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許如松等啊等, 都有點不抱希望了，終于，在三天後被老板叫了上去, 他知道這是他的本子有點眉目了。
許如松是個聰明的地中海繼承人，他在心裏琢磨：
如果是一開始就叫了他過去，他想也不用想, 老板可能會說：如松啊，你這本本子是不錯的, 只不過公司現在資金緊張, 畢竟今年有三部戲要拍，有三部電影要拍。
哪怕現在《芳華傳》已經在等上映, 《劍傾》已經快播完，《大步往前沖》已經拍攝一大半, 《劍傾》的電影正在剪輯, 也輪不到他的本子立項開拍。
可是，隔了三天再叫他上去，那麽現在很有可能，老板會說：本子不錯，可以試試。
亦或者：本子還差那麽點兒，你再回去改改。
懷着這種八J不離十的心思, 他忐忑不安有些期待的到了老板辦公室。
見着英俊的老板，成熟的老板，又有魅力又有氣場的老板, 許如松更加緊張了。
他是後來的，聽公司裏的老人說老板以前是個肥佬來着, 現在已經是一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板。足以證明老板毅力可嘉, 非常人也。
方彥從椅子上擡起頭來, 望着許如松，“坐。”
許如松順從如流，他就坐在方彥前面，端端正正的坐，都不敢屁股坐大半邊，倚筷子似的。
方彥說：“你的劇本我看了。”
許如松咽了咽口水，身體不由自主微微前傾。
看、看了，那到底覺得怎麽樣？
好還是不好？
拍還是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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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脖子上懸着一把刀，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落下來還是不落下來。
方彥卻很随和，他直接把本子推給他，一邊說道：“你的這個劇本很不錯，我們公司自己內部還沒有拍過這種題材。”
“市場上這種題材有是有，只不過能拍好的，能大火的很少。”
“如松啊，我稍微修改了一下裏面的一些小細節，小劇情，你拿回去看看，重新理一遍，弄個劇本給我。”
許如松心裏狂喜。驀地從椅子上彈起，哈腰拿劇本過來，響亮應聲：“好的老板！”
方彥看着許如松興奮的激動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樂。這位員工他很有雞血嘛。
比起王富貴那種有點能力但不突出，摸魚劃水怠惰能不勤奮就不勤奮的，他還是更喜歡許如松這種。
方彥笑盈盈又道：“速度加快一點，現在九月份，到過年還有三四個月，這種劇攝影棚基本都能夠解決，拍得快的話，可以趕上春節檔。”
許如松這話一聽，頭皮一麻，精神百倍，瞬時間脊椎都直了，他說話擲地有聲：“老板，我馬上下去準備。”
他沒想到老板真的願意搞這本本子，這本本子是他提供的，光是辛苦費就有一筆。
他過年給爸爸媽媽岳父岳母買些好補藥的錢有了，給老婆辦個會所的卡的錢有了，老婆操持家裏還要忙工作帶娃，什麽好的都緊自己和家裏人，連去做個spa都舍不得。
老板好人！
老板發財！
當然，最高興的事情還是因為自己一手編的劇本能夠上大熒屏。
這是對自己才華的認可，對自己能力的認同。
許如松越發覺得來到天宇，是正确的選擇。老板，是他的伯樂。
他回到辦公室，打開了方彥升華後的劇本，漸漸地，臉色越來越錯愕，最後滿滿的全是敬佩！
他們的老板深藏不露，不，他們的老板其實一直都很流弊，大家總覺得他是在嘗試在冒險，劇能夠火爆是運氣好。
其實不是的，而是他們的老板在編劇這一方面，真的實力雄厚。
