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從跡部景吾成為了冰帝學園的學生會長之後，原本嚴肅的家長會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與其說是老師一遍又一遍說着成績的重要性，冰帝學園的學生會更像是一種學校開放日，家長可以親自參觀學生們日常的學習環境，學校中的各種設施，甚至還有售賣食物和玩游戲的小攤位。
“太宰先生，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芥川龍之介打開車門，彎下腰對開車的太宰先生說了一聲。
太宰治：“那你好了之後再找我吧。”
“好……”
芥川龍之介關上車門，揮手跟太宰先生說再見。
他今天穿着一身十分休閑的裝扮，身上衛衣與長褲。就好像是他在平時訓練的那種感覺。
在服裝上真的猶豫了好長時間，穿得太随便又覺得會不會不夠重視，穿正裝他又沒有，最後還是太宰先生幫他做了決定。
“哥哥！”芥川銀知道今天哥哥會過來，老早就在學校大門口等着了，看着哥哥現在的樣子，她心中不禁也有一一些些的小慶幸，“哥哥今天真帥！”
“瞎說！”芥川龍之介努力維持自己作為兄長應有的威嚴，可還是不忍心太兇，“你怎麽直接就過來了，你不是應該跟你班一起嗎？”
“那是輪班制的啦，等一下就是我要去輪班的時候了。”芥川銀開心地分享着，“我們班今天的攤位是法式餐廳。”
說起這個餐廳的東西，芥川銀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其他的班級都是一個小攤位，而他們班仗着有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直接讓人将班級的教室改裝成了一家小型餐廳。
只能說不愧是跡部sama！
芥川龍之介看着學校中學生們各個都穿得奇奇怪怪，也有一些是家長和孩子一起參觀游玩，熱熱鬧鬧、各式各樣的小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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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很好玩的樣子。
芥川銀将哥哥的心裏活動摸了一個清清楚楚：“走吧走吧，我們快進去吧。”
“嗯……”
雖然心裏很興奮，可表面上他還是裝作很成熟穩重的樣子。
那只沒有被妹妹拉着的手偷偷摸了摸口袋，他今天帶錢出來了！
從他自己的銀行卡中提取出來的，這都是他賺的錢。
有一種自己也是大戶人家的感覺了！
或許沒人真的會想到芥川龍之介會出現在這裏，暫時還沒有引起什麽騷動。
芥川兄妹一路走逛逛來到了賣食物那邊。
蘋果糖、巧克力香蕉、紙杯蛋糕、鐵板鱿魚……
各式各樣的著名街邊小食排成一排，芥川龍之介又摸了摸口袋裏錢，确認錢還健在，然後說出了那句他想說了很久的話。
“銀，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我給你買。”
芥川銀望着哥哥，一切都在不言中：“好啊！”
那四個字對于他們來說的分量太大了，是一句明明很普通，幾乎所有人都說過話，可對于芥川兄妹就不是這樣的。
“來！”見妹妹答應了，芥川龍之介也非常高興，帶着妹妹去往最近的一個攤位。
能讓妹妹像普通的女生一樣，可以盡情購買自己的喜歡的東西。
一個個包裹着糖漿的蘋果糖晶瑩剔透，有一些外面還裹着一層巧克力醬或者棉花糖。
“就要這個吧！”芥川銀指着一個帶着棉花糖的。
“七百日元。”負責這個點店鋪的學生将東西包好，送到了芥川銀的手中。
現在就是萬衆矚目的付款時間！
芥川龍之介慎重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一千日元的紙幣。
學生證準備收下的時候，他卻看到了對方的臉。
“啊啊啊！是芥川龍之介啊啊啊！”她先是愣住了，然後直接尖叫出來，“真的是芥芥！是活着的芥芥啊啊啊！”
這麽大的聲音，圍觀的路人們紛紛停住腳步。
“真的假的！真的是芥川龍之介嗎？”
“卧槽卧槽！這難道就是明星嗎？好帥！”
“啊！他身邊的那個女生是誰？不會是……”
“你傻了啊？那是他的妹妹芥川銀啊，當時不是還爆出來是我們學校的嗎？”
“嗚嗚嗚！實名羨慕了，我也想讓芥芥給我買蘋果糖！”
