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以牙還牙,太子妃的慘烈(6000字)

“回父皇,劉嬷嬷死于自刎。”蕭謹行一字一頓,說得清楚明了,并把劉嬷嬷死的經過進行了闡述。

自然和葉栖遲說得一致。

葉栖遲在被皇後的人帶進宮之前,葉栖遲把所有需要和蕭謹行對口供的話都給綠柚說了。讓綠柚轉告給蕭謹行,如果有必要時,希望蕭謹行按照她說的回答。

當然,蕭謹行聽不聽她的,她實在沒有把握。

現在蕭謹行說出來後,葉栖遲才稍微松了口氣。

“行兒所說是否屬實?”蕭湛平确認。

“兒臣句句屬實。”蕭謹行鄭重回答。

就是一副正直不阿的樣子。

葉栖遲暗自冷笑。

這貨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要不是知道所有真相,她都被他堅定的眼神蒙騙了。

“父皇,兒臣還有證據。”蕭謹行恭敬。

“什麽證據?”蕭湛平皺眉。

“綠柚。”蕭謹行叫着旁邊眼睛都快哭腫了的綠柚。

綠柚連忙跪在地上,“奴婢在。”

“把劉嬷嬷的賬本拿出來。”蕭謹行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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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柚連忙從懷裏拿出賬本,雙手遞送。

蕭湛平一個眼神讓公公拿了過來。

他把賬本翻開,越看臉色難越難看,他怒吼道,“放肆!這奴才簡直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假賬做得這麽明目張膽。平時可想在王府有多嚣張!”

蕭湛平一吼,吓得一屋子人大氣都不敢出!

他把賬本直接扔給了于晴鳶,“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所謂的好奴才!”

于晴鳶連忙從地上撿起來,看着裏面記下的項目,臉都綠了。而且這裏面的字跡,顯然是劉嬷嬷所寫!

越看越氣!

于晴鳶此刻真想扒了劉嬷嬷的皮,鞭打劉嬷嬷的屍體才能解恨!

“皇後還有什麽話說!”蕭湛平冷冷的問道。

“是臣妾對奴才管教不嚴,臣妾知錯,請皇上懲罰!”于晴鳶跪在地上羞愧難當,顏面掃地!

這些年她何時這般委屈過,因着娘家勢力,她和皇上之間從來都是相敬如賓,今天卻因為一個狗奴才,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傳出去,她堂堂皇後還有什麽顏面可言!

這一刻也不由得想起一切的起因都是葉栖遲而起,這個女人她絕不會放過!

“皇後,你為了一個奴才把宸王妃打成這樣,關鍵還是奴才有錯在先。傳出去別說你,就連朕恐怕也會被人笑出大牙?!”蕭湛平生氣的說道。

于晴鳶此刻被說得更難堪了!

“你自己說怎麽懲罰自己?!”蕭湛平甩手,一副怒其不争的樣子!其實就是巧妙的讓于晴鳶自己領命,不讓自己為難。

想來不懲罰于晴鳶心裏自然會不痛快,這些年于晴鳶處處拿她娘家勢力壓他,他也想給于晴鳶點教訓!但懲罰了皇後,懲罰過了,又怕皇後懷恨在心,倒不如讓她自己決斷!

依着于晴鳶好強的性格,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

于晴鳶當然也能夠猜到皇上的心思,此刻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但卻只能忍受。

她開口道,“臣妾願意禁足一月,罰抄佛經十遍,日日反省。”

蕭湛平眼底明顯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即便是掩飾得很好。

他點頭,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開口道,“既然皇後有心悔過,朕便尊重皇後的意思。”

“臣妾謝主隆恩!”于晴鳶咬牙磕頭。

“皇後起來吧。”蕭湛平表現出一副對皇後很溫和的樣子。

“謝陛下。”于晴鳶起身,現在了蕭湛平的旁邊。

蕭湛平此刻把視線重新放在了葉栖遲的身上,“葉栖遲,事情水落石出。雖你有冤情,但也是奴才私底下作祟,皇後也願意為奴才自罰,你也算得到了公平。”

“感謝父皇為臣媳主持公道!”葉栖遲叩謝。

“事情既然解決,葉栖遲受傷嚴重,就早些回去……”

“父皇,臣媳還有一事兒需向父皇禀報!”葉栖遲打斷蕭湛平的話!

