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起做.愛豆4 這種綜藝沒有考慮過朕的感受
看秦景同的回複,顧詩有點激動。這是他的皇後第一次主動聯系他,雖然他們各自披着馬甲。但網絡姻緣一線牽,說不準他們就牽到一起去了。
如果放在前幾天,顧詩還有精力披着馬甲,跟他說些甜言蜜語。不過今天不行了,顧詩剛剛嘗試纏好繃帶,只覺得呼吸愈發困難,人距離死亡也就差那麽一步。
他沒有回複秦景同,把手機扔到一邊頹廢地躺在床上。原文裏秦景同好像只喜歡女人,目前看來秦景同确實是異性戀。
顧詩擡起自己的雙腿,他的腿型優美,光滑白皙。只有兩處膝蓋和腳踝,有些青紫紅腫,是這段時間練舞和兼職留下的傷痕。
李姐一直叮囑他身上不要留疤,就算有也要想辦法祛除。顧詩摳摳膝蓋上的血痂,對系統道:‘朕微服私訪之前,沒想到生活會這麽艱辛。’
系統正忙着和對象談情說愛,沒有搭理他。顧詩看着滿是粉色氣泡的系統空間,連這個小太監統都有對象了,他堂堂一國之君卻只能被迫單身,像個變态一樣時不時偷看大将軍兩眼,算是過過眼瘾。
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顧詩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想過去把秦景同扛回房間,綁起來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君王都是冷酷無情殘忍冷血的,他已經給了秦皇後太多次機會。
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系統咯咯怪笑兩聲,【小皇帝,你是不是沒認清自己的地位?】
顧詩啧了一聲:‘朕九五之尊,有什麽認不清的。’
【不是這個。】
系統在小網站下了幾個截圖,指着上面的兩人跟顧詩解釋,【我說的人物關系,是指上下關系。看你這麽積極主動,我之前就想問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上面那個?我告訴你其實你是下...】
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詩打斷。顧詩像看傻子一樣看它,‘朕是一國之君,秦景同不過是臣。臣子怎麽敢讓君王操勞,當然要他努力耕耘,朕在下面享樂。你怎麽會有這種疑惑,莫非這種小事上,你還想讓朕出力?’
系統看着顧詩理直氣壯的表情,它沉默半晌,【嗯,我是傻子。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熬夜練習,單曲發布以後,突然就不用熬夜了。顧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他想強取豪奪要了秦皇後的清白,又怕不小心暴露自己的‘女兒身’。
現在正值盛夏,公司雖然包住,但是公寓條件很一般。他們三室一廳,只有客廳有空調。顧詩開着窗戶怎麽都睡不着,閉上眼睛腦海裏一會閃過井元化的身影,一會冒出秦景同的模樣。
顧詩嘆了口氣,他把秦景同當皇後,皇後把他當兄弟,像防狼一樣嚴防死守。看來距離延續皇族血脈,誕下龍子龍孫,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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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備用方案,顧詩打開微博。他故意把自己微博小號洩露給秦景同,想引誘秦景同加他小號,看他每日宣召。
結果不僅釣到大将軍,還順便把狀元郎給釣了出來。他們兩個用小號加了顧詩,還不知道顧詩已經扒掉他們那層馬甲。
再次點進文武大臣的微博小號,顧詩發現這兩人還挺認真。每個人都關注了一些大火的明星超話,還發了個一些網絡上的圖片。一個極力僞裝成喜歡日韓男團的高中女生,一個努力假扮熱愛二次元的熱血青年。
連頭像也不知不覺間偷偷地換了,文武大臣2.0版本的微博小號,加了很多補丁。很難讓人猜出他們誰是誰,還好顧詩發現得早。
顧詩略微思索,給秦景同發了一個,‘朕孤枕難眠,想與君聊天。’
那邊也沒睡,幾乎秒回,‘???說人話。’
顧詩皺皺眉頭對系統道:‘又是三個問號,皇後怎麽變笨了,上個世界他明明不這樣的。’
1314已經麻木了,【我覺得不是他的錯,是你病的更嚴重了。】
為了配合自己那智商看起來不是特別高的皇後,顧詩選擇用正常的方式和他說話。他們裝作陌生人你來我往的客套兩句之後,顧詩開始假模假樣地跟他抱怨:‘最近我很苦惱,我喜歡的人好像不喜歡我。’
隔壁卧室裏,秦景同和褚澤笙擠在一張床上吹風扇。看到顧詩的私信,秦景同向褚澤笙投去求助的眼神,“他喜歡的人,會不會是我啊。”
褚澤笙近視比較嚴重,平時練習和錄制視頻的時候,他都戴隐形。聽到秦景同的話,他湊過去看了眼屏幕,認真地道:“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就算他是同性戀也沒關系。同性戀也不是見到男人就喜歡,你不要太緊張。你看我,我就從來不擔心。”
道理秦景同都懂,他嘶了一聲道:“可他總是偷摸我胸肌,這也正常嗎?”
