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韋恩先生,”吉姆·戈登在阿爾弗雷德的帶領下腳步匆匆的走進托馬斯的書房,剛一進門,他就立刻說道:“您一定猜不到發生了什麽。”

“如果你說的是喬·切爾被保釋的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托馬斯溫和的說,臉上并沒有多少抱怨或是不滿,甚至還有餘力來安慰戈登:“我們早就知道哥譚的現狀,只有有錢……沒有什麽事是做不成的,我們都知道這點。不過沒關系,你我都致力于改變它,未來有我們這種想法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不,韋恩先生,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戈登接過阿爾弗雷德遞來的紅茶,把它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繼續說道:“喬·切爾死了!”

“嗯?”這事兒可大大出乎意料,托馬斯和阿爾弗雷德對視一眼,問:“發生了什麽?”

戈登将他知道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他意外的死于昨晚的一場火并。”他最後說:“我帶着人去看過了,那的确是個意外。”

戈登的心情十分複雜。在知道喬·切爾被保釋之後,他一直想要通過司法手段将他重新逮捕歸案,可還沒等他做到這一點,這個逍遙在外的犯人竟然自己先死了。一時間,戈登不知道是失望于法律沒有得到聲張,還是感慨上帝的造化弄人。

“哦……”沉默一會,托馬斯感慨的拉長了聲音。

戈登沒待多久就告辭離開了。最近哥譚的犯罪率下降了不少,他多出了許多時間來整理以前來不及處理的案子和文件報告。

阿爾弗雷德為坐在書房沙發上的托馬斯添上一杯紅茶,說道:“這真是件挺奇妙的巧合,托馬斯老爺。”

“你相信嗎,阿福?”托馬斯反問:“我以為你至少會懷疑一下。”

“我的确覺得有點奇怪,老爺。”阿爾弗雷德說:“這件事太巧合了。”

“是啊。”托馬斯仰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您懷疑是那位先生做的嗎?”阿爾弗雷德說:“恕我直言,這可不太像他的手法。”

“的确不像。”托馬斯說:“況且如果真是他,那天晚上他就可以直接動手,沒必要繞彎子。”

“我想您也體會到了,那位先生對韋恩家族的關注不同尋常。”阿爾弗雷德慢條斯理的說:“而我實在想不通他這麽做的原因。如果不是您和夫人少爺出事的那天晚上,達克先生在幫我整理莊園內的擺設,我一定會認為他就是厄貝裏斯特。不過我想一個人并不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對吧?”

“不是他。”托馬斯捏了捏眉心:“我之前跟紮塔拉确認過,他只是個普通人。”

“即使他明顯對您有所隐瞞。”

“我們之前不是讨論過這件事了?”托馬斯笑起來:“對,我知道他用的不是真名,不過考慮到他先前可能遭遇的事情,我認為這完全可以理解。拜托,阿福,我知道你也很喜歡他。”

“這是兩碼事。”阿爾弗雷德沒有否認。

“我以為你在我面前會更加坦誠一點?”

“含蓄可是英國人的美德,老爺。”

……

“六號實驗體現在情況怎麽樣?”

“對新注射的藥劑産生了強烈排異反應,生命體征下降,需要急救嗎?”

“不用。類似的實驗體我們還有幾個,觀察它臨死前的變化特征,記錄下來。十號呢?”

“沒有反應,一切照舊,長官。”

“新增一組電擊實驗,觀察情況。”

許多類似的對話發生在這個實驗室裏,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員步履匆匆的走過,試驗品的哀嚎與痛哭無法傳入他們的耳中。

這個實驗室位于幾百米深的地下,防止被萬磁王的兄弟會找上門來;周圍戒備森嚴,到處是佩戴紅色九頭蛇标記、全副武裝持槍巡邏的士兵,極多的攝像頭保證一個死角也不會留下;人員進出需要經過嚴密的盤查,确保絕不會讓無關人士蒙混過關。

這是九頭蛇的一處秘密實驗室,裏面關押着許多非法手段獲得的變種人作為實驗體。他們大部分年紀都不大,卻在這裏遭受着非人的恐怖折磨。他們被電擊、被火燒、被折斷肢體,研究員記錄下他們的反應并注射實驗藥劑或者袖手旁觀。

