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麽麽+30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那些謠言難道不是從你這裏傳出去的嗎?”周洲冷哼着說道,“當然,就算是你,你也不會承認,畢竟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承認了對你也沒有好處,反倒讓你的處境更為難了,是不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周景然有些不耐煩地繞過周洲,“我再說一遍,公司是我的,我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至于你……不要有事沒事就一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模樣,我不像你,我不會做虧心事。我最近在公司的時間屈指可數,我也不認為我有機會向外面散步那些所謂對公司不好的傳言,這一點但凡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能想到,你說是吧?”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周洲沒有腦子。

不過他也有些納悶那些傳言到底是真是假,他沒聽說過是真的,也許有傳言這件事只是孟楚随便編排的吧。

如果這件事真是孟楚編排的,那他還真要擔上一部分的責任,畢竟他們兩個人是一起的,老婆說的話,老公當然也要負責。

“可是除了你之外,這種話還能有誰會說出去?你知道孟楚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嗎?他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敵對關系,他知道我們在暗中較勁,這種事沒人透露出去,孟楚又怎麽會知道?”

“你以為別人就看不出來了嗎?”周景然翻了個白眼,“你把大家都當成瞎子嗎?什麽是真心實意,什麽是虛僞做作,他們能看不出來?別說我沒聽到這些傳聞,就算外面真的這麽傳,我也絲毫不會覺得詫異,因為這是遲早的。”

“你說這件事和你無關,那你為什麽一點都不着急?孟楚說,如果這件事真的鬧成醜聞,他就……”

“我并沒有要讓這件事鬧大,我更不會讓這件事變成醜聞,所以我并不擔心。反倒是你,你那麽擔心,看來你是認為這件事必定會成為醜聞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說我為什麽要擔心這些?”

見周景然對這種要命的事竟然還那麽坦然,周洲急火攻心,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

周景然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冷冷地說道:“你如果要撒野,那就出去撒,別在我這鬧,我沒時間看你在這裏做小醜表演,畢竟我這不是馬戲團。你說我這幾天不做正經事,現在我來公司工作,你又在我面前喋喋不休,還演默劇給我看,這是不是不太好呢?”

“周景然!你TMD再說一遍試試看!”周洲最大的缺點就是沉不住氣,基本上這樣的人是很難做什麽大事的,周洲就是一個很合适的例子。

“周洲,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你,在我的辦公室裏,請不要說這些肮髒的話,我的耳朵會覺得很不舒服。”周景然警告地瞪着周洲,“最後再告訴你一邊,不管你說的什麽傳言,都和我無關,你最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在我看來就只有你的行為能讓人說三道四。另外,我們還沒有正式和益華合作,你現在不把重心放在如何能和益華合作上,反倒考慮合作後解約的問題,這是不是太早了?連寫字的工具都還沒準備好,你就開始擔心自己寫不下、寫不完,這就是你的做事原則嗎?”

“……”

“我沒空和你胡攪蠻纏。以前我覺得你還算是我的對手,現在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只會亂咬人的老鼠而已。我也真納悶,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堂弟,真是丢人現眼。”周景然很厭惡地說道。

就這麽一個沒用的人,還值得他和孟楚一起聯手嗎?他一個人對付大概都綽綽有餘了。真是不知道他當時怎麽會高估了這個人的能耐,他的眼睛大概真出問題了。

“周景然,我告訴你,你現在這麽嚣張,但是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就算你現在得意又怎麽樣?你永遠都不會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現在的你有多麽忘形,将來我就會讓你多麽悲慘!”周洲繼續說着狠話,“你不要以為我現在不論說什麽都是紙上談兵,等将來我就要讓你看到我是怎麽把這公司到底從你手上奪過來的,而且我絕對不會給你留退路,我要讓你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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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周景然無所謂地聳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随時期待。希望你這一番慷慨激昂,到最後不會變成一席空話。其實說真的,聽你這麽說,我倒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哼,現在知道怕了嗎?”周洲得意地挑眉,“沒錯,這就是你的未來。”