“何事?”蕭湛平此刻心情不錯,對于葉栖遲的請求自然一口答應。

想着也不過是想要讨些獎賞。

“啓禀父皇。剛剛吳嬷嬷一口咬定臣媳打傷了她的身體,為此皇後娘娘還對臣媳進行了杖刑,但臣媳确實沒有做過。臣媳挨打沒什麽,但臣媳不想被此冤枉,還請父皇為臣媳做主,把此事調查清楚!”

“蕭湛平臉色微變。

是沒料到葉栖遲會說起這事兒。

他想了想,點頭道,“好,朕答應你!”

于晴鳶身體一抖!

這要是追究下去……

葉栖遲這女人還真的沒完沒了了?!

于晴鳶壓抑着憤怒,又緊張不已。

“謝過父皇。”葉栖遲叩謝,說道,“臣媳昨日被皇後娘娘帶到禁閉室,一直跪在禁閉室思過,并沒有和吳嬷嬷有任何沖突,且臣媳以前也從未和吳嬷嬷有過交集,絕不存在有任何恩怨。臣媳想不明白,臣媳和吳嬷嬷無冤無仇,吳嬷嬷為何會來冤枉臣媳。”

蕭湛平看着葉栖遲,嘴角輕笑了一下。

她倒不是想不明白,她是想着讓那個人自投羅網。

葉栖遲的聰明倒是讓蕭湛平越來越欣賞。

“皇後,你怎麽看?”蕭湛平問于晴鳶。

于晴鳶心口一怔。

她自然不會承認這是她的計謀,何況現在吳嬷嬷已被杖斃,死無對證,她只需要咬定不知道此事就可以脫身,然而。

于晴鳶眼眸一緊,她不由得看着躺在長木凳上的葉栖遲。

這女人會不會又在耍什麽花樣?!

要是她一口否認,萬一又被揭穿?!

于晴鳶想得很多,此刻臉上的神色也帶着些慌張。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開口之時。

葉栖遲突然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

葉栖遲故意欲言又止。

于晴鳶聽到葉栖遲的聲音,都帶着驚吓。

就怕這女人說出來什麽,讓她下不了臺的話。

蕭湛平看向葉栖遲,“有話直說。”

“是。”葉栖遲恭敬,她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來,“昨晚上太子妃給臣媳送了晚餐。”

高婧儀本來在旁邊就大氣不敢出,就怕惹火上身。

這一刻葉栖遲突然說起她,讓她止不住一陣害怕。

“太子妃給臣媳送來的飯菜,臣媳沒有胃口,便沒有吃。”葉栖遲說得委婉。

但聰明人都知道,這飯菜肯定有問題。

“臣媳沒吃,吳嬷嬷便逼着臣媳吃。”

“狗奴才簡直膽大包天!”蕭湛平憤怒無比,“她什麽身份,敢對王妃這般放肆!”

“是是是臣妾的錯,臣妾沒能管教好奴才。”皇後一聽皇上發火,連忙跪在了地上認錯。

“皇後是該好好反省。”蕭湛平冷聲道,“以後別讓朕在看到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

“臣妾遵命。”

“葉栖遲你繼續。”蕭湛平發完火,對葉栖遲明顯溫和了些。

葉栖遲開口道,“臣媳終究沒吃。但因着是太子妃送來的,臣媳沒有領情,太子妃似乎不太高興。”

“臣媳沒有不高興。”高婧儀連忙說道。

“沒有不高興,太子妃為何要讓宮人掌臣媳的嘴。”葉栖遲問。

高婧儀臉都漲紅了。

“高婧儀!”蕭湛平怒氣一吼。

高婧儀吓得猛地跪在了地上。

“父皇息怒,臣媳掌嘴葉栖遲,這是因為臣媳覺得葉栖遲辜負了母後的心意,臣媳才稍作懲罰,還請父皇明鑒!”

