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麽麽+23

周洲深吸了一口氣。

不要臉的事他其實也沒少做,再多一件又何妨呢?

“孟夫人說得對,倘若以後能和益華合作的話,那可就真是巧上加巧了。”周洲也不管這一話題已經閑置了多久,仍舊舔着臉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也是這麽希望的,只是這件事并不是這麽簡單就能說定的,還需要嚴格的篩選。所以篩選都還沒有開始,一切都還沒有定論,只能希望有這個機會和益華合作吧。”

周景然冷哼一聲:“既是如此,那你更應該急着努力想方案、想創意,有時間在這裏閑言碎語,還不如去做些正事。”

“哥,這怎麽能叫做閑言碎語呢?我是特意來接你的啊。”

“你既然是特意來接我的,那現在就快點把東西搬上車,少在這裏閑聊。”周景然把“特意”這兩個字的語氣稍微加重,“不然我會以為你并不是來接我的,而是另有目的。”

孟媽媽被周景然和周洲兩個人的對話搞得有些糊塗。

孟媽媽是覺得,明明聽周洲稱呼周景然為“哥”,既然是兄弟,可是這說話的語氣中怎麽都夾雜着一股火藥味兒呢?

孟媽媽迷茫了,她決定自己還是少說兩句話比較好,免得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壞了人家的事就太不應該。

周洲的面子越來越過不去。

剛才周景然暗着不給他面子也就算了,現在直接來明的。不管怎麽說,他們畢竟是堂兄弟,而且這生意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公司,不管最後立功的是誰,到底受益的也是公司,可是周景然竟然一點都不幫襯。他将來一定要拿這件事在員工面前大做文章,讓大家知道周景然到底是一個多麽自私的人,竟然公私不分,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

相信這件事一旦被他爆出來,一定會引起大家對周景然的不滿,他的勝算就又多了一分。

“好,那……我這就把東西搬到車上去。”周洲一邊說着一邊搬起了行李,“就只有這幾件嗎?”

“嗯。”

“好,我這就把東西搬出去。”

周洲搬着行李出去了,周景然瞥了一眼周洲的背影,冷哼道:“虛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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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媽媽的疑惑頓時加倍:“那個……你們這是……”

“媽,剛才那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處心積慮想取代景然的位置,連這一次所謂的合作,他也有他的打算,陰謀詭計可多呢。我和景然打算聯手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犯渾了。”

“這樣啊。”孟媽媽了然地點頭,贊同道:“難怪我剛才看那個人就覺得他長得賊眉鼠眼的,明明是堂兄弟,和景然長得一點都不像,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們倆聯手整整他也好,讓他以後別再想着做壞事,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阿姨說得對,我和阿楚也是這麽想的呢。”

在之前還沒見到孟媽媽的時候,周景然一直覺得孟楚的父母應該已經不負責任到了一定的境界,肯定也都不是什麽好人。不過現在和孟媽媽接觸一下,他倒覺得孟媽媽是個很可愛的人,和他完全合得來啊。

一想到自己能和未來的丈母娘相處得如此和諧,周景然對未來就更加憧憬了。不過未來的老丈人好像就不太好說話,但有丈母娘在背後撐腰,未來的老丈人頂多也就只能當一個紙老虎,威風不起來。

孟楚這個媳婦兒,他當真是非娶不可了。

“媽,您先出去看看爸吧,免得他一個人一會兒等着急了,又開始暴躁。”

孟媽媽皺着眉頭想了想:“會嗎?他是很暴躁沒錯,但也不至于這麽暴躁吧?”

“您說呢?”

孟媽媽抿了抿唇,嚴肅地點頭:“想來應該是會的。那好,你們再聊一會兒,我去看看那邊收拾得怎麽樣了,一會兒回來叫你。”

“好。”

看着孟媽媽離開的背影,周景然了然地朝着孟楚笑着調侃道:“你是故意把你老媽支開的吧?怎麽,想和我單獨說說話?”

