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給你欺負
最後一局MST同樣艱難, 辛德拉加蕾歐娜的下路組合在前期沒能成功壓制到對面的盧錫安和娜美,團戰打起來不能穩定發揮,非常吃技能的準度。
雙方拉扯到游戲第37分鐘, MST才迎來破局希望, 中野兩兄弟率先逮住來小龍坑做視野的娜美, 交代所有技能率全力擊殺輔助,獲得優勢。
随後上單TP繞後只殺AD,打出一換三, 一鼓作氣結束游戲。
二隊全員從椅子上蹦的老高,比自己打贏比賽還要高興。
謝栖眠笑道:“晚上我請宵夜, 大家想吃什麽随便點。”
“眠哥大氣!”上單喊着。
謝栖眠拱了拱江野的肩膀:“來吧。”
“來什麽?”江野問。
“二隊的下路組合都贏比賽了,我們還不開始訓練?”謝栖眠說,“再不努力,下次就是人家首發了。”
江野心說不至于此,對手實力本就不強,何況這局游戲贏下來,和下路兩人關系不算大,哪裏到了頂替自己上場的地步。
謝栖眠看他臉上那幅不服的表情,就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坐回原位時候戳了他腰一下:“在人家基地別亂說話。”
江野整半邊身子都麻了:“別動手動腳。”
謝栖眠壓着胳膊, 趴到江野身邊,沖他勾了勾手指。
江野将信将疑, 警惕地靠近将耳朵貼過來,問:“幹嘛?”
謝栖眠捏了他耳垂一下, 低聲問:“那是誰前兩天在花園裏, 就差把我按牆上了。”
江野原地彈了起來, 雙手無處安放地捏住隊服褲, 心虛到不敢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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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他大動靜的中單轉頭問:“野哥怎麽了?”他端詳了兩秒,“野哥臉怎麽這麽紅?很熱嗎?”
“沒有。”江野立刻維護他酷哥的臉皮,“開房,準備訓練了。”
淩晨一點半。
二隊訓練強度和一隊差不多,但到一兩點就沒有可以約到的隊伍了。
沒五排可打,謝栖眠和江野在二隊基地裏,小隊友多少有些緊張,不能那麽自如,所以謝栖眠到了時間就把江野打包帶走。
“今天好像稍微能走快一點了。”謝栖眠同江野在夜風裏慢慢走着,“手肘感覺怎麽樣?”
江野搖頭:“沒多大事,都不用一星期就能好。”
“年輕真好。”謝栖眠抱着椰汁:“這兩天打五排效果還可以,不過目前碰的對手都比較弱,沒有給到你什麽壓力。”
“有沒有壓力我都聽你的。”江野說,“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謝栖眠笑道:“誰要你這麽玩游戲,合理意見完全可以提出,我又不是一言堂。”
“說一句哄你開心都不行。”江野悶聲道。
“你才是,哄一天了都哄不好。”謝栖眠趁他走的慢,快半步擋在他前面,堵住他的路,“生什麽氣呢?”
“哪敢生你的氣。”江野推了他腦門一下,“好好走路。”
“生氣他們說那些CP?”謝栖眠問。
江野:“沒有。”
謝栖眠抱臂,一雙桃花眼無辜地看着江野:“你說嘛,不說我怎麽哄你。”
“誰要你哄。”江野把他手臂左右打開,手塞進口袋裏。
他看謝栖眠不肯走,遷就道:“那我問了。”
謝栖眠被迫揣着兜兒,回複了一個上揚的“嗯”。
“你……你和那個前男友,還有聯系嗎?”江野問。
謝栖眠搖頭:“元宵之後再也沒有聯系了。”
“哦。”江野說,“那沒事了。”
“這就沒事了?”謝栖眠攔着他,“沒有其他要問的了?”
江野心裏自然是介意的,唯一一個被謝栖眠認證的前男友,還這麽不肯放手地和他糾纏着,他怎麽會沒有想問的。
“你不和他聯系就行。”江野說。
“只要不和慕辰聯系就可以了是嗎?”謝栖眠問。
江野皺眉:“別的當然也不行……”他還有想說的,但又沒有說完。
“江野,什麽膽子啊,在外人面前嚣張得跟惡霸似的,到我眼前就連一句都說不全。”謝栖眠埋怨道,“吃醋都只敢吃一半。”
“誰像惡霸,別亂說。”江野抗議完,放緩了聲音,“我怎麽敢吃你的吃醋,又有什麽資格吃醋。”他低頭看謝栖眠,問:“你肯讓我吃醋嗎?”
謝栖眠差點要被江野繞進去:“套我話呢?”
“誰要套你的話。”江野說,“一天到晚說些豬話還值得人家套。”
“哪裏學來這麽多有的沒的怼人,怪可愛。”謝栖眠低頭莞爾,“那特許一天,今天可以吃醋。”
江野不知所措,站在風裏看了兩秒,突然拽過謝栖眠,用的是手心握住謝栖眠手背的粗魯方式。
“還抱着貓呢,不能溫柔點。”
江野憑着一腔勇氣握緊了:“現在一點半。”
“嗯?”
