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井哥哥
顧詩不敢回答井元化的問題,那個忠臣良将其實就是他的狀元郎。大将軍現在的氣勢太兇狠,他怕方嘉言會被打死。
井元化問完等了一會,見顧詩一聲不吭。他擡手捏住顧詩的下巴,陰恻恻的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人是方嘉言,他對你很好?有我對你好嗎!”
顧詩果斷搖頭,井元化很好,就是太過恃寵而驕,經常冒犯皇家威嚴而已。相比起來,狀元郎更加矜持有禮。
井元化眯着眼睛仔細打量,他小室友撒謊的時候臉一點都不紅,就是眼睛四處亂飄。
之前他還是顧詩唯一的好朋友,這才幾天的時間,顧詩就跟別人好上了。
井元化磨磨牙,湊到室友白嫩嫩的耳朵旁邊,兇狠的道:“好好考慮清楚,你的工資還在我手裏握着呢。”
一聽到工資,顧詩立刻轉頭。他動作太快,唇瓣擦過井元化的臉頰。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井元化直起身子,捂住被碰到的地方遲疑的道:“什麽玩意碰到我了,你的嘴?”
顧詩沒回答,他正忙着擦嘴。他的吻應該是留給後宮嫔妃的,怎麽能親大将軍,這成何體統。
井元化原本只是覺得被同性無意中親到,感覺有些不适應。看顧詩竟然嫌棄成這樣,他心裏的那點不自在,瞬間變成不爽。
他是被親的那位,是受害者。他都沒說嫌棄,顧詩居然還敢嫌棄他。顧詩察覺出不對,擦完嘴正想偷偷溜走。井元化冷笑擡手,一把按住他。
看着被圈在懷裏的小室友,井元化腦海裏閃過一個個念頭,快速思考自己要怎麽報複顧詩。
顧詩親他臉頰,然後嫌棄的擦嘴。按理來說他要報複回去,應該是反向操作。猛親顧詩臉頰,親完在他眼前刷牙漱口,如果條件允許還要再塗個潤唇膏。
可井元化怎麽想都覺得這樣gay的過分,他雖然生氣,但還不至于氣到原地變gay。他思路不夠寬闊,想了半晌,松開顧詩不甘心的道:“你工資沒了。”
他的小室友仰頭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沒想到他這麽無恥。可他能有什麽辦法,他目前只能想到這麽一個報複方式。反正扣顧詩工資也餓不死他,簽合同的時候就說了,做他的小跟班包一日三餐。
當初他被小室友單純乖巧的外表欺騙,以為這是一個小可愛,沒想到是個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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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完工資,神清氣爽,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快樂。井元化松開顧詩準備回去玩刀塔,顧詩忽的抓住他的手。輕輕往他懷裏一靠,小聲道:“可以不扣詩詩的工資嗎。”
他說着,搖晃起井元化的手臂,奶聲奶氣的哼哼:“求求你了,井哥哥。”
井元化被這故意捏出來的聲音,吓得打了個哆嗦。他送瘟神一樣推開顧詩,搓着手臂道:“都是大男人你撒什麽嬌,我不扣了還不行嗎,你別這樣你住口!”
一聽到他的話,剛剛還柔弱無骨嬌媚動人的小室友,立刻變回往日沉穩冷靜的模樣。一身雍容華貴的氣勢,硬是用一米六五的身高,凹出一米八的氣場。
井元化被他變臉的速度氣笑了,他實在是氣不過,握着拳頭要錘顧詩胸口。他室友身板小,他用的力氣也不大,就是輕輕怼了幾拳。
系統出去和對象約會之前,曾經交代過顧詩,要時刻牢記自己是‘女扮男裝’。想起系統的話,顧詩猶猶豫豫的擡手捂住胸口,試探的啊了一聲。
低頭看着面頰泛紅的顧詩,井元化沉默半晌,神色複雜的轉身離開。
他沒有繼續玩刀塔,等顧詩回到床上後,他背對着顧詩偷偷打開手機搜索。
【怎麽分辨一個人是gay還是娘。】
【我該用什麽态度對室友,勾肩搭背會讓他感到冒犯嗎。】
【和可能是gay的室友相處久了,我會不會變彎。】
【如果不小心彎了,有沒有辦法提前确定自己是1還是0。】
井元化查了半天,網上說什麽的都有。他轉身看向另一邊床上的顧詩,他錘過幾個狐朋狗友的胸腔,顧詩是唯一一個臉紅的。再結合顧詩之前那聲井哥哥,他一時間不确定他的小室友到底是怎麽了。
過去從沒有人這麽跟井元化撒過嬌,他現在心情很複雜。有點想揍顧詩一頓,又下不去手。
不遠處的顧詩沒有一點煩惱,睡得很香還打着小呼嚕。
井元化正想着他要怎麽教訓小白眼狼,突然聽到顧詩嘟嘟囔囔的開始說夢話。聲音含糊不連貫,勉強聽清他說的是,‘朕的江山亡了。’
…………
系統1314約會回來時,它的宿主正忙着吃早飯。今天顧詩被井元化拎着起了個大早,迷迷糊糊的去買了幾屜小籠包。
系統沒打擾他吃飯,它找出昨晚的任務錄像,想看看宿主表現的怎麽樣。
看完後,它詫異的問道:【昨晚那個矯揉造作的人是你?你的皇家威嚴呢。】
顧詩矜持仰頭:‘那人能屈能伸,正是朕。’
【啧,你還挺驕傲。】
系統把錄像截取下來循環播放,顧詩被迫聽了半個小時的井哥哥。擡頭看到洗漱回來準備吃飯的井元化時,他下意識的道:“井哥哥,快來吃飯呀。”
正在擦頭發的井元化只是打了個寒顫,反應沒昨晚那麽劇烈。他不知道顧詩到底是不是gay,也沒覺得他的小室友哪裏娘,想了一晚上決定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井元化自動過濾了那句井哥哥,像往常一樣揉揉顧詩腦袋。他剛準備坐下吃飯,突然想到一件事,輕咳一聲問道:“你管方嘉言叫什麽?”
