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隔壁‘鬼’叫
徐露很快追了上來。
上車後,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幹嗎這麽倔犟,他莫子玉又不差那點錢。”
我望着窗外,沒哼聲。
“唉呀,我怎麽覺的莫子玉有點可憐呢。”徐露又開始吹莫子玉的風。
我橫了她一眼,“他哪裏可憐了。”
“反正我覺的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她在我的逼視下,生生的變了詞。
“我不屑他的關心。”
徐露瞄了我一眼,見我臉色陰沉,忙換了話題:“好了不說他了,你工作找的怎麽樣了?”
“還在找。”說起工作的事我就發愁。
“這事包我身上,別擔心。”話落,她突然重重的敲了一下方向盤,咬牙切齒,“楊铮這王八蛋,看我不扒他一層皮。”
“你好好開車。”
“你說,他怎麽這樣陰毒,原來我以為他人不錯,他媽的我眼真是瞎了……”一說起楊铮,徐露似乎比我還要憤恨,罵了一路。
車子開到我住的小區路口,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一看來電,碎了一句,随即接了電話,沒說兩句挂了電話,但聽對話,應該又有突發事件發生。
“靠邊停吧。”不用她開口我就知道,她又接到任務了。
她調轉方向盤,一邊抱怨道:“媽的,我這才剛回來,都還沒休息,又給我派活。”
車子停穩,我推開車門,囑咐她一句,“你自己小心點。”
她給了我一個苦瓜臉,随即回道:“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
我甩上車門,朝她揮了揮手。
望着她車子沒入夜色,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誇上包,往小區走去,心裏說不上來的煩悶,路過小區門口烤串攤時我腳步頓了下來。
上學的時候,我最喜歡撸串,莫子玉卻老是不讓我吃,說燒烤的東西容易致癌。
聞着香味,我突然有點饞,找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跟老板要了一瓶啤酒十個羊肉串,便望着街邊發呆。
“寒哥,這裏。”有人高聲呼喊。
我順着聲音望地去,最靠前一桌坐着好幾個男的,還有幾個女的穿的有點暴露,其中一個我竟然還認識,就是今天早上從隔壁出來的那個女的。她一臉興奮,朝對面街揮手,“寒哥…寒哥,這裏。”
我不由朝對面望過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對面跑了過來,身型帥氣英挺……竟然是邵易寒。
我沒想到會這麽快再碰到他,而且還是在自己住的小區門口。
“寒哥,你怎麽才來,罰酒。”一男的朝邵易寒嬉皮笑臉的喊道。
邵易寒擡手就在那人腦瓜上拍了一下,“你丫的有錢買酒嗎,還罰酒。”
“沒事,一會讓他賣身。”另一男的調侃道。
“就他長的那麽磕碜,誰要呀。”
“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
随後,有一個長的很妖嬈的女孩拉着邵易寒坐下,住我隔壁那女的殷切的給他倒上了酒,兩女的似乎都對他有那意思,兩雙眼睛閃閃的投在他身上。
邵易寒坐在她們中間,神情自若,對她們的熱情不拒也不迎,一看就是經常在風花雪月裏混的人,有刃有餘,笑的那叫一個迷人。
那些人……有點像小混混,穿的古裏古怪的,說話也流離流氣的,就他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
難到他也是個混混?不然那天晚上他為什麽跑?而且他還怕警察?
可他的氣質又不像。
“寒哥,後面有一美女一直盯着你看。”對着我桌子這邊坐的一男的,在那頭朝我舉了舉杯,嬉笑喊道:“美女,要不要過來一塊喝呀。”
邵易寒的目光跟着掃了過來,我忙垂下臉,裝作看手機……有點尴尬。
前面吹起了口哨,嬉笑聲不斷。
我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有短信進來,點開,竟是邵易寒發過來的。
【這麽巧,你不會是跟蹤我吧?】字眼滿是戲谑。
呃,這人還會調侃人。
很快手機又震了一下,又進了一條短信。
【要不要過來,一塊喝一杯。】
我擡眸往他那桌瞥了一眼。
邵易寒嘴角噙着幾分笑意正望着我,對上他的眼,心,莫明突突的跳了一下,我忙低下頭,飛速的在手機上敲起:【不了,改天我再請你吧。】
發完短信,我便起身走人。
回到公寓,我有點壓抑,倒在床上發呆,想到未來就覺的很茫然。從學校出來,我只在報社實習一年,後就嫁給楊铮就沒在上過班,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但不管怎麽樣,我必須找到工作,那怕是清潔工我也得幹,只有跨出第一步,我想以後會好起來的。
我不僅要好起來,我還要楊铮下地獄。
一想到楊铮,我胸口就窒悶。
忽然我想到‘宏達’最強的競争對手‘林氏集團’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雖然我這幾年沒有上班,但對房地産這一塊也算是很了解。我瞬間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要進林氏。
對,我要進林氏。
我抱過床頭電腦便上網,搜林氏集團,看到他們官網上招聘啓事,我楊起了唇角。我很快修改了簡歷,投到林氏指定的郵箱裏,看着屏幕上顯示:發送成功!
