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時間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曹小剛不在的日子裏, 方彥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能是身邊習慣了一個人存在，對方突然不在, 總有些不适應。
這也是，很多大公司的大老板在秘書離職之後，過了一段時間秘書重新回來, 他們還是願意接受的原因。因為習慣了，所以一旦不在身邊, 總覺得喝水都不對勁兒。
嗯……看來自己有成為大老板的潛質。
幸好, 放假結束，曹小剛回來了, 一身的奶香味。
方彥對曹小剛道：“我閨女現在怎麽樣？”
曹小剛對方彥的臭不要臉習以為常，他說道：“兩個小時就要喝一次奶, 喝十幾分鐘就睡着了。天天睡, 睡起來吃，吃完玩一會兒就又睡了。”
方彥：“你閨女可真像豬。”
曹小剛：“……”
可愛的時候就是你閨女，懶豬的時候就是我閨女。行！
曹小剛撇開他閨女的話題，問方彥：“《武林》的拍攝已經過去一大半了，不過特效做起來有些費時間。我剛剛問了負責人，目前成片只有十集。”
六十八集連續劇, 現在才出了十集成片，确實有點少了。方彥心裏琢磨了一會兒，對曹小剛試探的問道：“加錢？”
曹小剛：“……”老板！你醒醒！你知道特效有多少錢嗎？你還加錢？那不是一塊兩塊, 那是幾十萬幾十萬的加啊。
方彥也知道加錢有點不現實，于是他說道：“那要不然我們一周一集這樣播？”
曹小剛皺皺眉毛, 然後說道：“一周一集？這樣會被所有觀衆唾棄的吧？”
方彥心道：你是沒經歷過後世的動漫, 一周一集也不是沒有。
不過曹小剛說得也對, 電視劇現在還真的沒有見過一周播一集的，于是他對曹小剛道：“那就一周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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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剛沉默了。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和方彥面面相觑。最後，他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去拿成片回來，我們先看看，然後再聯系電視臺那邊。”
有《可愛的陽光》在前，這部劇的單集價格不會低。而且特效就花了很多錢，要是不OK，只怕是要血虧。方彥看着曹小剛出去的之後，心裏自我安慰：就算《武林》不符合現在的觀衆審美，亦或者《武林》還不太被市場接受，但是再撲也不會撲得比明朝的《陽光永照大地》撲了。
明朝的潘總這個時候奮力打了個噴嚏，直接甩出去了一道青蟲落在了秘書的頭發上。
秘書：“……”yue yue yue~~~
潘總也沒了興致，拿紙巾擦一擦發癢的鼻子。心塞，不就是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裏吃點肉嗎？竟然這麽壞胃口。
方彥在曹小剛把成片拿回來之後，喊了公司的高層，開始開會。實際上就是花着工作時間在這裏看電視。電視上的畫面每一幀都非常的好看，簡直可以扣出來當壁畫。
別的人看着電視劇裏的飒氣十足的女主角，心裏感慨這女主角的人設不錯。
畢竟在一衆苦情劇裏，大家看多了女主嘤嘤嘤嗚嗚嗚，現在看到女主角英姿飒爽，一身清冷，男扮女裝的時候宛如翩翩貴公子，女裝的時候也是美的讓人轉不開眼，不由得新奇感滿滿。
