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淩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
淩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腎上腺素分泌。
寒遠一本正經,又像是稍微有那麽點點兒的輕佻，他語氣浮在上面，不笑也跟含了笑似地,
說出來那麽沒皮沒臉不害臊的話。
血液瞬間往頭上湧,能感受到耳朵在發燙。小淩同學把雙/腿夾了夾,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有病……”
就是有病！有病有病有病！還夫妻生活！人跟塑料那都不是物種跨越了！
把包給帶出來就代表着淩晨已經默許了跟寒遠出去住,想想也是,明明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合法扯證那種,
丈夫來看還在讀書的妻子,小兩口出去開個房,人家大學生小情侶都比他們熟練！
寒遠将窗戶上升，瞥了眼淩晨，他把手放在點火鑰匙上，問了一句,
“睡衣什麽的,都捎齊了？”
淩晨點頭如搗蒜，
“嗯嗯！”
寒遠：“別再半道上回來拿。”
淩晨：“回來拿怎麽了嘛……”
寒遠：“……”
寒塑料無視掉她的擡杠,直接開車往氹仔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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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住在十六浦，這次寒遠訂了個雙人間的，兩個房間分別在兩側，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客廳。
淩晨要住面積大一點兒、還捎帶一個貴妃椅的那一間,寒遠點點頭，背着包去了另一間。出來時淩晨還順帶把電腦捎上了，寒遠過來肯定不是讓她當導游來澳門幾日游，估計明早上就又不見人影。
況且明天晚上她還有課,就算在酒店裏，也得按照計劃下午畫畫。
小淩同學把手機和電腦插在房間桌子上的插座前，從書包裏翻出睡衣。剛剛在宿舍那會兒她還沒來得及洗澡，在澳門這些南方地區每天晚上不洗澡真的很難受。
這個套間不比上次那個巨豪華的總統套房，但是浴室多，客廳帶一個、兩間客房分別又自帶一個，還是在客房裏面的。
每個浴室裏依舊是愛馬仕的小樣沐浴露洗發水護發素，淩晨看着那一排排小綠瓶，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好有錢哦！”
“好有錢哦！”
“好有錢哦哦哦哦哦！！！”
……
淩晨用那沐浴露的小綠瓶往泡澡的浴池裏倒了半瓶沐浴液，然後用熱水沖出一堆泡泡，踮着腳整個人滾了進去。小淩同學從小就喜歡玩泡泡浴，多大了只要能看到浴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往裏面泡。
可惜現在絕大多數酒店都是淋浴式的洗漱構造。
浴室外面就是客房，隔着一層可調節透明度的玻璃，這次寒遠沒在外面，淩晨也就沒把浴簾給拉下來。她躺在魚缸裏撥弄着那些雪白的泡泡，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呀！
洗到一半，玻璃窗外的桌子上，手機忽然亮了屏幕。
隐約能看出是微信或者手機短信的跳落，多半是微信吧！淩晨玩夠了泡泡，又去洗了個腦袋。泡泡浴時放的洗澡水稍微有點兒燙，把她燙的口幹舌燥。
小淩同學還沒來得及吹頭發，就走出去來到桌子邊，看看手機有什麽信息。她一只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用白色的浴巾擦着濕漉漉的腦袋，剛剛那個洗澡水着實有些熱了，感覺喉嚨一陣幹燥。
屋裏沒有多餘的礦泉水，水以及燒水壺什麽的，應該都在外面客廳裏的茶水臺上。淩晨渴的不行，下意識拉開門就往客廳走。