這本本來只有七十分的電影劇本，經過方彥一陣改良，現在已經能夠打九十分。
只要導演演員團隊不出岔子，這本本子拍出來的電影，絕對能票房賺上一波。絕對不會虧。
方彥不知道自己收獲了一枚小迷弟，他等許如松走了之後，看了看今年的慈善支出，數千萬了。
方彥看着這些數字，內心小有波動。
這些錢用來錢生錢還不知道能賺多少？
買塊地建樓盤多好？不管将來是拆遷還是賣房子，這都是穩賺的。
不過，他想起了裴遠。
裴遠至少還有書讀，還能上到高中才因為媽媽生病辍學，不然很可能就讀到大學，然後出來找一份簡單平常的工作，最後各種上司那個那個……其他人還不如裴遠了。
你的夢想是什麽？
養羊。
養羊幹什麽啊？
賣錢娶媳婦兒~
賣錢娶媳婦兒後呢？
生更多的孩子養更多的羊……
如果孩子不到後面來一句：全內蒙有一半的羊是我家的，那麽這就是個悲慘故事。
這樣的故事還挺多，至少方彥看到那些地方，孩子不讀書，不學點知識，出去打工也只能從事一些不那麽需要技術的工種。
想做其他的事情，連多餘的選擇都沒有。
讀書還是好的。不管為不為賺錢。
方彥現在是個資助人，身上背負了近千小孩子的讀書的費用。
他看着專組人員遞上來的要問他要錢的條子，用筆戳了戳自己鬓角地方的頭發，一根白了半截的頭發藏匿在裏面，他戳到第二十下的時候，這根頭發悄無聲息的落到地面上。
公司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被雲晟打擊之後又重新招兵買馬……
方彥這個老板做得很不輕松，他在蓋章簽字之後，喊了財務總監過來拿文件，又打算處理其他的文件。
不過他有些累了，起來活動活動。
方彥打開電視聽會兒音樂頻道，舒緩的鋼琴曲在辦公室裏流淌而過，放松一下神經。
方彥左右肩膀扭動扭動，心想：電視劇裏的霸道總裁們不是正在跟女主們偶遇，就是在偶遇女主的路上。他就不一樣了，自己這個老板，很是辛苦。
爽也爽，大權在握。
不爽也不爽，主要是很忙，沒時間潇灑。
可是真要潇灑吧，其實他還是能夠有錢有權有閑，不過，內心那道坎過不去，做不了原主那樣的人。
每個人的人生際遇和選擇都不同，這才是人生百态。
他走到窗子前面，雙手插兜，迎風呼吸新鮮空氣，看着遠處的建築。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裴遠那雙黑亮的眼睛，那麽溫暖，含着對他的愛，笑意盈盈，方彥忍不住嘴角彎起。
工作雖然累但是生活特別甜。
這樣的日子過起來也很不錯。
過幾天，《陰陽警探》這部本子重新交到方彥的辦公桌的時候，已經變厚了一厘米。
方彥看着這本新改上來的本子，中間的劇情比以前更加的好了，裏面所有的場景設計，人物關系，故事脈絡，都分圖描述得很清晰明白。
他看得很滿意，許如松這個編劇不錯，未來可期。
把本子特意拿給曹小剛，曹小剛看了看之後，沒說話，只豎了大拇指。
方彥挑了一下眉毛，問：“喲，這劇本真的這麽好？小剛你可是過了超多劇本的人了，這修改後劇本到底好不好，你得實話實說，別含糊啊。”
曹小剛看着想要他拍馬屁的老板：“……”
“是真的不錯呢老板，這劇本修改後簡直好得不得了。老板您真的太厲害了！”
老陰陽人了，方彥拿桌上的紙包花生酥砸他。曹小剛接住了，“嘿！謝謝老板。”
笑着出去喊人了。
方彥咧着嘴，哼一聲。自己也撕了個餅吃。又香又酥。
曹小剛喊了人，召開會議，大家都是老手了，看過本子以後，都覺得這本本子可以拍。
畢竟本子特別出彩，百分之九十八還原劇本的場景，絕對能夠火。
拿來沖擊春節檔，也不錯。
雖然很可能肛不過其他賀歲片，但是只要片好，在流量那麽高的春節，肯定不會虧本。
曹小剛在散會之後，到辦公室，直接問方彥：“老板，你是打算找裴遠來演這部電影嗎？”
方彥手裏卷着本子，說道：“他很合适不是嗎？”
曹小剛點點頭，“裴遠的演技還不錯，年齡小了點兒，這個演員最好是有三十多歲，才能有那種氣質。”