“你有什麽資格懲罰宸王妃!”蕭湛平怒氣沖天。

高婧儀吓得身體一抖。

也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

雖然她貴為太子妃,但終究和葉栖遲是平輩關系,按照規矩她不能擅自對葉栖遲懲罰,就算葉栖遲做錯了事情,她也只能禀報皇上皇後來主持公道,斷然不能自己随便動手。

“臣媳臣媳只是……”高婧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于晴鳶在旁邊對此刻的高婧儀也是失望透頂。

本以為宸王妃最是無能,現在卻把高婧儀比到了塵埃裏。

“臣妾記得太子妃打了臣妾二十六個巴掌。”對比起高婧儀的慌張,葉栖遲沉穩冷靜得多,“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那位宮女掌的臣媳的嘴。”

葉栖遲指了指高婧儀旁邊的一個宮女。

宮女吓得身體都在發抖,連忙跪在了地上,不敢說話。

“當時我看宮女的手都打腫了。”葉栖遲故意說道。

“把手伸出來!”蕭湛平命令宮女。

宮女戰戰兢兢伸出了手。

兩只手對比,一只手明顯紅腫得多。

“這就是你說的稍作懲罰?!”蕭湛平問高婧儀。

高婧儀此刻吓得都要暈了過去。

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直接求助于晴鳶。

于晴鳶直接避開了高婧儀的眼神。

“來人,給我把宮女拖下去,把手給我砍了!”蕭湛平命令。

宮女身體都被吓軟了下去。

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求饒,求饒說不定命都沒有了。

只能認命的,被侍衛給拖這離開。

“高婧儀!教唆吳嬷嬷誣陷葉栖遲,是不是你做的?!”蕭湛平直截了當的問道。

“臣媳沒有臣媳沒有做過。臣媳只是昨晚掌了葉栖遲的嘴,臣媳沒有讓吳嬷嬷來陷害葉栖遲,臣媳真的沒有!”高婧儀吓得聲音都在發抖,說出來的話都帶着哽咽。

“不是你還有誰?!”蕭湛平問。

高婧儀咬緊唇瓣。

她自然是皇後做的。

但哪裏敢說出來,說出來她馬上就會被皇後害死。

皇後有多心狠手辣,她清楚得很。

“回答朕!”蕭湛平威嚴十足。

高婧儀吓得哆嗦,“臣媳不知……”

“高婧儀。”皇後突然說話了,“虧我這些年對你這般教導,沒想到你卻背着我,和吳嬷嬷做出這種勾當!”

“母後……”高婧儀不相信的看着于晴鳶。

她在說什麽?!

“你給本宮閉嘴!”于晴鳶看上去氣憤不已,“本宮如此悉心教導你,你卻讓本宮如此心寒。”

“臣媳沒有……”高婧儀想要反駁。

“夠了!”于晴鳶說道,“上次宮宴因為葉栖遲得皇上賞識,你一直耿耿于懷甚是嫉妒,本宮多次勸導,告訴你作為太子妃一定要大度,一定要心胸寬廣。本以為你聽進去了,卻沒想到只是陽奉陰違。現在還敢假公濟私做出這種事情,你讓本宮都覺得羞恥!”

