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腹肌

第69章腹肌

“好個屁。”

季霖松開她, 起身吧嗒一下打開房間所有燈,挑着鳳眼神色冰冷:“溫可芋,你腦子裏裝的都是臭水溝裏的石頭吧?這什麽馊主意, 是人想出來的嗎?”

溫可芋先是被燈光刺得眯住眼,而後又聽到季霖譏諷她, 火一下子燒上來,從床上爬起來怒瞪季霖:“你反應那麽大幹什麽?我招你惹你了?不就是把你當謝如令嗎?你能少塊兒肉還是能缺根骨頭?”

她氣不打一處來:“再說了, 是我把你當成謝如令, 我調整自己的眼神, 又不勞煩你配合什麽。一沒麻煩你出力, 二沒強迫你出錢, 三沒欺騙你感情,還禮禮貌貌知會你一聲, 你擱這兒發什麽脾氣?真把自己當小公主了?大家都得寵着你?我可不慣着你!”

季霖惡聲惡氣:“我?給謝如令那破爛玩意兒,當替身?不是, 溫可芋,你覺得這像話嗎?你存心惡心我的吧?”

“我沒想惡心你, 也沒把你當替身。”溫可芋着急解釋, “導演說我眼神裏沒有愛意,讓我把你當成最愛的人,可我以前交往過的男朋友裏, 我最喜歡的就是謝如令了。”

她曾經被謝如令當成過季柔的替身, 知道給人當替身是一件多膈應人的事。現在聽季霖誤會她要把他當成謝如令替身, 她突然就沒了底氣,火焰瞬間熄滅,讨好地去拉季霖胳膊:“你別生氣,我真沒把你當替身, 我就是想好好演戲,有一個具體的人物形象在那兒,我比較容易入戲。”

季霖氣得滿臉陰翳,垂眸看了眼溫可芋拉在他胳膊上的手,他冷哼:“你以前跟男演員演對手戲,也都是把男演員想像成謝如令?”

溫可芋搖搖頭:“那倒沒有。”

她老實交代:“以前演戲就只是演戲,這次不一樣。這次的導演以為我跟你是真夫妻有真感情,所以要求很高,他要絕對的真情實感。但我跟你,你也知道,我們充其量就是個炮友,我又不喜歡你,看着你實在沒辦法真情流露。”

說着說着就委屈起來:“誰知道你會突然發這麽大脾氣。我又沒對不起你,也沒給你戴綠帽子。你就罵我,說我腦子裏裝的都是臭水溝裏的石頭,我容易嗎我,我不也是想把電視劇演好嗎。電視劇演好了,對你對我不都是好事嗎。你罵我,你竟然罵我,季霖,你是人嗎你。”

她咕嚕咕嚕說了一大堆,越說越委屈,眼眶子就慢慢紅起來,季霖這下反倒理虧了,火氣慢慢分割成慌亂和愧疚,他忍着憋屈,無措開口:“我......是我說話重了。”

他不會安慰人,只好生疏而無奈地說:“你別哭啊,你以後愛把我當誰當誰,我一句話都不說你了還不行嗎。”

溫可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水:“那你以後不準罵我,一個字都不準罵。”

季霖嘆了口氣,語氣妥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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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芋這才滿意,想起自己以後得把季霖當成世界中心的決定,不适合在他面前得寸進尺,于是松了口:“那先這樣,睡吧,一大早還要起來進組拍戲。”

季霖胸腔沉着郁氣,但也沒辦法,只能關燈睡覺,用被子将溫可芋和自己都蓋好,他不是滋味兒地掐了把溫可芋的腰,悶聲:“你到底有多喜歡謝如令?”

溫可芋打了個哈欠,懶散應他:“你管那麽多幹嘛。”

季霖心裏發酸,煩躁得厲害,洩憤般又掐了把她腰,溫可芋嫌癢躲開,不甘示弱在他肩膀咬了口:“睡覺。”

第二天的《偷偷喜歡你》拍攝單裏,有一場男主受傷、女主為男主擦藥的戲份。

劇情是女主在校外做兼職,晚上回學校的路上遇到流氓攔路,男主恰好路過,于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男主在與流氓搏鬥的過程中負了傷,女主便去藥店買了些藥給男主塗傷口,借着擦藥的契機,女主大大方方仔細看了男主的臉和腹肌,于是臉紅難當。

這段戲發生在女主暗戀男主的階段,所以當男主問女主“你臉怎麽這麽紅?”的時候,女主含羞帶怯地說了句:“有點熱。”

接着為了證明自己确實有點熱,女主硬着頭皮脫下了外套,結果當晚回學校的路上就被凍到流鼻涕,當着男主的面狠狠出了一把醜,直接導致女主更加不敢向男主表白心跡。

溫可芋拎出這段戲的三個關鍵詞:仰慕,臉紅,羞怯。

正式開拍前,溫可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努力調整自己看季霖的眼神,先把他想像成謝如令,然後再在此基礎上加強拔高,她有種逼迫自己愛上季霖的感覺,不斷給自己洗腦,一開始雖然難以進入狀态,一場對手戲硬是連續NG了幾十次,但好在堅持不懈下,她的表演終于得到了導演的認可,當她又害怕又緊張地站在一邊看季霖飾演的男主和流氓搏鬥時,導演給了她的眼神一個特寫,接着這條總算順利通過。

