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9】這裏物價上漲得那麽快
依稀記得離這裏差不多兩公裏距離的地方有個小鎮。我從家裏拿了錢就出門了,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是錢的味道我還是能記得。至于在哪裏拿的錢?其實剛一開始我也只是碰碰運氣,在給神威熬藥的時候無所事事,就去書櫃裏找書找到的。
狗毛和我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把私房錢夾在書裏。我喜歡夾在圖文并茂的《禦女十八式》,別問我為什麽家裏有這樣的書,那是我媽媽的,那時候還小,壓根不明白這是什麽,還以為是高難度的舞蹈動作呢。而狗毛她喜歡夾在《教你使用花樣技巧完美地解剖人體》。當然,這次拿的錢就是從這本書裏拿出來的!
沒想到狗毛重建屋子後還特地找回這些書,一本不差。除了有些書還有些燒焦的痕跡,但大多還是完好的,也多了幾本新書。之後她又那麽細心地往裏面夾錢,數目不多,可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真是雪中送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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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到底開了什麽外挂,兜兜轉轉還真讓我找到了那個鎮子。整體看上去,感覺什麽都沒有變,卻又感覺什麽都變了。鎮子變得更加繁榮一些,熱鬧程度可以跟吉原有得一拼。
最後步行了好幾條街終于找到賣米的地方。經過一番讨價還價後,買了幾斤米。才幾斤米啊就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我擦咧,為毛這裏的物價上漲的那麽快啊。我還特地問了店主有關通訊器的問題。
店主告訴我這個全星球就只有一個通訊器,在Terminal(空間終端,就是傳送天人的那個塔)內部,但是在昨天下大雨,一個史上罕見的大閃電突然劈掉了Terminal(空間終端)的設備,順帶上面的通訊器,所以一時間還不能正常使用。
——!!!
你妹啊,天知道我現在心裏有多麽天蒼蒼野茫茫嗎。怎麽一到我去找通訊器的時候就晚了一步被雷給劈了?!我現在覺得劈掉的人是我。沒有了通訊器去召喚阿伏兔,他怎麽知道我和神威在這裏遇難?我怎麽能回地球?!!
我又再問店主這個東西什麽時候能修好。店主嘟嘴攤手說不知道。尼瑪賣什麽萌啊!
在歸家的途中瞥到一個魁梧的背影。那個人穿得好多,圍了裏三圈外三圈的,頭上還紮着小方巾,裹得嚴嚴實實。那個人看上去力大無窮,一手拎着大箱子,肩上扛着兩袋大米,被重物壓着卻絲毫不受影響穩步前進。
“好個魁梧的大媽。”我眯縫着眼,駐足圍觀,“不過這背影還真熟悉啊……”
出一趟門幾乎花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回到家,卻聽到房間裏傳來“叮當砰——嘩啦”清脆悅耳的聲音。吓得我顧不及放下手中的東西就沖進去。
神威一手撐着床,緊閉雙眼仰着頭在那喘息。地上打碎的是放在床頭上的杯子。
“喂!神威,神威?!你怎麽了?”
“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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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出去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正想要扶他起來,可剛摸到他的臉,我的手卻像摸到開水一樣立即縮了回來,“媽呀,怎麽那麽燙啊?!”
比之前還燙許多。明明剛才還沒事的……本以為他喝了藥後睡了一覺醒來就能好,可是為什麽突然就……
剛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才想到——我什麽都做了,就是忘了給他換藥!!發燒的時候免疫力會降低很多,連夜兔族也不能例外,所以病菌入侵了?
神威喝完水後,略微清醒了些,知道我回來了就眯縫着眼跟我撒嬌(至少在我眼中看來是這樣的),“難受……”
“好好好,我知道了。”安慰似的給他順呆毛,之後我将他腦袋上的毛巾重新打濕,給他抹身,想給他降溫。
我給他抹完上身後,他卻說,“下面也要。”
“……”
……騷年,你說的下面是哪下面啊,是小腹以下大腿以上菊花以前的部位嗎?!夠了哦騷年,再這麽捉弄我,我會生氣的哦,真的會生氣的哦,我鐵定會一毛巾蓋在你的臉上的喲!!