“還有二十二個半小時。”江野說,“你要說話算數。”
謝栖眠被他“牽着”,跟在他肩膀邊:“江野,夠精明的啊,可我只說可以吃醋,又沒說可以牽手。”
江野不做反駁,快到基地門口,反而越走越慢了,進門的時候也不松手。
夜貓子椰汁回了窩就撒歡兒地跑,從謝栖眠手裏蹿出去,開始在漆黑的客廳裏狂奔。
謝栖眠無奈,追也追不上,埋怨江野一句:“好哥哥,松手吧,我得脫鞋。”
“你坐着換。”
謝栖眠只能懸着只手臂:“我怎麽覺得這姿勢這麽怪,你跟牽着只寵物似的。”他扯了扯鞋帶,“燈也不開,我單手又不方便。”
江野彎腰幫他解了鞋帶,順手拿過他的拖鞋:“你算什麽寵物,飯量還沒椰汁的大。”
謝栖眠換好鞋,也不起身,江野低頭看他,借着院子裏微微路燈看謝栖眠的臉,朦胧夜色裏少有聲響,溫情缱绻,江野拉起謝栖眠的手,喊他的名字:“謝栖眠。”
“嗯?”謝栖眠仰頭,泛着一汪水光的眸子無畏地迎着江野。
江野與他四目相接:“就是突然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謝栖眠在朦胧中沉默了半分鐘,捏了一下江野的手心:“江野,不覺得我在欺負你嗎?”
“什麽?”江野愣愣地問。
“我在毫無負擔地享受你的喜歡,今天開心了就逗你兩句,明天不開心了興許就把你一腳踹了,”謝栖眠起身,“我就這樣看着你一頭紮進來,任由你掙紮,也不管你的死活,不覺得我在欺負你嗎?”
江野眼中暗下來,聲音低啞:“你不是這種人,何況——”他擡眸,說,“謝栖眠,我給你欺負。”
夜色好溫柔。
手心間膩出細濕的汗,謝栖眠被江野拽到身前,江野看他趔趄的腳步:“你不也是心甘情願給我欺負的?”
謝栖眠勾唇,笑道:“你這欺負可是真欺負啊。”
“一天到晚吃的什麽東西,輕成這樣,拽一把都能摔。”江野換了鞋,牽着謝栖眠往裏走,“中午說不餓,晚上說不想吃太飽,夜宵也是兩口,你這樣的人怎麽會身體健康。”
“我怎麽不健康了?”謝栖眠說。
江野開燈,逮捕椰汁以後送進貓窩,不忘牽回謝栖眠的手:“你要是健康就不用上醫院了。”
“不能混為一談啊,我去醫院是看腰的。”
“不運動不健康飲食,骨頭就是軟的。”江野牽他上樓,“然後腰就不好。”
謝栖眠笑道:“這是什麽說辭,朋友圈騙老奶奶的鏈接看多了吧,”他在訓練室門口拉住江野,“那你說我怎麽辦?”
“吃飯啊。”
“我不想吃怎麽辦?”謝栖眠晃了晃他的手。
密密麻麻的電流從指尖開始往上蹿,江野被他搖的半邊身子都酥了,不安地動着眼皮:“我哪知道。”
“讓我想想,要是像椰汁那樣,每天有人管着吃飯的話,好像也不錯。”謝栖眠說。
江野白他一眼:“知道了,從今以後我管你。”他瞅一眼訓練室,“還加班嗎?”
“算了,明天早點起來吧。”謝栖眠說,“下午還要看他們複盤,我們倆也得準備下周的比賽了。”
“哦。”江野在三樓停下來,想了很久,終于找到一個借口,“我買了新的被子……”
謝栖眠:“然後呢?”
“讓阿姨曬了兩天。”
“嗯。”
“睡起來很舒服,”江野忐忑道,“你要不要試一下?”
謝栖眠挑眉:“我去你房間,你今天晚上打算幾點睡?”
江野摸摸發熱的耳朵,說:“困了就睡呗。”
“硬着也能犯困嗎?”
少年臉上的窘迫無處可逃,江野結巴道:“我……我沒有……”
謝栖眠點頭:“嗯嗯嗯嗯。”
“……”江野求饒,“那件事……別再說了。”
“後悔了?”謝栖眠皺眉,“不是喜歡我才那樣的嗎?現在後悔了?”
“我沒有。”江野嘆氣,“謝栖眠,放過我吧。”
這次換謝栖眠拽着他:“不是給我買了新被子嗎,不幫我搬上樓?”
“你直接過來睡不好嗎,我們本來就是住一間的。”
謝栖眠拒絕:“不好,我今天想早點睡,才不跟你糾纏。”
“好吧。”江野只能疊好被子,謝栖眠自己抱過來,沒真的要江野這個傷殘人士給自己送被子:“行了,早點洗漱休息,明天見。”
“等等。”
“怎麽了?”
“明天……還能不能牽……”
謝栖眠動了動手指:“不能。”
“……好吧。”江野低頭,極快地摸了一下他抱被子的手,然後挪開,背到身後,裝作無事發生過:“晚安。”
謝栖眠哭笑不得:“至于嗎,做賊似的。”
“你管我。”江野推他的肩,“上樓吧,快點。”
謝栖眠回頭:“還有話沒說完呢。”他點點下巴,示意江野靠近,“說好了管我吃飯的,明天記得來叫我起床。”
江野臉上終于露出些怡然,卻又裝作不耐煩的模樣,說:“那你別鎖門。”
“好。”謝栖眠說,“晚安,飼養員。”
作者有話要說:
野崽回到房間苦思:老婆真的嫌棄我硬嗎?
眠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