“方會長。”
“不叫方哥哥?”
“不叫。”
井元化覺得自己贏了,他心情頗好的吃了兩屜小籠包,這種美好的心情在方嘉言登門拜訪後蕩然無存。
顧詩喊了一聲方會長,回頭跟井元化請假:“我今天上午出去辦點事,下午再回來,我想請個假可以嗎?”
看到競争對手來了,井元化想要顯擺自己的特殊地位。
他眯着眼睛,提示道,“你該怎麽叫我。”
顧詩想了想,“老板?”
“別的。”
“那……井同學?”
井元化磨着牙,冷笑一聲,“別想了,不給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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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元化:別人沒有的,我就喜歡。
第8章 校霸和他的小跟班 朕以為朕沒了,一回頭發現将軍也在,這不就巧了。
由于老板不給假,顧詩嘆口氣,拍拍身邊的方愛卿。大将軍太過傲嬌,他這個做皇帝的也很為難,只好委屈狀元郎了。
方嘉言看着有些失落的小學弟,微微皺起眉頭對井元化道:“顧詩是你室友,你不能幹涉室友的正常社交。
井元化一把勾住顧詩,痞裏痞氣的挑起眉頭,“我們不止是室友,我可是給了錢的。”
盡管學校裏小跟班風盛行,但那些都是免費做跟班。井元化和顧詩的交易,明顯超出方嘉言的認知範圍,他愣了愣,“給錢?還有這種關系?”
顧詩家境貧寒,性子單純年紀尚小。突然進入這種貴族學校,很可能會受到環境影響,走上不歸路。
圈子裏玩什麽的都有,方嘉言雖然不屑但也有所了解。他皺眉看向井元化,一向溫和的聲音冰冷下來,“為什麽給錢,你到底什麽意思。”
夾在兩人中間的顧詩原本還在看熱鬧,看到一半突然發現情況不對。
文官武官因為思維方式不同經常吵架,皇帝都習慣了。可他們吵架的時候,為什麽要連累本就不富裕的國庫。
他拉住方嘉言的手,正準備讓他住口。
身後的井元化冷笑一聲,“怎麽,我給錢還給錯了?”
方嘉言英俊的臉上帶着薄紅,他緊抿着嘴唇似乎想說什麽。看到在一旁仰頭聽着的顧詩後,又硬生生止住。
他深吸口氣,對井元化低聲道:“跟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這句話傳到井元化耳朵裏,被他自動翻譯成,‘走,我們出去單挑。’
初中的時候,井元化幾乎天天在打架。他曾經是個校霸,現在只是沒找到機會打架,不代表他脾氣變好了。
他狠狠地揉了一下小室友的腦袋,“老實待着,等我回來收拾你。”
顧詩左右看看,腦回路瞬間跟井元化對接成功。
他拉住井元化想要小聲交代幾句,然而他踮起腳,也夠不到井元化的耳朵。
井元化沒在意小室友的動作,正在用眼神挑釁對手時,突然感覺衣領一緊。顧詩用力往下拽他的衣服,力度之大,就像是要用衣領把他勒死。
井元化捂着脖子,彎下腰無奈的問道:“我的小祖宗,你是想殺了我好繼承我的財産嗎。”
顧詩沒搭理他,墊着腳在他耳邊交代:“他是一個文人,你一會讓着他點。”
聽了他的話,井元化沉默一瞬,“怎麽現在打個架還要分文理了?”
