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嗚嗚嗚
晉淵聽到佩珍的話，眼神一點一點暗下去，腳步漸漸放慢。
羅羊聽完佩珍的話，點點兔耳朵，“怪不得呢，我覺得晉淵身上有種香香的味道。”
他捉住黑毛球，抱在懷裏，“你們能聞到晉淵身上的香味嗎？那種甜甜的味道，有點像水蜜桃。”
羅羊想到香甜的水蜜桃，還吞了下口水。
黑毛球：“啾啾！”
有腳臭味。
“啾啾！”
有尿臭味，他上廁所不洗手。
“筱筱。”
有汗臭味。
小人魚不懂黑毛球和花球的叫聲，羅羊在旁邊翻譯，小人魚聽懂後被逗得哈哈大笑。
她往門邊看，沒有看到晉淵，才小聲說道，“剛剛他過來的時候，我沒有聞到水蜜桃味，但是他身上香香的，有股深海海藻的清香。”
“不好意思，我的小弟們很調皮，他們的嗅覺不靈敏。”羅羊抓抓腦袋，“深海海藻是什麽味道啊？”
小人魚笑道，“香香的，是好吃的味道。”
羅羊搖搖兔耳朵，踩住尾巴，咽了下口水，“我下次舔他一下嘗嘗。”
黑角毛團搖擺着尾巴，晃晃悠悠落到佩珍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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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
人魚小妹妹，你剛剛說的神魂是怎麽一回事？
“我有異能，能看見哦。”佩珍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藍色的眼珠變成漆黑，手指在羅羊胸口點了一下，“你這裏少了一塊。”
在羅羊的驚呼聲中，佩珍變了回來。
“佩珍妹妹，你好厲害。”羅羊覺得好神奇。
“羅羊哥哥，這是我的秘密，你不能告訴別人哦。”
“嗯嗯，我的小嘴巴可緊了。”羅羊伸出小指頭，勾勾，“你要不放心，我們拉鈎吧，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豬八戒！”
小人魚伸出手指頭，拉完勾，大笑，“羅羊哥哥，你真有趣，我好喜歡你呀。”
“佩珍妹妹，我也喜歡你。”羅羊不好意思地摸摸兔耳朵，呵呵笑道。
“啾啾！”“筱筱！”
喜歡陛下的人可多了，我們都喜歡陛下。
花球擠開兩只黑毛球，“筱筱”叫着去蹭小人魚的臉。
羅羊繼續翻譯，“春問，能不能将我缺失的神魂從晉淵身上要回來？”
佩珍搖搖頭，“我不知道。”
花球和黑毛球圍着佩珍，興致很高，尾巴翹起來搖擺，聽到她說不知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恹恹不樂起來。
佩珍把花球捧在手裏，“要不待會我問問塞壬，塞壬是我的族人，他很厲害的，什麽都知道。”
“筱筱！”
神魂取出來之後，陛下能長大嗎？
羅羊成年了，還是小朋友的樣子，連心智也是。按理說，他這樣的幼崽，應該會長很快，但是大半年過去了，羅羊的生長很緩慢。
幻獸們就像是羅羊的老母親，對幼崽的成長操碎了心。
其實他覺得自己長挺快，腰圍上的喃喃肉和臉上的嘟嘟肉越長越多，就個子沒怎麽長。
“會的。”佩珍點點頭。
“筱筱！”
要是将晉淵身上的神魂取出來，陛下和晉淵之間的好感會消失嗎？
小人魚歪頭想了想，“有可能。神魂會相互影響的，還回來後，羅羊哥哥就不會覺得晉淵特別了。”
聽到這話，黑毛球和花球振奮起來，閃電狀的尾巴搖出了花。
“啾啾！”“筱筱！”
陛下，我們快去找塞壬，讓他幫你把神魂要回來，陛下就能長大了！
羅羊呆呆地晃着兔耳朵，問道，“神魂還回來，晉淵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小人魚不懂，搖搖腦袋。
“啾啾！”“筱筱！”
陛下，他不喜歡你，我們喜歡你，快走吧！
晉淵眼底氤氲着一團黑霧，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赤霄是AI，察言觀色的能力約等于零。
