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想我了嗎
茶鳶抱着傀儡從溫泉池中起來, 趴在岸邊微微喘氣,她面色紅潤,不知道是被氤氲的水汽所熏, 還是羞怯。
她一臉餍足的望着渾身濕透的傀儡, 方才和他修煉,玄女心經将所有感官都無限放大。讓她情難自抑,嬌喘籲籲, 險些軟成了一灘泥,軟化在這泉水中。
在水中與他吻得快窒息時, 她腦中仿佛有一道白光閃過,在腦中炸開。前所未有的刺激,席卷了全身,讓她仿佛在雲端輕輕飛,快活似神仙。
那種感覺讓她既害羞,又興奮, 恨不得再來一次。只是她如今的修為低,不能汲取太多能量, 她得悠着點, 縱情傷身。
她盤腿就坐在水中打坐, 将汲取的靈力化為己用,在丹田中凝結成滴滴精純的魔液。
茶鳶越發喜歡打坐,入定的整個過程很快樂, 能感覺到身體裏漸漸充滿了能量,充實感滿滿。
如今,茶鳶打坐時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久,以前靜心不久, 心裏就會非常煩躁,就像不想寫作業的小孩,覺得除了打坐任何事都很好玩。
許是因為她用心經采的是靈氣,而不是人類或者魔修精氣的緣故吧。
合歡派的魔修喜歡采靈修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身體內的雜質少,精氣幹淨。能緩解魔修長期居住在魔界,在魔氣的影響下易怒、多動、暴躁、沉下心打坐的浮躁心情。
茶鳶修煉完,離開戒子世界,她望向窗外,已經快要天亮了。她稍微睡了一會兒,在天亮後,退房離開客棧。
一路上,她都很謹慎,生怕再遇見昨天那個變态。
茶鳶想起以前原主聽過的八卦,聽說控屍門的人不光将煉化的屍體當武器,還有一些有特殊愛好者,會将屍體當成“愛人”。
屍體在打鬥中弄髒了,他們不使用除塵決,而是親自為屍體清洗,輕柔的為她們擦拭每一寸肌膚,呵護至極。
更有甚者,早上再為屍體打理頭發,化上精致的妝容,背着屍體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美名其曰是在陪愛人逛街。
當然,也不是每個控屍門的魔修都這樣變态,也有兢兢業業修煉的,只不過他們很無趣,一般不會被淪為談資。
茶鳶一路上都處于高度緊張狀态,直到看見合歡派的大門,她才松了一口氣。只不過,她卻愣了一下,不知何時,她已經将這裏當成了避風港,她不是一直想逃離這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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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有些低落,有些蔫頭巴腦的,守衛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小女娃,怎麽愁眉不展的,是這次出門沒有物色到新獵物嗎?”
茶鳶搖了搖頭:“我只是有點累了。”
守衛遞給她一瓶補氣丹:“累了就吃丹藥,別省着,你這麽年輕,以後什麽好貨色不能遇到。”
“謝謝,我還有丹藥。”茶鳶将丹藥推回去,在儲物袋裏摸出幾顆服下,裂開一個很勉強的笑,“好了。”
守衛滿意的點了點頭,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她心裏有些羨慕。這個小魔修,前幾年一點也不顯,近來開葷修煉後,修為進步愈發神速,都快要突破築基中期了。
茶鳶沒急着回房間,她先去了南苑,她昨天告訴他晚上回來,晚上卻沒回來得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生生受了一晚上的折磨。
她有些愧疚,昨天晚上她爽到了,卻害得他難受了。
葉景酌早就知道茶鳶快回來了,因為他心中的酸楚逐漸被喜悅代替,恨不得馬上跑出去,狠狠的将她攬在懷裏。
只不過,葉景酌一點動作也沒有,他将失禮的想法壓下去,急切的想要将蠱蟲清除,他快要不認識現在的自己。
葉景酌不斷為方才的肮髒想法而自責,他将房門緊閉,連窗子都關得緊緊的,将自己困在壓抑的房裏。
房間能關住他的身體,卻不能困住他的心,他的神識早在就在她踏進合歡派大門時鎖定了她。
葉景酌對他的做法深感唾棄,心神卻由不得他,無法控制的将注意力投在她身上。
葉景酌心裏砰砰亂跳,這是他第一次偷窺別人,這感覺令他很不恥,偏生又很興奮,心髒都仿佛都要跳出來。
他的理智和想法在腦中天人混戰,葉景酌不明白他為何會做這樣龌龊的事情,做了還樂在其中,滿心都是愉悅。
葉景酌的世界觀搖搖欲墜,他實在無法忍受,心裏這般可恥的想法。另一邊,神識卻如親吻她一般,在她身上如清風般掃過。
她今天換了一件新裙子,是顏色非常清新的嫩黃色,更襯得她肌如白嫩無比,猶如凝乳一般。
她心情似乎不好,眉宇間帶着一絲憂愁,好想将她愁思撫平,讓她開心一些。
茶鳶的修為不高,完全察覺不到有人在偷窺她,這也使得葉景酌的視線不帶一絲隐藏,頗有正大光明的意味。
忽而,茶鳶朝南苑看了一眼,葉景酌的視線剛好與她對上,他心裏猛的一緊,像是做壞事被發現了一樣忐忑不安。
葉景酌捂住心口,有些後怕,她應該察覺不了。
誰知,茶鳶并沒有回小院,而是徑直往南苑來了。葉景酌心裏一驚,難道他被發現了,他趕緊收回神識,面色極度難堪。
葉景酌有些驚慌,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這一刻,他仿佛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心跳得如同人間婚禮上,不斷敲打的鑼鼓,七上八下,不停歇。
葉景酌簡直羞憤欲死,昨天他才做出在心裏亵渎她的事,現在又像登徒子一樣窺視她,簡直無恥至極。
他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坑将自己埋進去。
明明知道以她的修為不可能發現他,但他心虛,不敢賭,只奢求她不是為他而來。
葉景酌無法接受,一只小小的蠱蟲就能将他的心智扭曲至此。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他本來就是這樣變态之人,所以才會在蠱蟲的引誘下,醜态盡顯。
在他不斷自我折磨時,茶鳶已經走至少門口,輕輕扣響他的門:“晏生,你在裏面嗎?”