褚澤笙推推眼鏡,“那不正常,你是該小心點。”
雖然秦景同覺得褚澤為人固執做事死板,但他不得不承認褚澤笙是他們這偶像團體裏最聰明的那個。他把褚澤笙叫到房間裏,就是想讓他給出出主意。
聽到褚澤笙也這麽說,秦景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搓着手臂,有些無措地問道:“我該怎麽拒絕顧詩,還不傷害我們的友情。”
褚澤笙思索幾秒鐘:“他還沒對你表白,你跟他拉開距離。态度稍微冷一點,顧詩會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詩又發來一條消息,‘我和他現在住在一個房子裏,我每天都能見到他,但我又不敢表白。我該怎麽辦,我這樣是不是太懦弱了?’
秦景同和褚澤笙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懷揣着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秦景同回複道:‘單單聽你這麽說也不好分析,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詳細的說一說,我也好幫你參謀一下。’
顧詩耳朵貼着牆,牆那邊就是秦景同的卧室。房間隔音還算可以,至少顧詩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他叫來系統,讓它幫着出謀劃策。
1314對這事還挺上芯,這回主線任務還挺困難。女主在暴露女兒身以後,男主立刻跟她簽了戀愛合約。任務明确要求要談戀愛,系統也想讓顧詩和男主關系更近一點。
井元化是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很容易就被顧詩這種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小室友勾.引走。秦景同好歹是成年人了,沒那麽好糊弄。
顧詩和系統商量好後,把編輯好的信息發過去。
‘他喜歡喝茶、遛鳥、偶爾還打太極。他笑起來很溫柔,對誰都很友好。像是古代出身書香門第的貴公子,特別的迷人。’
消息到這裏就結束,秦景同翻來覆去反複觀看,怎麽看都覺得顧詩形容的人不是他。他回頭看了眼褚澤笙,那人不常熬夜,正在喝菊花茶提神敗火。
秦景同拍拍他肩膀,褚澤笙看清回複手一抖,茶水灑了一身。褚澤笙原本正在看熱鬧,沒想到熱鬧居然是他自己。
秦景同現在心情很複雜,顧詩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他很開心。但想想這段時間自己新換的門鎖,他又有點不甘心。他很想問問顧詩為什麽喜歡褚澤笙,還要摸他胸肌。是褚澤笙沒有,所以拿他做胸替嗎?
