僅是為了哥哥，也是為了整個家！
“啊，要開始了！”中川櫻子激動地指着舞臺上。
各位A班的少年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芥川龍之介望着下面的人群，這是他第一次站在上方俯視着下面的一切，同時也是他作為偶像的新生。
帶有鼓點的音樂響起，周圍全部的燈光全部彙聚在舞臺之上，繁華的銀座街，這裏是城市欲///望的聚集地，無數擁有歷史和名號的大牌奢侈品商店頓時黯然失色，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被舞臺上的人所吸引了。
“大家好，我們《出道吧偶像》練習生，請多多關照！”
臺下傳來一陣陣歡呼聲。
歌詞和動作已經全部都牢記在心中，原本應該是合唱的歌曲被分出了單獨的part，保證每一個人都擁有可以展現自我的機會。
導播老師熟練地用鏡頭讓每一個人的優勢都能展現出來，在芥川龍之介的part的時候拼命怼臉。雖然都說怼臉是什麽死亡鏡頭，但有顏值的人什麽都擔心。
【斯哈斯哈，導播老師太會了！】
【這張臉，可惡，一個男生皮膚怎麽可以這麽好啊？】
【我發現芥川真的就仗着一張渣男的臉（別噴是褒義詞）那種一言一笑都在勾人心神的感覺】
【導播老師求求你往外拍一拍，我想看我鵝子的細腰。】
【我我我！我想看腿！】
【上面幾個趕緊把褲子穿上！】
也不知道導播老師是真的有神通還是什麽的，只要是觀衆想看的他就都給拍到。
太宰治站在稍微遠離一點人群的位置。但他還是可以通過大屏幕将舞臺上的情況都清楚看見，現在的芥川龍之介仿佛已經變了一個人一樣。
過了多長時間來着？
好像才不到兩個星期吧，那個當時在港口黑手黨和他談話時唯唯諾諾的少年，此時此刻正散發着光芒。雖然還并沒有到耀眼的程度，但改變依舊很大。
太宰治故意告訴自己不要那麽在意舞臺上發生的事情，不過就是幾個小孩子在那邊唱唱跳跳的，然而在聽見芥川龍之介的聲音時，他還是會忍不住地看向舞臺的方向。
舞臺上的芥川龍之介，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金光，每一次擡手，每一次轉身，都好像有燈光在追随着他的身影。
被服裝包裹着的腰身纖細又有力量，太宰治好像有點知道了為什麽臺下的那些女人會這麽激動了，或許這就是偶像吧。
……
“我滴天啊！不行不行，我已經激動地要睡不着覺了！”
“臺下的觀衆們好熱情啊，不到四分鐘真的好不過瘾啊。”
“都好好休息一下吧，整理整理，等一會兒還要出去跟大家互動的。”
主題曲表演結束，所有的練習生們都回到了後臺，準備着等一會兒去跟大家進行互動。
現在舞臺上，主持人應該正在跟大家講述着現場的投票規則，在今天的所有活動結束之後，主題的C位也應該有了定奪。
表面上，所有A班的練習生們都其樂融融地讨論着剛才的舞臺。
但是在心裏，所有人都想成為主題曲的C位，暗暗在心中比較着現場每個人的人氣都怎樣。
其實就算是在A班，C位的人選也大概是有一個猜想的。因為粉絲基礎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比如說體操冠軍的宇髓天滿，還有一些從前參加過別的節目的人。但他們所有人都沒能想到的，就是芥川龍之介這匹黑馬的崛起。
所有人都看見也都聽見了，在每個人展示自己的那個part的時候，芥川龍之介的歡呼聲是最高的。
而被所有人都忌憚的主人公現在正面臨着非常嚴重的問題。
他很緊張……
“芥川，你沒事吧，臉色有點發白。”宇髓天滿一直都跟芥川龍之介待在一起，他一眼就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
芥川龍之介坐在一旁，整個人都是呆滞的，知道聽見宇髓天滿叫他才應了一句：“啊，我沒事的，就是有點不适應。”
他實在是太緊張了，從上臺前開始就已經非常緊張了。但是因為一下車他們就馬上上了臺，倒也沒有時間去給他緊張，現在下了臺，再加上等一會兒還要出去跟觀衆互動，直接讓他的緊張又加重了。
