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了保密條款的。這一點邱律還是能做到的。他只提醒梁君秦,不要和沈越較真。
過了年沈越回去上班了。他去學校第一天碰到張尉。
張尉把披頭士的那個發型剪了,“沈哥。”
“這麽早就回來了?”沈越覺得他精神不少,“怎麽樣,我聽雲姐說你做得不錯。”
張尉被沈越介紹到新的單位實習,“挺好的,雲姐他們都對我不錯。謝謝沈哥。”
“沒事,你下學期沒課了吧,還回來學校幹什麽?”
“雲姐說現在公司裏面不缺人,但是再過兩個月會有一個經理跳槽,到時候空出來一個位置,看能不能讓我轉正。所以我就先在那裏幹着。”
沈越笑,“不錯啊,他們那兒位置可搶手了。”
張尉撓撓頭,“嘿嘿,是啊,我也知道,我去的第一天都有點被吓着,雲姐太厲害了。”
“她在美國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經驗很豐富,什麽都幹過。你跟着她能長不少本事的。”
“哎,我知道。她對我也很好的。”
“行,有要幫忙的你跟我說。”
張尉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沈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以前咱們美術廊不是有套小茶杯一直放在倉庫嘛,你說不想拿去補了打算處理掉的那套。能不能打個折轉給我?”
那套茶杯的制作者因為前些年去世,作品升值不少,也有投機者炒價成分,這兩年價格慢慢回來了,也不算特別貴,但對張尉來說可能值一年工資。沈越調侃他,“幹什麽突然買那種東西,你一個學生不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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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個朋友喜歡收集杯子,我就想起來了打算送她。”
沈越可清楚他了,“什麽朋友送這麽貴的東西,女孩子?”
張尉點點頭,“哎。”
沈越笑,比了個手指,“行啊,這個數,算你八折。”
張尉眼睛亮亮的,“沒問題,我明天就給你打錢。”
沈越這個學期也沒什麽事情要做,課上完了,只要準備畢業作品。美術廊那邊這幾天在開李景明的那個展覽,他也不用去。于是他回多寶行找魏宗敏把落下的工作補上來。他辦公室裏成堆成堆的東西積了不少灰。
晚上沈越沒回去吃飯,打個電話給梁君秦說他在多寶加班,一直坐在辦公室坐到晚上大概九點鐘。終于把電腦關了他才跑到對面小街随便吃了份快餐。東西都沒吃完就接到吳江的電話。吳江特別沖,說李景明被帶到公安局去了。
沈越腦袋裏一條神經立時就崩了,問怎麽帶到公安局去的?
電話背景音裏是車子的馬達聲發動聲,吳江說不知道,下午人還好好的,傍晚的時候警察到美術廊抓人,李景明被作為組織者帶去問話。
沈越趕去公安局,問人說現在正在問話要等問話結束。
兩個人等到晚上十一點,值班警衛突然有一個出來說,李景明被拘留了讓他們別等了。
沈越和吳江兩個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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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建議。有一位姑娘私信了她的號給我借我用,非常感謝~
以後如果涉及H的章節,我會另發一份在lofter上的。
PS:請不要理會沈越現在這個看似糾結的狀态,這個文不會虐的請相信我。p(^o^)q
14、
沈越找到梁君秦在公安系統的朋友,才了解情況。藝術展并沒有什麽大問題,問題出在小環節上。參展一位行為藝術家帶了他的書過來做宣傳,展位擺了好幾摞書打算賣給觀展群衆。這本書是他和國外出版社聯合出的,因為涉及敏感內容在內陸沒有拿到書號。有人可能看到了內容,舉報了,說他們這個展是煽動群衆,傳播謠言,屬于非法集會。
舉報這人可能是個憤青,極其無聊,和那位行為藝術家争辯得十分激烈,指着人鼻子把人家祖宗家譜全部問候了一遍,然後叫嚣自己已經報警了。結果藝術家不幹了,兩個人打了起來。舉報人招呼朋友們一起參與打架,于是就各方扭打。
公安趕來的時候,裏頭亂成一團。是不是非法集會尚未定論,但聚衆鬥毆、打砸搶攤、擾亂社會秩序肯定是落實了。于是一幫子人全被抓進去了,包括什麽也沒幹的李景明。
沈越要求探視,但是警方表示因為涉及非大陸人,身份敏感,暫時還不能探視。沈越不好意思大晚上老麻煩人家,也就沒做多要求。結果就是折騰了一晚上人都沒見到。
過了午夜,梁君秦的卡宴終于到了,梁先生一進來就見沈越坐在警局值班室前頭的長椅子上,一臉呆滞,意識到有人進來擡起眼來看到他,說,“您來了。”
梁君秦買了熱巧克力給他,“結束了?”