賣蘋果糖的小姐姐臉上冒着熱氣，感覺視線都模糊了。
芥川……好帥……好帥啊……
緩沖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回了理智。
“那個……這個錢我們不能收，芥芥比賽要加油啊！”
無論是誰看了芥川兄妹慘痛的身世之後，都沒有辦法收下他們的錢。
芥川龍之介內心是不願意的，可是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逐漸已經失去了控制。
他原本可以直接将一千元的紙幣直接放在那邊的。但是這也不行，因為必須得讓對方找零！
買東西不要零錢，又不是什麽大戶人家……
在衆人的推搡中，最終的接過就是芥川兄妹白嫖了人家一個蘋果糖。
看着手裏沒花出去的錢，芥川龍之介就是覺得心堵得慌。
等晚一點人少的時候再去吧。
兩個人走走逛逛，時間過的很快，已經來到了芥川銀需要去輪班的時間了。
芥川龍之介覺得一個人走也很無聊，就直接跟着妹妹來到了她的班級。
才剛剛踏入教室，芥川銀的好朋友中川櫻子便像一陣風一樣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你你你好……我是銀在學校裏的朋友中川櫻子，非非非常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我我我真的太開心！”
平日裏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中川櫻子現在連說話都覺得困難。
好帥……真的好帥！比屏幕裏還要帥！
他的臉怎麽可以這麽小？而且皮膚怎麽可以這麽白？這真的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嗎！
芥川龍之介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他認識她：“你好，我經常在家裏聽銀提起過你。”
中原櫻子顫顫巍巍地握住芥川龍之介伸過來的手：“我的榮幸嗚嗚嗚。”
他的手也好好看啊啊啊！嗚嗚嗚！她摸到明星的手了！
此時此刻，中川櫻子不知道是要羨慕自己的好閨蜜還是可憐她，有這麽一個帥氣、溫柔、完美的哥哥，她在未來真的還能找到了喜歡的人嗎？
感覺天下絕大部分的男生已經從一開始就失去了競争力了。
芥川銀系上圍裙，将哥哥安置在餐廳中一處比較裏面的角落：“哥哥我先去忙了，你有什麽需要的就叫我的同學就好了。”
芥川龍之介點點頭：“你去吧。”
簡約的法式餐廳中放着鋼琴曲，他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手中翻閱着菜單，個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仿佛着就是來自通話中的貴公子。
他放下了菜單，招手叫來了服務員，所有女生都争先恐後地跑過來。在充滿着愛慕的眼神中，芥川龍之介點了一杯最最便宜的冰水。
這好像是濾鏡碎掉的聲音。
就……已經節省習慣了，他還不太知道要怎麽花錢，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來過這樣的店。
看着妹妹忙忙碌碌的身影，芥川龍之介忽然覺得這樣平靜的生活是他從來就沒有幻想過的。
等從節目出來之後，他就可以計劃着買房子了。
別說什麽別墅高級公寓之類的，這些他們永不上，就兩個人在橫濱或者東京的市中心買下一間普通的公寓就好了，如果鄰居能是太宰先生就更好了。
腦海中幻想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芥川龍之介的臉上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笑容。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邊，渾然不知外面的隊伍已經排到到了下一層樓。
芥川龍之介本人坐在這裏就是最好的活招牌，他不需要說什麽或者做什麽，只要做在這邊，像一幅美麗的風景畫，便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冰水續了一杯又一杯，看着忙忙碌碌的學生們好像也已經有點無聊了。
芥川龍之介探出頭看向了窗外，驚訝地發現原來這間教室的正下面就是玫瑰花園。
