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我可不喜歡說謊的女人

就要聽到我右臂骨頭清脆的吶喊聲時,只聽“咚咚咚”聲響,我的眼前橫過一排苦無,手臂上的壓力離開了。

他很輕松地躲避開,跳在不遠的角落。

擦蛋的,是誰丢的苦無,有好幾只都差點□老子的腦袋啊!!我回頭一看,是剛剛被我救的那個百華的人。

“……阿賤,沒事吧!”她看起來很吃力,腹部的鮮血流的更厲害了,手裏還握着一支苦無,看來之前的苦無就是她扔的。

“暫時死不了。”我扶着被踩的左手,試圖站起來。

“快點!快點逃出……呃!”

“你太礙事了。”他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鉗住她的脖子打斷她的話,挂着殘忍的微笑,“殺死女人不是我的興趣,因為她們可能會生出很強的孩子。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你的孩子根本就不值得期望吧。太礙事了你。所以我還是先殺了你。”

話音剛落,一陣悶響,她連一句尖叫聲來不及發出,身體被一只血淋淋的手穿過,狠狠地摔向雕花木窗。窗子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破碎,而她的身體也就因為慣性而被抛出屋子,從樓上跌落了下去。然後樓下一片驚恐萬狀的尖叫的聲音。

血濺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甚至我的身上、臉上。那個兇手的臉上也沾着她的血珠,滾落。他笑着,可笑意并未達眼底,面目猙獰,眼睛映着幽光,湛藍的清澈的,殘酷的,像修羅一般。

她留下的苦無從空中滑落,在靜谧的房間裏,叮咚一聲,清脆利落。

我幾乎被吓得一句話一個動作都做不出。

太狠了……

她死了,我連她的名字樣子都不知道,就這麽突然的死了……死……

在那時,媽媽也是這麽死了,冰冷的身體,還有無論我怎麽叫都不會張開的眼睛。這個騙子,說好要永遠在一起卻食言的騙子!

“……要活下去,阿賤……你必須要活……下去……”

耳邊回蕩着這麽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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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我必須要活下去……

“接下來,輪到你了!”他依舊保持着微笑,眼神裏透露着無限的殺機。

是的,活下去,我必須要活下去!她用生命托付給我的好多好多事還沒有完成,我還不能死!

所以,我立刻——

“啊——別殺我別殺我!我不強一點都不強喲!”我立馬蹲下跪倒抱頭痛嚎,為了加強我剛剛說的話的真實性,我不顧自己的傷勢,在地上窩囊地打滾求饒,最後疼得只能跪在地上五體投地。

噢槽,還真疼。

“我一點也不強我只是個普通的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醫者路過打點醬油的我是無辜的抱歉打擾到您老娛樂了真的對不起我這就滾出去!”說着我就要滾出去。

“真有意思。”他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苦無,緩緩向我走來。

我又吓得不敢動了。看來他好像不信啊,我偷偷地眯着眼看到他又挂上笑容,一步一步,滿手鮮血,驅趕着我步入地獄的深淵,噢媽媽啊,人家還很年輕不想死啊。

“真的真的!”聽着他的腳步聲,我心裏更急了。

有什麽比較好的理由來阻止他呢!口盾大神漩渦鳴○,快賜我力量吧!

力量?啊,我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剛剛說了,他不殺女人是因為……

“我有小孩的!”我很激動,原地複活,“他很強的,比我強十萬倍呢!”

他停下了步子,但馬上又走了過來。

他不相信嗎?

“真的!是真的!他父親很強的噢,是個武士!曾經殺遍全場無敵手,只不過後來得病死掉了。他父親那麽強所以他的孩子也會很強的!”

“哦?他的父親是個武士啊,那麽你孩子在哪裏?”

咦——信信信了,居然相信了!

“呃……”我立馬捂着肚子,“在我肚子裏,還沒出生呢。”

他看向我平坦的腹部,我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發毛,連忙解釋,“還不足三個月,所以未顯形。”

這時,走廊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找到了,快!快包圍那個小孩!別讓他跑了!”

他微微側過頭,又轉了回來,似乎在思索。

突然,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阿賤。”

他蹙起眉頭,笑道,“我可不喜歡說謊的女人喲。”

“這個名字也是真的!媽媽說名字賤點才好養活。”

“嘛~算了,你的孩子是我的了,今天就先放過你~”他踩着愉快的步子,朝剛才的聲源去了。

而留下的我,稍稍松了一口氣。當時壓根想不明白他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就全身虛脫跪倒在地上。

***

我拖着疲憊不堪疼痛不已的身體,艱難地扶着牆壁沿着走廊往外走去。

剛剛的那個人是什麽人!居然那麽強!只是徒手就把她……一想到剛剛的畫面,我的冷汗不止。必須要趕快出去找三木,她的話,一定會知道什麽。就像以前的攘夷戰争那樣。

三木,有一個很像假名的全名,叫一十一三木女。跟我是戰友,同時被賣入吉原,後入百華自衛隊。無論是在戰争中還是入吉原,都表現了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從容與鎮定。

其實說是被人賣入吉原吧,還不如說是自願進來的,因為三木說這裏有飯吃有床睡有電影看雖然這裏的電影只有令人臉紅心跳兒童不宜的毛片,她還說還有大姨媽來了也不用擔心因為這裏有大量不用錢的姨媽巾,更不用掉血打BOSS。然後一直慫恿我一起混進來。當初一聽到吉原,我是千般萬般個不同意,但是她苦口婆心地跟我打包票,說是有辦法能不下海的,事實證明,她做到了。

總之,她是一個很值得依靠的人,所以剛剛那個百華的人才會拼死到我這也要把消息透露給她。

我握緊了拳頭,靠在牆上不住的喘氣,口腔裏的血與唾液來不及吞咽就順着嘴角流了下來。不行啊,真他奶奶的蛋疼啊。還沒走出多遠,全身的器官都叫嚣着疼痛,全身的骨頭都在演奏着命運的交響曲,這種疼痛多久沒有感受到了呢。

眼前止不住地發黑,恐怕要昏了過去。這時卻聽到了不遠處一陣輕快的木屐聲。

是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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