宋雁聲的演技可圈可點，把握人設非常不錯。
然後是片頭出現的女配們，一個個或嬌柔或邪魅或可愛~反正讓在座的男的，心裏很做白日夢：這麽多漂亮姑娘要是都是我老婆該有多好？
而女領導則是表面上端莊，內心在咆哮：天吶，怎麽這麽好看？小姐姐好美！我太可了。
有科學研究表明，好色有助于某方面身體健康。
好色的人比不好色的人，心髒更不容易得心血管疾病。
挺好的，日常看看帥哥美女，有助身心健康。
方彥看着那些各種各樣露臉的漂亮女配們，終于這個時候裴遠飾演的男主出來了，作為劇中男主角，裴遠的服化真的做得很好。
完美的襯托出裴遠的氣質。一身白衣飄若欲仙的裴遠，出現了之後，慢慢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裴遠的愛恨嗔癡都十分的具有感染力，方彥深有體會。
在女主角絕對禦姐的情況之下，裴遠這種配套的溫柔小奶狗，其實很難演的比女主角更出彩。
可是方彥作為一個普通的觀衆看來，裴遠的演技并不差。能夠殺出一條血路來。
當然，這還是只是片頭。衆所周知，他們國産劇的一大優點——剪輯永遠比正片好看。個個都是人才啊！
終于，在配角也出場完，片頭曲唱完之後，他們的第一集 開始了。
當出現一個弟子無數，頗為富貴且森嚴的豪華山莊的時候，衆人不可避免的想到：如果是主角家裏，是不是馬上就要被抄家滅族呢？然後主角背負血海深仇出人頭地斬殺仇寇？
反正現在的武俠劇都是這種套路。
不過這個時候，一身錦衣華服不沾染塵俗的小公子裴遠出場了。衆人一看，吸冷氣。舍不得，真的舍不得這麽好的男主角要背負那樣的血海深仇。
衆人猜測紛纭。
然後……
自然是不可能走老套路了。
他們看到了一心武學的天之驕子，出生富貴，而且在家裏是真的備受寵愛。是所有同輩都要仰望的少年郎君，皎皎如月。
欲抑先揚！
前面把男主角勾勒得有多幸福多流弊多好，後面就瞬息之間跌落泥潭。看得所有人的心都揪起來，好像不看到男主角化險為夷，就吃不下飯了。
……
是的，就是典型的天才隕落廢材崛起爾等還是渣渣的戲碼，然後牽扯出一系列打臉爽文套路。
方彥覺得以前的套路不是不好，而是市場上觀衆們看前面知道後面，已經不新鮮了。與其換湯不換藥，不如另辟蹊徑。
而且，作為後來人，他相信狗血是大家始終熱衷的題材，爽，是大家不能剝離的初衷。
只要這兩點把握準了，劇情節奏明朗，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那麽，這部劇絕對不會撲。
尤其是市場現在青春疼痛流行，古裝劇動不動就背負血海深仇的情況下，他來拍一部本質上又狗血又爽又讓人舒服的劇，絕對不會撲街。
《可愛的陽光》等一系列劇，已經告訴他市場的态度了。
幾集播放完了之後，方彥還沒有開口說話，正想問一問大家這部劇看完之後感官怎麽樣？結果大家都紛紛看着他，神情激動地對着方彥鼓掌。
方彥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部劇好得出奇了。一切盡在不言中，大家觀看後的感覺已經做了證明。這部劇要是一集賣到800萬的價格，那就穩賺了。而且如果播出去紅火的話，那麽二輪、三輪、N輪的播放權，也是一筆大大的收入。
哪怕不到八百萬，也行。只不過少賺點而已。賺肯定是能賺大錢的。
曹小剛善後之後，到方彥的辦公室，他心情還有些激動，沒有平複，他對方彥道：“老板，您可能不知道，我是個古裝劇愛好者，市場上大大小小的古裝劇我都看過去了。真的沒想到，老板，這部劇竟然這麽好看。完全颠覆了以前的古裝劇模式。”
現在的古裝劇還在“哼、哈！砰！”打架的動作戲完全靠主角的身手，就算有點特效，也只不過是一塊小石頭從假山上滾下來。