系統圍觀全程,咯咯地怪笑。
顧詩試圖糾正井元化的錯誤,“是文武的文,不是文理的文。”
“可我又不是體育生,為什麽你要區別對待。”
顧詩拍拍他結實的胸肌,“你平時休息的時候喜歡幹嘛。”
井元化不明所以:“打拳。”
顧詩又探頭問道:“方會長,你休息的時候做什麽?”
方嘉言正在思考一會要怎麽跟纨绔子弟講道理,聽了顧詩的問話,他随口回道:“畫畫或者拉小提琴。”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顧詩和井元化都一臉古怪的看着他。
方嘉言有些茫然,試探的補充道:“其實我還喜歡玩魔方,最近愛上養花,哪裏不對嗎?”
井元化嗯了一聲收回目光,“只要他不挑釁過度,我保證不主動出手。”
他們兩人走後,顧詩坐在床上忍了一會,還是擔心他的狀元郎。
他追出寝室,準備去觀戰。要是真的弄出什麽岔子,他也好及時阻攔。他手下就這麽兩個忠臣良将,一文一武缺一不可。
系統在他腦海裏問道:【其實我沒太看明白,他們為什麽突然就要打架?】
‘朕不知。’
系統覺得事情不太對,它重新捋了一下,終于發現自己是被顧詩的腦回路帶跑偏了。
【不對,方嘉言是準備跟男主談談,不是約架的意思。】
顧詩腳步一頓,不是打架那他就不用操心。
他準備回寝室發呆,一轉身看到走廊另一端站着三個人。模樣很眼熟,是開學那天追着他跑了兩條街的刁民。
在他看到刁民的瞬間,那三個高年級的學生也看到了他。他們應該是專程過來找他算賬的,還在敲他的寝室門。
顧詩隔着半條走廊,對他們輕蔑的嗤笑一聲,然後扭頭就跑。
…………
宿舍樓和教學樓不一樣,這裏沒有什麽空教室,不過每個樓層都有一個公用洗手間。
寝室帶有獨立衛浴,老老實實住校的學生又不多,公共洗手間基本沒人用。
想到這裏又安靜又幹淨,方嘉言索性帶着井元化進來。
他剛剛被自己想法氣的怒火攻心,現在稍微冷靜一些。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直入主題。
井元化正在撸袖子,準備好好地打一架。他剛撸到一半,聽到方嘉言問道:“你和顧學弟之間,是包養關系?”
他迷惑的眯起眼睛,“你在放什麽屁。”
方嘉言眉頭緊鎖,“說話友好一些,我是想跟你好好談談。雖然圈子裏風氣不好,但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不要把圈子裏的不良嗜好帶到學校裏,更不要把惡趣味施加在同學身上。”
他頓了頓,認真的道:“而且你和顧詩都是未成年人,即使胡鬧也不能超過應有的尺度。”
井元化啧了一聲,“誰跟你說我包養他了,他是我收的跟班。”
方嘉言臉色沉下來,“說謊至少要認真一些,你出去打聽打聽,學校哪有人收小弟還給錢的。”
井元化算是知道方嘉言為什麽會誤會了,大家都白嫖,只有自己給錢。
別的小弟跑腿一分錢拿不到,顧詩這邊不僅閑的要命,還有固定工資,這麽一想确實有點破壞行規。
之前就聽說方嘉言古板固執,今天聊一會,發現傳言一點都不假。
确定都是誤會,井元化擺擺手,随意解釋道:“顧詩和別人不一樣,他需要養家。我要是白嫖他,他遲早會餓死。”
方嘉言将信将疑,他見過聽過的肮髒事情太多,生怕學校這方淨土也被污染,搞的精神都有些敏感。
他正想再問問詳情,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三個高年級學生拖着顧詩走進來,他們不住喘着粗氣,跑的滿臉通紅。
為首一人捏住顧詩臉頰冷笑道:“小東西還挺能跑,你接着跑啊!怎麽不跑了!公共廁所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人過來,我一會就把你按在馬桶裏,好好洗洗你的嘴!”
原本還在拼命掙紮的顧詩,突然就不動了。
他擠出一滴眼淚,柔柔弱弱的哽咽道,“井哥哥,詩詩好害怕。”
抓住他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剛才顧詩被抓住的時候,往他們身上踹了好幾腳。像匹野馬,需要三個人齊心協力按住胳膊腿才能拽走,怎麽野馬忽的就變成小白兔了。
那高年級覺得情況不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頭皮一緊。
身後一人揪住他頭發,在他耳邊陰恻恻的道:“再給我說一遍,你要把誰按在馬桶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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