見周圍的人好像都在說關于等一會兒出去要怎樣就跟大家互動，在這樣的環境中，芥川龍之介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抱歉，我出去透透氣，馬上就回來。”
宇髓天滿沒有阻止他，而是盯住道：“就在後臺走動別出去了。”
“謝謝，我知道了。”
芥川龍之介打開大門，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站在水池前，他本來想用涼水沖一沖臉。但一想到臉上被塗了化妝品，最終作罷。
心裏有點混亂，可不知道原因是什麽。
算了吧，現在想也想不出個什麽答案來，等之後的吧。
在心裏計算着時間，感覺差不多時候該回去了，芥川龍之介剛一轉身想要離開洗手間，一只手便伸到了他面前鉗住了他的臉。
“好久不見了，小鬼。”
芥川龍之介：“！！”
眼前的人正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過來的兩面宿傩！
在确認了面前人的身份後，芥川龍之介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因為神明大人是個好人，絕對不會傷害他。
但是……如果神明大人下次能不要每次捏着他的臉那就更好了，他這樣連着捂着他的嘴真的沒辦法說話……
沒有從芥川龍之介的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害怕或者恐懼，兩面宿傩竟然覺得有一些無趣，甚至産生了一點點的挫敗感。
給他擺出更多表情啊小鬼，剛剛在臺上不是很會的嗎？
一邊想着，兩面宿傩好像不自覺一樣收緊着那只手，尖銳的指甲陷進皮膚中，好像馬上就能在芥川龍之介的臉上留下一道血印。
好似感受到了痛覺，芥川龍之介開始微微掙紮，然而那只手依舊紋絲不動。
“你還真的是改變了不少，變得讓我讨厭了。”兩面宿傩盯着芥川龍之介的眼睛，“那個每天都在求死的你去哪裏了？”
“唔——”芥川龍之介緊皺眉頭，身體在努力往後仰，想要脫離鉗制。
然而兩面宿傩将力量掌握得恰到好處，不會真的傷害到他，又能讓人感覺到痛感。
“五條老師就是這裏！快點！”
“可惡，混蛋虎杖你究竟啊——”
洗手間門口忽然出現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二男一女。
“混蛋！你離芥川遠一點啊！”釘崎野薔薇有點沒有完全搞懂目前的狀況。
但她确實明明白白地看見她喜歡的偶像正在被欺負，直接掏出了武器，“偶像臉是世界的瑰寶你懂不懂啊！”
伏黑惠卻發現了端倪：“等等釘崎野，那好像不是虎杖！”
暫時奪過身體主導權的兩面宿傩轉頭見讨厭的咒術師已經到了，知道再留着也是無用，“切，這麽快就來了真的是掃興。”
虎杖悠仁臉上和手上的黑色條紋慢慢消失，兩面宿傩的意識又回到了容器中。
“咳……咳咳咳——”
芥川龍之介一只手扒着水池邊支撐着身體，神明大人的力氣剛才真的好像要殺掉他一樣，臉頰、下颚、脖子沒有一處是不在疼的。
“發生什麽事了？”太宰治一路尾随咒術高專的人來到，這裏他剛才就看到那些非工作人員的家夥急沖沖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太宰治一眼就看見情況好像不是很對的芥川龍之介：“你怎麽了？”
“太宰先生？”
不擡頭還不要緊，一擡頭芥川龍之介現在的狀況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眼睛中因為難受而産生了些許水霧，恐怖的指印印在他臉頰白皙的皮膚上非常明顯又恐怖，身上的節目校服也因為剛才的掙紮顯得有點淩亂。
太宰治雖然不完全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但他知道芥川龍之介剛才一定是被欺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