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方彥當然沒問題。

選的地方還是怡和酒店, 怡和酒店他們都是老會員了。

方彥也不知道怎麽地,就是覺得怡和酒店的飯菜合他的胃口,而且怡和酒店一年四季都有換新的菜色, 來捧場的人也特別多。

菜的價錢小貴,可是也不離譜。

而且,菜的味道很不錯, 食材也幹淨新鮮。

絕對不會出那種帶個十斤的河魚過來,讓後廚料理, 結果後廚給你換個八斤的飼料魚, 亦或者給你缺個幾塊魚肉。

方彥下班之後,和陶樂武熟門熟路的, 到了怡和酒店。

兩人要了一個包廂,往樓上走, 走走廊上, 因為是傍晚吃晚飯的時間點,所以挺熱鬧的。

二樓專門做成包廂,一條走廊,包廂和包廂對門。

有的來得早,專門在包廂裏搓麻将打字牌,還有的已經熱火朝天已經吃起來了。

服務員推着推車, 挨個兒房間送菜。

他們倆走一塊兒,有說有笑,聊着《劍傾》最近的情況, 方彥說自己也沒有想到《劍傾》能火爆成這樣,“今年的電視劇頒獎典禮, 我覺得尹微微恐怕能拿一個獎。”

陶樂武笑着說道:“電視劇獎這東西後面的水分很大,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過今年的最佳新人, 人氣王,我倒是很看好一個人。”

方彥問:“誰?”腦子裏開始過最近當紅的明星,不過他對當紅的明星沒有什麽概念。

對于老板來說,當紅明星和員工沒有什麽太大區別,都是給他工作賣力賺錢的人。明星光環影響不到他們。

方彥腦子裏走了一圈,沒有什麽概念。大概是因為他不太關注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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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武道:“雲晟力捧的新人,叫喬霆。他走的跟風劇的路子,拍了兩部戲。出道即男主,一部《王子遇上愛》,還有一部《江湖》。很火,外界都在稱他為“小裴遠”。”

方彥忍不住道:“我家裴遠也還小着呢。什麽小裴遠,碰瓷碰得有點過分了。”

陶樂武聽到方彥的話委實忍不住,笑起來,他對方彥道:“娛樂圈就是這樣,蹭熱度和豔壓這種事情都要習以為常。人怕出名豬怕壯,沒辦法的。”

兩個人正說着,這個時候他們的包廂到了,方彥正要推門,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結果這個時候旁邊關着的門突然打開,佐思明詫異極了。

方彥也挺驚奇,竟然能夠在這裏看到佐思明。佐思明來這裏吃飯?啧啧,這要是被粉絲知道了,恐怕要把怡和酒店給包圍起來。

佐思明現在被呂畫帶着,可謂是大紅大紫。

俨然在男明星裏,是一線的大哥大,代言的品牌都是國際大牌,早就不可同日而語,已非吳下阿蒙。

陶樂武和佐思明對視上的時候,也覺得巧了。

佐思明似乎想說什麽,剛剛張嘴,結果這個時候,一個人聲喊道:“思明,你不是去洗手間嗎?怎麽杵門口?”那人走了出來,他其實在房間就就着佐思明打開的房門,看到外面的人。只不過看不到臉。

這人出來,方彥的心裏就浮出來一股惱怒。

是呂畫!

呂畫出來的時候看到方彥的一瞬間心裏一緊,不過下一秒他就有些緊張中帶着刺激的快樂。

哈,竟然遇到了裴遠的男人。娛樂圈裏沒有不透風的牆,呂畫後面關注過裴遠,知道他跟他老板的關系有點不正常。

只不過他沒有證據,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打擊掰倒敵人。

雲晟沒有扳倒天宇,且對裴遠跟方彥兩個人是一對,沒有拍到證據爆料,他一個經紀人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弄方彥這麽一個老板。

所以,裴遠他沒搞上手,也沒對上方彥。

只是,今天真的有點湊巧。

方彥上次搞過一回事,讓呂畫摔了頭破血流,現在看呂畫,呂畫的額頭還是落了一個鋼镚大小的粉紅色疤。方彥看到呂畫的時候,裝作不認識。也裝作不知道裴遠被呂畫堵廁所的事情。

