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起做.愛豆11 皇位,pa,沒了

褚澤笙洗漱完出來時,顧詩和秦景同正坐在一起看手機。

他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那兩人在問線上醫生‘口香糖咽進肚子裏,會不會有事?’

褚澤笙擦頭發的動作微微頓住,他頭疼地問道:“誰咽下去了?”

顧詩聞聲擡頭看他一眼,伸手指指秦景同的脖子,“我們親的太投入,他忘記他嘴裏還有一個口香糖。”

看着顧詩鎖骨周圍的草莓印,褚澤笙在心裏感謝那枚口香糖。

如果不是出了這種意外,他們說不準會直接不顧他的感受,在旅店床上為愛鼓掌。

到時候他至少要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刷三個小時的手機。

線上醫生說一顆口香糖一般吃不死人,先觀察幾天,只要人還活着,那就死不了。

見春雨堂的禦醫這麽說,顧詩終于放下心。

秦景同黑着臉去了衛生間,看來第一次親熱就遇到這種事情,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褚澤笙收好毛巾,他歪頭看了顧詩半晌,伸手拉拉他衣領。他發現無論怎麽弄,顧詩鎖骨附近那些吻痕都無法遮住。

他從自己背包裏找出一件換洗的高領短袖襯衫,遞給顧詩讓他換上。

顧詩拿着襯衫,扭扭捏捏地讓他先轉過身不許偷看。

褚澤笙也沒多想,只當是顧詩身上也有秦景同親出來的痕跡,不方便讓他看到。

客房裏放着一個液晶電視,通常沒人看,算是必備的高科技裝飾品。

褚澤笙轉身後,就正對着那面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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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裏倒映着他們兩人的身影,褚澤笙想着都是男人,就沒有特意避開目光。

緊接着,他借着電視屏幕,看到顧詩脫下衣服,露出胸口的一圈繃帶。

褚澤笙瞳孔微縮,他又盯着電視機仔細看了一陣,發現那還真是繃帶。

顧詩為什麽要纏繃帶,秦景同把他胸口打腫了?

這個荒誕的念頭一閃而過,褚澤笙搖搖頭。秦景同舍不得打顧詩,頂多就是把小點親腫而已。

除了治病,繃帶就只能用來藏東西。

他們所在的杏慶公司惡臭不堪,有傳言說公司把失去價值的偶像騙去陪.酒陪.睡換資源。可他們就算再爛,也是一家大公司,總不至于連人的性別都能搞混。

顧詩肯定是男的,不存在女扮男裝的可能。他每天活蹦亂跳,也不像是胸部受傷。

那他胸口是怎麽回事?

褚澤笙懂得很多,他很快就想到另外三種可能。先天醫學病症,後天服藥刺激,或者手動男扮女裝扮男裝的個人癖好。

不論是那種可能,顧詩作為特殊人群,都承受了常人無法理解和想象的壓力。

等顧詩換完衣服開口叫他,褚澤笙才轉過頭。他沉默半晌,走過去給了顧詩一個擁抱。

顧詩被抱懵了,他以為褚澤笙不舒服,下意識擡手拍怕他後背。

随即他聽到褚澤笙在他耳邊輕聲道:“抱歉,我剛剛不小心看到了。”

顧詩手上動作一僵,系統一邊玩游戲,一邊麻木地說道:【沒事,任務失敗而已,我都習慣了。】

感受到懷中的身體瞬間僵直,褚澤笙心疼地嘆口氣,“看景同昨天晚上的反應,他應該也知道了。”

他停頓許久,抱緊顧詩柔聲道:“我們是一起為了夢想奮鬥的隊友,也是風雨共濟的朋友。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我和景同會尊重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別、性向、愛好和你的選擇。”

其實顧詩沒對接上褚澤笙的信號,但他聽完還是覺得很感動。

不愧是他手下最受重視的文臣,果然善解人意忠心耿耿。

秦景同從衛生間裏出來,就看到他的兄弟和他老婆抱在一起。

他略微皺眉,走過去拍拍褚澤笙後背,“你們在做什麽?”