方彥：“先試鏡，如果不行就卓君弗。再不行，還有其他人，我不會因私廢公的。你放心。”
曹小剛最佩服的也是方彥這一點，說捧裴遠，也捧。
可是絕對不盲目的捧。
畢竟有些戲他不符合，連形象符合都做不到，就頂進去拍，只會花了時間精力，然後拍出來一堆讓觀衆看得尴尬的戲。
而方彥不是這麽想的，他覺得不是好戲，配不上他家裴遠。
他家裴遠要拍的戲一定得是精品才行。
家裏又不靠他賺錢吃飯，所以，要是接戲的話，得是精品。
那種被觀衆群嘲的劇情，導演吃*編劇垃圾資本腦殘的劇，他堅決把守最後一道關卡。
方彥帶着劇本下班，老王開着邁巴赫駛進車流之中。
車子停在院子裏的時候，裴遠正在赤膊打拳，兩個女保镖給他喂招，汗水浮在他的肌肉上，很有些穿衣服時候沒有的強健。
方彥到家換好鞋，裴遠已經解下了拳套，正往自己的頭發上擦汗珠子。
衣服已經套好了。
裴遠在方彥的車子熄火時候就沒打了，方彥剛走到運動室門口，運動室裝的木地板，裴遠光着腳啪嗒啪嗒的就跑過來，跳上來就摟住了方彥的脖子。
方彥連忙接住抱住了。
“回來啦~！”
方彥笑着親一下他的嘴巴，看着他鼻尖沁的小汗珠子，說道：“想我了沒？”
裴遠說道：“天天想你。你一周上六天班，我休息了十四天時間，你就只陪了我兩天，其餘時間我都有天天想你。”
方彥說道：“那怎麽辦？那我不去上班了，天天陪着我家小寶貝？”
裴遠響亮的應好，還點點頭，“求之不得。”
方彥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開玩笑，他笑着摟着裴遠到客廳的沙發坐下，裴遠腳丫子擱置在沙發的扶手上，指甲蓋都再說它們很好看。
這情景叫那兩個女保镖出去的時候瞧見了。兩人互視了一眼，都心塞了。往輔房那邊去。
如果是男的倒也不嫉妒，然而到底是女孩子，嘤嘤嘤，為什麽一個男生都能那麽嬌咩咩？
女保镖甲：我要是老板，我也能寵着他。
女保镖乙：他真的好嫩焉，跟我們培訓這麽久，身型除了越來越好，都沒有其他變化。
女保镖甲：我這輩子最流弊的事情就是身高一米九了。
女保镖乙：是的，我也。
女保镖甲：我這輩子最跟男的相像的除了這一身腱子肉，就是胸大肌。
女保镖乙：我也，我A，你呢？
女保镖甲：嗯……我平A。爽嗎？
女保镖乙：爽！不用穿XZ，爽飛。
……
方彥這個時候把劇本遞給他，對他說道：“來，看看，看看這個劇本，你感不感興趣。”
裴遠一臉好奇，這就有戲給他安排上了？
他有些小興奮，老板給他的劇從來沒有拉胯過。
他接過來，“這是什麽類型的劇本？”
“懸疑破案的題材，警探。”方彥輕輕地揉揉裴遠的頭發，裴遠的頭發不粗，不過也不是那種很細軟的。
裴遠側側臉，就拉着方彥的手，親了一下他的掌心。
“老板，劇本你挑的嗎？”說着裴遠已經翻開劇本看了起來。
“我挑的，我還親筆捉刀了。你看看喜歡不喜歡，如果不喜歡再讓其他人試鏡。”
“不過你要是接拍這個劇，可能馬上就要進組，争取春節檔上。”
方彥看着他，裴遠的睫毛眨一眨，像是眨在他的心上，想捂住他的眼睛，然後……
方彥情不自禁這麽做了，突然捂住了裴遠的眼睛，眼睫毛在他的手心動了幾下，癢癢的。
裴遠笑出酒窩，也不知道老板突然這麽做是要幹什麽。
方彥望着裴遠唇紅齒白的可愛模樣，低下頭去，親吻了他的嘴唇。
松開手的時候要直起腰，卻被裴遠拽住了領帶。
裴遠拽着他的領帶又甜甜蜜蜜的蹭着鼻尖親吻了一下方彥。
“老板，我甜不甜？”
方彥沒說話，可是他的神情告訴裴遠，他肯定甜絲絲的。
裴遠特別開心特別幸福，等方彥坐回去的時候，他枕着方彥的腿，開始看劇本。
劇本很懸疑，場景鋪張的不大，可是很燒腦。
至少對于他來說，真的很燒腦，要仔仔細細看到後面，才能有種恍然大悟感。
甚至還要返回去看看，才能減少那種晦澀感。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劇本沒有特別的厚，裴遠仔仔細細的看過半個多小時之後，就過了一遍。