索性理智還在,秦景同忍住了心底的沖動,沒有直接沖過去質問顧詩。他有點不爽,想跟褚澤笙抱怨生活的不易。一轉頭就看到他的隊友,正在網上認真地查找‘如何拒絕自己的同性戀好友。’
秦景同拍拍他肩膀,心想相比較起立,還是褚澤笙生活得更艱辛。
可能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好辦法,褚澤笙換了一個思路,開始去淘寶看杜蕾斯。
秦景同震驚地瞪大眼睛,褚澤笙擦擦眼鏡看他一眼,解釋道:“有備無患,誰也不知道明天我還是不是直男。嚴格來講我不屬于同性戀或者異性戀,我喜歡靈魂上的契合。我要提前做好準備,萬一哪天我和顧詩真好上了,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秦景同被這人清奇的腦回路吓到了,他攔住褚澤笙沒讓他真的下單。直到握住褚澤笙的手,秦景同才發現這人确實是腦子不正常了。
褚澤笙很少熬夜,訓練的時候也回提前幾個小時回去睡覺。今天特意過來陪他,還喝了一堆茶,現在不僅不困,還亢奮到頭腦不太清醒。褚澤笙的眼睛格外明亮,如果不是秦景同沒收了他的手機,他還能去咨詢婚紗照的價格。
只聽說過醉酒耍酒瘋的,沒聽說過熬夜喝茶把自己喝迷糊的。褚澤笙的手都在打顫,秦景同把他按在床上,讓他趕緊睡別鬧出人命。
好不容易把智商下線的褚澤笙哄睡,秦景同重新上了微博。他斟酌好措辭正要回答,忽然看到顧詩給他發的最後一條信息,‘你剛剛跟你說那人是我朋友,我喜歡的是住在他對面的人。那人身材很好,看起來很兇其實人對我特別溫柔。我一直想跟他表白,但是找不到機會,你覺得我該不該告白?’
秦景同長松口氣,松到一半他又猛地頓住。他有什麽好慶幸的,身為直男被同性戀好友喜歡上,他不是應該緊張的麽。
秦景同搖搖頭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手上果斷回複道:‘表白嗎?不要,不可,暫時不建議!’
消息是五分鐘前發的,那個時候他正在照顧褚澤笙。現在是淩晨三點,顧詩應該已經睡了。
秦景同把褚澤笙推到一邊,他枕着手臂看向天花板。不管怎麽說,他是該想個辦法讓顧詩明白他們的關系。他要找個合适的時間告訴顧詩,他是個異性戀只喜歡女人。
......
和顧詩劃清界限的計劃被耽擱了,在新人榜最後一天,他們三個單曲排到了第一位。算是後起之秀,叁仟的官博上,粉絲增加了三萬人。去掉公司買的五千假粉,還有不少純路人粉。
在杏慶娛樂這批量産的偶像裏,他們是成績最好的。公司把原定好的投資放到他們三個身上,準備趁着這波新單曲的熱度,把他們送去一檔還算火的綜藝。
那檔綜藝叫‘唱到天亮’,邀請六個偶像,把他們送到大城市。先是玩一點游戲,排出人員序號。按照序號順序,選擇節目組準備好的樂器。然後在都市繁華的夜市街道上或者廣場上,用那個樂器賣唱賺錢。
他們身上不會有一分錢,如果賺不到錢就露宿街頭,賺到錢可以住旅店。至于夜宵晚飯,全靠唱歌解決。
這檔綜藝每季找的偶像都不算有名氣,大多是顧詩他們這些剛剛出道沒多久,沒有粉絲基礎怎麽折騰都不會有粉絲鬧事。綜藝下面,有一個明晃晃的‘搞笑’标簽。
為了确保真實感,節目組的攝影師不跟在身邊。需要兩人一組,用專門提供的相機互相攝像,最後一起交給節目組剪輯處理。
接到李姐的通知,顧詩叫上兩名隊員一起看前幾季,争取摸清這檔綜藝的套路。他習慣性坐到文武大臣中間,秦景同見他坐下,下意識捂住自己胸口。
捂完他才注意到這個動作太蠢,又連忙把手放下。想起前幾天和顧詩在微博上私信說的話,秦景同的心情就格外複雜。
褚澤笙喝茶喝到亢奮,一頭熱血上來還說什麽‘顧詩勤勞努力堅強樂觀,雖然我對他沒感覺,但他未必就不能發展成我的靈魂伴侶。正好他喜歡我,我明天就去跟他好好規劃一下未來的人生。’
結果第二天早上,人冷靜下來以後,褚澤笙捂着腦袋在卧室裏自閉了很久。一邊嘆息,一邊發誓以後再也不熬夜喝茶了。他這段時間确實喝的有點多,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股茶味。
可能是因為今天還有大事要忙,顧詩沒有偷偷對秦景同動手動腳。他安靜地看着綜藝,嘴上輕聲道:“我看網上說上一季有一個男偶像,因為沒賺夠錢,兩個人一起睡的公園長椅。”
褚澤笙點點頭,“第一季就有人在肯德基睡了一晚,這個綜藝會暴露偶像真實水平,很多剛出道的新人靠這個綜藝吸路人粉。在網上評分高風評也不錯,一些喜歡聽歌的會來這個綜藝淘新人偶像。這個綜藝不限制曲目,我們也可以唱別人的歌,只要唱的好就行。”
關于‘唱到天亮’綜藝的相關信息,秦景同也查了不少。他正要開口,忽然感覺大腿一麻。他低頭看去,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掌,正在他大腿上摸。摸到一半,似乎是覺得他沒發現,又開始往更上面一點的地方摸。
秦景同對同性戀不了解,他只能參考異性戀。他看到的電影電視劇裏,一般都是男方主動女方被動。那放到同性戀裏,應該就是受害羞拘謹,攻動手動腳。
他看了眼白白淨淨,模樣單純間透着一絲稚氣的顧詩。這麽一個比自己矮上半頭,弱不禁風一推就倒,還喜歡裝哭撒嬌的人,難道還是攻嗎?