褚澤笙松開顧詩,轉頭用一種滿含深意的目光看向秦景同。

秦景同被看得後背發涼,他覺得褚澤笙是在炸他。

他面露疑惑,轉頭看向一旁的‘小女友’。

顧詩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暴露了,看褚澤笙的反應,他應該是猜到‘女扮男裝’的事情。他眼中略帶茫然,猶猶豫豫地對秦景同點點頭。

秦景同收回目光,他昨天還想着怎麽瞞過褚澤笙,不讓他知道顧詩‘女扮男裝’的事情,沒想到終究還是暴露了。褚澤笙太聰明,他早該意識到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褚澤笙沒想到秦景同這種曾經對gay群體避之不及的人,在發現顧詩的秘密之後,會果斷地選擇幫忙隐瞞。

他目前還不确定顧詩是雙.性、變性還是異裝癖。但哪種拿出去,大衆接受程度都很低。

看到團隊內部這麽團結,褚澤笙也很欣慰。他幫顧詩把襯衫最上面的扣子系好,确保吻痕不會露出來後,他起身招呼兩人離開。

秦景同種草莓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位置,他背包裏也有幾件能遮住草莓印的衣服,本來是要拿出來給顧詩穿的。

但褚澤笙好心幫他們,他也不好意思讓顧詩脫下衣服換他的。

在褚澤笙低頭系鞋帶的空檔,秦景同抱住顧詩親了一口,稍微把心裏的醋勁壓下去。

等褚澤笙塗唇膏時,顧詩勾住秦景同的脖頸,和他熱切地吻在一起。

聽着身後的異響,褚澤笙塗唇膏的手一抖。

他想要訓斥友人這種不良行徑,一回頭就看到那兩人各自站立面色如常,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看到他們這樣,褚澤笙把嘴邊的質問咽下去。他還能說什麽呢,他們為了不傷害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

他漲紅着臉走出客房,關上門在門口刷手機。他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平衡,可談戀愛這種事情,又不能帶上他。

常規情況下談戀愛都是兩個人,三個人的話,叫三角戀。如果關系好沒有矛盾,那就叫3p。

褚澤笙既不喜歡顧詩也不喜歡秦景同,他就是羨慕那兩人有對象。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個靈魂伴侶。

…………

被褚澤笙警告過後,小偶像就沒有再動過什麽手腳,剩下的幾天三人平平安安的度過

想着顧詩之前中暑,顫抖哭泣的樣子被導演組拍到。秦景同私下找到節目組導演,他亮出自己的隐藏身份,讓導演多多注意後期剪輯,不要出現胡亂剪輯的現象。

等秦景同離開,導演又叫來後期。讓他重新剪片子,再把那幾個刻意拍下來的鏡頭銷毀。

負責後期的人員一邊剪一邊問之前的為什麽不能用了,導演抽着煙,說他做人有底線不能随意編造。

褚澤笙和秦景同先後來找過他,導演不得不更改原定劇本。他也沒想到那麽一個剛剛出道的小男團,會隐藏着兩個富家少爺。

一共就三個人的團隊,出面的兩人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那顧詩估計也有隐藏身份。

導演在旁邊看着後期剪輯,讓後期再給顧詩剪出幾個高光時刻。

一周後,新一季《唱到天亮》正式開播。

在杏慶公司提供的小公寓裏,顧詩三人擠在一起電腦前看綜藝。

原本顧詩應該坐在c位,但褚澤笙為了避嫌,主動坐到秦景同旁邊。

顧詩c位被秦景同無意間搶走,他就拿了兩個厚墊子墊在屁.股下。這樣他就是整個沙發上,位置最高的那個人。

和顧詩私下相處久了,秦景同大概也摸清顧詩那些小習慣。他愛穿黃色衣服,喜歡坐在高的地方。

褚澤笙沒怎麽和顧詩單獨相處過,他狐疑地看了眼顧詩屁.股下的厚墊子,腦海裏閃過一種可能。

在綜藝開始之前,秦景同被褚澤笙戳了一下。

他微微側頭,褚澤笙在他耳邊小聲問道:“你們事後清理了嗎?”