他大大的眼睛望着方彥，說道：“老板，我想試一試。”
他覺得這個劇的男主角他能勝任。
他已經不是小白了，他發現自己很會演那種骨子裏帶掙紮感的主角，那種游走在黑白地帶，那種在光明和黑暗中掙紮沉浮的人，真的很适合他。
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別人看到的，柔軟的人吶。
方彥道："你喜歡就好，就怕你不喜歡。今年已經拍了八九個月的戲了，不想多休息休息嗎？"
裴遠道：“豐導的電影春節上映，這部電影也春節上映，到時候，我的名氣肯定能更上一層樓。這樣身價可以提高一點兒，到時候，能給老板你賺更多的錢，不好嗎？”
方彥樂滋滋的說道：“好。”
雖然給自己賺了很多錢，可是公司跟裴遠的簽約分成，是三七。公司三，裴遠七。
裴遠在給公司賺了錢的同時，自己的存款也已經不可小觑了。
尤其是裴遠自己都沒有太多花錢的地方。接的廣告、通告、電視劇、電影，都是大手筆。
方彥現在是真的覺得他家裴遠，冉冉升起。
在不久的将來，只怕要成為超級紅火的明星和演員了。
可是那個時候，會有流量時代來臨。他家裴遠能不被那些歸國的唱跳頂流的光環遮擋嗎？
演員，還是要有好的作品拿出手啊。
否則，一切都是紙上談兵。
方彥對裴遠道：“不要太辛苦，感覺累了，就好好休息，什麽都有我了。”
裴遠嗯了一聲。
阿姨将飯菜端了上來，今天晚上吃的飯菜比較清淡，黑胡椒雞胸肉，香煎的口味。
配上黃瓜胡蘿蔔西紅柿做的卷餅，卷餅是粗糧粉攤的。裏面放的是酸奶。
方彥推裴遠的背扶他坐起來，裴遠拽着方彥的手臂，“老板，要抱！”
方彥能怎麽辦，他心說可不能這麽慣着他，要給他去拿鞋子過來，可是對上裴遠那黑白分明含着笑意的大眼睛，看着他那撒嬌的可愛表情。
于是他抱起他放到餐桌邊的凳子上。
兩個人坐着吃晚餐。
方彥一邊用刀叉插起雞胸肉蘸點醬汁兒，塞到嘴巴裏，一邊咬了一口卷餅。咽下去後，他對裴遠道：“我已經記不清自己什麽時候吃過紅燒肉了。”
裴遠道：“老板，吃一口熱量飙得爆表。來，跟我念，紅燒肉不好吃、紅燒肉不好吃、紅燒……”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笑得眼睛眉毛都彎了。
因為他越說，方彥就越咽口水。
裴遠鵝鵝鵝鵝鵝笑起來。
方彥咽咽口水對裴遠道：“我知道，可是高熱量的食物讓人感覺滿足，給人幸福。真的。”
裴遠點點頭，說道：“可是減肥的時候也很痛苦。而且胖了不健康。老板，你現在好不容易肚子上有六塊腹肌，所以，一定一定要管住嘴。”
方彥呼出一口氣，“好的，沒問題。”
“明天吃牛排嗎？吃牛眼肉那一塊兒，脂肪厚。”
裴遠沒說話，他想跟方彥說不要，可是他也不争氣的咽了咽口水。一時間餐桌上兩個人就笑起來了。
最後，裴遠妥協了，他對方彥道：“老板，一個月也可以吃一次高熱量食物，怎麽樣？”
方彥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裴遠說：“一個月吃一次，應該沒問題。”
方彥再拒絕就覺得自己做作了，連忙點頭。兩個人決定明天晚上吃紅、燒、肉！
吃完晚餐之後，方彥給他拿了鞋子過來，兩個人一起去外面散散步，繞着人工大湖泊走了幾圈，又去綠化林裏散步。
兩個人沒有牽手，因為裴遠現在已經出名了。被人看到拍照的話，影響會很不好。
可是兩個人就算沒有牽手，眼睛對上的時候，都是滿滿的愛和深情。
“拍《暗夜》的時候，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在豐導的TJ之下，長進一點兒？”方彥還記得裴遠要去話劇團裏磨練演技的事情。
裴遠對方彥道：“豐導很嚴格，片場裏一點誤差都不允許有。一個場景，搭好了，再三檢查沒有瑕疵才能進他的鏡頭。還有，卓君弗被罵哭了十幾次。”
