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愛上了
第85章愛上了
在《最後的忏悔》劇組拍了兩星期的戲, 溫可芋的表現贏得了導演的認可和贊賞。
雖然只是個戲份不多的客串角色,但卻是誘發劇情的關鍵人物,是陳墨所飾演的男主的一系列行為源頭。導演說她演活了這個人物, 讓整個電影劇情都有了立足點。
而導演在誇獎溫可芋演技時,說的最多的就是她的眼神戲, 導演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是這樣說的:“溫可芋是個好演員,實話實說, 我以前沒怎麽看過她的戲, 但她這次在電影裏的表現絕對是可圈可點的, 超出了我的預期。尤其是眼神戲, 你可以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人物對男主角的那種不舍和強烈的愛。這樣一個人物雖然戲份不多, 但演出來卻足夠讓人信服,你能感受到她把男主當成此生摯愛的那種情感, 溫可芋表現出來的那種情緒是很抓人的,可以說你在她身上看不見什麽表演痕跡。”
導演最後還開了個玩笑:“要不是她已經跟季霖結婚了, 我真要懷疑她跟陳墨的關系,演的太像了, 真的, 在戲裏你就感覺她完全把陳墨飾演的男主角當成了生命裏唯一的光。”
這一頓誇獎一句玩笑,讓溫可芋開心之餘,又感受到一股複雜的情感, 有恍然大悟, 也有緊張無措, 導演的認可直接代表了她在《最後的忏悔》這部電影裏的入戲程度絕對是合格以上的,既然她能在這部電影裏入戲,那就說明她已經從《偷偷喜歡你》這部劇裏出戲了。
在飾演《最後的忏悔》中男主初戀一角時,溫可芋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在鏡頭前确實是百分百入戲的, 那她對季霖的情感就不是因為陷在《偷偷喜歡你》劇情裏出不了戲......
溫可芋晚上再一次失眠,輾轉反側地想季霖,也輾轉反側地思考她今後要怎麽辦,她是真的愛上季霖了麽?可她之前又在季霖面前一口咬定只把他當炮友,還勒令他不準喜歡她,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現在報應來了,她的臉都要被自己打腫了。
不行啊,她不能喜歡季霖啊。季霖應該不喜歡她吧,就像師禮禮說的,男人不像女人那樣容易日久生情,而且季霖喜歡的類型應該是沈鶴那款,如果知道她喜歡他,季霖會不會覺得有負擔?本來只是想合法約炮,結果上了幾次床竟然被炮友喜歡上,會不會有一種惹上麻煩的感覺?會不會害怕就此被她纏上?
她絕對不能喜歡季霖,不然吃虧吃苦的是她,她不能給自己找虐受!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哪能想不喜歡就不喜歡......溫可芋糾結了,痛苦了,仿徨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迎來了世界末日。
在春節來臨前這段時間,溫可芋沒再接工作,獨自一人體驗着她的末日,期間要品嘗相思的苦,要對抗內心對“愛上季霖”這件事的複雜情感,還要應付謝如令的糾纏,就這麽過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天氣越來越冷,大年三十近在眼前,季霖也回國了。
季霖回國這天,溫可芋沒去接機,她心裏又喜悅又期待又害怕,一方面因為終于能跟季霖見面而激動着,一方面又因為不知道怎麽面對季霖而無助着,一時也說不上來哪種情緒占據主導地位,最後便決定被動地待在家裏等他回來。
季霖上飛機前給她發消息,說飛機下午三點一刻落地,溫可芋估摸着從機場坐車回來路上估計要兩個小時,那季霖到家應該是五點一刻,她從四點半就開始一直盯着時間和微信消息,盯到六點也沒見人到家,也沒給她發個微信,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想知道他幹嘛去了,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麽事,還是飛機晚點,不會是飛行途中撞到小鳥了吧?
最後一番糾結,溫可芋按捺住給季霖打電話的沖動,決定先等到7點再說。等待期間為了轉移注意力,溫可芋打開了之前跟季霖一起沒看完的那部泰國鬼片。
本來以為自己會很害怕,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完全看不進去劇情,情緒無法随着劇情的深入而被調動起來,連鬼出來都無法令她腎上腺素上湧。最後看着看着,臉上表情逐漸麻木,這時候突然聽到開門聲,她立馬豎起耳朵,同時抓緊了懷裏的抱枕。
開門聲之後是腳步聲,換鞋子的聲音,推行李箱的聲音,而後電視牆後面轉出來一道人影,季霖穿着黑色薄款羽絨,頭上戴着同色棒球帽,身高優越地出現在溫可芋視野之內,溫可芋抓在抱枕上的手指根根收緊,腎上腺素瞬間劇烈上湧,就在看到季霖的那一個瞬間,溫可芋的視覺突然出現了短暫的障礙,她仿佛看見季霖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她屏住呼吸,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洶湧強烈的心動。
心髒砰砰砰亂跳不止,她完了,她栽了,她癡癡地想,她這絕壁是愛上了。
季霖擡頭看見盤腿坐在沙發上愣怔看他的溫可芋,喊了她一聲:“溫小狗?”