那天跟太宰先生吵架的地方……
地方雖然很美，可惜不是一個擁有美好回憶的地方。
正準備挪開視線時，他忽然發現在玫瑰園的長凳上坐着一個人，因角度的原因他并不能看清那個人的臉，單就算這樣，他也能知道是誰！
快速買單之後，芥川龍之介一路奔跑沖下樓。
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時候，能出現在現在只有一個人！
來到玫瑰園，他果然見到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坐在就長椅上，看着周邊盛開的玫瑰，好像在想着什麽。
“太宰先生。”
早在芥川龍之介踏入玫瑰園時，太宰治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
他轉頭：“呀，怎麽樣，家長會好玩嗎？”
芥川龍之介走過去，坐到太宰治身邊：“太宰先生怎麽會在這裏？”
“呆在車上太無聊了，我就出來走走，正好進入學校是不需要什麽家長證明的，我就進來了。”
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仰頭望着盛開的玫瑰，這裏是唯一一處沒有被學校開放日的氣氛所涉及到的地方，隐隐約約能聽見從遠方傳來的吵鬧聲。
兩個人并排坐在一起，誰都暫時沒有說話。
“我——”
“你——”
過了許久，他們兩個同時面向對方，好像都有什麽話想要跟對方說。
芥川龍之介：“太宰先生先說吧。”
太宰治：“不不不，還是你先說吧。”
“呃……”又是沉默……
這樣推來推去，到了最後也不會有任何的進展，芥川龍之介深吸一口氣，說：“那天我們就是在這裏吵架的，雖然我沒有直接對太宰先生說過，但我早就早就已經不生氣了。”
太宰治握上對方的手：“那麽現在我們就是和好了。”
“嗯……”
兩個人互相望着對方，默契微笑。
——
四個月節目已經迎來了尾聲，今天是最後一個任務的發表時間，也是第十一期節目的錄制。
工藤有希子望着眼前只剩下最後二十個選手的大廳，也是百感交集：“各位練習生們大家好。”
“導師們好。”
“四個月了，這也是我們大家最後一次在這裏進行錄制了，我也親眼見證了你們大家的改變，這是出道之前的最後一個任務，也是偶像制作人們的最後一個考核，希望大家都可以全力以赴，不留遺憾。”
“是！”
芥川龍之介心中難以掩飾激動的情緒。
終于到了最後一步，改變人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工藤有希子：“與之前的所有公演舞臺都不同，這次你們将采用solo的形式來準備出一個舞臺，沒有了團隊的協作就等于所有的部分将都由你自己完成，你的長處、你的弱點将會全部呈現在偶像制作人的面前。”
“而節目組也準備非常特備的舞臺，高度還原出道後的自由。這次公演的地點不是在節目組的錄制現場，你們可以自由決定舞臺搭建的位置、舞臺的風格、妝發造型。當然還有選擇你們自己心目中最适合這場表演的歌曲。”
工藤有希子将這次任務的規則宣布完畢之後，下面的練習生們全都已經激動到不行了。
自己可以決定這麽多的東西，就好像他們真的已經是出道的藝人一樣！
節目組給出的時間是半天，在今天晚上的十點之前必須要将所有的信息都上交，并且在之後也不允許做出任何的修改。
這也是對選手們能力的一種考驗，真正到了外面的世界之後，策劃一場演出需要合作的部門可不少，經常更改設定可是會對別人造成麻煩。久而久之在圈子內的名聲也會不好。
……
芥川龍之介、宇髓天滿和沢田綱吉聚集在一起，相互讨論自己的計劃是什麽。
宇髓天滿：“我的話應該就是定在東京了，那邊人最多……其實大阪可以，就是地點沒有東京那麽好找。不過還得考慮到有沒有其他選手選擇在那邊。你們覺得呢？”
芥川龍之介舞臺的地點早就已經想好了：“我的舞臺果然還是在我家那邊吧。”
“這個想法很好！感覺非常有意義！”宇髓天滿對芥川龍之介家的印象可是非常深刻的，放在現在這個時代，誰都不會想到像霓虹這樣已經算是先進發達的地方裏還會有像芥川龍之介的家那樣的地方。
“嗯，那邊是我的起點，而且節目結束之後我大概率也就會搬走了，最後果然還是想留下一點什麽。”
宇髓天滿說：“從那邊開始又從那邊結束嗎……這個想法真的很浪漫了！我的人氣和客流量至上會不會有點太簡單粗暴？”
“完全不會。”芥川龍之介說，“舞臺本來就是放在人多的地方會更好，宇髄君的想法是沒錯的。”
沢田綱吉：“……”