導演上來誇了溫可芋一番:“剛才的眼神戲很到位,總算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女主對男主的那種仰慕,你跟季霖不愧是真夫妻,演起情侶來就是要比不熟的人更真實更帶感。下一場是女主給男主擦藥,重點是少女的臉紅和悸動,你可以想象一下和季霖戀愛前的暧昧階段,帶入那時候的心境。”

溫可芋挺開心的,覺得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她鬥志昂揚:“放心吧導演,下一場戲我一定用心演好。”

擦藥戲正式開拍,瑩黃街燈下,公園長凳上,溫可芋和季霖并肩而坐,她拿着碘伏棉簽小心翼翼為季霖塗臉上的傷口,模拟女主的心境,刻意微顫着手,表達出人物在強行壓抑心中激動和心疼的感覺。

她按照劇本所寫,開始光明正大打量季霖的臉,目光落在他淩厲的長眉,往下是明豔的鳳眼,烏黑翹密的睫毛又長又卷,垂眸的樣子緋麗生香,高挺筆直的鼻梁形狀完美,紅唇嬌潤撩人,明明只看臉就好,可溫可芋不知怎麽就順着他的下颚線看到喉結,那微微凸起的一顆透着詭異的脆弱感,有股子漫不經心的性冷淡,可她知道他并非性冷淡,他在情.事上充滿侵略性,強勢又霸道......溫可芋的臉不由控制地發紅發燙。

雖然有片刻的失神,但溫可芋仍舊沒有忘記臺詞,此刻按照劇本說道:“剛才看他們在你腰上也捶了好幾拳,方便的話,腰上的傷,我也給你處理一下。”

季霖看向溫可芋,見她紅着耳根含羞帶怯,他也分不清她這是在戲中還是在戲外,他還原着男主的情感,淡淡掃了溫可芋一眼,沒說話,撩開襯衫下擺,露出腰腹,那裏有化妝師早就化好的紅痕。

溫可芋看向他精壯勁窄的腰,他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瘦,隐藏在衣服底下的是一塊塊野性十足的肌肉,襯衫被撩開一點,她看不到完整的腹肌,但她記憶裏卻有鮮明的圖像,她知道身體貼在那八塊腹肌上是什麽觸感,顫着手用碘伏棉簽在季霖的腰腹紅痕上來回塗抹,這次的顫抖不是演出來的,是真實的身體反應,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季霖用這具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身體壓着她做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想起他的瘋狂和克制,想起他沙啞性感的喘息聲......溫可芋臉熱得厲害,嗓子有些發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季霖看她臉紅得就跟化了燙傷妝一樣,意外于溫可芋的演技竟然好到了這種地步,他配合着她的演出,說出劇本上的臺詞:“你臉怎麽這麽紅?”

溫可芋羞怯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磕磕絆絆地說:“熱......有點熱。”接着她按照劇本的走向,脫下外套,讪讪笑了聲:“都秋天了,怎麽天還這麽熱。”

“咔!”

導演滿意地叫停,這場擦藥戲一條過,導演不吝啬于對溫可芋的贊美:“演得越來越好了,尤其是臉紅的感覺,很真實很抓人。還有咽口水的動作,這個動作在劇本裏是沒有的,沒想到你臨時加上去後效果真不錯,演出了女主的羞澀、悸動、膽怯、渴望,非常棒!”

溫可芋被他說得不由大窘,咽口水不是她給自己加戲,是看到季霖腹肌後下意識的反應。她做賊心虛,偷偷拿餘光去瞥季霖,看到他正在跟沈鶴說話,她這才稍稍放下一顆心,對導演說:“我會再接再厲的!”

接下來連拍了半個多月的戲,溫可芋越來越進入狀态,基本上再也沒被導演說過眼神裏看不到女主對男主的愛意。

這天晚上拍完戲,導演給了全劇組三天休息時間,溫可芋跟季霖車回家前,先問了一下韓沫這三天有沒有什麽工作安排,韓沫說為了讓她保持演戲狀态,這三天沒給她接工作,她松了一口氣,打算未來三天好好休息。

臨走前韓沫又拉住她:“對了,後天是我生日,我打算在家裏做一頓飯,請幾個朋友一起慶祝慶祝,你要不要一起來?蘭蘭也過來。”

溫可芋一口答應:“好啊,正好還沒去你新買的房子參觀過。你現在才告訴我你生日,生日禮物估計來不及買了,我給你包個大紅包,你看怎麽樣?”

韓沫開心壞了:“以後你就是我爸爸!”

跟季霖一起回到家中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鐘,溫可芋和季霖都有些累,各自洗完澡就躺下睡了。這一覺睡到半夜三更,溫可芋莫名其妙醒過來。

醒來時發現自己把被子裹到了一邊,季霖平躺着另一側連個被子角都沒蓋到。他穿了一身冰灰色的緞面睡衣,睡衣下擺被蹭上去一些,露出好看的誘人腹肌,溫可芋登時想到半個月前的那一場擦藥戲。

也不知怎麽了,腦子裏想的明明是幫季霖蓋被子,可手沒去拽被子,倒鬼使神差朝季霖的腹肌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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