溫可芋沒反應,眼睛跟黏在了他身上似的,他推着行李箱走過去:“傻了?”
等走到她面前,她才猛地收回視線,手往電視方向一指:“我看鬼片呢,你突然回來吓到我了。”
季霖回頭看了眼電視裏正在播放的泰國鬼片,輕嗤了聲:“你不怕了?”
“怕。”溫可芋忙按着遙控器關掉電影,雙手捧心,“現在怕得心髒哐哐哐一直在跳。”
季霖把棒球帽脫下來倒扣在她腦袋上:“還能跳就行。”
溫可芋從沙發上跳起來:“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吃飯了沒?我還沒吃晚飯呢。”
季霖說:“飛機晚點。我上樓拿個車鑰匙,一起出去吃。”
他把行李箱拿上樓,溫可芋跟着他一路進到二樓衣帽間,他擡着眼尾看她一眼:“有話要說?”
溫可芋搖搖頭:“沒。”
“那你跟着我幹什麽?”
“沒跟着你。”溫可芋忙掩飾,“不是說要出去吃晚飯嗎?我換身衣服。”她走到自己的那一排衣櫥前,手搭在衣服上,偷偷回頭去看季霖,見他把行李箱放好後就轉身走了出去,她又快步跟上前,問他:“你新專輯準備得怎麽樣了?還順利嗎?”
季霖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換衣服了?”
溫可芋低頭看看自己,說:“不換了,穿這樣挺好的。”說着就在他面前做作地轉了個圈,“我穿這身好看嗎?”
季霖:“?”
他見她穿着一身鵝黃色的居家服,不由挑眉笑了下:“溫小狗,你被鬼片吓傻了?”
她撇撇嘴,心裏卻挺開心的,能跟季霖面對面說話,這就已經讓她很高興了,她湊過去拉住他胳膊:“要不晚上在家裏吃吧?我給你做陽春面,出去吃還要換衣服,多麻煩。”
季霖垂眸,視線落在她抱住他胳膊的雙臂上,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胸前有多柔軟,這麽壓着他的胳膊,絲毫不把他當外人。他喉結微動,目光往上,又看到她頭上戴着的那頂黑色棒球帽,還維持着反扣的樣子。他擡手,把棒球帽從她腦袋上拿了下來:“你的陽春面就算了吧。”
她拽着他下樓:“別啊,我這段時間廚藝精進了不少,你嘗嘗,絕對比上次好吃,我保證。”
季霖感到意外,兩個月沒見,她對他竟熱情不少,難道是距離産生美?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他還擔心過她見到他後會是怎樣的表情,是陌生?冷淡?還是像那晚她醉酒後所說的讨厭?
沒想到統統都不是,竟然是難得的主動熱情,他懸着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些,随口問道:“你今天吃錯藥了?”
溫可芋竟然沒回怼,可可愛愛地說了句:“我最近身體健康着呢,什麽藥都沒吃。”
季霖疑慮更深:“你是不是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不然為什麽突然态度這麽好?難道是背着他跟謝如令複合了?還是準備毀約跟他提離婚?這麽一想,季霖的臉就慢慢有點兒冷。
溫可芋聞言卻心一緊,不知道背着他偷偷愛上他,這算不算是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可她沒有坦白從寬的覺悟,心虛地笑了兩聲:“我能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坑朋友。”
她拉着他到餐桌邊坐下:“你在這兒等着,玩會兒手機,我去煮陽春面。”
她走到雙開門冰箱前,剛打開冰箱就感到頭頂陡然罩下一片陰影,随之而來的是他身上清冽好聞帶着點少年感的氣息,是他站在了她後面。溫可芋莫名緊張起來,季霖從她身後伸手去冰箱裏拿礦泉水,這個姿勢将她完全控制在了懷裏,她不自覺屏住呼吸,很想往後靠住他,想他用充滿力量感的胳膊摟住她,耳根微微發燙,她咽了下口水,身後季霖漫不經心地問她:“聽人說,你想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