呂畫很熱情的跟方彥打招呼:“唉呀,是方總跟陶總啊,好巧。

鄙人呂畫,在雲晟上班,現在是思明的經紀人。幸會幸會。”

呂畫先伸出手去要跟方彥握手,方彥卻沒伸手,仿佛知道他是雲晟的人後就打從心底裏厭惡。方彥絲毫不給對方臺階下,不僅不跟對方握手,還冷冷道:“不好意思,不熟,不幸會。”

說完就推門進去。

呂畫半點不尴尬,他伸手要跟陶樂武握手,可是陶樂武也冷冷的看了呂畫一眼,就進去了。

門咔噠一聲合上。

呂畫嗤笑着臉上有些嘲諷,收手回去,他看着佐思明:"思明,導演跟其他人還沒有過來,你要不要去跟你的老金主敘敘舊?"

佐思明聽到“老金主”這三個字,心裏很不舒服。要不是呂畫權利大能力絕,他不可能忍他。不過他的語氣也沒好到哪裏去,他說:“不用。”

他戴着鴨舌帽和口罩去洗手間。

呂畫斜斜倚靠在門框上,望着佐思明的PG。收回目光時,嘴角彎了彎,他看不上佐思明這一款的。

佐思明都已經三十多了,一點都不嫩。

他還是喜歡裴遠一款。叫他念念不忘。呂畫望着方彥進去的這道門,眼睛裏滿是嘲諷。

心裏幻想着有一天給方彥種草的快樂。

而方彥一進到包廂裏之後,就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陶樂武進去,連忙問:"怎麽這麽生氣?你跟呂畫有過節?"

不然不至于因為雲晟對天宇的打擊,連基本的面具都不戴了。直接撕破臉。

方彥只說了一句話,陶樂武就懂了。

方彥說:“那辣雞他觊觎裴遠。”

出乎意料的,陶樂武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道:“那的确有點不知天高地厚,要我幫忙嗎?”

方彥說:“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假的,有什麽好辦法快給我說說。讓我弄到那孫子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方彥假惺惺的說道“他現在是佐思明的經紀人,佐思明的經紀人要是出事情,只怕佐思明也會受到一些不好的影響吧?”

陶樂武道:“他影響好不好關我什麽事?他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過得好是他的本事,過不好也是他的命。既然跟我沒有關系,我就不用什麽都為他想着了。”

到現在還沒騰出手,甚至因為雲晟對天宇的打擊,以及工作上的忙碌都有點忘記要搞呂畫的方彥,這會兒見着陶樂武這胸有成竹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得詫異起來:沒看出來啊,以前只覺得陶樂武文質彬彬是個儒商一樣的人物,沒想到是個白切黑。

方彥順杆往上爬,“那就麻煩你?所有的費用我都報銷。不過那種太那個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做了。”

那個指嚴重違法亂紀。

陶樂武聞言笑着點點頭,方彥對當老板還是有一套,知道怎麽管理下面的人,還知道怎麽收攏人心,知道怎麽帶領公司蒸蒸日上。

可是在一些隐私勾當和娛樂圈暗光下的東西,卻不甚了解。

方彥這個人走明路子還行,走暗路子就懸。

不過,可能也正因為方彥走的路子坦蕩,所以光明。大家都願意跟着他闖天下打江山。

可陶樂武經營金霄,最初繼承家裏公司的時候,他是從各個部門輾轉過一遍的。

很多的腌臜龌龊他都知道,搞一些事情他也很有手腕。

方彥可能對怎麽弄倒呂畫而傷腦筋,最簡單的買兇搞事,方彥也過不了良民那道坎。可是陶樂武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為難的。

方彥道:“等你好消息。”

陶樂武說:“你放心。”他搞事情不會露痕跡。

隔壁的呂畫大大的打了個噴嚏,然後想把空調打開,可是找了好一陣沒找到遙控器,惱火極了。怎麽這麽倒黴?選個包廂都選了個沒遙控器的。

遙控器在櫃子底下,靜靜地躺着不動,被黑暗包裹着。

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月。

陶樂武搞事的速度實在是快,方彥還沒有從陶樂武那裏得到消息,結果突然就看到了報紙,還有電腦上彈出的娛樂頭條。

呂畫被抓了。

————

暗夜黢黑,有大霧,外面的路燈都朦朦胧胧的,看得不是很清楚。視力正常人看那路燈跟近視眼看路燈的效果一樣一樣的。

陶樂武的私人住房坐落在離他公司并不遠的小區。

就算現在房價還沒有飙高到讓普通人嘔血的地步,但是這裏的房價也絕對不低。

這裏,曾經是佐思明住過十年的地方,和陶樂武。

佐思明的車子停在停車區之後,步行過花壇、綠化灌木之間的道路,朝着陶樂武的私人住房過去。外面天太冷了,讓他的思維有些僵。

他想起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剛剛出學校,還沒有賺大錢的能力,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全部積蓄,給陶樂武買了一件紅色的大衣。