反正，就很現實。太現實太接地氣了。
然而，《武林》這部劇，所有人的服裝不再是短打緊身的服裝，女子的就是所謂的塑料珠子纏頭發，要麽就是羊角辮。
這部劇裏，服裝，用了N種款式，道門外袍多是紗衣，幾層式的那種，仙氣。富貴人家裏，就是錦緞。農家百姓就是粗麻布衣。
造型也各種各樣。女主女配那邊的服裝造型更是精致。
有錢的女子釵環首飾，沒錢的俠女頭上的發飾也是便宜精致。
然後就要說到特效，特效這方面方彥是前期溝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他沒有別的要求，做到跟蜀山傳一樣的特效的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反正不能給他拍成鬥氣化馬恐怖如斯。不然他怕他等不到成為國內有名大佬的那一天就心血管梗死。
方彥自顧自的喝口水，才慢悠悠的說道：“不要激動，平常心。這麽激動幹什麽呢？劇好不好，還是要投進市場，看看觀衆們喜歡不喜歡。我們現在啊，是看自己的兒子乖自己的閨女靓，看不準的。”
“別激動了啊。”
曹小剛：“……”
好的，老板。
老板，好的。
曹小剛道：“那我下去辦事了，老板，這部劇我覺得價格可以往上面撥一點。這次電視臺的競争應該會很激烈，說不定一次會議我們就能夠将第一輪、第二輪播放權都賣出去。”
方彥擺擺手道：“不要這麽自傲，謙虛低調一點，知道吧？”
曹小剛深深吸一口氣，佩服道：“老板，是我有些控制不住了，應該像你學習，寵辱不驚。我知道了，我不會得意的，現在公司還在發展階段，我們的确不應該因為小有成就就翹尾巴。”
方彥非常認同的點點點頭。然後曹小剛就出去了，這個時候方彥雙手握拳，手舞足蹈，差點狂笑出聲：
誰流弊啊我流弊
誰最帥啊我最帥
誰賺錢啊我賺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矜持？
矜持那是不可能矜持的。
他改變了古裝劇的形式，相當于開創了一種潮流。如果這部劇大火特火的話，以後古裝劇将以他的形式作為标杆。想想都美。
最重要的是，這部劇絕對會賺錢。
方彥都忍不住想要跟裴遠分享這個喜悅，只不過他估計裴遠現在正忙着拍戲。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山旮旯裏！《武林》的導演黃慶慶，喜歡實景拍攝。劇裏有一段戲出現在大漠，還要途經草原。指不定他們現在正在沙子裏打滾。連信號都沒有。喝口水都要攢着。
方彥想想自己的老婆，唇紅齒白貌美如花，小臉蛋柔軟嘟嘟大眼睛可可愛愛，出去一趟，臉頰上兩坨高原紅，曬得皮膚偏棕色，再回來。
方彥頓時就心塞了。
不，他就喜歡裴遠柔軟呼呼跟小羊咩似的，欺負他的時候，他淚水漣漪似的，喊他老公也是脆弱的那種。他不想他的裴遠拍完這部戲回來，就變成了套馬杆的漢子。
啊！
真想跑去看看裴遠怎麽樣了，為什麽現在智能手機還不出來？
想他家羊寶寶的第N天~
裴遠現在在幹什麽？他在吊威壓。沙漠裏有一場奪寶戲，墓藏裏的金銀珠寶堆了在石壁邊，形成壯觀的一座小山。當然最重要的是那本得之便可蓋世無敵的武功秘籍。
道具組上，将周邊布置的陷阱弄得一看就十分的兇險。當然，後面還是要有特效合成。
這是一場非常精彩也非常兇險的戲，反派BOSS做為裴遠亦師亦友的夥伴，露出了他陰柔邪惡的一面，他身邊的手下，裴遠身邊的夥伴，還有一方閑雜人等。開始了奪寶戲碼。
足足NG了四十三次，這一次，導演黃慶慶終于滿意了，他對大家宣布：“大漠取景到此結束，大家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的火車。”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兩坨高原紅的高鵬飛走過來給裴遠送上一瓶水，拍拍裴遠的肩膀，說道：“好好拍戲，裴哥，你以後的出路也只能在拍戲上了。”