孟楚不好意思地抿着唇笑了笑:“嗯。”

“真好,寶貝兒做得對。”周景然一邊說着,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孟楚的臉頰上偷了個香,“寶貝兒真聰明。”

“沒有啦。我只是一想到這次分開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面,我就有點舍不得。”孟楚可憐巴巴地看向周景然,問道:“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能啊,我當然能理解。”周景然摟過孟楚的肩膀,輕聲哄道:“放心吧,以後就算是假公濟私,我也會多找時間和你相處的。倒是你,可不要因為太公事公辦而把我拒之門外,不然的話我就在你家門口、你們公司門口撒潑,看你放不放我進去。”

孟楚失笑:“好啊,既然你有心要做個潑婦,我就成全你。”

“不是潑‘婦’,是潑‘夫’,f-u——夫,一聲,不是四聲,明白嗎?”

“……”

“說真的,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現在是一起的,之前不是和你說好了,等再過過,咱們要搬到一起同居,你忘了嗎?”

“我沒忘,就是不知道那一天要等多久。”孟楚輕嘆,“不過還好,你們公司要來參加我公司的比稿,你這個做總裁的,和我這個做總裁的不論如何一定會有交集的,對吧?”

“嗯,我回去之後就把這件事放到首要日程,以便盡快和你會晤。”

“好,我等你。”

周景然抓着孟楚的手擺弄了起來:“還有啊,我之前囑咐你的話你也要放在心上,不能因為我不在你身邊就有所怠慢,聽到沒?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幾天別太操勞了,多休息,多吃點,把身體養好。胖了沒關系,反正有我收你,就算你胖成鄭則仕,我也不會嫌棄你。工作的事不是很有必要的,就盡量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不然請他們這些員工做什麽?不要忘了,你現在的命是我給的,你就要聽我的話。下次見面,如果讓我看出你瘦了,小心我會把你整治得哭天喊地,信不信?”

“信,你說的話我不敢不信。”孟楚一臉幸福,“我一定會看好自己,你也是,不要光說我,你自己也要做好榜樣。”

周景然朝着孟楚調皮地撅嘴:“那是自然,這還用你操心嗎?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快回來了。随時手機聯系,我随時随地都歡迎被你騷擾。”

孟楚認真地看着周景然:“我一定會騷擾你的。”

“我現在就開始期待被你騷擾了。”

“……”

要說他們倆一刻都不能分開真不是開玩笑的。

從他們倆從醫院出來,各自上了自家的車,各回各家,該幹嘛幹嘛的那一刻開始,兩個人的手機就沒有一秒鐘是離開他們手中的。

才剛離開那麽一會兒,他們就極有默契地開始發起了短信。

其實也沒什麽一定要說、或是特別想說,短信的內容大多看起來也很無聊,就是平時很普通的問話和回複而已,但是兩個人卻聊得極有興致。

反正他們是離不開彼此了。

有的時候想想,真不知道這兩位以前的日子都是怎麽過的。

以前他們彼此都還不認識,那麽多年了,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現在真是見了鬼,竟然能膩到這個程度,實在令人佩服佩服。

分開一天,區區二十四個小時,從他們的手機和彼此的狀态看來,好像真的已經分開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且不說那好幾百條的短信,就說他們現在這一副患了相思病的模樣是為了哪般啊?

周景然一個晚上少了一個暖暖的、可以抱在懷裏的大活人,那可真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孟楚一個晚上少了一個暖暖的,可以窩進去的大活人的懷抱,還少了那個能令他安心入睡的好聞香味兒,更是整夜不安,煩惱失眠。

簡而言之,兩個人離開醫院之後,竟然齊刷刷地全都鬧起了失眠。轉天起來倒是極為默契地統統挂上了黑眼圈,于是他們便以這樣的姿态去了公司,開始了“曠工”許久,第一天恢複崗位的工作時間。

真不敬業。

“總裁,您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身體還沒恢複?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孟楚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沒事。你去把堆積下來的文件都拿過來,我今天不論如何也得先把這些處理完。”

在員工們的眼裏,孟楚是盡職盡責的。

大家都知道孟楚生了一場重病,差點連回都回不來。可是現在瞧瞧人家,剛一出院便投身在了工作之中,這種責任心,他們完全無法比拟。

如此可敬可佩、可歌可頌的好總裁,他們當然要好好輔佐,不敢有絲毫怠慢。

可是他們卻全然不知,就這麽一個可歌可泣的總裁,他現在正為了感情的事而惆悵不已、郁悶無比。

是真的惆悵,真的郁悶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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