頭發還濕漉漉的，毛巾擦來擦去也只能擦個半幹。淩晨走到吧臺邊，剛要放下毛巾把長長的頭發往後甩、去找礦泉水，
擡頭間，
卻突然看到了，
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寒遠。
“……”
“……”
“……”
淩晨一個愣，手上擦着頭發的毛巾都忘記繼續擦了，水滴滴答滴答，沿着睡衣從衣服裏面往小腿肚下滑，
浸染入地毯中，當然更多的，是将暗粉色的睡衣給打濕了。
她被泡泡浴的水溫燙的整個人都有些熱血上頭，皮膚呈現一股粉嘟嘟的模樣，因為是熱水，刺激了腎上腺素的分泌，
除了臉紅，腦袋也有些發熱，
還胸悶。
寒遠拿着遙控器，茶幾上放了一瓶開了罐的啤酒，他看到淩晨這副模樣，下意識捏了捏遙控器的邊緣。
正前方的電視，播放着轉播大陸中央五臺的籃球比賽。
媽呀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看電視？淩晨下意識在心裏吐槽，但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合租舍友”“塑料丈夫”，場面再尴尬不知道如何開口，兩個大活人都站在這兒了，同屋共呼吸，
小淩同學還是走上前去，
用嘴巴叼着手機軟殼，
手裏拿了瓶礦泉水。
礦泉水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品牌，大概是澳門本地的吧？冰冰涼涼，卻也不是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淩晨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往沙發旁邊走，沒穿拖鞋的腳趾踩着柔軟的地毯，
踩出一個又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寒遠仿佛像是被施了什麽定身術，愣愣地坐在原地，只有下巴是随着淩晨的靠近而越來越擡起，
他沒什麽表情，但似乎有那麽丁點兒不自在的笑掩藏在眼底。淩晨很熟悉這個感覺，兩個人畢竟認識快十年了，小時候高二那次董利二次把淩晨調到寒遠面前、淩晨推着桌子往四組怒氣沖沖走的時候，
寒遠就是這個模樣，
那麽大的眼睛，眨啊眨，還時不時往下垂一下，
然後再擡起來，看她幾眼。
淩晨站在寒遠面前，叼着手機，用毛巾擦頭發。
那些水珠，都一顆顆掃在了寒遠的身上，她把礦泉水瓶蓋擰開，手機放在茶幾前，咕咚咕咚喝水。
“……”
“……”
“……”
兩個人一站一坐，
就這麽，
大眼瞪小眼。
淩晨只喝了一小口水，就把瓶子給放下了，蓋子沒擰。她用腳踩着地毯，撅了撅嘴，頭發也不擦了，
還是濕漉漉的。
喝了水，怎麽依舊那麽幹燥！
“看什麽呢。”
淩晨先開了口。
她的小腿與寒遠褲腳輕微蹭着，寒遠今天穿了一條休閑褲，黑色長襪，已經換了拖鞋，他的骨骼很寬大，腳踝凸起，
正正巧巧和淩晨白皙細嫩的腳腕，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
寒遠喉結一滾動，
開口道，
“看球。”
“比賽。”
“……”
淩晨扭過頭去，看到好多穿紫球衣黃色背心的高大男子正抱着籃球拼命往前跑，畫面中有人在歡呼，帥氣的球員猛地跳起身子，給了籃筐一個劇烈扣球。
“有什麽好看的。”
小淩同學鄙夷地拉了拉嘴角，讀書那會兒她就不喜歡看男生打籃球，看不懂，更不知道為什麽以前班上的女生們，都喜歡看男孩子在球場上揮灑汗水。
寒遠：“……”
“還行。”
答非所問。
淩晨又想起寒遠在車上開的玩笑，夫妻生活。也是，他倆是真的結婚了！結婚後一切都合理，幹什麽都合理！
小淩同學并沒有轉身回卧室，而是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抱枕，
板板正正放到沙發與茶幾中間的縫隙裏，壓在地攤上，淩晨用手按了按抱枕，抱枕的大小剛剛好，角角都沒有被折曲。
她盤腿坐在抱枕上，整個人與寒遠的大長腿齊平，
