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審判來臨之時

尤利烏斯在第三天的時候讓人将他們送上了向賽羅駛去的馬車,他現在仍舊需要一點時間将那些記住的法典整理一遍好挑錯,他拿着一只羽毛筆在紙上不斷的寫寫畫畫,等到告一段落時他擡起頭,看見窗外陽光明媚,送主角團隊的馬車在門外等着,主角團隊的每個人都穿着鬥篷準備上車。

不過在他派出的保護主角團隊的蘭開斯特家的白色護衛隊之外,好像還有其他的士兵。

“瑪麗。”他向一邊的女人招手:“那些穿着黃色衣服的士兵是哪裏的。”

瑪麗走上前去,看了看,回答:“獨角獸徽章,應該是安德薩家族的士兵,他們是此次聖子事件的起訴者。”

啊,小反派啊,怪不得。

這個早期的小反派的存在感實在不強,因為他們想要推的聖子被主角擠下去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想把主角弄下去換他們自己的聖子,後來作者仁慈的提了一筆他們的下場,恩,後來好像就衰落了不見蹤影,不得不說,還真是相對美好的結局。

本來他們想着主角沒有後臺,卻沒想到主角沒後臺,主角他老婆有後臺,不僅讓主角化險為夷還讓他們死得僵硬。

尤利烏斯掩飾的用憐憫的目光看向那群黃衣士兵的首領,端起旁邊的茶輕啜了一口。

羽和他的同伴們已經快要上車了,想到自己的未來,羽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無法抑制住內心幾乎噴湧的不安。

他沒有,沒有任何辦法。

即使阿黛爾再三确定父親一定會有辦法,可是尤利烏斯救他的理由并不充分。

如果尤利烏斯不願意救他,一個精神系的法師,死了也就是死了。

他在上車之前忍不住回頭望向身後的陽光,卻忽然看見倚在窗臺邊的尤利烏斯。

尤利烏斯端着一杯茶望着他的方向卻并不知道在看什麽,沒有注意到他,尤利烏斯關上了窗戶,消失在了窗邊。

事後想起羽真的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幼稚的可笑,那個人甚至一個目光都沒有施舍給自己,而當時的羽.休卻已經在看見那個端着茶杯的男人倚在窗臺的一瞬間将自己的命運與男人交結在一起。

就像是一個可笑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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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烏斯足足待在桌前半天,挪也不挪,瑪麗有些擔心自家的公爵閣下會不會坐酸。

尤利烏斯忽然擡頭看向天空,轉身對瑪麗說到:“《諸神的訓誡》,《神主教徒所應該遵守的》......”他一連說出了十幾本法典的名字,有些瑪麗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讓守衛把這些帶上,我們要連夜趕去賽羅,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尤利烏斯語速極快的說到:“備上最快的馬。”

緊張的氣氛渲染開來,瑪麗迅速的點頭,馬上小跑着去吩咐了,她也知道這件事的緊急,原本她還奇怪以公爵對小姐的寵愛為何直到送走小姐的時候都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看起來是她多慮了。

公爵從來都不是沒有準備的人。

羽坐在馬車上看着窗外不斷掠過的樹林,陽光透過綠葉打下淺黑的陰影。

他心裏異常的平靜,不知道為什麽。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宗教審判他渎神的話,在那一瞬間發動法力,至少要讓自己的同伴逃出去,他們本來就是無辜的,是自己想要學習精神系的魔法,牽連了他們。

尤其是阿黛爾,她還有那麽好的父親在期待着她,愛着她。

羽感覺心就好像在瞬間被什麽抓緊了,耳邊又響起隔過多年時空的慘叫聲。

他被塞在衣櫃裏,從縫中看見窗外撲天滅地的火光,如同惡魔一般的人閃過無情的收割着人們的生命。

就好像是地獄,人們的慘叫,刺刀的亮光,彌漫的血氣,火星不斷升上慘藍的夜空。

他看見一個穿着鬥篷的男人從他業已死去的父親手中拿走一個盒子——那個盒子裏裝的是一只手杖,漂亮的手杖,繁複的花紋刻在銀白的杖身,頂上嵌着純黑的寶石。

直到今天,他閉上眼還能看見那支手杖,漫天的火光,如同末日的降臨。

他想奔出去,他想大聲吼叫——可是他不行。

他要報仇,沖出去只有死,而死人是做不成任何事的。

他走出坍塌的房屋時已經是事後了,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他的眼睛卻被煙熏的短暫失明,看不清任何東西。

他在廢墟中跌跌撞撞,忽然撞到了一個人——那是個成人,他判定,這讓他瞬間退後,幾乎被驚恐壓垮。

成人——難道是沒有走的屠殺者?

“還有幸存者?”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接着他咳嗽了一聲:“運氣不錯,那邊剛好還有個運氣同樣不錯的小女孩,要去看看嗎。”

也許是男人說的內容,也許是男人說話的語調,或者是他身上那股不同于四周焦臭味的清香,羽竟然放松了警惕,相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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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睡覺吧。”對面的薇薇安拿給他一條羽絨毯。

因為趕路,睡覺也只有在馬車上蓋着被子睡,現在就算他們再怎麽着急,也必須要睡覺。

羽接過被子,側身仍舊看向窗外,眼前卻忽然閃過尤利烏斯夜晚拿着燭臺注視着他的模樣,英俊的男人面容輪廓清晰,眼睛清亮冷漠。

“很好的實力,閣下。”

尤利烏斯騎着馬飛奔在樹林中,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同樣騎着馬穿着繡有白玫瑰家徽的士兵,每個人馬上都或多或少的帶着法典。

諾福克大陸的中央地區氣候普遍溫和濕潤,所以即使是騎着馬飛奔,也沒有太多的不适。

四周的景物不斷的掠過,說明他們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點,尤利烏斯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晚點去,那就是關乎主角的性命問題,阿黛爾他倒是不擔心,憑着他的身份,除非阿黛爾明目張膽的當衆渎神,否則是不會受一點處罰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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