陶樂武的氣質很好,膚白,特別的有氣場。便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根本配不上他。

陶樂武在收到這件衣服的時候,很開心。哪怕他送的這件衣服不及他貴的衣服的零頭,他還是穿了好幾年。

還是後來他給他買了新衣服之後才換掉的。已經變形了,他還舍不得丢。

到底是什麽時候走到今天這地步?

走到,讓他絲毫不顧及自己,搞呂畫完全不顧及一下他。

呂畫是他的經紀人啊。想到這裏,佐思明有些惱怒。思維似乎也因為憤怒,而活躍了起來。

從L梯上去,到達了。

咚咚咚,門被敲響。

陶樂武戴着眼鏡,穿着居家服走過來開了門。他在看文件,房間裏開着地暖。

很暖和。

陶樂武和以前一樣,給佐思明倒了一杯栀子花茶水,陶樂武還記得,始終記得佐思明睡眠不是很好,所以每天晚上都給他泡一杯栀子花茶水。助他安眠。

陶樂武靠着沙發的背,腿上放着文件,沒有擡頭,客廳的燈光讓陶樂武的金絲框眼鏡有些折光。冷冷的。

他開口先問:“這麽晚了,你怎麽想着過來?”

佐思明道:“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你明明知道呂畫是我的經紀人,為什麽要搞他?”

陶樂武從文件裏擡起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面露疑惑,“呂畫?呂畫怎麽啦?”

佐思明額角的青筋有些不受他控制的跳了跳,他用質問的語氣說:“陶樂武你別裝,我知道是你。呂畫跟你有什麽過節?你要讓人搞他。”

陶樂武說:“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佐思明緊緊抿着嘴唇,壓抑着怒氣。然後他道:“藍河這一片,開場子的好幾個你發小。很多場子你還有參股。你裝什麽?要不是你暗線多消息多,呂畫在家裏玩怎麽會被人抓?”

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生意,要不是內行人,怎麽可能搞到确切消息?

陶樂武不沾這種事情,可是他耳目多,發小就算經營正經生意,但是路子也多。知道這種黑色事情,比普通人可要方便多了。

陶樂武臉上的迷惑終于散去,他修長的手指合上了文件夾,然後看着佐思明,說道:“他自己不幹不淨,怪我?”

佐思明臉上的怒氣爆發出來,“陶樂武,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

陶樂武臉皮都沒有顫動一下,他一雙眸子還是那樣的溫潤,只不過,神情真的很淡漠,他靜靜地看着佐思明,最後緩緩開口,說道:“你算什麽東西?”

佐思明僵在那裏。

陶樂武看着他,“就憑你,也配這麽跟我說話?”他嘴角輕輕地勾起,滿滿的都是嘲諷。

屋子裏十分的暖和,可是,心是空的,仿佛有風從四面八方來灌滿了他,讓他覺得冷。

冷得生了怨。

他盯着佐思明,說道:“佐思明,如果不是我,你從學校出來,一輩子也不過是個打工的。按照你的專業,進到一家企業做文職,然後如你所願娶妻生子,車貸房貸就這樣潦草辛苦一輩子。”

“因為我,你才走上娛樂圈的路子。我一路給你保駕護航,捧你上了一線。”

“我是什麽人,你也知道,我所有的溫柔都給你了。就算分手,前塵往事,我也只是想一筆勾銷。你不要把我的退讓當做理所應當,也不要得寸進尺。”

佐思明僵硬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從來沒見過陶樂武這個樣子對他。

陶樂武對他,永遠都笑得溫溫和和,文質彬彬着,一句重話也不會說。

在生活裏,和他一塊兒,永遠都是溫開水。

寡汁寡味的,一點勁兒都沒有,別人的恩恩愛愛吵吵鬧鬧他們都沒有,回想起來,似乎只有溫情脈脈。

然而,到此時此刻,他似乎才明白,陶樂武也是有刺的。

只不過,以前從來都是收斂着的。

望着現在讓他喘不過氣的陶樂武,佐思明突然心裏冒出四個字:不識好歹。

自己不識好歹!