筆直筆直，看電視。
“這個穿白色球衣的人是誰哦！”淩晨呆呆地問，
像是在刻意尋找聊天的點。
寒遠重新擡起頭，拿着酒瓶，回答道，
“保羅。”
淩晨：“不是你高中那會兒喜歡的那個？”
這句話讓還在喝酒的寒遠稍微愣了一下，但是小淩同學卻沒有察覺出絲毫的不對勁兒，繼續盯着那小小的籃球，“砰！”地下子被扣入籃筐。
寒遠繼續看比賽，但空氣卻有些焦躁，
愛馬仕生澀的發水，混合着睡衣上揉進去的皂液味道，以及開了空調後、水珠蒸發彌漫出的水汽。酒不烈，入口卻很是刺舌頭。
又是一陣沉默，淩晨問了一個問題就找不到問的了，她在看電視，可腦袋空空的，什麽畫面閃來閃去，一點兒都進不來腦子。
旁邊寒遠的膝蓋，稍微動了動。
淩晨又用毛巾擦了一下頭發，她以前洗完頭，從來都是第一時間就要把頭發吹得幹幹的，吹毛糙了都不能有一丁點兒的濕潤。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麽，遲遲都沒去找吹風機吹。
任憑那水珠、一顆顆，
沿着細長成一縷一縷的發絲，
滾落到漆黑的工裝褲，
浸透網格狀的布料。
……
……
……
叮——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
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
那就像是一個響鈴，瞬間撕破了詭異寧靜的氛圍，把人從迷幻的僵持中，給拉回了現實。
淩晨趕緊抓起手機，翻開，一看是“三人行”隊友，瞬間松了口氣，
繼續用毛巾揉後腦勺的頭發，
一邊看短信。
大佬們真的是大半夜都不睡覺！
大佬1號：【給你找了個英語口語速成班！】
“他”拍了拍“你”并給了你一個屁股桃！
淩晨：“……”
哦湊！還不死心！
小淩同學絕對不可能認輸！她真真不能上臺！別說速成班！畢竟寒窗苦讀十二年都沒能讓她的英語綻放開花，
更不要指望這最後的十二天了：）！
淩晨随手給他回了個倒立笑臉，
【純老外來都拯救不了我[倒立笑臉][倒立笑臉][倒立笑臉]。】
大佬1號：【年輕人不能躺平！】
【要奮起！奮起！大好青春，怎能不上臺展示自己風光！這樣！我和老郭輪流給你輔導英語！十二天兩個星期！包會！】
小淩渣渣：【QAQ。】
【這個真不行！】
大佬1號：【這個可以行！】
小淩渣渣：【這個真不可以！】
大佬1號：【……】
淩晨看着就頭疼，她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自己真不能上臺了，她就搞不明白為什麽那倆大佬都是英語很OK的人，
就那麽不願意上臺呢？
淩晨揉着額頭，給他發了個【菜狗顫抖】的表情，
并配以文字，
【爸爸球球撈撈！】
【爸爸爸爸爸爸爸——】
半晌，大佬1號幽幽發過來一句語音。
那語音看長度不長，淩晨擡了下眼皮，看到寒遠正在專心致志看球賽，她想着反正倆人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在宿舍，
語音外放，也沒什麽吧？
于是乎，淩晨便點開了那帶着紅點的語音，只聽到大佬在風蕭瑟聲中，憋盡全力，
大聲吼了一句——
“叫爸爸也沒用！！！”
“我們還要搞Python那個project！要不淩老師你選擇一下，搞Python的project？！！！”
“……”
TvT，
怎麽就這麽折磨人！
Python是一個跟上臺講英語一樣半斤八兩的東西，淩晨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哪個都不想選。
阿西吧，為啥就不能讓她做tableau啊！
淩晨揉着頭發，不知道該如何回複，心裏一陣焦灼，她揉啊揉揉啊揉，毛巾都快揉出火花。
一旁的寒遠突然把易拉罐瓶子，放到桌面上。
小淩渣渣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發生的動靜兒，還在揉毛巾，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出現一陣壓迫感，