赤霄：“元帥，檢查到你的心跳速度不正常。現在已經達到每分鐘150，還在往上攀升，需要用藥嗎？”
晉淵沒有回答，他一直站在門廊陰影處，靜靜地聽着客廳傳來的談話聲。
剛剛羅羊和小人魚的談話，他全部聽見了。
他的手掌不自覺摸到胸膛，感受到一股不屬于自身的暖意。神殿舉行召喚神獸大人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道金光湧入身體，因為事後身體并沒有發生異樣，他也就沒有在意。
第一次見到羅羊的時候，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的精神暴動能被羅羊輕易安撫，他不排斥羅羊的靠近，羅羊不粘別人，就粘他。
他一直以為，在對方眼中，他們都是特殊的存在。
原來這一切的好感，都是因為神魂嗎？
赤霄仔細觀察，發現晉淵站立的地方不會被客廳的人看見，但是能将客廳裏人說話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赤霄：“元帥，你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叫做聽牆角？”
赤霄：……我怎麽不能說話了……
沒等羅羊動身，塞壬就找過來了。
元帥府背靠方青山，一面臨海，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海面上升，驚濤拍岸。
天籁般的旋律透過海浪，在海面蕩漾。
“羅羊哥哥，塞壬來找我了。”
羅羊把浴缸拖到臨海窗邊，看到海水急速上升，洶湧翻滾。按照這個速度，元帥府邸很快就會被淹沒。
遠處海面暗潮湧動，波濤洶湧，仿佛下一刻，吞天食地的海嘯将會來臨。
“卑鄙的人類，将公主還來！！還來！”
“公主，我的公主！！”
一只成年人魚出現在海面。
與佩珍不同的是，這只人魚是純黑色，背上還有翅膀。
羅羊被吓了一跳，“好兇的人魚！”
可是明明佩珍妹妹這麽可愛。
“羅羊哥哥你別怕，塞壬只是擔心我，我馬上告訴他我很安全，讓他把海水收回去。”
佩珍話音剛落，就看到一輛紅色機甲從元帥府沖出去，朝着塞壬直直飛去。
“晉淵和他講道理去了。”羅羊一眼就将紅色機甲認了出來，“你放心叭，晉淵是大元帥，他最講理了。”
“嗯嗯。”佩珍對着海面唱了一句，塞壬收到信息，好似平複了下來，海面浪花依舊，但是海水停止了上漲。
但，晉淵并未像羅羊說的那樣恭謙有禮，而是将能量炮對準成年人魚，火力全開。
然後羅羊和佩珍，眼睜睜看着紅色機甲和黑色人魚打了起來。
羅羊很氣憤，對着海面拍窗戶，“塞壬怎麽回事？怎麽打架啊？！過分！”
小人魚佩珍：“對不起，我馬上讓他停下來，塞壬不是壞人魚，他只是擔心我。”
說完，她急急地唱起歌來，銀鈴般的歌聲往海面飄去。
“啾啾！”
“筱筱！”
陛下，我們親眼看到晉淵先動手的！
晉淵來勢洶洶，塞壬明顯打不過他，一直在借着海水躲避。
小人魚看到塞壬被擊打入海底，差點哭了。
羅羊心想，晉淵是不是發病了？！
他那個什麽躁郁症，犯病之後就是要打架。
“小弟們，快帶我去阻止晉淵！”
在羅羊的召喚下，數以萬計的黑毛球飛進元帥府，托起浴缸和羅羊，晃晃悠悠飄向海面。
佩珍和羅羊出現，分別對着兩人呼喊，晉淵才收起機甲，退出海面。
“晉淵，你怎麽啦？受傷沒有？”
浪濤平靜，羅羊第一時間跳進晉淵懷抱，扒着找傷口。
晉淵前一秒還熱血沸騰，擁抱白毛團子的一瞬間，身體內的暴戾因子像退潮般，一眨眼消失不見。
“沒有。”他的語氣淡淡的，一手托起白毛團子，一手捏住搖晃的長耳朵。
“他是塞壬，是佩珍的族人，是好人，他只是看起來兇一點，你受傷的話要告訴我喲，我讓佩珍批評他！”羅羊指着海岸邊那只黑色人魚，看清黑色人魚的狀态後，一時啞口。
黑色人魚傷得很嚴重，魚尾鱗片剝落了一大半，身上也有傷口，血跡斑駁。
“你真的沒受傷嗎？不要逞強哦。”白毛團子扒在晉淵身上，小鼻子湊近嗅嗅，并沒有聞到血腥味。