兩個人都在那邊說着關于舞臺的構思之類的事情，只有沢田綱吉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芥川龍之介問他：“二十七呢？你有什麽想法了嗎？”
宇髓天滿也看着他，似乎也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沢田綱吉臉上寫滿了猶豫，最後還是開口：“抱歉大家……我可能要退賽了……應該沒有辦法和你們一起準備最終舞臺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來得毫無征兆。
宇髓天滿趕緊追問：“為什麽！都到了最後了，也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怎麽這麽突然就……”
“其實……我也是才剛剛收到通知的……”沢田綱吉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他也真的不知道要怎樣開口，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他馬上就要退賽了。
從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沢田綱吉就一直想要退賽，等這一天真的到來之後，他還真的有一點點舍不得，還有一點對朋友的內疚，從來到現在一直都會謊話連篇的自己到了最後也一句實話沒有說過。
芥川龍之介沒有刨根問底：“二十七的公司一定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就是都到了現在了，的确挺可惜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不被別人知道的事情，或許沒有什麽理由，他也并不是那麽想要知道別人秘密的人。
沢田綱吉見芥川龍之介幫他說話，心中的內疚更深了一點：“抱歉……我最開始也對當偶像什麽的并不是很感興趣的，就是這樣稀裏糊塗的被公司安排了進來，現在也算是個好事吧，可以讓真正擁有偶像夢的人有機會實現夢想。”
人各有志，二十七的志向并不在這裏，理解并且尊重。
……
最後的舞臺準備時間其實就一個星期那樣，與宇髓天滿和二十七聊天的當天，他就已經決定好了歌曲是什麽，現在正在一點一點練習着。
太宰治靜靜地看着芥川龍之介還有點不熟練地唱着這首歌詞聽起來很正能量、很有畫面感的歌曲。
可惜了……在真正的表演當天他沒辦法去到現場看着他。
“緊張嗎？”太宰治問，“這次真的就是只有你一個人了。”
因為他也不會在臺下。
芥川龍之介搖搖頭：“完全不會，這次公演反而是最期待的一次。”
地點就在他的家，貧民窟大土坑上面的空地，周圍沒有什麽建築物，舞臺的燈光特效也不會城市的燈光削弱，是一個絕好的表演地點，而且位置空曠，并沒有觀看人數的限制。
最主要的果然還是……那邊是他的起點吧。
太宰治說：“等表演結束之後，我們再來慶祝。”
在那之前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以說是關系到兩個人的未來吧。
“好啊……”芥川龍之介一口答應。
“比賽之後，你打算怎麽辦呢？”這是太宰治第一次訊問他關于未來的事情。
以前總覺得說這個好像還太早了，沒想到轉眼間就來到了現在。
研究未來對太宰治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事情，不過上手起來也并不是很難，原本他就已經是抱着會滿盤皆輸的決心去做的。
——
公演當天，橫濱迎來了近幾年的最高客流量記錄。
無數從霓虹全國各地來到橫濱的人們，就是為了來見到他們心目中的偶像，很多人甚至害怕當天搶不到票，直接提前幾天來到了這裏。
舞臺還在搭建當中，周圍全部被封鎖了起來，這樣也依舊抵擋不住大家的熱情。
從回家直播那次之後，貧民窟其實就已經變成了半個旅游打卡的景點，這也同時為了很多在貧民窟生活沒兒沒女也沒勞動力的老人們帶去了許許多多的生活物資。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可能就是他們一頓飯的錢，可對貧民窟真正需要得到幫助的人來說，就是好幾個月的溫飽。
芥川龍之介的粉絲們也在積極做善事，盡自己所能來維護偶像的這片家園。
芥川龍之介現在正在妝發中，地點正是他的家，妹妹芥川銀和她的朋友中川櫻子充當工作人員們的助手。
