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深入虎穴
第二天一早，白皓雪攜帶者昨晚的作品拜見現任左相顧思明。顧思明在白洛英倒臺後由右相升為左相，此人不似白落英那般耿直愚忠，懂得在變換詭谲的政治舞臺上明哲保身，至于保法自有他自己的一套。雖然此人八面玲珑，圓滑世故，但是十分惜才，舉薦了不少出身貧賤但是有謀有略的人才。這些人都被他收為自己的門生，為他所用，明裏暗裏幫了他不少，漸漸的在朝廷中形成了一股黨羽勢力，與外戚那一派對立，但又與朝中另一派以右相孫敬為首的黨羽勢力關系十分微妙。
白皓雪以前常聽父親和哥哥談論朝中之事，白落英因為對女兒寵愛所以也不太避諱，只交待不可亂講便任她聽着。所以白皓雪對這位當朝左相的脾性甚是了解。接着他愛好拉攏人才之便就直接登門拜訪，若是做了他的門生，在朝廷裏先謀個職位，這樣查父親的案子就方便多了。
“小哥好，在下白澈岚，滄州人士，因仰慕顧丞相，所以不遠千裏前來拜訪。請小哥行個方便。”
“先生是滄州人，看來的确行了不少路。你且等着，我去通秉”小厮轉身欲走，白皓雪立馬拉住他，笑道：“麻煩小哥了，這些拿着買完茶水喝”小厮接過白皓雪遞過來的碎銀，連忙笑道：“先生客氣了，我這就去禀告老爺，請先生稍等片刻”
“有勞小哥了”
“哦，白澈岚？此人樣貌如何？”顧思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而且他對白姓還是非常敏感的。
“那位先生生的豐神俊朗，器宇不凡，雖留着胡子，但是年紀不過二十五歲左右”小厮答道.
“好，你讓他進來吧”顧思明聽小厮的話也沒再多想什麽，畢竟白家已被滅門，就逃了一個女兒也被侍衛砍死在了山上。
小厮出門見白皓雪正望着對着後花園那面牆發着呆，小厮忙上前提醒：“先生，我家老爺有請”
“哦，好的。我想問一下小哥，那裏可是貴花園？”白皓雪指着那面牆問道。
“正是，先生怎麽知道的？”小厮疑惑，他好像沒進去過。
“我問到陣陣花香從哪裏飄出來，剛剛還有女孩子嬉戲玩鬧的聲音。丞相大人怎會将後花園建在此處，這樣裏面的事情站在外面不都聽到了嗎？”
“先生說的是，起初小的也不解，後來聽老爺的幕僚說這樣每至春天花園裏的花香就能溢滿大門，這樣才能招來更多蝴蝶。老爺取得就是這個兆頭”
“顧相真是用心良苦啊”早就聽說顧思明迷信，現在看來果真不假。不過這樣做的确也是風雅，到能虜獲不少士人才子的心。
小厮一路帶着白皓雪繞過屏風，進了正堂。只見正堂上的雕花木椅上坐着一個須發參白，目光銳利，神采依舊的老者，正悠悠的拼着茶。白皓雪猜這必是顧思明無疑，于是就躬身下拜，道：“小生白澈岚拜見顧丞相”
“你是滄州人士？”
“正是，在下滄州旬陽人。因仰慕顧相特來拜訪”
“哦，呵呵，老夫不敢當。來來，白公子請坐”顧思明掃了眼白皓雪的樣貌，笑道。
“多謝顧相。小生不自量力，作了幾篇文章并辭賦，請顧相賜教”說吧，白皓雪取出準備好的文章捧在手裏到顧思明面前。
“呵呵，老夫最為賞識你們這些有才氣的年輕人，賜教不敢當，權當我們互相切磋”顧思明接過白皓雪手裏的稿子，看了起來。白皓雪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站着，悄悄觀察着顧思明的表情變化。只見他時而皺眉深思，時而微笑輕嘆，看完最後一篇詩稿顧思明不禁贊道“好！”。白皓雪才松了口氣。
“白公子好文采，這篇治國謀論觀點獨特，針砭時弊，處處點得是當朝的痛處，老夫為難頗久的事情今天終于被白公子點化了。老朽沒什麽指教你的，倒是有不少事要請教你呢”說完顧思明哈哈一笑。
“顧相謬贊了，小生愧不敢當”
“不直白先生下榻何處？”
“咱借居路東客棧，我本在都城無甚親戚，所以不日便要回鄉了。這次有幸見到相爺，小生此行已是無憾”白皓雪欲迎還拒。
“白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如就認了我做義父吧，能有你這等賢侄是我的福氣啊”
“這，也罷。小生原為相爺效力，只是小生出身低賤，怕是配不上做相爺的義侄”
“澈岚不可妄自菲薄，能得你這等人才是老夫之幸，也是連朝之幸”說完，顧思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澈岚。
白澈岚收到了這記眼光立馬答道：“承蒙左相不嫌棄，小生願盡平生所能效力顧相，與顧相共進退”
“好，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澈岚必不會讓老夫失望的，是不是？”
“顧相放心”
“嗯，澈岚累了一天也乏了吧，讓顧全帶你去歇着。顧全，你帶澈岚到客房裏，收拾妥當了再去路東客棧把他的行禮收拾了一并搬過來，以後澈岚就住在東廂的客房裏”
“是，老爺”一旁站着的一個老管家彎腰應道。
“白公子，請随我來”顧全恭恭敬敬地對白皓雪說道。
“那澈岚就先退下了”見顧思明點頭，白皓雪對他行了禮便退了出來。走出門時直覺背後黏濕一片，這個老狐貍果真是狡猾。一番談話鬥智鬥勇，白皓雪只覺現在周身疲憊，索性就支走了老管家，讓他先行收拾屋子，自己則漫步走到花園。
花園并不大，就像整個相府一樣，小巧精致。種着各色各樣的花，時值陽春三月，花開的正好，只有盛開着的，還有含苞待放的，如若好景能如此長留就好了。看着這美麗的景色，白皓雪不禁想到了去年也是此番相似的情景，那是自己心情壞透了，幸好還有個雖然嘴巴兇但是蹦蹦跳跳像個精靈一樣的人兒陪在身邊，如若不是她，自己怕是度不過那個坎，或者要用很久的時間。清佳，你還好嗎？“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白皓雪不禁輕吟出生。
“你是何人，在這裏長籲短嘆的作甚？”
白皓雪被驚得擡起頭來，卻看見一雙含波眼睛，顧盼流離，嬌嗔細細，她身上飄來一陣玫瑰幽香，白皓雪只覺一陣心生蕩漾…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