“我……受了內傷。”晉淵說話的時候，牙齒咬了一下下嘴皮。說完，直愣愣地盯着那條晃動的尾巴，眼神好似在說，“要摸尾巴才能好。”
羅羊點點兔耳朵，悄悄和他耳語，“一會兒讓你摸。”
晉淵低頭，唇角勾起清淺的幅度。
赤霄：“元帥，經檢測，你的身體完好無損，不像有內傷的樣子。”
晉淵：“我說有就有。”
赤霄：“我剛剛查閱了，內傷是指七情不節、飲食饑飽、房事不節，你是哪一樣？我可以對症給藥。”
系統提示，語音系統關閉，自主權限更改。
赤霄：“……”
人類的感情太複雜了。
塞壬渾身鮮血，佩珍被吓得眼淚直流。
晉淵完好無損，塞壬卻被打傷了，羅羊非常過意不去，将塞壬帶回元帥府，放進治療倉。
塞壬的傷看起來吓人，但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筋骨，很快就治好了。治好後，塞壬也被放進浴缸裏。
原本浴缸裏只有一只小人魚，佩珍在裏面還能打滾，塞壬進入浴缸之後，浴缸顯得很窄，裏面的海魚也被擠了出來。
塞壬将小人魚抱在懷裏，檢查完好無損之後，才放心下來。
佩珍把塞壬介紹給羅羊，羅羊也把晉淵介紹給小人魚，并且奶聲奶氣地幫晉淵向對方道歉，“對不起塞壬，我家晉淵不是故意的，他生病了，請你原諒。”
佩珍回道，“沒關系，塞壬受的是小傷，已經好了，塞壬先挑起事端的，我代他說聲抱歉。”
兩個小朋友像小大人一樣，互相道歉，互相原諒。
小朋友之間，是沒有矛盾的，道完歉，又嘻嘻哈哈玩在一起。
塞壬的怒氣也被佩珍的笑容安撫了。
“塞壬，你能幫忙嗎？羅羊哥哥的神魂缺失了。”聽完佩珍關于神魂的要求，塞壬非常震驚。佩珍和羅羊接觸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将自己的異能告訴了對方，還毫不掩飾地在對方面前唱歌。
要是羅羊有壞心，傷害了公主，他怎麽向人魚王交待。
塞壬低下頭假裝吃魚，小聲和佩珍用魚語交流，“公主，藍色珍珠眼淚的事，你千萬不要要告訴外人。”
塞壬剛說完，就看見自家小公主掐了自己一把，硬擠出一顆藍色的眼淚，捧在手心，遞了出去。
“羅羊哥哥，你看，我的眼淚是藍色的，還會變成珍珠哦。”佩珍對着羅羊說完，又用魚語對着塞壬說道，“塞壬，羅羊哥哥不是外人。”
塞壬：“……”
羅羊：“哇塞，酷斃了！我能摸一下嗎？”
“送給你吧。”
“啊？真的嗎？謝謝佩珍妹妹，你的眼淚太美了！”
看到藍色珍珠眼淚，羅羊眼裏沒有世俗的貪婪和獨占欲，只有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和喜歡。羅羊和那些貪得無厭的黑市商人，完全不同。
塞壬在一旁默默旁觀，不再說話。
“佩珍妹妹，我也送你一樣東西。”羅羊噠噠噠跑回房間，抱着一個禮盒下來。
“這是什麽呀？”佩珍打開禮盒，拿着一團黑色的金屬，
“這是我家礦山開采出來的黑金，可以做機甲哦。”
黑金在黑市被炒到了一盎司百萬星幣，而且有價無市。這麽完整的一坨，看起來十幾斤，能做一套幼兒機甲了。
塞壬：“……”
這麽珍貴的東西，是小朋友能拿着随便送人的嗎？
家長不管一下的嗎？
塞壬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晉淵。
晉淵站在一旁，一句話沒有說，用行動表示尊重自家崽子的任何決定。
“謝謝羅羊哥哥。”
兩個小朋友互相送完禮物，終于開始說正事。
塞壬查看之後，表示能将羅羊的神魂複原，但是他有一個條件，希望神獸能幫助澤曼星。
羅羊才知道，七日前，蟲族率領大軍圍攻澤曼星，佩珍的哥哥姐姐都被蟲族抓住了。
“你們怎麽不早說啊？”羅羊急得跳腳，“蟲族面對弱者是很殘忍的。”
之前白芨少将被瓒老頭子所傷，傷口無法愈合，血流不止，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白芨會痛苦死去。
佩珍想到族人的遭遇，藍色的珍珠順着眼角“啪嗒啪嗒”落進浴缸，哽噎道，“我們求救了的，都沒人願意來救我們。”
