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美好的東西下面總藏着劇……

三日轉眼即逝,茶鳶早早起床打扮,換上昨日新購買的華服。

長裙拖地,豔麗的顏色襯得她肌膚瑩潤光潔,唇上那抹桃色的口脂,更顯得那張嬌媚的臉上又帶着悄。

上身布料薄如輕紗,裏面套着一件紅色的小衣,白皙優美的鎖骨下,曲線異常迷人。

打扮好,茶鳶發現她缺一個魔仆,哪有魔族小姐逛銷金窟是一個人去的。

這讓茶鳶想起被她遺忘許久的雲幽,不知他今天在幹什麽,她推門而出,往雲幽住的院落走去。

雲幽正在練習新學的術法,忽而聽見一陣清脆的響聲,他擡頭望去。

少女面若桃李,一雙漂亮的眸子妩媚多情,頭上步搖鈴琅作響。華服拖地,身姿絕美,特別是額間那一抹豔色,萬般風情盡在其中。

雲幽幾乎看呆了,長而卷翹的睫毛下,那雙琉璃般透亮的眼眸盯着她,一動也不動。

茶鳶盈盈的看着他,打趣道:“怎麽,換件衣服,就不認識我了。”

她笑起來容色更加姝麗,如那明珠生暈,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雲幽這才緩過神:“認得,主人比之前更加美了。”

茶鳶向他走近,問道:“今日可有安排,能否陪我去一個地方。”

雲幽恭敬道:“我的性命都是主人的,主人何必這樣客氣,我是您的奴仆,您無需問我的意見。”

“嗯,那你随着我來。”茶鳶自然沒說什麽人人平等之類蠢話,她如果那樣說了,別人不會覺得她思想覺悟高,而是覺得她自甘堕落,與奴為伍。

魔界并不鄙視魔仆,他們崇拜武力,只有修為低下的魔修才會淪為魔仆。若是魔仆修為高,走哪裏都會得到尊重,他們不看中出生,只看重能力。

等哪天雲幽修為追上她,他就不會在自稱為奴,而是“我”了。他将不再是魔仆,而是手下,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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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合歡派,茶鳶帶着雲幽來到一處小院,裏面放的是茶鳶租來的雲獸車。

拉車是五匹純白色的獨角獸,雲獸車非常精致,镂空雕花設計,上面鑲嵌着許多珍貴的寶石。雲獸車裏面的空間非常大,上面鋪着柔軟的雪山狐皮,足夠兩個人躺着做些羞人的事情。

茶鳶在陣法裏投入幾塊上品魔石,獨角獸得了魔氣,迅速強壯了許多,毛皮雪亮,肌肉結實。

茶鳶命令道:“去銷金窟。”

它們展開雙翼,騰飛至少空中,自動往銷金窟的方向飛去。

雲幽第一次乘坐雲獸車,非常新奇的趴在窗幌上往外看,獨角獸飛得很高,它們穿梭在雲層中,雪白的身軀和雲朵幾乎快融為一體。

方才開啓的陣法,不光給獨角獸投喂了魔氣,還在雲獸車外結起了一層堅固的結界。獨角獸飛得很快,攜卷疾風而行,結界內的空氣流動柔和,一點也沒受到外界影響。

茶鳶舒服的靠在軟枕上,這可比之前她用傳送陣去銷金窟要舒服得多,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她也想擁有一輛雲獸車,出行太方便了,可惜獨角獸飼養很麻煩,她沒那麽多精力照顧。

魔修不喜歡像修仙界的人那樣禦劍飛行,因為太考驗熟練度,一要掌握方向,二要控制平衡。三,如果飛得太快,厲風刮臉,還需要罩上防風結界,不然很遭罪。

魔修很懶,沒錢則坐傳送陣,有錢的則坐雲獸車。

很快,到達銷金窟,門童熱情的迎上來,雲幽将一張入場券遞給門童。門童接到後,喚人來牽雲獸車,茶鳶扶着雲幽的手下車。

茶鳶這身裝扮是花了大價錢,不管衣袍、鞋子、頭飾、首飾都是上品魔器,可謂是行走的小金庫。

她修為很低,穿得如此華貴,是标準的魔界年輕富家小姐的打扮。

一般魔界富家小姐身邊還有數名修為高深的魔仆保護,但她身邊只有一個堪堪練氣的小魔仆,這就有點怪了。

但是,有些富家小姐偏愛作弄人,故意讓魔仆壓制修為,引得心術不正的魔修前來搶劫。然後在狠狠的打他們的臉,最後将他們殘忍的蹉磨死,手法極其殘忍。

這就是所謂的釣魚執法。

一般她們會讓魔仆裝成築基或者金丹,但是這位小姐卻讓魔仆裝成練氣初期。就有點太過分了,誰會上當啊,這不明擺的事嗎?

