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2
楚雲淵嘴唇貼着的那個地方，分明就是昨天晚上他嘴唇貼着的地方！！
夏懷星愣愣地看着楚雲淵。
然而，沒等夏懷星發出質問。
敲門聲就率先響了起來。
“有人嗎？”娃娃臉的聲音傳進來。
或許是裏面沒有人應答，娃娃臉不知道對誰說：“是不是鎖壞了，找一下選管？”
高個子嗯了一聲——馬上要錄制了，鎖壞掉是會出大問題。
但是找選管過來，自己和楚雲淵昨晚一起住在這裏的事情……
夏懷星睡意徹底沒有了。
夏懷星看着楚雲淵，只見楚雲淵沖他笑笑：“開個門，解釋一下？”
夏懷星：“……”
楚雲淵說完這句話，自覺地躲到廁所裏面去。
夏懷星只能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過去開門。
娃娃臉電話都快打出了，門冷不防開啓，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夏懷星的時候，他“吓了一跳”的表情，徹底變成了“震驚”。
“夏神……”娃娃臉震驚，“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昨晚訓練了一下。”夏懷星鎮定道，“太晚了，就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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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昨晚不是才彩排完，娃娃臉由衷說，“你這也……太努力了吧。”
“還好。”
這就是神的還好嗎！
娃娃臉忍不住咋舌，然後又問：“一個人住在這裏，不會害怕嗎？”
夏懷星：“……”
這可太巧了，他并不是一個人住在這裏的。
“……訓練累了就睡了。”夏懷星只能說。
這就是神的境界！
娃娃臉徹底對夏懷星服了，并迅速決定，未來一定不能亂嗑神的CP——那是不可能的。
他會盡量嗑得更高級一些。
高級的意思就是只嗑楚神和夏神。
娃娃臉想到嗑CP，就開始發呆。
高個子無奈看他一眼，說：“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宋懷。”
宋懷擡手，推了推娃娃臉的腦袋，說：“這個人叫周清渝。”
“對！”周清渝如夢初醒，“以後請多多指教！”
宋懷cue完自我介紹流程，瞥了眼夏懷星明顯才起來的狀态，也不多留。
宋懷拽着周清渝胳膊：“那我們先下去，一會兒見。”
“诶诶，等一下——”周清渝還想多和他的神聊兩句，卻被宋懷這個鳥人拽走。
他力氣又不過宋懷，只能撲棱着和夏懷星揮手：“那夏神拜拜，一會兒見啊一會兒見！”
就在夏神揮手的那一剎那。
周清渝忽然發現……
夏懷星沒關好的門後面，兩張床似乎都有使用過的痕跡。
而靠近門那張床挂着的外套。
怎麽看……
都好像是……
楚神的來着……？
周清渝眼睛瞬間睜大，他想掙紮起來嗑CP，卻被宋懷一把子按住。
“我好像看到……”
“你沒看到。”
“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什麽都沒有。”
宋懷強行地将周清渝拖到樓道，拖了下去。
他內心略有一些恐慌，他總覺得……自己拖着這位，總有一天會因為嗑CP而付出莫大的代價。
而寝室門口，夏懷星看到他們終于消失在樓道，才松了口氣，關上了門。
夏懷星剛關上門，一轉身，就看見門後的楚雲淵。
“走了？”楚雲淵問。
夏懷星：“……”
夏懷星盯着楚雲淵的臉，目不轉睛。
剛才楚雲淵親了那個熊的鼻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那個熊的鼻子，自己昨天晚上也……碰過，也是事實。
那你碰一下，我碰一下，都是嘴唇碰的。
結合起來……不就是，間接接吻一樣……
“怎麽了？”楚雲淵看他半天不說話，走過來，擡手想摸摸他額頭。
夏懷星看見楚雲淵擡手，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然後，夏懷星醒了。