有什麽東西壓在了她腦袋頂。
淩晨一愣，下意識擡了擡腦袋，打眼就看到寒遠伸出手，抓住她擦頭的毛巾，
男人将毛巾從她手中拿過，然後沿着頭發原本下垂的方向，
一點一點，給她把揉的亂糟糟的頭發，
順毛。
那可真的是很耐心了，淩晨整個人都呆住。這是啥？這發生了啥？寒寒寒、寒遠他——
！！！
寒遠把毛巾疊正，放回到桌面，突然開口問淩晨，
“……”
“你都，叫你同學——”
“叫、爸爸？”
淩晨：“……”
“……”
“……”
哦湊！
哦湊！！
哦湊！！！
她都忘了！！！
她現在跟眼前這個男人，
是貨真價實共用兩對父母！！！
！
艹…………
淩晨尴尬的一匹，整個人都羞恥到每個發絲都在害臊，媽耶！他他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問，難道他不知道這都是同學們之間促進友誼第一作業第二的最優良法寶嗎？？？
但淩晨還是強忍着尴尬，擠出一絲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
“是的。”
小淩同學淡定轉回頭，拿着手機要給“爸爸們”繼續回消息，她邊打字，還邊給寒遠強行解釋一波，
“這幾個都是我的精神食糧爸爸。”
“他們雖然沒有給予我肉/體，但是可以豐富我的靈魂，我有這兩位爸爸們的存在，我的成績就可以擺脫于2.7的績點，順便有可能沖着2.71快樂發展……”
寒遠伸手，給了她腦袋瓜一巴掌。
淩晨整個人往前撲去。
“……”
TvT！
小淩同學委屈巴巴抱着腦袋，卻不敢回頭看寒遠。遮羞布被扯破，媽了個蛋怎麽這麽難以呼吸……
窒息！窒息！窒息！
嗚嗚嗚她以後一定要躲起來喊爸爸……
淩晨梗着脖子，也不回消息了，就這麽坐在那兒。氣氛僵持了半天，被捋順的毛服服帖帖垂落在肩膀上。
半晌，
身後的寒遠，輕輕開口，
“Python是什麽作業？”
小淩渣渣：“TvT，就是我們Python這門課的老師，布置的最後期末大project！”
“要求三到四個人組隊，完成一個寫代碼的project。”
淩晨balabala給他筆畫，氣氛沒了剛剛那麽尴尬，因為作業的煩惱能壓過一切！寒遠靜靜聽她的講解，大概知道了內容，
“就是說，你另一門課的隊友，同意跟你Python的課也組隊？”
淩學渣：“嗚嗚嗚！是的！yes！”
“他們要求我要麽上臺作可視化大project的演講，”
“要麽把Python的project給做出來！”
“Python有三個小題目，媽耶我只能看得懂那是在講籃球，還是用百度翻譯器翻譯的……”
“你以為我想叫爸爸啊，大家都不想上臺，上臺好尴尬！我要是有個會Python的爹就好了！為啥我要跨專業學數據科學啊……”
“……”
寒遠又順了一把淩晨濕潤的頭發，頭發稍微有些幹了，開始顯露出原本炸毛的特質。
過了一會兒，寒遠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酒，
突然開口，聽不出什麽情緒地道，
“要是你做了Python的project，把那個給完成了，”
“是不是，就不需要上臺演講？”
淩晨仰頭作哭喪狀，
“我哪來的做Python的大腿啊啊啊啊啊啊啊！”
寒遠：“……”
他放下酒瓶，
把手架在膝蓋上，
十指交叉，
“我會點兒Python。”
“你要不、把你的project，給我看一下？”
……
……
……
淩晨整個人從抱枕上跳了起來！
卧槽卧槽卧槽！
我操！！！
小淩同學出門捎電腦這一習慣，注定給她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淩晨完全沒想到寒遠居然會Python！媽耶！太太太，太意外驚喜了！
她一蹦一跳跑回到客房裏，把正在插電的電腦給抱了出來，寒遠将桌面的毛巾酒罐都給收拾幹淨，用面巾紙擦了擦桌子上的小水珠，
看了看插頭，是支持內地插座的。
寒遠連接電腦，淩晨一摸頭發，壞了！居然忘記吹頭！後知後覺的淩晨又跑回到浴室內，去裏面拿了個吹風機，跪在客廳沙發電源旁。
“我吹頭發啊！”淩晨歪着腦袋，跟寒遠說道。
寒遠“嗯”了一聲，看淩晨的電腦，淩晨電腦一片文件夾，全是畫漫畫的，放在C盤桌面。