葉景酌徒然一驚,面色一僵,不敢說活,他實在無法面對她。
裏面還未回複,茶鳶卻笑了一下,她問得好像有些多餘,他不在房間會去哪裏呢。就他這種修煉狂,就算天塌下來都影響不到他修煉,她何苦要多問這一句。
茶鳶喊道:“晏生,我知道你在裏面,我有事找你,你開一下門。”
葉景酌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本來想裝不在,可現在好像裝不了。他走至門邊,卻沒有開門:“你有什麽事?就這樣說。”
茶鳶不知道他在搞什麽,有些不習慣隔着門說話,她比較喜歡看着對方的眼睛說話,這樣才能更好的察覺對方的想法。
既然他不想出來,茶鳶也沒有強求,就貼在門邊說道:“晏生,對不起,我昨天在外被人耽擱了,所有現在才回來。”
她語氣很是愧疚,仿佛在外花天酒地了一晚上的男人,酒醒後卑微的求妻子原諒。
“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麽,我又管不着你去哪裏。”葉景酌如是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是他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那般難以言語的事。
“我又管不着你去哪裏。”這句話聽得茶鳶眼皮直跳,她察覺出了一絲幽怨的氣息,他果然很難受,所有才會說出這般埋怨她的話。
茶鳶更加愧疚了,低着頭,有些躊躇不安,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想我了嗎?”
她的語氣很輕柔,像情人厮磨的耳語,葉景酌臉剎的紅了,頓時心亂成了一團,各種滋味纏繞在一起,根本理不清。
“你......你問這個幹什麽。”他心氣不穩,連語氣都有些磕絆,聲線緊張得不行。
“我知道你肯定想我了,我多和你說說話,就會讓你不那麽難受了。”
葉景酌心頭一暖,竟有一絲絲甜意在心中蔓延,充斥了他原本被自責填滿的心房。
他無法述說此刻的心情,只覺得連頭發絲都被愛意包圍,幸福感油然而生,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雖然,葉景酌知道她說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有其他含義,但他仍舊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偷偷竊喜。
随後,他苦笑了一聲,這蠱蟲真的很容易滿足,随便一句暖話,就能讓它開心得翻騰。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茶鳶知道他的忍耐力有多強,連中了情毒,身旁還待着一個大美人,他都能忍得住坐懷不亂。只不過,這份忍耐也真是苦了他,像他這種正人君子,就算被打掉了牙,也會往肚裏咽。
茶鳶知道他不會說實話,也沒反駁他,反而軟了語氣:“晏生。”
“嗯。”聽見她軟綿綿的喊着他的小字,他耳尖發紅,心裏有些觸動,又有些後悔,不應該告訴她這般親昵的名字。
“你把門打開一點,行嗎?”
“為什麽。”
“你打開一點嘛?”茶鳶完全沒察覺到,她說話的語氣中帶着點撒嬌的味道。
葉景酌沒辦法拒絕此刻的她,拳頭緊了緊,還是聽話的将門打開了一點:“好了。”
“你再把手伸出來。”
葉景酌有些不解,又覺得她有些得寸進尺,幾經猶豫下,還是将手伸出去。
茶鳶嘴角微揚一抹得逞的笑,又壞又矯,她伸出手,和他的手掌貼在一起,手指彎曲和他十字相扣。
葉景酌心髒漏了半拍,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只感覺握住的那只手好軟,比天上的雲朵還要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