那是他哥！兩個男的！一起親下熊怎麽了！
“就，沒睡醒。”夏懷星說，“我洗漱了。”
說着，夏懷星晃晃腦袋，甩出雜念。
然後他快步從楚雲淵身邊擠了過去，進衛生間。
擰開水龍頭，把水開得嘩啦啦的。
衛生間外，楚雲淵細品了一下剛才夏懷星的表現。
不住莞爾——
知道害羞了。
進步……挺大。
早上的插曲似乎就這樣被晃蕩了過去。
兩個人分開下樓，夏懷星剛一出現，就看見周清渝沖他揮揮手。
周清渝一指一條中庭被幾臺攝影機圍着的抽簽箱：“夏神夏神，這邊排隊。”
“好。”
夏懷星一邊回答，一邊往抽簽箱走，繞過長隊末尾時，夏懷星感受到了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視線。
夏懷星順着視線看過去，看見角落中，兩個攝影師圍着的程沐煦，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盯着他。
那種目光……
很不忿，卻又帶着害怕，似乎還要強撐出自己不怕對方。
但是夏懷星目光剛一掃過去，程沐煦就是一個瑟縮。
但是立刻，他又努力把背挺直了。
他又不怕夏懷星，他的經紀人告訴他已經安排好了後續的一切。
程沐煦擡頭挺胸，低聲道：“你看什麽，夏懷星，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
夏懷星：“？”
夏懷星這才認真看了一下程沐煦。
但是以他臉盲的程度，即使這麽認真地去看，也沒有特別把程沐煦認出來。
夏懷星只能非常官方地說明：“不用怕，我們都是隊友，互相探讨。”
友好的氣氛撲面而來，直接給了程沐煦一個大耳刮子。
站在程沐煦旁邊的兩個攝影師差點沒繃住，強行忍下，端攝影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程沐煦整個人也都抖起來——
不是因為能和夏神互相探讨激動的。
純粹就是氣的！
夏懷星還給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緩步挪開，過去抽簽。
房間有四人間和二人間，第一次定級考試後，A班的第一名享有單間權利，而剩下八個人可以按照排名入住二人間。
現在還沒有定級考試，大家就抽一把簽住上再說。
抽簽隊伍很長，夏懷星排了一陣，快到抽簽箱面前了，才看到楚雲淵過來。
去哪兒了？
夏懷星沒來得及思考，隊伍已經輪到他。
随手拿了個簽出來，周清渝湊過來看——612宿舍。
周清渝看完，又神色肅穆地轉向長隊中的楚雲淵，等到楚雲淵抽簽時，他甚至誇張地雙手合十，做了個禱告的動作。
“就……”有個和周清渝認識的選手問，“這麽期待和楚雲淵一個宿舍？”
宋懷看了一眼問問題的人，憐愛道：“……不是。”
那是……？
選手想問，但是也不敢多和宋懷這種好公司的選手多搭話。
宋懷眼眸低垂，憐憫看了一眼周清渝，他都不用聽，就知道周清渝叽裏咕嚕念了什麽。
“祈禱天地放過一個愛嗑藥的小男孩。”周清渝念念有詞，“就讓他們抽到同一間吧，這樣我出去才有藥嗑。”
周清渝的祈禱之間，楚雲淵的手已經伸到了抽簽箱裏面。
片刻後，楚雲淵拿出房間號展開。
楚雲淵輕笑：“巧了。”
周清渝猛地睜開眼睛。
楚雲淵輕聲說：“602，同一層。”
一條周清渝失去了希望。
很好，非常好——夏懷星去612，四人間，楚雲淵去602，單人間。
人間歐皇，就是沒有糖。
失去希望的周清渝剛剛準備去找自己的室友。
忽然之間，他腳步頓住了。
他發現了盲點！！！！
楚雲淵——他是怎麽知道夏懷星是和他同層的？？
那張紙條，不就他看了一眼？！
周清渝震撼地轉過去看楚雲淵，楚雲淵沖他一笑，點點頭。
周清渝更确定了！！！
這句巧了，簡直就是意味深長！！！
可以嗑，是真的！！！
周清渝活了，他又可以了！
他舉起自己的房間號，揮舞了一下：“我是508的，有沒有人也是508的呀？”
“我是耶。”人群裏面傳來了聲音，“快來快來，我們一起的。”
“啊！是你，你是昨天公演舞臺唱rap那個弟弟吧？”
“對，你還記得我？”
夏懷星剛才目睹了周清渝全程的大起大落，卻完全沒看懂他到底在忙碌些什麽。
