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畫出名2
她看了看莊曉的畫,道:“曉曉畫的什麽,娘也來看看。”
莊明才原本就不生莊曉的氣了,現在莊氏這樣一說,他剛好借此機會與莊曉和好,于是乎,也就別別扭扭的轉過頭,睨了眼那畫。
然後那眼睛便收不回來了。
這,這上面的是他?
真的是他。
曉曉這畫的比照鏡子看着還真實清楚,好像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他比去了顏色,然後印在上面一樣。
“曉曉,這,這真是你畫的?”真是你用手畫出來的?
莊曉眨眨眼睛,“真是我畫的啊,今天我忙活了一下午呢。”
莊明才一副被雷劈中,不可置信的模樣深深打擊了莊曉幼小心靈,她畫了一下午呢,不用這個表情來質疑她吧!太打擊人了。
莊氏此時也走了過來,拿起那張畫,看了看,然後再看了看莊明才,接着驚呼出聲,又是一副被雷劈了不可置信的模樣:“曉曉,這,這這真是你畫的?”
莊曉心碎了。
“這真是我畫的。”
“真像,真像啊,和你哥真是太像了。”莊氏沒再去問是誰畫的,只是喃喃的道。
莊清輝聽言,笑着問道:“什麽很像?”
“清輝,你快來看看這個,快看。”莊氏忙将那副畫拿給莊清輝看,語氣中的強烈震驚讓莊清輝不由的跟着嚴肅起來。
畫上什麽東西讓他們這麽震驚?
“我看看。”莊清輝拿過那畫來看,這一看,也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這,這是明才?”他問。
“可不就是,而是曉曉畫出來的,怎麽樣?很像吧。”莊氏喜道。
“曉曉,曉曉。”莊清輝不由的叫了起來,“這,真是你畫的。”
莊曉點頭,“真是我畫的。”
“這真是太像了,太像了。你這都是和誰學的?”莊清輝問道。
莊曉一聽,把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笑吟吟的說了出來哦:“這是我前幾天在夢中夢到的一位神仙教我的,他說我是天才,長大後一定有一番作為,所以便教了我這套作畫的技巧。”其實是她在現代所學的素描。但是他總不能告訴他們,這是她在她那個時空所學的一些東西吧,不能說。
而這裏的人比較落後,思想封建,以這些虛無的神話故事當做理由,他們反倒更容易接受和相信。
“真是神仙教你畫的?”莊氏憋了半響,狐疑的道。
其他兩人是同樣的神色,都是有些不能相信和接受。
“嘿嘿,”莊曉嘴角抽了抽,“那個,爹,明天我幫你們也畫張吧。”莊曉聰明的轉移話題,那種理由,她真是不想用。
“好啊。”莊氏和莊清輝兩人對視了眼,他們活了那麽半輩子了,怎麽會看不出莊曉轉移話題,但是也沒多問,都是心想莊曉不會是中邪了吧,說話颠三倒四的,以後找時間帶她去村東頭那個神婆家中去看看。
黑夜很黑,又很冷。
幾顆松松散散的星子在漆黑的穹窿發出凄慘的淡光。
“嗚嗚........嗚嗚........我怎麽這麽命苦啊——”莊曉睡得正熟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在回蕩。
那哭聲在寂靜的冬日夜晚中很是瘆人,莊曉的一下便醒了,秉着呼吸,側耳傾聽。
這下,那聲音更加的清晰了,夾雜着呼啦啦的風聲和樹枝揮動的咯吱聲,異常的吓人和詭異。
莊曉吓得一個激靈,後背頓時冷汗森森,渾身也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咽了口口水,心道:“不會吧!才剛剛說過鬼神之事,就撞鬼了,不會這麽邪門吧。”
雖然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不該相信鬼神之說,可在莊曉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後,她對原本信奉的科學便産生了懷疑,更何況這樣一個夜晚。
“誰?是誰在外面?”莊曉披上外衣,拿起壓門的棍子,顫着小心肝道。
外面的哭聲此時停止了,風好像也停止了,一切都是別樣的安靜,安靜的好像剛剛那個聲音不存在一樣。
莊曉又細細聽了會,發現還是沒有聲音時,不禁松另外口氣,她放下棍子,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莊曉剛剛躺下,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還夾雜着女人斷斷續續幽怨寂寥的哭聲:“嗚嗚,開門,快開門啊——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風寂寥,吹得猛烈,天上的雲慘白慘白的。
莊曉的心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幾乎要停止不動,門外的敲擊聲不斷,莊曉睜大了眼睛,披上衣服,拿起棍子,大叫道:“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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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鈎戟,星如燈。
在這樣一個安靜而寒冷的夜晚,亮着幾盞油燈。
莊曉家中。
“大嫂,你真是吓死我了,這大半夜的你不再家中呆着,怎麽跑到我家來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莊氏看着面前哭得像個淚人的婦人抱怨道。
莊清輝皺着眉頭問道:“大嫂,你半夜來我家做什麽?”莊清輝沒好氣的問道。
任誰大冬天的睡着正香,被一個婦人吓到,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莊曉兩只囧囧有神的黑眼圈,哀怨的瞪向這剛剛在她房門口又哭又拍門的婦人,真是的,居然在她門口又哭又鬧的吓人。
那婦人穿着一件有些髒了的素色棉襖,一臉絕望哭泣的望着衆人,“我也不想這樣啊,你們知道嗎?他這次去鎮裏的賭坊賭錢,将我們家的地全都輸光了,就連我們兩口子幾十年的存錢都輸光了,我,我實在是不想活了啊。”
“什麽?你說什麽?”莊清輝語氣陡然拔高。
莊氏此時也是一臉擔憂的望着苗氏,拿了塊手帕給苗氏擦擦臉。
“嗚嗚,我說慶生他前幾天賭錢,把我們一家的地都給輸了去,現在我們家連過年準備糧食的錢都沒了,今個那些賭坊的人來要錢了,他們還說一個星期之內不還錢的話,就強奪我們的地,還有我們的房子他們也要收了過去,唉!我這以後可怎麽辦啊。”苗氏停止了哭泣,擦着臉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