秦景同的思路被打斷,他按住顧詩的手,警告的用力捏了下他的手腕。顧詩轉過頭,紅着眼圈看他。剛剛貼過唇膜的嘴唇顯得格外水嫩,一張一合仿佛向人索吻。
兩人對視的瞬間,顧詩烏黑的眸子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委屈地喃喃道:“秦哥哥,你捏疼我了。”
秦景同腦子嗡嗡的響,他确定一件事。顧詩這麽熱情主動一點都不害臊,和攻受什麽的沒關系。他就是撒嬌撒多了,臉皮夠厚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
這季綜藝只有叁仟是團隊組合,其他都是單人非團隊。按照游戲規則,要把他們六個人分成三組,兩兩一組互相拍攝。
臨出門前李姐單獨把顧詩叫出來,她擡手摸摸顧詩腦袋,擔憂地交代道:“要是和女偶像組到一起,你要注意自己言行舉止。不要一有需求,就抱着人家撒嬌。過段時間等你們人氣上去,公司是要給你們每個人都拉cp的,你不要亂動手。”
顧詩一愣,“可我又不是那麽随便的人。”
李姐垂眼看向顧詩的手,從她一臉嚴肅說要談正事開始,顧詩為了不挨罵,就提前一步挎住她胳膊。李姐輕咳一聲,開口道:“新歌準備的怎麽樣了?”
顧詩立刻揉着她肩膀,熟練的叫上一聲‘李姐你最好了。’
李姐閉上眼睛,這讓她怎麽信任顧詩。
第六季第一期的‘唱到天亮’拍攝地點,在一座海濱城市。除了顧詩他們以外,還有一男兩女,三個同樣剛出道沒多久的小偶像。
導演組準備了一個游戲,讓他們抽簽選擇隊友。游戲的規則,是坐在跳樓機上,從一數到六,但必須是亂序不能順序。等跳樓機停下來,數到哪個數,就跟哪個序號的嘉賓組隊。
嘉賓不會提前知道每個人的序號是多少,序號牌放在導演組準備好的箱子裏。
秦景同對這玩意沒什麽感覺,他回頭看了眼他的隊友們。隊長顧詩正在閉着眼睛祈求神明保佑,褚澤笙臉色蒼白,還沒上去就有了極強的代入感。
看他們這副模樣,秦景同拉住兩人做深呼吸,交給兩人一些做跳樓機的技巧。攝像師對着他們拍攝,顧詩覺得在這個綜藝做攝像還是挺輕松的。只需要前期游戲階段錄制一個小時,之後全靠嘉賓互相拍攝。
六個人抽簽,最先上場的是一個高馬尾的女嘉賓。顧詩在新人榜上見過她的照片,她排在第七,單打獨鬥能達到這個高度算是不錯的成績。長相甜美的女嘉賓上了跳樓機,每過一分鐘,人已經從小甜心,哭成小可憐了。
她的尖叫聲離得很遠都能聽見,顧詩緊張地抓住秦景同的手臂,對系統道:‘這就是高科技時代用來折磨人的刑.具嗎,朕能活着下來麽。’
系統沒想到他能這麽緊張,【你慫什麽。】
顧詩深吸口氣,‘朕沒用過這東西。’
很快順序輪到褚澤笙,臨走前他對兩人搖搖頭,“我不行的,我之前玩過,需要人扶着才能下來。”
幾分鐘後,褚澤笙被工作人員扶着送去一旁的休息室。
秦景同看着他們兩個的反應,忽然覺得一陣頭疼。他快速的走了流程,他下一個就是顧詩。
他提前準備好紙帕,站在跳樓機下準備給顧詩擦眼淚。
真正坐上跳樓機,顧詩發現沒有他想得那麽恐怖。這個游樂場的跳樓機很高,升到最頂端的時候,顧詩俯視着整個游樂場。他微微伸出手,心想這就是他的天下。
