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雷劈了
“只有死人才能管得住嘴!”
‘淩老爺子’笑得陰毒,對我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是鬼門的人!”我篤定道。
淩悅的事絕對和這冒牌貨脫不了幹系,應該是為了掌控淩家的一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那個潛伏在淩家的鬼門人。
被我戳穿身份,冒牌貨沒有否認,劉叔和那個傭人也沒有一點意外,應該早就歸順他了。
冒牌貨收起臉上的笑意,突然高舉雙手,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口中大喊,
“日轉星移,陰陽互換,十二魂祭出!”
不好!他在啓動十二陰陽祭的冤魂,一旦冤魂脫離了活人樁,陀羅煞同樣會現世害人。
想到被對付的是自己,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偏偏這時候,靳曜說了一句,“這家夥倒有幾分本事。”
我故作鎮定,揚高嗓音道:“再有本事,還不是困在別人體內。”
“臭丫頭!”
随着冒牌貨的暴吼,十二陰陽祭陣啓動了,湧現出一陣陣白蒙蒙的煙霧。
只見那些包裹着屍體的水泥柱,表面的水泥開始往下一塊一塊的掉落。
很快,煙霧中就慢慢地飄散出三三兩兩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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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虛影靠近了,我才看清它們的輪廓,全是怨氣沖天的惡魂,無論男女清一色的穿着紅衣,頭戴白花。
我莫名地松了口氣,紅衣可以裹住鬼魂的鬼氣,不四處散失,頭上的白花叫定魂花,是用來控制鬼魂的。
看來這些惡魂怨氣太重,如果沒有定魂花,連冒牌貨都沒辦法完全控制它們。
我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把桃木匕首別在樹枝上,用紅線迅速捆緊。
噗!最後,我咬破了舌尖,朝匕首上噴了一口血。
冒牌貨似發現我的意圖,怒吼了一聲‘上’。
所有的惡魂瞬間都撲向了我,而我沒有閃躲,疾沖了上去。
我一邊掐訣砸符,不斷地用桃木劍去挑惡魂頭頂上的定魂花。
果然,如我所料,定魂花一掉,惡魂就躁動了起來,有的像瘋了一樣撲向冒牌貨。
“可惡!”
冒牌貨急了,他面前不知什麽時候擺了一張八仙桌,旁邊還豎着一支帶有血跡的符幡。
他一下子就跳上八仙桌,一道道月光從夜空中照射到他身上,襯得他的臉慘白慘白的,四周沒有一點影子。
符幡開始獵獵抖動,惡魂的攻擊目标又成了我。
在其中一個惡魂撲向我時,我急忙閃躲開後,拿出一張鎮魂符貼在了惡魂的腦門上。
轉頭,見靳曜在一旁看戲,我忍不住大喊道:“快幫忙啊!”
不等靳曜開口,木樓裏就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
應該是面具人見勢不妙逃跑了,我很焦急,可又分不開身。
“我去看看!”
靳曜抛下這句話,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冒牌貨擡起頭,他望着天空,手指不知在撚算着什麽。
他另一只手裏多了一個詭異的鈴铛,在他的搖動下,發出了一陣催魂奪魄的鈴聲。
惡魂不斷地攻擊我,但冒牌貨還不滿意。
他冷哼一聲,拔出了符幡,用頂端一劃,一張黃符從八仙桌上被帶了起來。
淩悅應該見過這樣的場面,她臉色駭然大變,“你、你是二叔公!”
冒牌貨微愣了一下,然後陰笑道:“沒錯,你這丫頭倒不蠢!”
原來淩老爺子還有一個弟弟,名叫淩裕。
早年兄弟倆因争奪家主之位,而反目成仇。
淩裕争不過淩老爺子,被趕出淩家後,如同人間蒸發。
直到一年前,他又出現了,和淩老爺子大打出手。
以前他不是淩老爺子的對手,如今是淩老爺子打不過他。
當時淩老爺子重傷,卧床不起,傷好了之後,性格卻大變。
沒過多久,淩悅的父母就相繼離世,原本已退位給兒子的淩老爺子,重掌大權。
從此,淩家的作風隐隐不如以前正派。
想來淩老爺子的身體早就易主了,而淩裕用的卻不是借屍還魂,因為他的情況和姥姥有些像,都是生魂離體。
淩裕沒死,他施法強行令魂魄離體,将身體被妥善保存了起來後,魂魄入住了淩老爺子的身體。
一般生魂離體太久,即便找到合适的身體都和借屍還魂無異,相當于不人不鬼。
我原本還愁着找到姥姥的魂魄後,該怎麽讓她複活,現在心裏升出了一絲希望。
看來得把淩裕的魂魄從淩老爺子身體裏抽出來。
可能感覺到我的目光有異,淩裕的臉色變了,“臭丫頭,你想幹嘛?”
滅了一個惡魂後,我故意露出一抹怪笑,“沒想幹嘛,你繼續!”
“諒你也耍不出什麽花樣!”
淩裕狠剜了我一眼,往符上灑了一把法鹽後,疾聲念道:“玄玄九天,雷霆昭昭,奉吾之令,降!”
他傻了吧?居然用招雷術對付我,從小到大,雷只劈欺淩我的人。
天空雲層醞藉,忽然轟隆一聲震響,眼看一道駭人的雷電即将當空落下,我擡手往淩裕的方向指去,“給我劈他!”
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淩裕仰頭狂笑不止,“臭丫頭,還真以為娘娘命無所不能,将老天都得聽你——”
淩裕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嘴巴長大得說不出話來。
他閃躲不及,一聲轟隆雷鳴巨響之後,爆出一聲難以置信的慘叫。
一時間,碎石木屑飛濺,塵土彌漫翻滾之下,隐隐能看見一道人影倒在地上抽搐。
這樣都不死?這下,震驚的是我。
突然,我身後響起靳曜低沉的聲音,“運氣不錯,去把他的魂拘了!”
“你讓我拘他的魂?”
我有些驚訝,畢竟我本來就有拘淩裕魂的打算。
靳曜笑而不語,這時,塵土已經散去,淩裕的身形輪廓顯露出來了。
“額——”
看到被雷劈得渾身焦黑的淩裕,我差點笑噴了。
他現在的樣子連乞丐都不如,衣服破破爛爛地挂在身上,頭發、胡須一根都不剩。
淩裕臉色陰沉得似乎要滴出墨水一般,他咬牙切齒道:“臭丫頭,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