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天遇到喜事了?”晚上陳燈給胡鴻文打電話,胡鴻文忍了幾分鐘,還是沒忍住問,“看你心情挺好的,昨天還很不耐煩呢。”

陳燈中斷正在聊的話題,愣了一下反問,“有嗎?”

“你自己品品,看到底有沒有。”胡鴻文啧了聲,好奇道,“你遇到什麽喜事了?”

陳燈回憶了下今天發生的事,實話實說道,“好事沒遇到,但是遇到一樂事。”

“?”

“昨兒我不是随便挑了家飯店進去吃飯麽?今天我又去了,前臺還是昨天那個小卷毛在守。”想到下午發生的事,陳燈就想樂,“結果最後我付錢時,小卷毛把他的二維碼遞過來了,臊的他面紅耳赤。”

胡鴻文比陳燈心思細,雖然聽了這話第一反應是笑,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吃驚道,“燈啊,她別是想泡你吧?”

陳燈沒透露過小卷毛的性別,胡鴻文想當然的以為小卷毛是女生了,而知道小卷毛性別的陳燈,聽了胡鴻文這話卻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道,“他是男生。”

“!”胡鴻文意外了一瞬,很快又強詞奪理,“男生也有可能,興許人就喜歡同性呢。”

“別瞎說。”陳燈不喜歡編排別人,怕胡鴻文越說越離譜,幹脆岔開話題,“今天裝修師傅跟我說,再過半個月我這個店就可以開張了。”

胡鴻文樂道,“那還很快,到時開業我給你送花。”

“可別!”陳燈想起以前胡鴻文送的那些花,頭都要大了,開玩笑道,“送花不如送錢,我這人俗氣,就愛錢。”

“陳老板也太摳了吧?”胡鴻文不滿,悠悠道,“論有錢,我們宿舍誰比的過你啊?”

陳燈大學是四人寝,畢業時除一人繼續讀研外,剩下的都直接參加工作了。有人回家考公務員,有人在大城市打拼,有人開了家零食店,慢慢成了大老板。

胡鴻文是在大城市打拼的那個,這些年雖然也賺了些錢,可也吃了不少苦,很多次崩潰到給陳燈打電話,說他不想幹了,要回來給他打工。

陳燈倒是挺無所謂的,胡鴻文這麽說他就那麽應,結果第二天胡鴻文清醒了,便也忘了前一晚說過的話。陳燈懶得提醒,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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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燈并不客氣,笑着接納了胡鴻文的誇贊,故作謙虛道,“還行。”

“……”

陳燈這邊聊天聊的開心,那邊範南亭懊惱得直接自閉了。

夜裏範叔做了範南亭愛吃的魚,可範南亭沒什麽胃口,恹恹的上了樓,把門反鎖後便變回原形,撲倒床上玩鈴铛。

昨天把鈴铛拿出來後,範南亭就沒再收回去,所以今天範南亭才能這麽快的抓住鈴铛,再打着滾玩。

鈴铛是當年陳燈送給他的,這些年範南亭一直帶在身邊,想陳燈了就拿出來瞧一瞧,平時都好好保存在密碼箱裏,等某一天再遇到陳燈時,再把鈴铛拿給陳燈,怕他不記得他了。

鈴铛上有字,是陳燈特意刻上的他名字,不過此名字非彼名字,只是一個普通的昵稱,範南亭卻喜歡的不得了。

陳燈叫他七七,因為他們是周日相遇的。

範南亭張嘴咬住鈴铛,挺着腿打了個滾,歡快的不行。腦子裏一會是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一會兒又閃現當年陳燈拿鈴铛逗他玩的場景,最終美好的回憶略勝一籌,讓範南亭暫時忘記下午的糗事。

陳燈很愛逗他,有鈴铛後就抓着鈴铛逗他,直到範南亭乖乖躺到地上讓他撸,陳燈才會把鈴铛還給他。而沒鈴铛前,陳燈則是有什麽就用什麽逗他。

起初範南亭還很生氣,覺得陳燈太敷衍,連個玩具都不買給他,可後來範南亭看着沖他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陳燈時,又覺得他應該大度一點,不該這麽斤斤計較。

陳燈肯陪他玩就是了。

時過多年,範南亭還清楚的記得陳燈撸他的點滴。

陳燈不愛摸他頭,最喜歡撓他肚子,或者湊過來蹭他臉,疑惑親他腦袋。範南亭沒想過反抗,每次都會乖乖讓陳燈撸,沒少被陳燈親迷糊。

思及此,範南亭回憶起那些年陳燈落下來的吻,哪怕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範南亭卻還記得十分清楚,仿佛一切就發生在昨天。

陳燈的吻并不溫柔,範南亭不止一次看到陳燈親了一嘴貓毛,但陳燈卻笑的很開心,一點都不在意似的。

範南亭忽然受不住,蹭的一下變成人,用被子将自己裹成球,只露出半張臉,耳朵又紅成了熟悉的顏色。

回憶終歸是回憶,剛才範南亭沉溺在過去的事時,忽然意識到他現在又遇見陳燈了,那這是不是意味着……陳燈又要親他了?

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想人,但範南亭覺得只要陳燈知道他是他當年喂過的流浪貓,就一定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

只是今非昔比,範南亭如今不是貓,那陳燈還會親他嗎?如果親,陳燈……會親哪?

範南亭這些年看過不少電視劇,知道人類表達喜歡是要親嘴的,那陳燈也會這麽親他嗎?

啊啊啊啊!

範南亭不敢繼續想下去,要不然他真要燒的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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