但是看到他歡樂地揮舞房間號去和小夥伴團聚，心裏也覺得有點高興。
昨天忙着彩排，他都沒有來得及和大家好好招呼。
現在站在中庭看所有人，大家都看着很好相處。
想必這裏有很多人，會成為他未來在娛樂圈，甚至是一生的朋友吧？
夏懷星也舉起自己的紙條，揮了揮：“我是612的，有人和我一樣嗎？”
夏懷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大廳瞬間安靜。
包括剛剛已經和程沐煦認親的人，也低頭去看自己的紙條。
片刻後，有人發出了一聲非常失望的“哎”的聲音，好像是失望沒有和夏懷星同一個宿舍。
但是，角落裏面也響起了另一個很驚喜的聲音：“卧槽！！我我我，這裏這裏！！”
說話之間，聲音的主人已經跑了過來。
是個非常清瘦的男生，在大家都是帥哥的娛樂圈裏面，談不上非常的出衆，但也是清秀好看了。
這個男生快步跑到夏懷星面前，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拉住了他：“夏神！！我能和你同一個宿舍，我簡直了！”
“夏神，自我介紹一下，我是——”
“韓又明。”夏懷星笑着說，“彩排的時候你是24號出場的，說過自己的名字。”
韓又明差點猛虎落淚——媽呀，夏神記得自己的名字！！
這也太感動了吧。
“夏神，能夠讓你記住我名字，何德何能。”
夏懷星看見有人朝他們看過來，無可奈何地問：“就站在這裏聊？”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韓又明說，“我們去那邊吧。”
韓又明指的那邊，站了另一個韓又明同款的男生，看着韓又明的三個大箱子。
“室友麽？”夏懷星問。
“不是室友。”韓又明道，“這個叫羅雪因，我隔壁公司的，關系挺好的——我們室友，可能還沒抽到吧，沒過來集合。”
抽簽還沒完畢，室友沒有抽到也很正常，夏懷星點點頭，然後看見韓又明拖出了一包零食，熱情地塞到夏懷星手裏。
“相逢就是緣，請你吃零食！”韓又明說。
夏懷星瞥了一眼不遠處，在拍其他組別的攝像機：“基地……能吃零食？”
他沒記錯的話，這裏連晚餐都是減脂餐吧？
“當然不能。”韓又明理直氣壯，“所以，要偷偷地吃，悄悄地吃，不動聲色地吃。”
韓又明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帶着攝像機到處拍選手的陳淩美，給夏懷星介紹：“小美姐，選管頭頭，認識吧？別被她看到就行了。”
“被攝像老師看到就沒事兒？”夏懷星一指他們附近正在拍攝的攝影。
“确實沒事。攝像老師不負責舉報，他們是無情的拍攝工具人，對不對。”
工具人面無表情地瞥了韓又明一眼，如他所言，什麽都沒說。
而在不遠處，指揮着攝影拍另外一堆選手的陳淩美，盡量不讓自己的目光往夏懷星那邊轉。
她早就看到了！
她又不是瞎子——韓又明就差舞到她面前問她吃不吃了！倒也不必做得如此肆意。
甚至，連韓又明那些編排攝影老師的話，小美也是盡收耳底。
但是。
陳淩美并沒有去拆穿他。
畢竟他那包零食是給夏懷星的！
小夏瘦得背後的骨頭都能看見，多吃點怎麽了？！
吃，都可以吃！
陳淩美拿出自己工作十年裝聾做啞的精神。
甚至把頭偏得更過去了一點，留給夏懷星吃零食最大的空間。
夏懷星看見陳淩美轉走的腦袋，終于放下心，準備嘗嘗零食，卻又不知道應該吃哪一種。
韓又明明白，找了一包零食出來，捏碎搓了搓，才扯開袋子：“先嘗嘗這個幹脆面？”
“好。”夏懷星說，“謝謝。”
夏懷星接過零食，他聞到敞開的口袋散發出一陣鹹香。
這種鹹香馬上勾起了他的食欲，碳水拌着作料倒下去，正好填補了早上沒吃飯空虛的胃。
韓又明配備非常齊全，甚至給他準備了一瓶飲料，等他吃完，就給他喝。
這種小小的善意，讓夏懷星想起自己以前在高中的時候。
也經常搞點承包小賣部的活動，請同學們一起吃。
夏懷星一邊想，一邊下意識想交換自己的零食，他伸手去摸自己背後的包。
手剛剛伸過去，就頓住了。
夏懷星反應過來了。
他沒零食。
背後除了一堆髒衣服，好像也沒有什麽東西。
摸書包的手垂下來，夏懷星安靜地倒了點幹脆面在手上。
這種感覺，還挺不習慣的。
夏懷星從小不缺錢，做人又大方。