裴遠眼眸潤潤的，瞅着高鵬飛臉上的兩坨高原紅。
裴遠的妝很厚，因為燈光原因，所以他臉上敷了很厚的粉。不然鏡頭上看上去他的臉顯得沒有帶妝，不精致，還很蒼白顯得沒有力量感。
只不過，粉下面，他也有兩坨高原紅。
高鵬飛又看到裴遠手指上的繭，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對心慌着的裴遠說道：“要不然拍完這部戲你先好好養着，我給你多辦幾張卡，好好養一下，說不定老板就不會被你吓到了。”
裴遠反駁道：“說不定老板還是會喜歡我這個樣子。”
高鵬飛看着裴遠，欲言又止，然後化作一聲嘆息：怎麽可能，老板又不是瞎子。
在劇裏飾演裴遠肝膽相照的好基友的卓君弗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他啃着一個棗子，說道：“你們在叨叨什麽？”
高鵬飛看到吃肉吃得連下巴都胖了一點，PG似乎更肥翹了的卓君弗，也心塞。他說道：“你能不能少吃一點？”
卓君弗：“我有經紀人我不要你管。”
高鵬飛：“你家經紀人顧俊只關心他家許蓉，他看你一眼沒？沒個約束，回頭你胖死得了。”
卓君弗：“嘁，誰稀罕，回頭老子炒了他。”話這麽嚣張的說，可是在看到裴遠嘴巴發幹的時候，神氣巴巴的給他遞一個棗子。
裴遠：“……”
他不擅長拒絕人，只要有人不跟他對着來，對待別人的善意他都不忍心拒絕。于是他接了過來。
高鵬飛一看裴遠都啃起了棗子，頓時怒向卓君弗：“你自己胖就算了，還帶壞我家裴遠！”
卓君弗呵呵一聲：“得了吧，就你也好意思說我壞？我再壞能有你壞？呵呵~”
高鵬飛：“你就是想裴遠變肥了然後圖謀不軌！”
“我能有什麽圖謀不軌，你倒是說啊！”
……
裴遠不想聽這兩個人吵架，好無奈。
他走遠一點，道具組在收拾道具，他喝口水嘆息，然後走出場地，跟随大流回帳篷休息。回到帳篷後，他枕着枕頭，心裏有點不舒服。
雖然老板說愛自己，珍惜自己一輩子，自己也是願意相信的，但是……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還沒卸妝，卸妝就能看到自己的臉上曬傷了，還有兩坨大紅。自己這個樣子，老板還能愛他嗎？
會不會被自己醜到，覺得辣眼睛，所以不要自己呢？
還是說會等自己養好看了，老板還是繼續喜歡我？
然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老板所說的“愛”自己，就很表面，很膚淺。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裴遠重重的嘆息，一時間有些難受起來，要是現在能夠打電話，他真想問問方彥：老板，我要是變醜了你還要我嗎？
翻轉身，嘶了一聲，好疼。吊威亞弄得，掀開衣服一看都青了。
這個時候正好卓君弗走了進來，看到他的腰，撇撇嘴，沒過一會兒扔了瓶黃道益過來。
裴遠張張嘴想說謝謝，可是卓君弗對他愛答不理的，他努努嘴，到底沒說話。擦了藥又給他放回去了。
《武林》這部劇的殺青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大漠取景完畢，接下來的拍攝在藍河省內就能夠完成了，無需到處亂跑。基本上在影視基地就能夠完成。
火車嗚嗚嗚的回程，坐在床邊的裴遠看着窗子外面的原野，沿路有電線杆上站着小鳥。在經過一片稻田的時候，他看到了電線上，站着密密麻麻的成千上萬只麻雀。
裴遠：震驚JPG.
