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聚集
雖然L是一個以正義之名行事，而且堅信科學方法和理論的優秀偵探，但是他卻并不是不會變通，也不是什麽固執呆板的人。奇伊的那個簡單有效的方法在第一時間就被L列入了計劃中，成為确定犯罪嫌疑人的一個重要環節。
但是在L和奇伊實施計劃之前，L還想要知道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被他和奇伊同時列為“高幾率遇難人士”的雷·彭巴此時此刻身在何地。可是當L通過FBI探員的資料獲得雷·彭巴的手機號碼之後，卻發現電話的那頭只傳來了關機提示音。
“如果說夜神月真的是基拉，現在殺死雷·彭巴的話，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很可疑嗎？”奇伊看到L拿着電話一臉沉思的樣子，就出聲安慰道，“特別是今天那個雷剛剛監視完夜神月，至少這幾天是很安全的啦。”
“也只能先這樣想了。”L嘆了口氣，然後停下了手上的事情，開始靜靜的品嘗濃糖咖啡。等到L和奇伊的咖啡全部開始見底，他又一臉“拜托了”的表情看着渡說道：“渡，晚餐的話還是要你最拿手的甜品哦！”
“好的。”渡點了點頭，然後又看着另一杯咖啡擺放的地方，問道，“不知道另一位看不見的客人是喜歡蛋糕，還是更喜歡冰激淋一些？”
“冰激淋！嗯……不過昨天晚上的蛋糕也很好吃……”奇伊對這個抉擇萬分糾結，但很快又“咳咳”了兩聲，然後正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也許渡先生可以研究一下如何将冰激淋和蛋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達到一種味覺上美妙至極的新突破！”
“……”L看着奇伊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渡根本看不見他的情況下，這家夥到底想要表演給誰看！L承認奇伊一本正經的時候還是很有欺騙性的，但是在認清了這個家夥簡單直白的本質之後，L就再也不可能上當了。
“L，可以幫我轉述嗎？”奇伊依舊是那個一本正經的樣子，微微側頭看着L，微沉的聲調甚至帶着磁性，沉穩的聲線和個性完全背道而馳。
“……”L再次沉默了一下，然後自顧自的向渡提問道，“渡，你真的相信這個房間裏有另一個家夥的存在？”
“是的。”渡一邊回答，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結，“不過再親眼看到咖啡杯飄起來之前，我的大腦還是更相信‘L有了一個想象中的朋友’這種合理的解釋。”
“我又不是幼稚園的小鬼頭！”L抱怨的看了一眼自家搭檔，然後才幫助奇伊專屬道，“這位的名字是奇伊，另外，冰激淋和蛋糕他都喜歡吃，都給他準備一份就可以了。”
“好的。”渡說完又對着奇伊的方向彎了彎身子，“L是個性格麻煩的好孩子，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渡……難道你真的一點疑問都沒有嗎？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L拼命的想要從渡的臉上瞅出一朵花來，但是事實證明這是在浪費力氣。
“一點兒都不！”渡很不給面子的搖了搖頭，“在我看來，L你吃了那麽多年的甜食竟然還沒有膩味，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奇怪的事情！現在竟然還帶壞了奇伊先生？”
L：“……”
“今天晚上，L你的那份甜點，糖量減半！”渡扔下一句話，然後潇灑的轉身離開了。雖然已經是頭發斑白的老人，但是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刻渡可以說是氣勢驚人。
L：“……”
“放心吧，L。”奇伊看到L一臉郁悶的樣子，于是挪啊挪啊挪的，就挪到了L的身邊，“今天晚上的甜品我可以分你一點點。”
“那真是萬分……”
“不過真的只能一點點哦！”
剛剛想要出聲恭維的L，硬是被奇伊追加的一句話打斷，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即使如此，不知不覺之中，因為基拉和雷·彭巴而引起的郁悶情緒，也似乎變淡了許多。
可惜的是，出乎意料，而又在意料之中的，有基拉存在的故事，從一開始就沒有成為喜劇或者童話的潛質。渡精心準備的晚餐還沒有開始，就從警方那裏傳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許多外籍旅客在關東地區心髒麻痹死亡，經過調查這些外籍旅客的身份神秘，似乎和美國聯邦調查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L，也許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從L的電腦揚聲器裏，傳來了屬于夜神局長的聲音。單方面的視頻通話讓日本警署那頭看不見L的真容，但是從L的角度卻可以輕易的看見每一個警察臉上的表情。
[ L明明說過要和日本警方合作，卻暗自讓FBI監視日本警方！他真的相信我們嗎？！]
[ 基拉不是只會殺罪犯的嗎？雖然上次殺死了冒牌的L，但是那個替身怎麽說也同樣是罪犯！可是現在基拉竟然殺死了FBI？難道只要是阻礙基拉犯罪的人都會被殺嗎？]