茶鳶不知道這些,這是想找個人充面子,她一個人來太尴尬了。因為入場卷上寫,可以免費帶幾個魔仆,這就意味着其他人可能不是一個人。

她像黛玉進賈府一樣,充滿了忐忑,謹小慎微的觀察其他人,讓她不至于像個土包子。

到了門口,茶鳶發現完全不是她相信的那樣,她以為這是高檔會所,來往皆是斯文敗類。

然而,是她想多了。

來的大多數是暴發戶一樣的魔修,他們脾氣暴躁,粗鄙不堪,一臉流色,只有身上的那些魔器彰顯了他是有錢人。

當然也有許多衣冠楚楚的魔修,打扮得像風流悄公子,還有些豔麗的女魔修,穿得花枝招展,魔仆成群。

反正就是啥人都有,只要你出得起魔石,均可入內。

茶鳶自然多了,不在拘束,她先去的望仙臺,因為望仙臺的節目先開始。

她買了的位置是一個小雅間,位置很一般,在斜方。

茶鳶等了沒一會兒,表演開始,一群舞着水袖的女修從空中降落。舞臺上仙氣飄飄,她們在仙氣中翩然起舞,揚起的秀頸,如白鶴般高潔。

她們青絲如墨,腰肢袅娜,長裙飄逸,玉袖生風,仿若天上仙子下凡。

一舞作罷,茶鳶深感震撼,特效堪稱一流,仙子們的舞蹈功底也非常紮實。行雲流水,翩若驚鴻,讓人心生歡喜,望而生嘆。

随後,茶鳶發現許多雅間外,挂出了兩個牌子,仙子們四處比較了一番,都選了雅間進入。

茶鳶隔壁的雅間也進了一個人,随後響起了男女調笑的聲,好不熱鬧。茶鳶頓時明白了,是她太純潔,以為這只是單純的表演。

她看向桌上的牌子,旁邊有解釋,每種顏色的牌子表示得都不一樣。一種代表是價格,一種代表是玩法,上面的花樣很多,渾素都有。

很快,下一場表演開始,舞臺上的仙氣越來越濃,片刻散去。臺上多了幾個容貌俱佳的男修。他們每人都手持一把樂器,中間的那位生得最好看,他持着一把白玉剔透的玉笛。

他的長袍被風輕輕卷起,玉笛上的手白皙又好看,微翹的唇如花瓣一樣嬌豔。一雙黑眸溫柔得能滴出水,這畫面只能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茶鳶被勾得有些心癢,指節随着樂聲輕輕敲打,竟然奇異的更上了調子。

雲幽望着她,眼中一片落寞,眼睫有些不安的顫了顫。

一曲作罷,又到了挂牌階段,茶鳶懷裏突然擠進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雲幽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有些委屈的說:“主人帶我來,是為了讓我看您和別的男人親密嗎?”

“怎麽會。”她擡頭,好奇吹笛的男修會選擇那個雅間,還未等她擡起頭,她就被抱住,一個溫軟的東西貼在了她眼睫上。

“不看他好嗎,難道我不比他好看?”

茶鳶沒辦法,只能暫時壓下好奇,安慰道:“你好看,但是他吹笛子的畫面很有韻味。”

雲幽紅了臉頰,雪白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紅霜。

他近日看了些伺候人的書,明白這些吹呀有什麽的特殊的含義,他忍下羞意,小聲的說:“若是主人想要,我也能為您吹,別找他行嗎,他身子也沒我的幹淨。”

茶鳶最開始沒明白,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什麽混賬話,頓時臉也紅了。

在他心裏,她就是這麽不正經的一個人嗎,還要人為她......咳咳,不提也罷。

她就是喜歡捉弄人,若是真要幹事,她準第一個慫。

茶鳶揉了揉他粉嫩的臉蛋,無奈的說:“別亂想,我就是來聽小曲兒的。”

雲幽才不信,只是挂牌已經結束,他的目地達成了,便順着她說:“主人,我知道了。”

茶鳶又看見兩個節目,便知靈修不會在這裏,臺上那些人都訓練有素,不像是剛抓來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往嬌奴狎的地方走,雲幽見她離開,緊張的心也開始回落了。

茶鳶到嬌奴狎時,拍賣剛開始,拍賣師在臺上熱場。

随後,幾個魔修推着一個蓋紅綢布的小車出來,那紅綢布像新娘的蓋頭,雙面繡着鴛鴦戲水,四角系着流蘇。

紅綢布無風而起,露出下面華麗的金絲籠,籠子裏躺着一個不着絲縷的鲛人。祂的年紀許是不大,還未選擇性別,雌雄莫辨的臉漂亮得驚人,絢麗的魚擺上遍布猩紅又猙獰的傷口。

絕美的容顏配上滿身的紅痕,這一強烈的對比,無不刺/激着衆人的大腦,激起暴戾之心,激起最原始的野性。

祂的發色是漂亮的金色,在燈光下泛着光芒。祂的眼睛像藍寶石一樣純粹,望上一眼,便沉溺在這一片蔚藍的汪洋大海中。

雲幽的危機感加重,一措不措的盯着茶鳶,生怕她做出一擲千金的豪舉。

場上競價激烈,茶鳶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臉無動于衷。

她嘴角扯開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美好的東西下面總藏着劇毒,她可不想死在鲛人手中。

多虧了她看過小說,知道有些鲛人生得美卻心思陰毒。逮到機會祂們就會反撲,最後被祂們一口一口的撕碎,連皮帶肉一起吞進腹中。

真正善良又美麗的鲛人,深居南海,久不出世。心思歹毒的鲛人,越過重重危險,離開海洋,來到人魔妖混居的魔界,用美色釣取獵物。

可怕的釣系美人。

幸好,她有先知,不然見這鲛人這麽可憐,這麽貌美,說不定她腦子發熱就沖了。

茶鳶耐下心來,繼續等她的笨蛋美人。

這種傻傻的,沒有心機,被賣了還會給別人數錢的美人,才是她該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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