一年級的時候就幹出了掏空壓歲錢包圓小賣部請大家吃好喝好的事情來。
但是現在的他，一袋零食也請不起。
夏懷星攆了攆指尖的粉末，掩蓋掉自己臉上的失落感。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夏懷星低頭，拿出電話，上面顯示的是“哥哥”三個字。
夏懷星到一邊去接。
“怎麽了？”夏懷星走到角落，确認攝影機拍不到的地方問。
“到外面樹下去。”楚雲淵說，“給你放了禮物在哪裏。”
“禮物？”
夏懷星往玻璃門外看了一眼，遠處的樹下放了一只絨布袋子。
“裏面是什麽？”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夏懷星環視了一下周圍。
大家都擠擠挨挨在一起，滿場注意到他的人幾乎沒有。
夏懷星便趁機走出大門，走到那棵大樹下面，拿起那只絨布口袋。
“打開吧。”楚雲淵命令的口吻溫和又不容置疑。
夏懷星單手抽開了絨布口袋的拉繩。
拉開的瞬間，一層不明顯的白霧升騰而出。
是從最上面的塑料袋裏冒出來的。
塑料袋裏面放着透明的冰袋，冰袋中央擺着一盒哈根達斯。
而這一小袋哈根達斯壓着的，是各種各樣的小零食。
楚雲淵站在人群的簇擁中，遙遠玻璃門外，綴滿紅色樹葉的大樹下。
夏懷星背影單薄卻很漂亮，低着頭，像在一幅畫中。
耳機裏面，傳來夏懷星的聲音：“這個是……？”
“我認識一個小朋友。”楚雲淵說，“喜歡交朋友，喜歡請大家吃好吃的，喜歡在體育課下課之後，承包所有人的冰淇淋。”
“他很帥，學校的女生都喜歡他，人緣好，全校知名。”楚雲淵溫和的聲音從耳機傳過來，帶着溫暖的笑意，充滿了磁性，“那麽，今天住新宿舍的第一天，也請大家吃零食怎麽樣？”
有曬過陽光的風穿過樹林。
夏懷星裹着楚雲淵的衣服，零食掀開曬着陽光，各處都是融融暖意。
“……哥。”
“但我有個條件。”電話那邊的人說。
“……什麽？”
“哈根達斯是我請你吃的。”楚雲淵說，“不能分給別人。”
夏懷星拿起哈根達斯，掀開蓋子，輕聲說：“謝謝哥。”
“喜歡就好。”楚雲淵笑道。
夏懷星低頭，舀了勺甜甜的冰淇淋放在嘴裏。
冰淇淋在舌尖融化，把嘴角都甜出了點弧度。
夏懷星把零食提上，吃着冰淇淋，避開陳淩美，小心回到韓又明面前。
韓又明看他進來，高高興興地沖他一揮手。
“夏神，你終于回來了——卧槽，這是什麽？”
“零食。”夏懷星分享，“想吃什麽自己拿？但是沒有哈根達斯了。”
“哈根達斯我倒沒有多喜歡。”韓又明馬上過來翻零食，“诶等一下，這是薯條三兄弟？還是聯名限量款？”
薯條三兄弟還能聯名限量款就還挺莫名其妙的。
夏懷星把零食都給韓又明，放手到一邊站着吃冰淇淋。
顧及自己的嗓子，在一邊慢慢騰騰地吃冰淇淋。
他怕傷嗓子，一口冰淇淋要在舌尖融化開，才肯往嗓子那邊吞。
倒不是金貴，就是愛豆應該有的健康管理。
“我靠，簡直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零食都在這裏。”韓又明翻了一遍，由衷感慨，“夏神威武啊，不會是剛剛去小賣部買的吧？”
夏懷星剛舀了一勺放在嘴裏，舌尖撥弄了兩下，冰淇淋才剛剛融化開。
微醺的葡萄味在舌尖綻開，循環在整個口腔裏面，不知道是甜味還是酒味，總讓人微微有些發醉。
幾不可聞的醉意中，夏懷星笑起來：“當然不是。”
“是我哥哥請的。”
那一天。
韓又明仍未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秀了一臉。
但是韓又明感覺，自己要是刨根問底夏懷星哥哥是誰。
很有可能被暗殺。
韓又明慎重地開始吃東西，沒吃多久，陳淩美便示意大廳拍攝結束，選手們可以上樓了。
韓又明趕緊把所有零食都扔包裏，然後——看着他的三個行李箱，重重嘆了口氣。
“我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行——李——啊——”韓又明哀嚎，“夏神你先走，我可能要搬——夏神！！！！”
夏懷星正提起他一個箱子要走，差點被他吼聾了，無力道：“你幹嘛。”
“你放下，我自己拿！！”韓又明要崩潰了。
“……你一共三個行李箱，怎麽自己拿？”夏懷星質疑。