僅僅只是看到了那些警察臉上或不滿或懷疑或害怕的表情，L就能夠猜到他們心中所想所考慮的事情無非就是這些。
“各位。”L的聲音透過變聲設備傳到了日本警署的“基拉事件特別行動組”，“這次的事情很複雜，可以說基拉的這一步棋我也同樣沒有預料到。但是正是因為這次萬分不幸的事件，加上我手上掌握的越來越多的信息，揭穿基拉真面目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我相信只要大家齊心合力，國家法律和正義手段一定會将那個惡徒擊垮！”
“是啊……基拉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呢……”
一個不大的聲音隐約傳入了L的耳朵，雖然L并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究竟是哪一個警察，但是就在他視野可及的範圍裏，在那些警察的臉上能夠看到的恐懼要遠遠高于鬥志。
“我并不想強求些什麽。”L繼續開口說道，“你們有家庭、有目标、有未來，自然也會有所顧慮，明天我會再次和大家聯系。”
挂斷視屏通話之後，L看着日本警方傳來的那些死亡照片沉默了很久。
“L……”在那些照片裏毫不意外的捕捉到了雷·彭巴身影的奇伊，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L的名字，“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去複……”
“不，不用！”L連忙出聲打斷了奇伊的話頭，“我只是詫異于基拉手段的兇狠罷了，并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奇伊，你記住，千萬不要随意冒出想要複活人的念頭。生命既然有開始，就注定有結束，幹涉太多的話，沒有人會知道發生什麽。”自從和奇伊相識開始，L對于一些迷信的事情從一開始的拒不接受，變成了現在這樣半信半疑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是值得讓L埋怨奇伊一小下的事情。
雖然L自己拼命控制住不去想，但是……如果他當初并沒有被奇伊複活，是不是就不會被卷入基拉的事件。如果不是因為名偵探L的插手，這些無辜的FBI們是不是就不會喪命？
最終，L還是咬了咬牙，然後雙手握拳做出了一個決定——
L，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麽就一定要讓基拉付出代價，不死不休！
當天晚上，雖然已經到了普通人安然入夢的時間，但是L和渡卻依舊在忙碌着收集各種和FBI死亡相關的證據，力求找到所有能夠描述他們死亡前行為的線索。對此一竅不通的奇伊只能捧着甜點，在L和渡的順毛後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力求做一個不打擾“大人做事”的好死神。
雖然每次看到渡和L的完美配合，奇伊都是嫉妒羨慕恨的狀态，但是他能夠做的就是睜大自己的眼睛，然後像海綿一樣吸收着所有雙眼可以看見、雙耳可以聽見的知識和技能。而這也是奇伊在此時此刻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自從上一次奇伊因為那股極其龐大的力量而被莫名“改造”之後，死亡的召喚就很難傳到他的耳邊了，就算偶爾有細微的聲音傳來，奇伊也很難和那些召喚建立練習，然後利用接引的技能前往死者身邊。
因為那些聲音在現在的奇伊聽來，實在是太過無力，太過輕微了！到底怎樣的死亡才能召喚他前去呢？對于這個問題，奇伊一方面覺得自己檔次提高了很多，一方面又因為沒有事情做而無比糾結。
作為一個曾經堪稱死神界勞模的盡職NPC，奇伊此時唯一的安慰就只有自己手上的這份甜點罷了！
“啊！累死了！”經歷了一個晚上的高負荷資料收集，L的工作在太陽升起的時候終于短暫的告一段落，然後他就跟沒了骨頭一樣倒在沙發上，一臉羨慕的看着天生不用睡覺的奇伊。
“結束了嗎？”因為甜點吃光了而開始發呆的奇伊馬上被聲音驚醒，然後就轉頭看向L問道。
“只是中場休息罷了。”L攤了攤手，說道，“答應了日本警方今天要和他們聯絡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洗臉刷牙、吃個早飯，然後找杯濃咖啡好好的提一下神。”
當L完成了标志一天開始的瑣事，最終打開和特別行動組的視頻通話的時候，他能看到的就是曾經熙熙攘攘的龐大行動組辦公室裏，那稀少到可憐的人影。
“五個人嗎？我相信帶着強烈正義感的你們，一定會是值得信賴的夥伴。”L并沒有因為意料之中的事情而感到失落，反而對特別行動組自動進行了某種意義上的人員删選這件事情表示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章按照計劃應該是南空直美的戲……為什麽捏……果然是因為鏡子是啰嗦的孩子( # ▽ # )
那麽下章南空直美吧。
雖然大家會感覺進入主線劇情了，其實( # ▽ # )人家覺得太麻煩了，于是決定在主線劇情發生的時候，讓奇伊去外面溜一溜~
【還有之前提出KILLER的事情以後，偶想了想就用回基拉的稱呼了，上章忘記說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