不出來走走，他都不知道外面的麻雀還可以這樣多。他一直只有海底世界的魚群才有這樣壯觀的景象。
他旁邊就是卓君弗，卓君弗臉上敷着修複面膜，因為躺久了他腰酸背疼，現在也坐着，懶懶散散跟沒有骨頭似的。
還有八個人出去了，隔壁一節車廂是座椅，供人坐着休息用餐。
此時此刻房間裏就只剩下卓君弗跟裴遠兩個人。
這個時候的卓君弗望着旁邊沒敷面膜頂着兩坨大紅的裴遠，忍不住翻翻白眼。他可能太無聊了，沒忍住，開始找茬。
“裴遠，你做好準備了嗎？”
裴遠一雙黑亮的眼睛瞅向卓君弗，不想搭理他發神經。
不過卓君弗不依不撓，問：“問你話呢，你聽沒聽見？”
裴遠望他：“準備什麽？”
卓君弗呵呵笑，“準備好老板不要你呀~”
裴遠覺得卓君弗真的無聊，于是撇撇嘴角，然後又轉過頭去看着車窗外面的風景，有一開始的平原原野、麥田、稻田，到現在漸漸地綠樹濃蔭，房屋也多了起來。
他不想搭理卓君弗。
可是卓君弗對裴遠不依不饒道：“不過，雖然老板不會要你了，你也應該知足了。”
“老板還是第一次身邊留人留這麽久的。你拍了一部劇的男三，現在還賺了個男一，可比老板的前任們強多了。”
裴遠聽着卓君弗的嘴巴叭叭叭叭的，實在覺得聒噪，而且卓君弗說的那些話也實在是難聽得很。
于是裴遠轉頭看着他說道：“你以為老板不要我，他就會要你嗎？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臉，跟我有的什麽區別？”
卓君弗：“……”
他氣急敗壞，“裴遠，老子一定會把老板搶到手，咱麽走着瞧。”
裴遠來了一句：“走着瞧什麽？瞧對方的紅屁股蛋嗎？我不想瞧。還有，我覺得你想多了。”
卓君弗愣了，不明白裴遠說這話什麽意思。
結果下兩秒就聽到了裴遠繼續說道：“老板根本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卓君弗聽到這話，心腔子堵着一股氣，聲音有些發冷：“你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
“你沒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把話說明白。”
“我說了沒什麽意思就是沒什麽意思，我不把話說明白你也應該明白。”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你說明白你到底什麽意思。”
…………
卓君弗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裴遠吵架了。
平時劇組裏相處倒也還和睦，探讨劇本對對戲也是家常便飯。
甚至還會給他零食、藥油、貼膏。
可是事情不能涉及方彥。一旦涉及方彥，卓君弗就覺得是裴遠橫刀奪愛。
而裴遠覺得卓君弗胡攪蠻纏！
裴遠說：“你別癡心妄想了，老板根本不喜歡你這款。”
卓君弗道：“感情你當鴨子還當出優越感來了，真是好笑。你就這麽确定老板不喜歡我這款？”
“對你這種想當鴨子都當不成的人來說，我有點優越感真的在所難免。他就不喜歡你這款！”裴遠神氣挑眉寸步不讓。
卓君弗：“！！”
這一場比試，裴遠VS卓君弗，大獲全勝。
卓君弗心中很有些不甘心，他對裴遠很嫉妒，明明都是出來幹活的，為什麽你比我吃香些。
卓君弗對方彥可沒有太多的感情，不過，并不妨礙他對裴遠搶了方彥這件事産生極端情緒。
由此屢屢想起便不爽，不爽找碴。
沒想起的時候，又還挺正常。
他已經和裴遠合作過兩部戲了，眼見着裴遠因為勾搭上方彥而資源越來越好，以後自己也會越來越被甩開距離，他的內心就是一陣氣悶。
好難受。
明明這些都應該是自己的。如果自己當初沒那麽矜持，不吊着那死胖子，說不準現在“裴遠”就是他卓君弗。
2.5億的大制作啊，他還是只能在裏面演配角。