秦景同不明白他在說什麽,褚澤笙以為他不懂這些,畢竟這人曾經是個直男。

他輕咳一聲解釋道:“那些東西最好不要留在體內,對顧詩不好。還有你第一次可能沒經驗,要是弄出血了,記得買藥塗上。”

秦景同耳朵漸漸變紅,他和顧詩只停留在擁抱親吻的階段。他也想過再進一步,但顧詩不同意。

他也沒強求,覺得顧詩可能是性格比較保守的女生,想要等結婚以後再做那些事。他又不急于一時,等個四五年也沒什麽的。

他以為褚澤笙是擔心未婚先孕的問題,于是背對着顧詩伸出手發誓道:“你放心,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該做,我心裏很清楚。現在我們首要任務還是事業,至于那些事情,等結婚之後才會考慮。”

褚澤笙有些驚訝地看向秦景同,他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有這麽強的自制力,“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到時候要去國外嗎?”

秦景同略微皺眉,“為什麽要去國外?”

想到國內對同性戀的态度,褚澤笙委婉地道:“雖然算不上出名,但我們也算公衆人物,去國外影響可能會小一些。”

秦景同思索半晌,經紀人李姐過去也跟他說過,愛豆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離不開粉絲,英年早婚可能會導致大規模脫粉。

想到三人的夢想,秦景同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好好考慮。不過眼下重心還是要放在事業上,也算是給彼此磨合的時間。我會好好待他,你不用擔心。”

聽他這麽說,褚澤笙很開心。

他的兩個隊友不會在公寓裏為愛鼓掌,這樣他就不用搬出去住,能省下很大一筆開支。

顧詩眼睛盯着電視,豎着耳朵偷聽那兩人談話。

他隐約聽到秦景同提到他的名字,讓他聽聽文武大臣背着他讨論什麽。

等秦景同轉過身,顧詩戳戳他脊梁骨,“背着我說什麽呢。”

秦景同摟住顧詩腰身,咬咬他的耳垂,“他讓我好好對你,我告訴他把心放到肚子裏。”

顧詩眼睛一亮,他扯住秦景同衣領,“好好對我?那你每天早晚可以跪下跟我請安嗎?”

秦景同輕笑一聲,捏住顧詩帶着一絲嬰兒肥的臉,寵溺地笑道:“你在說什麽夢話。”

漫長的廣告終于播放完畢,新一季的《唱到天亮》正式開播。

顧詩立刻坐正身體,臉上帶着威嚴的神情,腰板挺得筆直。

系統以為他緊張,好芯安慰道:【別擔心,你是最棒的!】

顧詩死盯着屏幕,‘這是朕登基以來,第一次在百姓面前亮相。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朕要好好看看治下百姓,是否認可朕這個一國之君。’

【又來了又來了,要不你還是挂個號吃點藥吧。】

話雖然這麽說,但系統搬來小板凳,和顧二皇一起探頭看綜藝。

…………

為了增加趣味性,導演組給每個嘉賓都拍攝了一段起床的畫面。

那個時候還沒有分組,六個人各自住一個屋。

鏡頭晃動兩下,攝像師扛着相機,敲響第一個房門。

幾分鐘後,一個女嘉賓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打開門。導演組提前通知過他們,嘉賓們也早有準備。女偶像沒有化妝,只是提前整理好睡衣免得走光。

她做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揉着眼睛讓攝像師進來。

畫一轉,另一個攝像師去往下一個房間。

房門打開,穿着白色睡衣的小偶像出現在鏡頭裏。他眼尾微紅,眼神迷離地看向鏡頭。他似乎是沒睡醒,聲音柔軟地喃喃道:“這麽早麽,我好困呀。”

後期特意加了一點特效,讓畫面看起來更加夢幻。

彈幕飛過一片,‘美人我可以!’

顧詩震驚地看看屏幕裏幹淨柔弱的小偶像,耳邊傳來秦景同不屑的冷笑聲。顧詩立刻轉身抓住秦景同衣領,指着屏幕裏小偶像的特寫鏡頭問道:“你覺得他怎麽樣?”

秦景同如實道:“挺能裝的。”

褚澤笙推推眼鏡遮住眼中的鄙夷,在旁邊解釋,“他的意思就是,那人挺綠茶的。”

顧詩眼睛一亮,“我想問的就是這個,我和他比起來,誰的茶藝水平更高?”