緊接着,跳樓機急速下落。顧詩感覺自己靈魂嗖的一下飛出去,半天都沒有追上他的身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來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正趴在秦景同懷裏抹眼淚。
最後分組下來了,兩個女嘉賓一組去人民廣場賣唱。褚澤笙跟另一個男嘉賓,去大學城附近的夜市唱歌。顧詩和秦景同分到手的樂器是唢吶,他們要去公園賣唱。
顧詩抹抹眼淚,從車上下來。導演組的車立刻開走,沒有絲毫的留情。
顧詩嘆口氣,看了眼身旁的秦景同。作為一國之君,他一定能保護好他的皇後。
做好心裏建設,他拿着唢吶看着滿公園的大爺大媽,試探的吹了幾聲。
一群遛彎的老人立刻過來圍觀,秦景同不會吹唢吶,他在旁邊舉着牌子,上面寫着一首曲子‘五塊錢’,顧詩吹他負責唱。
一個認識字的大爺念完上面的字後,大爺大娘們一哄而散。公園有的是免費吹曲的,這些人早上賣菜一毛錢能砍半天價,五塊錢一首曲子的享受沒有人會點。
秦景同抱着牌子跟顧詩大眼瞪小眼,他咂咂嘴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虧了?”
顧詩點點頭,“我也想去大學城表演。”
導演給他們劃分的區域就是這裏,顧詩拿着攝像機被公園保潔攆着跑。秦景同找到一個公園長椅,他往上面一坐,準備把它當成今晚的家。
顧詩還不死心的到處吹唢吶,秦景同拿着攝像機拍他。現在光線很暗,顧詩站在路燈下,身影被昏黃的燈光照亮。他一個人站在那裏,一遍遍吹着唢吶。他吹唢吶技術高超,聽得出有很深的功底。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卻沒有人停下來看看他。
秦景同透過鏡頭看顧詩,他的身影此時看上去,顯得格外的落寞。兩個多小時的努力沒有得到任何報酬,顧詩臉上卻依舊帶着偶像職業化的笑容。只有那雙眼睛似乎又一次蒙上水霧,夜風吹過,一滴眼淚從顧詩眼角滑落。
相機忠實地記錄下這一切,這一瞬間秦景同忽然明白這檔綜藝為什麽會火了。它試圖給觀衆展現的不止有偶像的歌聲,還有他們最狼狽又最能引起觀衆共鳴的一面。
秦景同舉着相機走過去,他對準顧詩的嘴唇。原本按照公司要求,做了唇膜精心保養過的嘴唇,此時已經幹裂流血。
見到他過來,顧詩眼睛一亮,他拿出兩張五元錢,對秦景同露出一個安撫笑容,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今天可能睡不了旅店了,我請你去喝奶茶怎麽樣?”
公園裏的蟲鳴聲很吵,遠處還有廣場舞吵鬧的音樂聲。
不知道哪裏傳來陣陣敲鼓聲,鼓點一下一下砸的秦景同格外心煩。
過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那根本不是什麽鼓點,那是他劇烈又不受控制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做到了日六,但我沒做到日九。我欠了九千字了,我計劃周六補更三千,周日補更三千。我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