“不,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說,到時候我會讓你一敗塗地,不給你留推論。剛好和你做的假設——相反。”

“……”

******

周洲并非沒有後臺,而他的後臺就是他的父親。

不對,這麽說其實并不确切。

事實上,雖然周洲的父親是在周洲背後出謀劃策的軍師,但實際上,運籌帷幄的人從來就和周洲沒有任何關系。

在這場戰争中,周洲就是一顆棋子的身份,他的父親在後面排兵布陣為他出謀劃策,事實上最終得利的人也僅僅只是他父親一個人而已。

當然,子承父業,最終這些戰利品還是會到周洲的手上,只不過這意義……似乎就不盡相同了。

“你和周景然吵架了?”

周海背對着周洲,看着屋外的風景,但光是一個背影,那淩厲的氣勢就讓周洲不僅瑟縮,即便他做了周海的兒子那麽多年,還是親生的,這也是一個他無法改變的尴尬狀況。

總之,不管他在外面多潇灑,說話多麽有分量、多麽強勢,一回家,一見到周海,他也就徹底蔫了。

“因為有些問題,我本來是想好好問問周景然,沒打算和他吵架的,是他說的話太過分,讓我不得不吵。”比起和周景然說話時的鬼吼鬼叫,他現在顯然已經收斂了很多,簡直就是個蔫了的蘿蔔,提不起精神。

“吵?你以為你能吵出來什麽?你以為光是這麽說,他就能服了你,然後拱手把公司讓給你?”周海看着自己不争氣的兒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和你說了那麽多遍,你怎麽就不明白呢?周景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對付,他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可是你做的事怎麽就那麽幼稚呢?你現在和他鬧僵,對我們來說有什麽好處?他只會處處更加防備我們而已。你到底還想不想要得到公司了?你如果不想要,那沒關系,我可以找其他人幫我,但是你不能拖我的後腿!”

周海也急了。

當他安排在公司裏的眼線說,周洲和周景然吵起來了,還摔杯子之類的,他就開始頭疼不已。

對于周洲的沖動,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不是不知道,他也責怪過周洲很多次、警告過周洲很多次,但那孩子就沒有一次能長記性,還是重複地犯着同樣的錯誤。他甚至開始懷疑周洲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他怎麽就能生出一個這麽愚蠢的兒子?

“爸,我沒有要拖你後腿。這一次益華的案子對我們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可是周景然卻在背地裏搞小動作,目的就是讓我們不能和益華合作。您說,他這麽過分,我怎麽可能繼續忍氣吞聲,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周海怒極反笑,也不止是生氣的笑,還有對周洲無知的嘲笑。

“真是愚蠢、荒唐。你到底把周景然當成什麽人了?是,他對我們确實早就有了防備,這毋庸置疑,他想鞏固自己在公司的權利地位,這也理所當然,但是他為什麽不去用其他辦法,而是用這種最愚蠢的手段呢?你覺得他把和益華的合作毀了,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沒有好處!如果這案子真的是毀在他手裏,到時候不止對公司無益,對他甚至都是一大重創。你認為如果大家都知道是他毀了這個案子,他還能繼續安然無恙地在公司裏呆着,繼續得到大家的支持嗎?所以你認為他會蠢到自己挖了一個坑,然後費盡心機地跳下去,自己把自己埋起來,把康莊大道讓給我們?相反地,他不但不會暗中使詐,反而還會幫助兩家公司能順利合作。你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去跟他吵,你是不是還不覺得我們在公司的處境尴尬?你是不是想讓他徹徹底底打發我們一筆養老金,把我們趕出公司?”

周洲被周海批評得無話可說。

周海這些話周景然之前就說過了,可他不相信。

他覺得像是周景然那種人,怎麽可能甘心替別人作嫁衣裳。

現在他似乎終于明白了什麽。

周景然這麽做并不是幫他們,而是幫公司,幫他自己獲得巨大的利益,這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至于他們……他大可以找其他的辦法來對付。

周洲懊惱地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

他真是太笨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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