方彥心髒一緊，連忙問：“你呢？豐導有沒有兇你？”
裴遠笑着抖一下肩膀，不過他說道：“我還慘一些，數了數，我有被罵哭二十多次，哈哈哈，老板，你會不會覺得我愛哭？沒有男子漢的氣概？”
方彥說：“怎麽會呢？我喜歡你哭還來不及了。”
裴遠：“……”
裴遠面紅耳赤，“氣的”捶了方彥手臂一下。
裴遠對方彥說道：“老板，豐導是真的很兇。不過他對拍戲也是真的特別特別的認真，不管場景搭建還是對演員的要求，甚至對群演的要求也特別的高。”
“一場戲NG最高能達到一兩百次。”
方彥也咋舌，早就聞名豐思先這個人嚴厲無比，連男的都能罵哭，頓時他就有些同情那些女演員。
聽到這裏，忍不住還是手掌碰了碰裴遠的腦袋，說道：“你辛苦了。”
裴遠輕輕地搖搖頭，“還好啦，在豐導的手底下演戲，的确挺磨練人的。”
然後他笑着道：“老板，豐導拍的那部電影也是一部破案戲。只不過，豐導在劇裏增加了人性的碰撞。”
方彥道：“大導演就是這樣，不會很簡單的拍一部白爽的戲，他們會融入人文、歷史、風俗、人性的各種方面的東西，經得起看很多次。”
裴遠道：“這就是大導演真正厲害的地方嗎？”
方彥說：“不是。”
裴遠疑惑地盯着方彥，“那是什麽？”
方彥道：“大導演真正厲害的地方是能夠賺小導演賺不到的錢。”
裴遠：“！！”
然後他覺得方彥說得很有道理，頻頻點頭，然後他問方彥：“老板，那你覺得我厲害不厲害？”
裴遠的本意是說：我也能給你掙很多錢，我是不是也很厲害？
然而方彥對他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嗯？”
“這個世界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榨幹我。”
裴遠笑着追着方彥要捶他，混蛋~老是欺負他！老是不正經！壞人！
方彥笑着跳着跑着躲避裴遠的拳頭。
兩個人蹿到林子裏的小路上，方彥一把抱住了追上他的裴遠，兩人都因為在追鬧的時候跑得快而呼吸喘喘，路燈橘黃的光照在紅磚小道上，旁邊的大樹有垂下婆娑的樹影。
方彥摟着裴遠的腰。
兩個人眼睛對視着，裴遠眼睛眨呀眨，方彥的心髒尖尖仿佛就被羽毛撓呀撓。
終于，裴遠攀着方彥的肩膀，嘟嘴遞上自己的嘴唇。然後方彥往後一躲，“又想占我便宜嗎？裴遠，你越來越不知道羞了。”
裴遠：“……”
裴遠要氣哭，他“恨恨地”瞪方彥。啊啊啊啊！老板怎麽可以這麽壞？太壞啦！
就在裴遠張嘴要咬一口方彥解恨的時候，溫柔的嘴唇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唔~
月光很溫柔
燈光很溫柔
樹影也很溫柔
老板很溫柔
裴遠很甜呀
方彥摟抱着裴遠，一吻之後，他笑意融融的看着裴遠，“喜歡我嗎？”
裴遠：“喜歡呀。”
裴遠問：“那老板喜歡我嗎？”
方彥肯定的點點頭，“當然喜歡！”
可是裴遠笑嘻嘻的問：“那有多喜歡啊？有沒有這麽多？”他張開手比劃大大的圓。
然而方彥親一下他的額頭，看着裴遠可愛的臉，他認真的說：“像月亮喜歡黑夜，像太陽喜歡白晝那樣，我喜歡你。”
風吹起來綠化林的樹葉，簌簌的響着，像是在輕輕地吟唱，吟唱愛情的美好。
裴遠和方彥緊緊相抱着，縱使在無人處，可是有月亮和星辰見證，有花鳥在側，有清風聽見。
這樣，就很滿足了。
我們都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條不會被世人認可的路，一條很難走、很難走的路，可是心髒說：我願意。
我願意啊！
比任何承諾和幻想都要來得有力量。
我願意和你一塊兒走下去
我願意和你一起慢慢白頭
我願意和你一起晨好晚安
我願意把餘生都交托給你
……
我願意愛你如你愛我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