捏緊毛巾還是沒下手,因為現在他臉上紅彤彤的,由于生病,眼神中透露着無辜委屈,配合他的語氣,活脫脫是清純誘受的形象,你要我怎麽下得去手!
之後我又給他手臂上的傷口換藥。他的傷口邊緣發黑,果然沒錯,是發炎了。
換好藥後我對他說,“等會,我給你熬粥。”
聽到這話,原本病怏怏的神威瞬間笑得一臉滿足,完全沒有之前的病态。頭上的呆毛一晃一晃的,他伸出手跟我招手,用着愉快的語氣,“早去早回哦~”
尼瑪,剛剛出門卻沒跟我說這句話,反而在家裏給你熬粥時你才說……
完全從老媽子退化成傭人的我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調羹,然後吹涼一些後一口一口的喂他。
……我呸,你們以為我會有那麽善良真的有那麽好心地喂他嗎?!在神威生病的時候使勁虐他才是照料神威的正确方式。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在吹的時候順便“不小心”将自己的飛沫給吹進去了!所以說神威吃的是我的口水啊口水啊哈哈哈哈哈!報複人的感覺真爽!
覺得惡心?才不呢,我可是蛋蛋族的族人,所以說蛋蛋族的液體都非常珍貴,就不用說一些血液啦唾沫啦大姨媽啦,就算是〇〇液也更是營養豐富!……當然,以上是我瞎掰的,推薦千萬不要嘗試。
他也很配合我,難得的安分。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吃的時候總瞅我,眼裏滿滿是愉悅與滿足。
“忽然覺得你很适合做母親。”神威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他想,她如果有了孩子後應該會很愛孩子吧,然後孕育他們長大,陪伴他們成長,在他們生病的時候就這麽一口一口地喂他們喝粥,騙他們喝中藥。就像他的媽咪那樣優秀的女人成功地帶大了他兄妹二人。
我的調羹差點摔在地上,“你作死。”
以前他老是笑得人畜無害對我說:“殺了你喲~”我就涼飕飕感直上。噢,我才反應過來,他最近好像沒有這麽威脅過我了,大概是我的真誠(差點打成貞操)打動了他吧,嗯,一定是這樣!
服侍他喝完粥後,他可能是折騰太久也累了,沒過多久就睡了下去。但是他睡的不安穩,睡夢中也還皺着眉頭,一下子就把被子給掀了,或者把枕頭給踹了下去。
——住手!那是我的枕頭啊!!
看他微微打呼的熟睡的臉孔,我捧着好不容易剛搶救快要掉落地上的枕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就這麽盯着他盯着他……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直至我也撐着床角睡了下去。
神威的拳頭驀地握得死緊,不知道他正在做什麽驚心動魄的夢。然後他掄着拳頭把我鼻子給打了,弄得我一下子被疼痛驚醒,莫名其妙地抹着飛流直下的鼻血。
“媽咪……”他忽然低聲喚道,小小聲,低不可聞。
他這麽凄涼一喚,差點把我的眼淚給勾了出來。媽媽在我生病的時候常常拍着我的背,邊哼着歌兒邊哄着生病時不安分的我入睡。
看來他應該是想媽媽了,我理解。我靠在床頭,将神威掀開的被子拈好以免他再着涼。隔着被子我嘗試着輕輕拍着他的心口,嘴一張想要唱歌,但是發現我已經忘了媽媽給我唱過什麽歌了……
想來想去,最後終于想起三木曾經教過我們這些戰友的一首歌,旋律大概還記得。這首歌旋律好聽的很,連矮衫都還特地用三味線彈奏過。我看着神威目光帶着柔情,深情飽滿地吟唱:“基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菊花,一被子,一升精,一杯酒……”
不過我好像感覺到神威的手在被子裏抖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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