我伸了個懶腰,“搞定。”
音剛落,就聽到隔壁傳來吵雜嬉鬧聲,我厭煩的蹙起眉頭。看了眼時間,都十二點多了,這些人也不懂的收斂一點,真是沒素質。
我低咒了一句,憤然合上筆記本,起身去洗漱。
等我再躺到床上的時候,那邊倒是安靜了,可是沒過多久,那頭又上演每夜一叫。
我腦子裏莫明的出現了邵易寒壓着那女人的畫面,不由一陣惡寒。
帶上耳機,抱過枕頭我強行讓自己睡覺。
倒是沒多久就睡着了,卻做了個莫明其妙的夢,竟然夢到了邵易寒且還是畫面不宜的那種,把自己給吓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我心有餘悸,想到那個怪異的夢,我不由打了個寒顫。
一定是被隔壁‘淫’叫聲感染了,才會做那樣的夢。
不行,必須找隔壁那女人好好說說,在這樣下去我會被搞成人格分裂。
快速洗漱完,我帶着那股憤然,便去敲隔壁房門。
在出門的時候,我把自己的頭發弄的很亂,連睡衣都沒有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被“催慘”的不成人形的樣子,然後冷着臉,踏出門。
我氣勢洶洶,可敲了半天門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不是都睡死了。”我不由罵了一句,擡起手剛要重重拍下,門突然從裏打開。
看到邵易寒穿着沙灘褲赤+裸着上身,出現在門口,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我去,我昨晚那個腦補畫面竟然是真的。
男人揉了揉眼,擡眸望了過來,一臉沒有睡醒的樣子,目光迷離冷冶,像是被人吵醒很不爽的樣子。
我舉着手,站在門口,石化了。
“怎麽是你?”他眸子一瞠,露出驚詫神情。
“好……好巧。”我簡直語結。
他眯着桃花眼上下打量着我,神情變的饒有趣味,“你……就是那位新搬來的鄰居?”
我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尴尬的笑道,“你也住在這?”我懷疑他只是留宿在此。
“咱倆還真是有緣。”他唏噓。
我突然好後悔出來。
邵易寒眸色一正:“你敲門……是有事?”
我抓着頭發,有撞牆的沖動,‘那事’我要怎麽跟他開口。
他雙手環胸,靠在門邊懶懶的又問道,“有事要幫忙?”
“那個……确實有點事。”我朝他極不自然的笑了笑。
“什麽事?”
我撓了撓後胸勺,在心裏組織着語言,不知道怎麽開口才能顯的不那麽尴尬,“那個……就是……你們晚上……能不能小點聲。”話落,我感覺自己臉要燒起來。
邵易寒,蹙眉,一臉懵逼的看着我,“什麽小點聲?”
我深吸一口氣,“就是……你跟你女朋友夜裏做‘那事’的時候,能不能小點聲,真的太吵了。”那事兩個字我咬的比較重,我想他應該聽明白了。
邵易寒看着我,還是滿臉不解。
我心想:都說的這麽直了,那就不妨說的更明白一點。
“你也知道這小區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很不好,你們每天晚上那樣…叫…真的影響不好,特別是住在你們隔壁的人…很受罪。”我用手指點了一下自己,“弄的我每天晚上都沒睡好。”
邵易寒定定的看着我,還是剛才那個表情,随即,面部變的生動,“你說的‘那事’是指……什麽?”
我……有點無語,這人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就是,你們交+配的時候,能不能叫的小點聲。”我真是被他氣到了,一下沖口而出,話說的有點難聽。
邵易寒看着我,一臉的悚然。
“現在聽明白了嗎?”氣死我了。這時他在我眼裏不是什麽救命恩人,而是一個擾了我半個月沒睡好覺的浪蕩鬼。
他眉頭壓下,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呃,笑個鬼。
“反正……你們注意一點。”話落,我逃似跑回自己屋裏。
關上房門,還能聽到那男人的笑聲。
我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