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葉栖遲的膽識

葉正德氣得眼前一陣黑,身體都在搖晃。

葉栖遲連忙扶住他,“爹,你冷靜點。我去看看哥,你等我回來。”

“栖兒。”葉正德一把拉住他,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去我怎麽放心。”

“我去的話,至少爹不用下不了臺面,家裏還有這麽多賓客,也不能讓他們看了笑話。”葉栖遲直言道,“爹放心,我要是處理不下來我自然會讓家丁回來通報,到時候你讓王爺來救我就行。”

“栖兒……”葉正德真的是很感動。

“爹等我好消息。”葉栖遲說着。

轉身就叫着家丁一起離開了。

她之所以要親自去,就是要阻止很多事情的發生。

原文中葉正德去了之後選擇了妥協,她不能讓葉家重蹈覆轍。

她迅速的離開了。

蕭謹行的院子,小伍推着蕭謹行在院子裏面活動,小伍禀報道,“剛剛接到消息說,庶小姐和家裏奴才茍且,氣得尚書大人差點一口氣沒有咽下去,現在奴才被杖打了二十大板,接着庶小姐就會和奴才成親。”

蕭謹行聽着,沒有表露什麽情緒。

也是早料到的事情。

只是葉栖遲突然的聰明,還是讓他有些若有所思。

“現在王妃去賭場了。”小伍又說道。

蕭謹行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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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葉公子在賭場賭錢數了筆大數目,王妃現在救人去了。”

“她單槍匹馬去的?”蕭謹行問。

“帶了一個家丁還有王妃的貼身丫鬟綠柚。”

蕭謹行俨然對葉栖遲越來越驚訝。

“那賭坊據說叫長源坊,坊主是趙員外的大兒子趙文堂。趙員外和淑貴妃是遠方親戚。民間傳聞,長源坊的後臺就是淑貴妃的兒子楚王殿下。”小伍把知道的信息說了出去,“如果真是如此,張文堂也是不可能給王妃面子的,小的擔心王妃這次去會有危險。”

蕭謹行并沒有做出任何表态。

小伍試探地問道,“需要小的暗地裏去保護王妃嗎?”

“她既然有那個膽子去,就應該承擔所有的後果。”蕭謹行無動于衷。

小伍不敢多言了。

只是莫名有點不想王妃出事兒。

“準備給她收屍。”蕭謹行突然冷漠的說道。

“……”王爺還是這麽冷血無情。

……

葉栖遲帶着人到了長源坊。

她看着門匾,眼眸緊了緊。

如果沒有記錯,這就是楚王的地盤。

她咬牙,帶着家丁和綠柚走了進去。

裏面烏煙瘴氣,突然有女子出現,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少有人見過葉栖遲,也不禁被她的美貌所驚豔。

綠柚昨晚上被王妃支開,今天一大早聽說出大事兒了就趕緊去找王妃,然後知道她要出門,死活就追着一起來了。

此刻走在這裏面,多少有些不自在,還心驚膽戰的。

葉栖遲倒是自若,她走進去直接問着裏面的小二,“我找坊主。”

“您是?”

“葉允南的妹妹。”

葉允南的妹妹有兩個。

一個是嫡女葉栖遲,一是庶出葉芷岚。

小二和裏面的所有人自然而然認定是葉芷岚。

“葉小姐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知我們坊主。”

“有勞了。”葉栖遲客套。

小二連忙離開。

一會兒回到葉栖遲身邊,“葉小姐裏面請。”

葉栖遲微點頭,跟着小二走進了一間賭房。

葉允南被人桎梏着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臉色鐵青,旁邊還站着一個男人,此刻也是一臉焦慮。

兩個人看着葉栖遲出現都帶着驚訝。

都以為會是葉正德來。

沒想到居然是葉栖遲。

葉允南正欲開口那一刻,葉栖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爹讓我過來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我哥到底是賭了多少,會被扣押在賭坊。”

“你就是葉芷岚?”說話的是趙文堂,聲音帶着些譏諷,“尚書大人家是沒有人了嗎?需要一個女人來出頭露面。”

“家裏客人多我爹抽不了身,委派我來解決我哥的事情。趙坊主放心,我說的話就代表我爹。”葉栖遲也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我也就給葉小姐明說了。葉公子昨天晚上來我賭坊賭錢,因不盡興,所以和在下賭了幾局跳馬。在下不才,險勝了葉公子,恰好贏了葉公子四十二億九千四百餘兩白銀。”

話一說出來,葉允南就激動不已,“你根本沒有給我說清規則,你說的只是一局2兩白銀,不過6局,居然輸了這麽多!”

這筆錢,別說尚書府拿不出來,就是大泫國國庫也不見得有幾個四十二億白銀。

“葉公子可別血口噴人,白紙黑字,你可是簽字畫押了的。”說着,趙文堂把那契約紙拿給安濘看。

葉栖遲看了幾眼。

一眼就看明白了這所謂跳馬的規則。

這根本就不是一局2兩白銀這麽簡單,這種賭局是翻翻制,說直白一點就是第一局2兩,第二局4兩,第三局16兩,以此類推!

顯然葉允南是被坑了。

“你怎麽想到來賭坊了?平時爹不是不讓你來這種地方嗎?”葉栖遲還算冷靜,在解決之前,她總得搞清楚來龍去脈。

葉允南咬牙不想說。

現在丢盡顏面,難以啓齒。

站在葉允南旁邊的男人連忙開口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初來浔城,想要感受一下浔城的風土人情,就讓葉公子帶我四處逛逛,看到賭坊一時手癢就進來賭了幾局,哪裏知道就這麽上了趙坊主的當!”

葉栖遲看向男人。

男人連忙雙手作揖,“我是渝州節度使的長子陳子煥,有幸跟着父親來參加尚書大人的壽宴。”

陳子煥,後來楚王的左右手。

這麽看來這渝州節度使的到來,就是蓄謀已久。

葉栖遲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現,她轉眸對着趙文堂,“我哥剛剛說,他不清楚規則。”

“這白紙黑字可容不得葉公子和葉小姐狡辯。”

“倒不是為了狡辯。”葉栖遲說道,“只是想要一個公平,也讓我們葉家輸得心服口服。”

趙文堂臉色一沉,“葉小姐想要怎樣的公平?”

“很簡單。”葉栖遲看着他,“我們按照這個規則,再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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