人魚警惕心重，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向外界聯絡的。被蟲族圍攻之後，他們嘗試着向“生物權益保護組織”發出了求救信號，但是發出的信息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複。人魚王拒絕過神獸大人唱歌的請求，一開始他們不好意思向泰格星求救，當他們的族人被抓住大半，想求救的時候，澤曼星的網絡已經被蟲族控制了。
佩珍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羅羊跳到窗口，小奶音大叫一聲，“嗷嗚——”
一呼百應。
後山的梧桐果果收到陛下的信息，發出“啾啾”的叫聲，花球們也“筱筱”叫着應和。
佩珍：“羅羊哥哥，你的神魂？”
晉淵：“神魂的事暫時放一放，先解決蟲族。”
“嗯嗯。”羅羊伸出小胳膊，讓晉淵幫忙換衣服，“要是去晚了，你的族人們都被蟲族欺負死了。”
“謝謝羅羊哥哥。”佩珍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争先恐後地跌落入水。浴缸底部滾落一顆顆色澤飽滿的藍色珍珠。
佩珍一開始接近羅羊，就是想讓神獸大人幫忙，但她不知道怎麽開口。蟲族那麽可怕，那麽兇悍，要對付他們，應該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吧。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怎麽可能願意無條件救助他們。她一開始努力在羅羊面前展現自己的天賦異能，也是想賭一把，希望能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一個拯救澤曼星的機會。
沒想到一聽到澤曼星被蟲族圍困，羅羊比她還急，而且願意無償幫助。
想到這裏，佩珍羞愧地無地自容，眼淚更是止不住往下掉。
“佩珍妹妹，你別哭了，我們要出發了。”羅羊看着浴缸裏越來越多的藍色眼淚，心想，人魚真的愛哭啊。
塞壬把佩珍的想法猜了個大概，在她背後輕輕順着，“沒事兒，讓她哭吧，修複神魂需要藍色珍珠，現在不哭，到時候也是要哭的。”
“哦哦。”
前往澤曼星救援算是正式的外交活動，晉淵拿出羅羊的繡金大褂。繡金大褂穿起來有點複雜，羅羊舉着雙手，讓晉淵幫忙系腰帶。
晉淵拿着腰帶，環到他的腰上，保持這個姿勢很久。
羅羊回頭一看，發現自己又長胖了，腰帶又系不上了。
他憋住一口氣，使勁收腰，卻聽見晉淵說道，“別勉強，那樣難受，我改一下就好了。”
說完，晉淵拿着腰帶，去書房改尺寸。
羅羊心想：他的仆人，真賢惠啊。
晉淵一邊改腰帶，一邊安排出行事宜，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出發了。
塞壬看着停在地上，一排排整裝待發的機甲戰士和泰格星戰鬥級別最高的航母，肅然起敬。
“你們要做好後勤工作。”
“遵命，元帥。”
塞壬：？？
這些只是後勤，管吃喝拉撒的後勤？？
然後，塞壬看着數不清的戰鬥艦隊，遮天蔽日，緩緩降落。
這是傳說中幻獸的“死亡艦隊”，見過的人，無一不奔赴黃泉。
還有那黑壓壓一片黑霧，黑霧周圍銀色的閃電環繞，看得人頭皮發麻。
圍繞在羅羊身邊的三只黑毛球和花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個可以幻化人形的幻獸首領，這三個幻獸首領，一看就不好惹。
塞壬被接二連三出現的艦隊晃花了眼。
春看出塞壬的疑惑，笑道，“對付蟲族當然不能讓機甲士兵做先鋒，機甲士兵那麽弱，萬一受傷了還要我們去救。”
塞壬：“……”
第一次聽說機甲士兵弱的。
塞壬作為人魚族最強大的戰士，被晉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然而這些強大的機甲戰士，在幻獸面前，依然顯得弱小。