秦景同嘶了一聲,“你比他漂亮比他可愛,業務能力也比他強,這不就夠了嗎。”

聽到他的話,顧詩嘆口氣重新坐回他的雙層厚墊上。

系統看他犯病覺得有趣,在腦袋裏煽風點火,【完了,你沒茶過他,你輸了!我的茶茶!】

顧詩不明白他的小太監激動什麽,‘朕不是綠茶,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朕在人品方面贏過他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你程序出了問題,不小心智.障了?’

系統把他拉黑了。

導演組拍完兩個女嘉賓和小偶像之後,節目的畫風突變。

第四個被叫起來的是秦景同,他每天有固定的健身時間。節目組來之前,他就洗漱完畢吃過簡單的早飯,開始做俯卧撐和仰卧起坐。

聽到敲門聲,他穿着運動背心打開門。黑色布料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鏡頭拍下他結實的肌肉,和古銅色皮膚滑下來的汗珠。

秦景同是個耿直又誠實的人,導演組說要拍下他們最真實的一面,他就給節目組展示了他平時的樣子。

攝像師進了他的客房,看到整齊的床鋪和疊成豆腐塊的被子。

跟着節目組一起進來的幾個嘉賓過去圍觀豆腐塊,當時小偶像想要陰秦景同一波,就用帶有引導性的話問道:“哇,你這麽早就起來健身啊。”

那個時候秦景同還沒發現小偶像有問題,他只是本能的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怪。

正好在陌生人面前,他也不怎麽願意主動開口說話。于是他對着攝像機點點頭,沉默地站在一邊。

綜藝剛剛開播,準時收看的都是這檔節目的鐵粉。

幾條彈幕飄過,其中有幾個在說人不可能這麽自律,秦景同立硬漢人設。

另一條彈幕立刻反駁,‘我覺得不用立,他放在那就是一個大寫的硬漢。’

‘這身材有種歐美明星的感覺,我又可以了。’

顧詩原本正認真地看彈幕,越看他火氣越大。

‘大胸肌!!!讓我摸摸嘶哈嘶哈!’

‘八塊腹肌?拿來吧你!’

‘我以為我讨厭肌肉男,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只是讨厭長得醜的。’

‘走開走開,你們擋住我看胸肌了!’

秦景同經常被人誇身材好,他已經習慣了。就在這時,他胸口傳來異樣的感覺。

他低頭看去,顧詩的手按在他胸肌上。他小‘女友’紅着眼尾,滿臉寫着不開心。

察覺到秦景同的目光,顧詩回頭看向他,“這個世界有很多老色批,他們眼睛壞得很,總喜歡往別人胸肌上看。眼珠子落上去,就拽不下來。”

說完他看了眼屏幕,把彈幕做了一次總結,“他們不僅饞你的胸肌,還饞你的腹肌、大長腿、還有……”

顧詩看着飄過去那兩條變成星號的彈幕,反應了一會,委屈地哽咽道:“這幫登徒子,怎麽連小景同都不放過!憑什麽喊你老公,你明明是我的!”

秦景同從來沒見過吃醋吃到把自己酸哭的,他緊抿着嘴唇,強忍着沒有笑出聲。

他抱住顧詩,擦着他的眼淚,憋着笑柔聲哄道:“沒事不難受,你想摸就摸個夠。”

褚澤笙原本也在笑,聽到秦景同真的因為這種事情過去安慰顧詩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拍攝完秦景同的客房後,下一個去的是褚澤笙的房間。

褚澤笙很注重個人形象,導演組過來時,他穿戴整齊面帶溫和的笑容。看上去一絲不茍,格外的與衆不同。

他的客房很整潔,桌上還放着一杯熱茶。他像是招待客人一樣,把攝像師請到桌前,拿着一次性水杯,給他倒了一杯菊花茶。

攝像師擺擺手,褚澤笙以為他是拿着攝像機不方便喝茶,說了一句‘請慢用’。

就很貼心的過去幫他把相機拿走,扛着相機在屋裏拍了一圈。

後期反複播放了這段畫面,并給他配上紅眼特效,下面附帶一行字《反客為主》

在滿屏的哈哈哈裏,偶爾會摻雜着一些質疑的聲音。說褚澤笙做作能裝,一點都不真實,無時無刻不在硬操.人設。

褚澤笙還沒來得及介意,就看到顧詩拿着鼠标,一個一個彈幕的舉報。

秦景同在旁邊三個小號來回切換引導彈幕走向,他經常打游戲,打字速度飛快。

褚澤笙第一次見到他們這麽維護自己,他輕咳一聲有些感動地說道:“沒事,我不在意。”

