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9】油爪國的特産面餅真棒
媽呀,我差點忘自己還在敵人的地盤裏呢!
“啊……我我我在這裏巡堂!這個時間點比較少人,很危險,所以我就過來幫忙,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出入。”
……冷汗不止,其實最可疑的人應該是我吧。這整個房裏就只有我一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我才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我在賭,用我那什麽別扭的勞什子的頭銜“提督夫人”和兩毛錢下注,以我跟松明的交情,他會不會懷疑。
“這樣呀……那還真是有勞夫人了。夫人應該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話語間流露着那麽一絲絲的體貼與溫柔,很可惜,當時內心處在激烈的鬥争中的我沒有聽出來。
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是在下逐客令嗎?他的意思是要趕我走……?莫非他打算放我一馬?!好樣的松明!真不愧是我在“春雨”稍微“熟”的朋友啊。我決定了,無論出什麽事,老子以後都要罩着你!!
于是我雄赳赳氣昂昂,邁開步子挺着肚子就要離開——
“慢、慢着,夫人。”他又急急忙忙地叫住我。
我停下,疑惑地看着他,不是吧,我還沒走到三步呢,他就反悔想把我抓起來?
他往自己的衣襟裏東摸摸西摸摸,終于摸到了一小紙盒的東西,遞給我,“啊……差點忘記了呢。”
我一頭霧水的接過,紙盒內暖暖的溫度傳入我的掌心,我低頭聞着還挺香,“這是什麽?”
松明看我眼睛直直看着他,臉上有些發燙,“是、是油爪國的特産面餅……很好吃的!之前我在那裏做任務,順手買的。”
我打開一看,确實是熱乎乎香噴噴的面餅。頓時就被感動到了,感動得不知所措,差點撲上去把鼻涕和眼淚抹在他的衣服上。這使我想起了銀時,他以前好像也是這樣的……
那只硬邦邦的饅頭,是我內心最深處的柔軟。
……看清楚啊,是“內心”,不是胸前的柔軟啊喂!
其實最後我還是沒能嘗到面餅,因為……還未回到房間就被不知哪裏蹦出來的神威二話不說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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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痛不已,他那麽閑嗎,腦袋瓜子上的那根呆毛是天線嗎。
*
不甘寂寞的我又偷偷溜進了“春雨”的船艙地下室,據說這裏是監牢。剛下樓梯,就被監牢裏的惡臭熏得五體投地。
黑暗,陰冷,涼風嗖嗖,監牢裏的氣氛讓人感到十分不快。強行忍住自己的懼意再往前走,靜靜聽能聽見水珠滑落,滴答滴答的聲音,使心裏一直有鬼的我聽得發毛。
我耐心地順着一個一個隔間去找。
“你來了……阿賤姐。”走廊的盡頭突兀的響起聲音,對我的到來沒有感到意外,聽起來倒是平靜。話說,這裏那麽黑,她是怎麽知道是我的?
不過那些都不是重點,終于找到她了!我便快步走過去,隔着牢門屏障,順着明明暗暗的光線打量她一番。從小那麽愛幹淨的她如今蓬頭垢面,消瘦憔悴。
“沒想到你也堕落了啊……”川野美優樂她明亮的眼睛停留在我凸起的肚子上,我黑線,不知該怎麽跟她解釋,抽了抽嘴角。
“來看我笑話嗎?”對視中,她又忽然給我來這麽一句。
我大方地承認:“是!不過在我笑話你之前,有件事要找你弄明白,你怎麽會在這裏。”
“就這個?你不知道麽,誰讓我跟他們一起叛亂,對付第七師團呢,我……”
“我不是問這個。”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我是問你,你怎麽會在‘春雨’裏。”特地加重了“春雨”的讀音。
“如你所見,我是第十二師團副團長。”
“行,你牛叉,還混到這麽高的位置,不願意說也沒關系,反正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問你這件事。”我從兜裏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張破破爛爛地紙,抖了抖,“這通緝令是怎麽回事。”
那張通緝令上通緝的人是我,臨走前,翠娘交給我的。
“……這張通緝令怎麽會在你這裏,明明我……咳,什麽怎麽回事。”
看來她對這張通緝令是保管的相當好,可她也沒想到她的部下居然私自偷出,然後到了我手上,對此她有些驚訝。
我非常認真地問,“為什麽上面的我的照片是黑白照!!!”
“……”她貌似沒反應過來。
她不明白??好,我再她認認真真的解釋一番。
“拜托,黑白照的話,很像遺照的好不好!!而且還是小時候的照片,早就是過期貨了,以你的能力,弄到我目前的相片該不是什麽難事。”
川野美優樂終于聽出了我的重點,悄悄拭去額角冒出的汗,用着很嚴肅的口吻說道,“只是報答你小時候為我做的事罷了,你不要想太多,早在她抛棄我的那一刻,我和你之間就再也沒有關系了,她已經死了,至于你——我會親自拿下。”
所以她才會把有關我的資料删去,将屬于我的通緝令藏起來嗎?
啧,大言不慚,她難道不知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嗎?雖然是這麽想,但心裏卻無比悲哀。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想伸出手将她臉上的污漬擦去,卻無力垂下,“……我不會救你出去的。”
“……我知道。”她早已認命了。
“那……我走了。”最後也沒問出什麽,再待下去形勢恐怕對我不利,我可不敢久留。然後不再看她的眼睛,轉身就走。
監牢的過道裏就我一人走路的聲音,一下一下,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沒有之前那麽害怕了。大概是因為……這裏有我熟人才那麽安心?
“阿……阿賤姐!”身後空曠的地道裏突然傳來聲音。
我停下腳步,疑惑的轉過身。光線不太足,再加上我走了也有段距離,無法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能不能……阿賤姐,能不能最後一次喊我的名字?”她的聲音裏明顯帶着哭腔,有些哽咽,想必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抿嘴啓齒,輕輕喚她,“狗毛。”
不過在黑暗之中,我好像聽到龜裂的聲音?可是我又沒有叫錯啊。
*
“你在這裏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神煩系少年加伊】撸的長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