于晴鳶看似在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高婧儀,事實上就是把她讓吳嬷嬷誣陷葉栖遲的罪名,合情合理的安在了高婧儀的身上。

“母後,臣媳沒有,沒有……”

“陛下!”于晴鳶跪對着蕭湛平,“今兒的事兒都是因臣妾而起,不管是劉嬷嬷,吳嬷嬷還是高婧儀,都是臣妾的人,臣妾大錯特錯,臣妾請陛下重新對臣妾,從重懲罰。”

于晴鳶突然這般,倒是讓蕭湛平有些,難以決策。

于晴鳶倒也聰明。

她是知道皇上不可能對她從重懲罰,特別還不是她的“主要過錯”。

就在蕭湛平有些兩難時。

葉栖遲說道,“不是皇後娘娘的錯,由皇後娘娘來承擔,只會讓皇後娘娘身邊的人更加猖狂。真正要吸取教訓,不敢再犯,還是要當事人受到懲罰才行。臣媳覺得,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之所以會失了分寸,就是皇後娘娘太過寬厚仁慈。”

于晴鳶暗自松了口氣。

這就是她的目的。

看似承擔所有懲罰,實際上就是讓人來幫她求情。

不得不說,葉栖遲這番話甚得她心。

一邊奉承了她,一邊又讓她不用受罰。

于晴鳶看了一眼葉栖遲。

這女人還真是聰慧得很。

在她恨不得都要殺了她的時候,居然又主動對她示好。

“葉栖遲說得對!”蕭湛平認可道。

那一刻對葉栖遲也是欣慰不已。

葉栖遲還真是不停的給他驚喜。

他開口道,“皇後太過寬厚仁慈,只會讓奴才更加嚣張,劉嬷嬷、吳嬷嬷甚至高婧儀的放肆,都是皇後你縱容出來的!這次,朕絕不允許皇後你再對她們包庇!”

于晴鳶看似為難,又帶着無奈,只得開口道,“是,臣妾遵命。”

“來人!”蕭湛平一聲令下。

禦前侍衛連忙上前,“屬下在。”

“太子妃高婧儀不守規矩,濫用私刑,栽贓陷害。帶去刑部司聽候發落。”

“父皇饒命,父皇饒命!不是臣媳做的,臣媳沒有做過讓吳嬷嬷……”

“高婧儀,不準再狡辯!”于晴鳶狠狠地叫住他。

高婧儀看着于晴鳶,再蠢也知道皇後現在是在讓她頂罪。

她頂罪也是死。

不頂罪也是死。

高婧儀眼眶紅透。

從未想過,她堂堂太子妃,會落得如此地步。

“父皇。”葉栖遲開口道,“臣媳覺得,太子妃應也不是有心要來這般對待臣媳,也是太子妃一時氣急,走了極端。臣媳希望父皇念在太子妃初犯,可以給太子妃一次機會,從輕發落。”

蕭湛平眉頭一緊。

是沒想到葉栖遲還要給高婧儀求情。

但不得不說。

現在還不是動皇後娘家人的時候。

就算此刻把高婧儀帶去了刑部司,也不過是吓唬吓唬高婧儀,不可能真的砍了她的頭,總會在其他人的求情下,放了高婧儀。

現在葉栖遲求情,不用多此一舉自然是好事兒。

蕭湛平應了一聲,“怎麽個從輕發落。”

“臣媳覺得,太子妃雖然是一時沖動,終究是做錯了事情,懲罰是必須的,否則以後誰犯了錯都這麽不了了之,就徹底沒有了王法。但既然是一時沖動,讓太子妃謹記教訓就行。臣媳覺得……”

“但說無妨。”蕭湛平給予葉栖遲莫大的權利。

“臣媳這次遭受的刑罰,太子妃同樣遭受一次,如此就公平公正,臣媳和太子妃也兩不相欠。”葉栖遲大氣的說道,“相信這樣一來,我和太子妃之間也不會再有芥蒂。”

蕭湛平點頭,顯然非常滿意葉栖遲的做法。

他贊許道,“按照宸王妃所說,念着太子妃今兒個初犯,朕對你從輕處罰。”

“謝父皇隆恩。”高婧儀連忙磕頭叩拜。

雖知道懲罰并不輕,但對比起去刑部司,已是莫大的仁慈。

“來人。”蕭湛平命令,“掌太子妃二十六大嘴,杖打二十大板!”