顧詩揉揉手腕,“你那麽好,他們這些人怎麽可以污蔑你。”

褚澤笙笑了笑,“就是一些不同的聲音,不算污蔑。看不慣我的人很多,你總不能一個個罵回去。”

很快畫面切到顧詩的房間,褚澤笙把兩個隊友的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上。

他很慶幸他加入了叁仟這個男團,不管未來如何,至少他在這裏遇到兩個知己。這兩人平日裏也不是什麽斤斤計較的人,他們只是真心喜歡他,所以才聽不得有人說他半句不是。

此時屏幕裏,參加這一季綜藝的六個嘉賓已經出來五個。只剩下最後一個顧詩,還在房間裏睡覺。

房門敲了半天也沒人開,秦景同給顧詩打了幾個電話,打到第四遍的時候,電話終于被接通。

秦景同放了免提,在場的人都能聽到顧詩含含糊糊的說話聲,“朕…乏了,早朝,取消。”

說完顧詩就挂斷電話。

現場很安靜,也不知是誰先笑了一聲,五個嘉賓都笑起來。

秦景同又打了一遍電話,顧詩終于打開房門。他頭發有些淩亂,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

他面帶茫然地看着外面的人,腦袋靠着門框。他皮膚白淨,眼神幹淨,不是小偶像那種刻意僞裝出來的單純。

他擡眼看向鏡頭的瞬間,讓人有種看到林間小鹿的錯覺。

很快林間小鹿就消失不見,看到外面這麽多人,顧詩猛地關上房門。

再出來時,他穿着黃半袖黃褲子,腳上一雙小黃鞋,頭頂一個黃色鴨舌帽。

他背着手,微微仰頭看向面前的衆人。等其他五個嘉賓跟他打過招呼,他緩緩點頭,露出一個自信又孤傲的笑容,就差說一聲愛卿免禮。

顧詩頗為欣賞地看着屏幕裏的自己,他覺得他發揮得很好,是一個千古明君該有的模樣。

在他的預想裏,彈幕應該是一串‘謝主隆恩’或者‘吾皇萬歲’。

但事情和他的不一樣,彈幕裏除了哈哈哈,就是叫他‘小黃人’。

顧詩有些疑惑,“小黃人是什麽?”

秦景同給他搜了幾張圖片,“一個動漫人物。”

看着那些穿着背帶褲的黃色大眼睛小人,顧詩倒吸一口涼氣。他登上小號試圖引導彈幕,‘我覺得他那身更像是皇帝,我們應該叫他陛下。’

他又指揮秦景同跟他發差不多的內容,但是沒人理他。

被褚澤笙和秦景同警告過後,導演變着法的給他們三個吸粉。

操.人設是最好的吸粉方式之一,秦景同因為樣貌俊朗,每次他高光時刻都配上特別帥氣的bgm。中間有一段顧詩給秦景同戴了狗耳朵發卡,彈幕最高贊的評論說他像德牧一樣,冷靜強大看着就讓人安心。

秦景同是德牧,褚澤笙被按上老幹部人設。到了顧詩這裏,滿彈幕都在喊‘小黃人’和‘律師函警告’。

…………

綜藝只放出了第一天的錄像,每周更新一集,其餘的要以後再播。

李姐過來給他們統計了一下粉絲漲幅,說這次綜藝他們這個團隊,官博一共漲了十二萬粉絲。綜藝還沒播完,破百萬比較難,但是漲幅在同期內算是佼佼者。

公司很看好他們,後續會推一些資源。李姐言辭閃爍,目光時不時落到顧詩身上。她說完公司要求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隐晦的告訴他們,盡快準備下一個單曲,務必拿到這一屆新人獎。

顧詩被她看得後背發毛,等李姐出去,他小跑幾步追出去。他拉住李姐,先是熟練地跟她撒嬌,随後小聲問道:“李姐,是出了什麽事嗎?”