芥川銀：“抱歉……讓你也費心了。”
“哪裏哪裏！”中川櫻子真的高興都來不及呢，“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入這麽後臺的地方，感覺真的好像是走後門一樣，超級興奮！”
在貧民窟，環境什麽的也不是特別好，不過幸好是現在芥川家有錢了，在清水、食物和電源的上面還算是得到了解決。
在兩天前，節目錄制現場的練習生就已經就開始出發前往他們自己定好的舞臺了。
有一些選的地方比較遠，需要坐飛機，到了那邊還需要最後檢查一遍舞臺的燈光，音響種種……提前兩千已經是很緊湊的一個時間了。
芥川龍之介選擇的位置在橫濱，所以當天才過來現場。
太宰先生前幾天說他有工作的上的事情要忙，在臨走前答應了他會在今天晚上回來跟自己一起慶祝。
宇髓天滿也在昨天去往了東京。
二十七在節目裏認識的人并不多，在幾天前退賽，東西什麽的已經全部都搬走了。
今後在見到彼此就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了。但相信他也肯定世界的某個地方努力着。
妝發已經結束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舞臺那邊已經打開了部分燈光，群衆也都慢慢聚集了過來。
“我出去走走，你們都休息吧，幸苦大家了。”芥川龍之介站起來，推開門。
工作人員囑咐：“暫時先不要讓別人看見你，會引起騷亂的。”
“好，我就在家附近走走，不會上去的。”
也算是為了保護主在這裏的居民，這幾天貧民窟的入口處都有節目組的人在把守，阻止那些想要來看芥川龍之介的家的，還是那些想看看這裏居民的生活狀态的。
芥川龍之介望着天空，黃昏時間下的天空呈現出一種橙紅色，暖光洋洋的。
今天就是最後的一次任務了。
雖然還沒有到出道舞臺，但就是給人一種終于要結束了的感覺。
今天晚上的慶祝，要怎樣跟太宰先生慶祝呢？
太宰先生的工作進行得還順利嗎？
黑手黨的工作都會伴随着傷亡，不過太宰先生那麽厲害，一定會沒事的。
芥川龍之介一邊散步一邊思考着今天晚上跟太宰先生的慶祝計劃，完全沒有發現在自己家的背後，有一個人在看着他。
獄寺隼人收到Boss的委托在這裏秘密保護芥川龍之介，Boss也沒說什麽人可能會加害他。反正就是要他在對方不察覺的情況下暗中保護着就好。
任務獄寺隼人看來任務從部分無不無聊這麽一說，只要是十代目交代的，他就會拼盡全力做到最好。
距離報道的時間還有大概半個小時那樣，芥川龍之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他還沒有跟神明大人說話。
來到了神龛前，還沒等他跪下，他就已經能夠感受到神明大人的那種絕對壓倒性的存在感。
就好像是，神明大人在期待着他的到來一般。
當他雙膝跪在地上，意識瞬間就被拉了進去。
兩面宿傩看着這個從小就一直供奉着他的小鬼，他的改變真的很大。
每一根發絲都要被精心打理過，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是精心設計過，整個人從內到外地散發着一種強大、自信的感覺，這是在從前的芥川龍之介身上所沒有的。
兩個人就這麽看着，最後還是芥川龍之介率先打破了僵局：“神明大人……我要離開了。這次是離開貧民窟，我會主在外面，不會再繼續呆在這裏了。”
兩面宿傩：“所以呢？”
“所以……神明大人要與我一起嗎？”芥川龍之介猶豫了一會兒，問，“這麽多年過去，我其實一直将神明大人當作我的親人，每天早上與你說說話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如果神明大人不嫌棄的話……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兩面宿傩：“……”
見神明大人依舊是戰術性沉默，他繼續補充道：“當然，我會完全遵守神明大人的意願。如果你不想搬家，那我給神明大人修建新的神龛？”
兩面宿傩在王座上翻了個身，舒舒服服窩在一個位置：“我不喜歡有陽光的地方。”
芥川龍之介捉摸了一下這段話，明白了：“是！”
能聽到神仙大人的回複，他真的很高興。
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在一起才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