“會不會太多了？”
這麽多幻獸同時出動，在整個北星域歷史上還是第一次。搞這麽大的陣仗，知道的明白這是去澤曼星救援，不知道的還以為幻獸要攻占全星際。
夏瞪了他一眼，“多什麽多，必須保護陛下安危，要不是時間緊急，整個暗黑國度都要參與。你們澤曼星全是水，陛下最怕水了，要是遇到危險怎麽辦？”
塞壬：“……”
好吧，很有道理。
這麽多幻獸，感覺能把整個澤曼星的海水填平了。
“出發吧。”
晉淵抱着羅羊，登上戰艦。
從泰格星躍遷到澤曼星，需要三個小時。
佩珍躺在浴缸裏，還在流眼淚，“羅羊哥哥，你太好了，比那個什麽‘生物保護組織’好一百萬倍。那個什麽組織，我們星球每年捐很多錢的，收到求救信號假裝不知道，太壞了。”
羅羊願意幫忙之後，佩珍一邊流淚一邊表揚，只是她詞彙量不夠，說來說去都是誇他好。
羅羊被誇得臉紅，抓住機會轉移話題，“這個什麽‘生物保護組織’，聽起來很耳熟啊？”
晉淵将改好的腰帶系到他腰上，“他們經常诋毀你。”
說完，在喃喃肉上拍拍，小聲說道，“一點也不胖，剛剛好。”
“哦，我想起來了。”羅羊咬牙晃耳朵，挺着小肚皮吹胡須，“他們罵我！”
“生物保護組織”是星際一個比較出名的弱勢種族保護組織，他們接受全星際範圍的捐款，捐贈的款項用于救助瀕臨滅絕的種族。
這個組織最近在羅羊的直播間蹦跶得最厲害，給神獸大人冠上了一個欺壓弱小種族的罪名，理由是奴役蟲族，讓蟲族做白工，不讓蟲休息，還不發工資。
廢話，蟲族是階下囚，他們是來勞改的，不是來享福的。
當初要是蟲族侵略成功，泰格星居民所面臨的困境比現在的蟲族要難上百倍，他們會失去家園、失去生命、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蟲族現在的下場，只能說是罪有應得。
泰格星的網友們聽到的這樣的言論，對“生物保護組織”群起而攻之，扒出“生物保護組織”很多不為人知的騷操作。
比如他們打着保護寵物權益的名號，單方面認為被飼養的寵物毫無價值，內心壓抑，然後将寵物偷出來，實行安樂.死。
他們還會主動要求弱勢生物種族捐款，不捐就公布弱勢生物的秘密。
很多種族對他們恨得咬牙。
羅羊回罵過幾次之後，把“生物保護組織”的ID列為黑名單，不準他們進直播間，沒想到“生物保護組織”大言不慚地給羅羊寄來傳票，限羅羊在七日內停止對蟲族的傷害。
羅羊當時很生氣，讓夏給“生物保護組織”郵寄了二十只蟲族。
既然他們要保護蟲族，就讓他們保護吧。
讓他們深刻體會到，蟲族究竟是不是“弱小無助被欺壓”的種族。
現在想起，羅羊問道，“夏，蟲族寄過去了嗎？”
自從蟲族參與勞動改造之後，泰格星的基建、環衛迅速發展。泰格星的蟲族都不夠用，一下子往外寄了二十只，羅羊還是挺心疼的。
不過現在好了，馬上又有新的蟲族補充。
夏拿出一個平板，“寄過去了，陛下您看。”
視頻裏，一群藍皮膚的人被關在籠子裏，瑟瑟發抖。他們趁蟲族休息的時候，偷偷打開電腦，向外發送求救視頻，
“神獸大人，我們錯了，求求你把蟲族帶走！”
“我們再也不罵您了，這些臭蟲罪有應得，您懲罰他們是應該的！”
“神獸大人，求求您了，只要您把蟲族帶走，我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蟲族一開始被送過去，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後來發現幻獸真的不管他們，扔下他們就走了。不到一周，蟲族迅速占領了“生物保護組織”。
羅羊對着視頻裏的人說道，“那不行哦，這是你們主動要求的，你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才不是容易心軟的崽崽，他還知道一個成語，叫做“打落牙齒和血吞”。
作者有話要說：內傷的解釋來之百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