沈越接過紙杯子想也不想就往嘴巴裏灌。梁君秦眼急把他手拍開,“燙!腦袋裏都想什麽呢?”沈越勉強笑了一下,“我現在只想睡覺。”
梁君秦說,“那咱回家,反正你今天也見不到人,還守這兒幹嘛?”
沈越對吳江說,“吳江,明兒咱們再來吧。”
吳江不放心,“算了,我在這兒等吧。”
“你等什麽等?明天要能見到我第一時間通知你讓你過來。”
“我現在就是一個人回去我也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你擱這兒耗着有什麽用?人還沒定論呢你別自己吓唬自己。”
“我真的不想回去,算了吧,你先回去吧。”
沈越疲憊不堪,上了車就睡。梁君秦一路穩穩當當開回淞景園,把他抱到樓上,沈越中途掙紮了一下,梁君秦一只手放在他唇上,說,“噓,寶寶好好睡覺。”
沈越閉着眼笑了一下又睡過去了。
梁君秦看他睡了,才悄悄下樓,抽了根煙,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翌日七點來鐘一個警員過來推醒吳江,“喂,見李景明是吧?可以探視了。”
吳江在值班室的長凳子上睡了一晚上,睡得四肢酸痛,愣頭愣腦被拉起來,沒搞清楚什麽狀況。警察帶着他去探訪室,李景明坐在玻璃後面,也是一身狼狽,但沒有受傷。
“問了一晚上問題,沒別的。沒什麽大事應該很快就能出來了。”李景明說。
吳江點頭,“吃東西沒?喝水沒?休息好沒?”
李景明搖頭,“有水喝,東西沒吃。”
“怎麽不給吃東西?”
“會有的會有的,不會不給東西吃的,你別着急。”
吳江抓心撓肝兒想了人一晚上,這時候百轉千回說不出一句話,就盯着人看,覺得他怎麽這麽好看,怎麽以前沒覺得他這麽這麽好看,怎麽以前沒對他更好一點。想着想着就一肚子火氣,一肚子憋屈,又擔心,又不敢說出來怕把他吓着。
被他這樣看着李景明挺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他們知道我是香港人,不會把我怎麽樣的,你不要擔心。最多就是把我遣送回去就是了,我也沒有做犯法的事情。”
吳江覺得他單純,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藝術的主觀性很強,如果人家說是涉及政治那就是涉及政治,人家說不涉及就不涉及,這個事情百口莫辯的。
探視過後吳江給沈越打電話,“人見着了,沒什麽大事。但是我問那警察,他說現在什麽情況他不能說,要等最後結果出來。我預感結果不會很好。”
沈越正在給梁君秦燙襯衣,夾着電話,“早上梁君……梁總跟我說李景明可能是交的那夥子朋友路子不正,一進去全部把責任推到他身上,說他是策劃者他們都只是跟着幹活的,還有說書也是李景明帶過來的。昨兒晚上就已經有人問過話就出來了,就李景明傻愣愣的一口大實話,結果人家什麽都沒問出來,警察以為他要賴呢。”
吳江點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操,一群沒良心的。”
“我不知道能幫上多少忙,但是能幫我肯定幫。梁總說被政治定性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多就是多拘留幾天。我到時候找那個朋友關照一下,別還有什麽不人道待遇之類的。你要還能見着他,你也勸勸他,留個心眼兒,把自己摘出去。別跟個傻子似的還死守着那點什麽操守,什麽玩意兒不能等出來了再說?”
“我知道,我跟他說。”
沈越舒了一口氣,“行吧,就這樣。晚一點我再過去看你。我今天還回場子裏頭收拾呢,那砸的,沒一處是好的,到時候我一個個寄律師函找他們賠。”
“麻煩你了,讓你幫這麽大的忙。”
沈越把燙好的衣服扔沙發上,電話先扣一下,喊了一聲,“襯衫在沙發上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