他張張嘴,想說什麽,可是陶樂武說道:“佐思明,你好自為之。我愛過你,所以願意放你一馬。情誼這東西,揮霍一分則少一分。希望你能明白。”

佐思明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的這個房間,怎麽下的L梯,怎麽回的車裏,又是怎麽回到自己的家。腦仁發疼,心口發僵。

嘴裏全都是苦澀。

然後長夜漫漫裏都是憤恨,憑什麽?了不起嗎?有什麽了不起!我就知道陶樂武從始至終就看不起我,我真的受夠了!受夠了看着這些有錢人的惡心嘴臉,對我其實就是施舍不是嗎?

裝什麽?!

————

方彥也不知道呂畫被抓這件事情裏有沒有陶樂武的手筆,不過群歡加上未成年,這一次呂畫夠嗆。沒有好幾年恐怕出不來。

該!

活該!

雖然不太确定這件事情是不是陶樂武做得手腳,但是呂畫前面那麽多年都沒有遭殃,陶樂武說幫忙,呂畫就獲得了白金套餐。

方彥還是更加傾向于陶樂武動了手的。

不過他看着電腦上随着呂畫入獄,佐思明受到很不好的影響的新聞的時候,心裏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陶樂武和佐思明之間到底曾經相愛過,本來已經好聚好散了,這會兒為了自己,陶樂武和佐思明之間,只怕會徒增怨恨。

電腦上的八卦網頁,媒體雜志等等都在報導、揣測、引導某些事情。

比如,呂畫喜歡的是男生,佐思明有沒有被經紀人潛規則?佐思明接的電影接的戲,有沒有可能跟呂畫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關系……

然而各種無中生有都出來了,佐思明跟呂畫的親密照片,故意用電腦合成,弄得要像不像,看又看不清楚。

反正,就很故弄尋虛。利用着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心理,大肆報導。

佐思明的商業代言和即将開拍的新戲,因為緋聞纏身,而受到了大大的影響。

方彥這邊跟陶樂武打電話,确認一下,“老陶,你動作可真利落!”下手又快又恨又準。

這話說出來,要不是陶樂武幹的,陶樂武也能立馬撇清楚,亦或者會有疑惑。

陶樂武電話那邊輕輕地笑,“答應幫你的忙,怎麽能食言?現在出了口惡氣沒有?”

方彥道:“出了。感謝!萬分感謝!有空請你吃飯。”

陶樂武說好。兩個人閑聊幾句,就挂了電話,陶樂武忙碌工作了。

而方彥又給在影視基地拍攝電影《陰陽警探》的裴遠打電話,裴遠和卓君弗正在休息,剛從場上下來,高鵬飛給兩個人端了一次性杯子倒的甜湯過來。

天氣冷喝點好。

休息時間裏,裴遠和卓君弗正在談論呂畫喜提白金套餐以及佐思明深陷緋聞的事情,方彥打電話過來說這事兒,“小遠,怎麽樣?心裏的氣發洩出來沒有?”

裴遠說:“老板,早在電影頒獎節那天,我看到他摔得頭破血流,就已經消氣了。”

然後琢磨了一下方彥的話,問道:“老板,這件事情你做的呀?”

方彥笑着道:“托朋友幫得忙。這可是欠了個人情,回頭我可得想想該怎麽還。”

裴遠雖然以前就出了氣了,可是呂畫這人惡有惡報他還是感到心裏暢快,他隔着通話,卻滿臉笑意盈盈,對方彥道:“老板,謝謝你。”

謝謝你,有好好保護我。

這句話,裴遠在心裏說過很多次。他是真的真的覺得,方彥給了他好足夠的安全感。

方彥跟他說了會兒話,讓他注意休息。

裴遠說好,才不舍得的挂斷了電話。卓君弗在一邊看着裴遠跟方彥感情這樣好,想着自己以前跟裴遠的相處,再想想現在,感慨命運無常。

卓君弗突然對裴遠道:“裴遠。”

“昂?”裴遠溫柔的應聲。

卓君弗對裴遠道:“對不起。”這話說得格外的鄭重。

裴遠一時間愣住,可是他很快就想起來卓君弗跟他說的這三個字是指以前的那些事情,裴遠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他笑着對卓君弗道:“我接受了。”

卓君弗笑了笑,伸手握了握裴遠的手。然後道:“好羨慕你。”

裴遠笑問:“羨慕我什麽?”