呼~
好不甘心。
找機會，一定要把方彥搶到手，以前的方彥長得那麽肥，現在都已經瘦下來了，五官立體濃眉大眼，再瘦二十斤就是妥妥的英俊總裁。
他不吃虧。
裴遠餘光掃了掃安份的卓君弗，心裏也憋着一股氣。自從和卓君弗合作拍戲以來，這家夥一下好一下壞的，在老板的事情上，老是跟他争鋒相對，暗地裏觊觎他老板。
尤其是這家夥還老是喜歡在他面前打電話勾搭老板，把他當空氣。
好過分！
更讓他心酸的是，老板竟然還每次都接了他的電話。哼╭(╯^╰)╮！
總有一天，他要讓卓君弗認清現實，老板就是只喜歡我、只愛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根本就不會愛你。
————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方彥把風扇摁掉，抽了兩張紙擤鼻涕，他娘的這大熱天的吹個空調怎麽噴嚏打個不停？
曹小剛進來送文件，看到方彥抽紙的時候一連抽兩張，整個人都不好了。內心崩潰式咆哮：為什麽擤鼻涕都要抽兩張紙？一張紙不可以嗎？！
不過為了明天不因為長得太帥就被公司辭退，他決定還是按耐下心裏的難受。
這個時候方彥紙巾團團投籃，伸手接過來文件，問曹小剛：“《武林》劇組那邊的有什麽消息沒有？回程了沒？”
方彥給他家羊寶打電話，結果電話關機。他給高鵬飛打電話，高鵬飛說裴遠在睡覺。于是作罷，打算坐等裴遠給他打電話。
曹小剛接到導演電話是在幾分鐘前，他說道："剛才黃慶慶黃導的助理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下了火車，現在去影視基地那邊去了。"
方彥：“回來了？”詫異。
明明前面幾分鐘打電話，高鵬飛一點透露他們回來的消息都沒漏。
怎麽辦事的？搞什麽東東？
曹小剛：“是啊，回來了啊。老板，你今天下午可以早點下班。”
他理解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一出去拍戲一個月，這都好久沒見了。
方彥滿臉疑問：“可是我剛才給高鵬飛打電話，高鵬飛沒說已經到了啊。”
曹小剛納悶兩三秒，心裏猜：難道高皮條舊态萌發？
不過他跟方彥說道：“老板，可能高鵬飛覺得你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方彥：“……”
不可能！就高鵬飛那家夥要是回來了肯定第一個打電話告訴他，跟他吆喝請功：老板，人我給帶回來了，沒缺一根頭發。
方彥心裏古古怪怪，道：“我現在就要下班了，文件急不急？急我就帶走看，不急我就回來再看。”
他要去捉人去了，高鵬飛這家夥以前可是叫高皮條來着，NND，這狗東西要是敢帶壞他老婆，他就切了他的丁丁喂狗吃。
曹小剛看着方彥那嚴肅面孔，說道：“文件不急，老板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放心，公司各部門少了誰都可能有點小麻煩，少了你不在崗位上，沒區別。
方彥放下文件打算開車去影視基地，結果，和曹小剛一前一後出辦公室的門，方彥拉門的時候，嗅嗅，“小剛，你身上好重一股奶味。”
“孩子今天早上吐奶吐我脖子裏了，我只來得及擦了擦，沒換衣服。”
方彥挑挑眉毛：“怎麽會吐奶？”
曹小剛說：“小孩子胃口大，一不小心吃多了就容易吐奶。”
方彥嗯嗯點頭，然後來了一句：“肯定是你喝得太少。”
曹小剛：？？？
反應過來方彥人已經下了L梯了，他非常想追上去錘一頓：狗老板！
方彥開了個玩笑，哈哈哈的下樓，拿着車鑰匙開了車門，然後潇灑的開車前往影視基地。
路上經過花店的時候還買了一捧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