每過幾天就會有人死去,他們的屍體被裝到袋子裏扔進焚屍爐,或者被冷凍起來繼續用以研究。

新來的孩子會恐懼,會痛哭,但大部分人已經對此麻木不堪,哪怕死亡降臨到自己身上,也頂多只能讓他們多轉一下眼睛。

妮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也許她五歲,也許八歲。她的能力作用載體是眼睛,因此來到這裏沒過多久就被蒙上眼睛,期間再也沒有人給她解開過。

因為被剝奪了視力,進食的時間也很不規律,妮可只能努力靠聽力來分辨她究竟在這裏待了多久。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

一開始她還分辨的很清楚,但後來時間的流逝好像慢慢停止了一般,她再也數不清楚了。只知道過了好久好久。

爸爸媽媽會不會擔心她呢?

應該會的吧,他們最愛她了,雖然她還有一個弟弟。

……等等,是弟弟還是妹妹?

不,不對,她的家裏只有她一個孩子。

……等等,是這樣嗎?

妮可記不清了。

接連不斷的實驗混淆了她的記憶,甚至模糊了她的性別,扭曲了她的相貌。

我的家是什麽樣?我穿裙子還是褲子?我是藍眼睛還是綠眼睛?

妮可被束縛帶鎖在試驗臺上,耳旁是連接在身上的儀器發出的聲響。她靜靜的躺着,忍受着身體裏肆虐的藥劑,并清晰的感覺到生命正緩緩從她身上流逝。

接着她聽見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響。那些聲音好像離她的實驗室有些遠,朦朦胧胧的聽不清楚。

這是幻覺嗎?妮可努力思考着,說實話,現在什麽幻覺出現在她眼前都不會令她覺得奇怪了,畢竟她馬上就要死了啊。

今天本該是個尋常的下午,實驗室裏的所有人按部就班的進行着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忽然,實驗室裏所有的攝像頭和通訊裝備不斷發出電流不穩的滋滋聲,然後砰的一下在原地炸開,像有人在裏面放了小型炸彈。

“敵襲!敵——!”

“啊——!”

“見鬼,這是怎麽回事?!”

一些混亂的聲音在妮可耳邊響起,間或夾雜着幾聲刺耳的尖叫。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太關心,直到她發現自己所在的實驗室的大門被開啓了,有人慢慢的走進來,接着将她固定在實驗臺上的束縛全部消失了,一雙手除下她的眼罩,在她睜眼之前輕輕用手覆在上面。

“先不要睜眼。”那個人的聲音像優雅的小提琴,還夾雜着一些醇厚的金屬質感,語氣溫柔極了:“這裏的光會損傷你的眼睛。”

妮可感到自己被輕輕的抱了起來,離開了冷冰冰的試驗臺,身體接觸到柔軟、溫暖的軀體,這久違的觸感熨帖的她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過了一會,妮可忍不住悄悄睜開一只眼睛,想在臨死前看一看這個抱着她的人長什麽樣子。

然後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他整個人被籠罩在黑色的鬥篷下面,過長的兜帽罩住了他的臉,不露出一點肉色;鬥篷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制成的,摸上去滑溜溜、涼絲絲,卻又有點像是鳥類的羽毛。

妮可看着他,呆呆的問:“你是死神嗎?”

“不是。”他似乎被逗笑了,笑音在喉嚨裏震動了兩下。

“那你是誰?”妮可有點糊塗:“你要帶我去地獄,還是天堂?”

他停頓了片刻,說:“你可以叫我夜鴉。”

※※※※※※※※※※※※※※※※※※※※

洛特凱亞:貴氣文雅但弱小可憐,身世悲慘

厄貝裏斯特:文質彬彬瘋狗一個,邪惡混亂帶惡人

夜鴉:溫柔強大熱心腸,行俠仗義正義守序,但沒有臉(不

多年後的蝙蝠俠:呵,看透

謝謝端木木子的潛水!破費了!(土下座)

感謝在2020-06-02 00:34:07~2020-06-03 03:1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端木木子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Slygry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lygr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岑涔涔 30瓶;赫連炙炎 20瓶;清染、雨眠 15瓶;夜半雨聲遲 3瓶;牛奶咖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