電腦有點兒卡，寒遠拖着鼠标，寸步難行，他皺了皺眉，沿着桌面的圖标，居然還發現了獵豹安全浏覽器。
“……”
“你安裝那麽多浏覽器做什麽？”寒遠問。
淩晨開了吹風機，嗡嗡嗡吹着頭發，兩個人距離比較近，還是能聽清楚對方說什麽。
“那個黃色的球球嗎？”小淩同學拔高聲音道，
“玩摩爾莊園噠！”
“你你你——你不準給我卸載了啊啊啊啊啊！！！”
寒遠：“……”
寒遠進入到澳大學校的官網，moodle登錄需要密碼，寒遠讓淩晨過來輸入密碼，淩晨正吹頭發吹到最關鍵時刻，往前低着頭，從黑壓壓一片的頭發絲兒內，大聲喊，
“賬號就是我學號——”
“小寫的——mc開頭那個！”
“密碼是——”
“大寫MC——後面跟着學號後五位數字再加一個'3'！”
“……”
淩晨吹完腦袋，拔了插座蓬着頭發湊到寒遠面前，只見寒遠已經登錄了淩晨的賬號，并且精确地找到了Python那門課的課程題目。
“哇哦！”小淩學渣瞪大了雙眼，
“你居然能找到我們這門課叫什麽名字！”
“我第一個月每次上課，四門課都要找半天呢！”
寒遠：“……”
寒塑料沒說什麽，順利進入到Python那門課的最後project中，題目是課程教授親自寫的一個網站，上面一些亂七八糟歪歪扭扭的按鍵以及字符，
看的淩晨直頭暈。
寒遠雙眼盯着屏幕，用鼠标往下滾了滾，粗略看了兩遍。
“這個，”
“我能做。”
他突然說道。
淩晨瞬間湊了過去，
她整個人都往寒遠胳膊與雙腿間鑽，臉朝着電腦屏幕，一臉不可置信。手下意識各種亂壓，因為注意力全部都在電腦上，所以淩晨并沒意識到自己究竟壓到了哪兒。
也沒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鑽入寒遠的懷抱中。
女孩子剛洗完的頭是軟軟香香的，寒塑料微微咽了下喉結，
不着痕跡，把雙/腿/處，往後靠了靠。
“你真能做啊！”淩晨誇張地仰頭看着寒遠。
寒遠繼續盯屏幕，微微垂眸，看了下懷着的淩晨，
又把眼皮給擡了上去，看回到屏幕上方。
“嗯。”
淩晨：“！！！”
“真假真假真假！！！”
寒遠：“晚上睡覺前，就能給你解決完第一題。”
大project一共有三道題目，
“三人行”爸爸們要求淩晨至少寫完一個半，
才可以不要上臺演講！
“好哎好哎！！！”
淩晨歡呼雀躍，整個人都開心到亂蹦亂跳。她拍着手在地毯上扭動了一會兒，看到寒遠的表情也跟着挂有一絲溫和。
“那你現在能給我寫嗎？”小淩同學跳完了，跪在抱枕上，眼巴巴地問。
女孩子折疊起身，一下子就會變成小小一只。以前小時候上高中那會兒，淩晨跟李園互相亂摸胸，小姑娘就喜歡跪在凳子上，顯示自己可以比同桌高。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麽喜歡跪在小腿上坐着，縮成小小一團。淩晨軟軟地扒拉寒遠的胳膊，身子一搖一晃，看起來就像是在撒嬌的小貓咪。
事實上，她的确是在開心地撒嬌。
寒遠愣怔地看了片刻，看着淩晨蓬松很長很長的頭發，他眨了眨眼，拉開了祯般，
緩慢點頭，
“可……以。”
淩晨：“卧槽我太愛你了！！！”
寒遠：“……”
寫Python代碼還是得需要一段時間，寒遠就坐在沙發上，開始認真寫了起來，讀題拿紙分析、測試代碼。
淩晨完全看不懂，她便坐在旁邊，用遙控器胡亂找臺看。
澳門的電視臺，節目都是繁體字，淩晨看着不習慣，看了沒一會兒，
就忍不住，砸着嘴巴打哈欠，
“嗚……啊嗚——好困……”
寒遠用左手揉了把她的頭發，
“你先睡去吧。”
小淩困蛋點了點腦袋，
“那我先去睡了啊……”
寒遠：“嗯。”
淩晨打着哈欠往客房走，真的好困好困困。她都忘記自己手機還放在茶幾上，走進門口去，才意識到手機沒帶，
又轉回身，溜溜去拿手機。
寒遠測試完一段代碼，運行ept，他稍微擡頭揉了揉疲憊的眼眶，
正好與低頭找手機的淩晨對視上。
“……”
“淩晨，”
寒塑料看着淩晨，
用手把電腦微微一叩，
放慢速度、每一個字咬的很清晰地道，
“以後，”
“可不可以不要喊別的男生、‘爸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