“那也不能讓神替我拿東西。”韓又明要哭了，“這是對神的不尊重！”
夏懷星：“……”
夏懷星懶得和韓又明理論，拖着那個箱子直接走進了人群裏面。
他的腳步飛快，韓又明根本趕不上他。
片刻後，夏懷星已經到了宿舍門口。
剛準備進去，發現宿舍門上了鎖，只能等在外面。
韓又明終于眼淚汪汪地趕了上來，拖着兩個行李箱，差點跪了。
夏懷星：“還沒過年，不用行此大禮。”
韓又明：“夏神！大恩不言謝！”
夏懷星：“不用謝——不過你帶這麽多行李幹嘛？”
“不是。”夏懷星看着韓又明拖着兩個行李箱上來，忍不住問：“你帶那麽多行李幹嘛啊？”
“我也沒辦法。”韓又明笑得苦澀，“配飾都裝了一個行李箱，經紀人把所有服裝搭配拍成照片放進去了，警告我哪怕有一天上班圖沒搞服裝，就會進來暗殺我。”
“……為什麽上班圖沒搞服裝就會暗殺你？”夏懷星沒懂。
“這是争取曝光的重要機會啊！”韓又明說，“你想，光靠節目，一個選手能有幾分鐘？”
《WAKE》有101個選手，節目時長卻很有限。
不管再多麽雨露均沾，也不可能每個選手都有鏡頭。
對于那些鏡頭不多的愛豆來說，如果能在上下班路上做點文章，蹭上站姐拍，就能讓站姐免費幫自己宣傳一波。
夏懷星明白過來，他還沒說話，就聽見一聲嘲笑：“你這個都不知道麽？”
夏懷星擡頭，看見程沐煦面無表情走過去，而他旁邊，一個和他玩得挺好的鞋拔子臉男生卻站住，嘲諷地看向夏懷星。
鞋拔子嘲道：“你行李箱呢？不會就這一件衣服吧？就準備每天給站姐看一張臉麽？”
“爬吧。”韓又明嗤之以鼻，“好看的夏神萬裏挑一，鞋拔子的你千篇一律——夏神就是每天披麻袋，拍他的人也是你的幾何倍數。”
鞋拔子：“……關你什麽事？這麽快就舔上了？”
韓又明：“确實，作為一只九漏魚的你，恐怕很難理解人間有友情這種東西存在。”
夏懷星眉峰微微一動，問：“什麽叫九漏魚？”
“就是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
“……”
鞋拔子和程沐煦一個公司，本來是公司授意他過來挑事的，想拍夏懷星黑料。
但誰能想到，夏懷星幾乎沒說一句話，卻被一條雜魚怼着輸出。
他氣得快吐血，卻又反而笑起來：“行啊，我九漏魚我承認，但是我再怎麽九漏魚，我也沒有不尊重粉絲。”
“你這是氣急敗壞了開始說胡話了嗎？”韓又明驚詫。
鞋拔子不理他，只是看向夏懷星。
夏懷星眉心蹙了一下——剛才鞋拔子那句話，确實戳中了他內心敏感的一點。
就如同鞋拔子所說。
有那麽多粉絲披星戴月來看他。
期待能夠見到他一面。
但是他能回饋的，卻真的只有千篇一律的每一天。
然而……這件事情，又不是他人力能夠改變的。
夏懷星拳頭輕握，只是說：“做不到的事情總有做到的一天，至少現階段，我能回饋給他們最好的舞臺。。”
“這就足夠了。”
真的足夠了麽？
少年人最怕的就是“落魄”這兩個字。
他卻只能給粉絲們展現他的“落魄”。
連最基本的社交禮儀都沒有辦法回饋給外面的她們。
夏懷星神色近乎落寞。
鞋拔子臉剛準備乘勝追擊。
韓又明準備掀開箱子扔幾件裝備給夏懷星。
就在這時。
一道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
“做不到什麽？足夠什麽？”
楚雲淵推着兩個愛馬仕的大箱子從遠處走過來。
他直接忽略了鞋拔子臉，單手拎起一只愛馬仕行李箱，看向夏懷星，笑着問：“抱歉，能打斷你們的對話一下麽，我有個尋物啓事……”
“想貼一貼。”
作者有話要說：預知哥哥的尋物啓事是什麽糖，請看明天分解0V0
然後！最近工作有點子忙，晚上回家總是還是認真修一波稿子，所以更新時間就定在每天【0:00】啦！
感謝在2021-04-04 23:43:42~2021-04-06 22:00: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炎琰3個；執此一肆2個；殊禦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邢克壘不邢20瓶；42954921 2瓶；鶴霁、亓俅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