李姐摸摸他的腦袋,“我家裏人生病了,過段時間我可能會辭去這份工作。”

見顧詩還是有些不明白,李姐也沒再多說,只是交代道:“你沒有特殊情況,就盡量不要落單。多和秦景同褚澤笙待在一起,三個人抱團總會安全一些。”

和李姐分開後,顧詩把她的話轉述給自己文武大臣聽。

秦景同沒發表意見,只是以一種保護的姿态,把顧詩抱進懷裏。

褚澤笙重重的放下茶杯,皺眉道:“杏慶公司的經紀人都是公司派給藝人的,她的意思是如果拿到新人獎,我們就會被公司認定是有發展前途。就能從流水線上下來,被分到一個好的經紀人手上。”

他頓了頓,看向顧詩,“如果沒有得獎粉絲數還不達标,派給我們的經紀人就不會像李姐那麽好了。多半是手腳不幹淨,會把藝人送去換資源的人。李姐的意思是有人看上你了,也跟她提過要你過去陪.客。但李姐幫你把那人擋下來,所以你目前還算安全。等她離開,就不會再有人幫你擋那些事了。”

褚澤笙話音未落,秦景同抱緊顧詩,語氣鄭重地說道:“李姐走了,我也不會讓任何人碰你。”

說到一半,秦景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顧詩既然能僞造身份騙過杏慶公司,女扮男裝加入男團,那就說明他也是個有背景的人。

秦景同提着的心稍微放下,至少顧詩不算毫無自保能力。

想到這裏,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褚澤笙。他和顧詩都有隐藏身份,唯獨褚澤笙沒有,之前聽他說他父母只是普通教師。

褚澤笙長得白淨俊秀,像他這種文文弱弱書生氣的人,說不準也會吸引一些變态。

秦景同會保護好他的愛人和兄弟,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

褚澤笙推推眼鏡,他記得秦景同只是個普通人,顧詩更是沒有半點背景。雖然秦景同沒被人預定,看上去也不符合圈裏那些人的口味。但具他所知,有些富婆特別好這口。

在這個污黑的圈子裏,秦景同就算身手再好,也不算安全。看着他兩個身世平平無奇,唯獨樣貌格外出衆的隊友,褚澤笙覺得他該保護好他們。

褚澤笙正在沉思,顧詩忽然從秦景同懷裏探出頭,“你們兩個,可一定要保護好我!”

交代完,他又把腦袋縮回去。

他重新把心放回肚子裏,以後護駕的事情,就交給文武大臣,他安心做他的皇帝。

意識到未來困難重重,三人也沒有繼續看評論的心思。

他們一起商量出下個單曲的大致方向,褚澤笙明天就開始編曲。

秦景同網上報了一個歌唱班,準備系統地學學唱歌。

顧詩沒有短板,也沒有特別擅長的東西。他前期比較閑,分到他手裏的任務是經營他們的微博。

公司還沒有給他們派公關團隊,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摸索。

顧詩打開他們的官博,現在的粉絲數是20萬人。按照李姐的說法,至少要有100萬粉絲,他們才算脫離生産線。

微博唯一的動态就是李姐給他們發的出道單曲,現在出現很多新面孔。

顧詩想了想,從他們三人的合照裏找出一張最好看的發出去。圖片一般要配上點文字,顧詩按照照片從左到右人物順序,寫上‘聽說我們有了新代號,德牧、老幹部和小皇帝。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努力!’

這麽官方的賬號,他也不敢亂寫。

沒過多久,下面冒出一堆評論。

‘三種風格,我好喜歡。對了,是小黃人不是小皇帝。’

‘配文不對,最後一個人是小黃人。’

‘誰給我們詩詩改稱號了,人家明明是小黃人。能不能認真一點,他看到會不開心的。’

顧詩捏着手機,含淚把‘小皇帝’改成‘小黃人’

秦景同練完歌回來,就看到顧詩坐在床上,一邊看手機一邊抹眼淚。

他吓了一跳,以為顧詩是被人罵了。他連忙走過去,柔聲問道:“怎麽了?”

顧詩放下手機,指着地板委屈地說道:“我現在對自己的地位産生了懷疑,你能不能跪下跟我說說話,讓我重拾一點自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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