卓君弗道:“羨慕你能夠被人好好珍惜好好愛護啊。”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垃圾,不幹不淨的,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人在知道他的過往之後還會珍惜他愛他吧?

不過,也無所謂,自己愛自己就好。

裴遠聽後,說道:“我覺得,你只是還沒有遇到一個願意真心對你的人。你的緣分可能還沒有到。你不要着急,才二十多歲,有什麽好着急的呢?事業如日中天,所以,好好拍戲,站得更高,接觸的人層次更高,說不定你找到的人,會比我家老板還好呢?”

卓君弗嗤笑一聲,說道:“哪有那麽容易。”

兩個人說着說着,不知道什麽時候話題又拐到了佐思明身上,兩個人開始唾棄佐思明這狗東西,一個唾棄他忘恩負義,一個唾棄他不懂珍惜……

高鵬飛在一邊聽得時不時插嘴,抖一些料出來。

不過沒過多久,導演那邊就在吆喝開拍了。

在外面的人每天都有新瓜可以吃,日子過的逍遙又自在。

可是,在裏面的人就不一樣了。呂畫自從群歡和未成年事件發生之後,進了監獄,日子就很不好過。

他覺得這事兒絕對是有人在搞他,不過他不知道是誰。現在也沒辦法查清楚報複回去了。他在床榻上,感覺到撕裂的疼痛。

作為身高一米九,卻瘦而沒有什麽肌肉的他,剛到監獄就被教怎麽做人。尤其是廁所那邊兒沒有監控,更是讓這些人好好欺負了他很多回。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陶樂武請朋友幫忙,留心一下呂畫,有沒有去不正規的場所找人買漂亮的小哥哥小弟弟帶回家去打牌。

他的發小們都很仗義,圈子也廣。朋友托朋友幫忙,有心留意這種事情,半個多月後,還真讓他第一時間掌握了一手消息。

陶樂武二話不說,就匿名報了警。

警察不僅抓獲了呂畫這個大Y賊,還掀了一批違法犯罪之人的窩。

好事兒~!

暗夜,窸窸窣窣的聲音再度響起,呂畫驚恐地瞪大了他的眸子,可是嘴巴已經被襪子堵住。現在的攝像頭哪有後世那樣三百六十度旋轉?哪有夜間夜視功能?

呂畫:唔唔唔唔……

惡人,還要惡人磨。

不過呂畫的境遇,方彥對此一概不知,他遵紀守法沒蹲過,不曉得裏邊兒的圈圈繞繞。天氣越來越冷,終于,下雪了。

今年的雪和往年的雪一樣的大,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有時候砸下來一坨,跟棉花球似的。

方彥中午和已經康複後的曹小剛吃過午飯,打開窗子,呼出白氣,習慣性的抓起窗沿上的積雪,揉成一團,然後又揉出一小團,做了個小雪人。

他回辦公室的桌子前面,把一個月餅鐵盒裏的一個月餅拿出來,中秋吃到現在,四個月餅還有一個沒吃完。方彥也是佩服自己。

彎腰把空調外機擋板上的雪裝進月餅鐵盒子裏,然後把他的雪人再放到月餅鐵盒的雪上面。這樣可以讓雪人不那麽快融化。

又做了一個小雪人。

用打印機墨水注S器吸了紅色墨水,在鐵盒子裏的雪面上畫了愛心。

拍個照用扣扣發給了他家小羊咩,沒多久裴遠就回了一個愛的麽麽噠。

方彥搓着冰涼涼的手指,想着這個平行世界有些和前世世界一樣,有些和前世世界不一樣。

不過,反正等智能手機明年或者後年面世,他就可以經常跟裴遠視頻通話了。而不需要只有有電腦的時候才能夠視頻通話。

想想都超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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