“是。”宮人連忙領命。

高婧儀就這麽當着所有人的面,被狠狠的打了二十六個耳掴子。

一張小臉,腫得面目全非。

因皇上皇後在,卻不敢哭訴一句,只能咬牙忍受。

掌嘴之後,高婧儀又趴在了長木凳上,開始杖刑。

葉栖遲就這麽看着高婧儀,被打得臉色慘白,身體虛弱不堪的模樣。

葉栖遲暗自冷笑。

她被打掌嘴杖刑,也就是一天兩天就能下地活蹦亂跳的事兒。

高婧儀被這麽一大,就是一個月兩個月下了床的事兒。

她可從來不做,陪伴的買賣!

除了……

葉栖遲眼眸一緊。

她看着旁邊從未都無動于衷的蕭謹行。

就好像一切和他都沒有關系,他不過就是來看一場戲的。

高婧儀杖打完畢。

整個人都已經暈死了過去。

于晴鳶看着高婧儀的樣子也是心有餘悸。

要不是葉栖遲給她“求了情”,這懲罰就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怕是要丢掉半條命!

“今兒個的事情,就此結束。朕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議論,更不想以後再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蕭湛平威嚴的說道。

對于此刻高婧儀已經暈死過去,也是無動于衷。

“臣妾/兒臣/臣媳遵命。”所有人連忙答應。

“擺駕!”蕭湛平冷聲。

公公連忙大聲吼道,“皇上起駕。”

一行人擁簇着蕭湛平離開。

于晴鳶看了一眼葉栖遲,吩咐着奴才把高婧儀擡走,也離開了禁閉室。

很快。

就剩下了蕭謹行和小伍以及綠柚。

綠柚看所有人離開了,連忙跑到了葉栖遲的面前,“王妃,王妃你怎麽樣?!王妃……嗚嗚哇哇……”

終究是忍不住大哭了出來。

葉栖遲有些無語。

她身體的恢複能力,綠柚還不知道嗎?!

要不是為了做做樣子,她現在都能下地自己走了。

“別哭了,我沒死。”葉栖遲沒好氣的說道。

“王妃要是死了,奴婢一定跟随王妃一起。”綠柚表達衷心。

“說什麽瞎話,我才不想死!”葉栖遲無語。

她好不容易活過來,怎麽能就這麽死了。

她還要游覽大泫國的大好江山!

“王妃……”綠柚哭哭啼啼。

總覺得王妃不管是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但內心應該也會很難受吧。

被王爺這麽對待,心都要痛死了吧。

一想到王爺讓王妃來背鍋,還讓王妃遭受了這麽多苦,她就為王妃不值得狠。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王妃對王爺不好了,總是氣王爺。

她現在覺得王爺就是活該。

王妃要對王爺好,才不值得!

“奴才參見宸王殿下。”禁閉室裏面,兩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蕭謹行眼眸微動。

“奴才們奉旨來擡宸王妃離開。”小太監恭敬道。

蕭謹行微點頭。

小太監走向葉栖遲,把棉被放在她的身上,兩個小太監才裹着被子小心翼翼的把葉栖遲擡走。

“你們小心點小心點。”綠柚在旁邊不停地招呼着,就怕碰到了葉栖遲身上的傷口。

葉栖遲被擡走。

蕭謹行卻沒有吩咐小伍推他離開。

小伍實在忍不住,開口提醒,“王爺,該離開了。”

琢磨着王爺是不是不敢面對王妃,所以才會這麽猶豫不決。

蕭謹行點頭。

小伍推着蕭謹行走出禁閉室。

禁閉室裏面還殘留着葉栖遲的血液。

離開之前,蕭謹行的視線,就一直放在那些血漬上。

禁閉室外。

王府的馬車在此等候。

葉栖遲已經被小太監們擡到了馬車上。

此刻馬車顯然在等蕭謹行。

蕭謹行剛準備坐上馬車。

“王爺。”琉璃從一顆圓柱旁走出來,在蕭謹行耳邊說道,“太後讓您去她寝宮一趟。”

蕭謹行喉嚨微動。

“王爺這邊請。”琉璃恭敬道。

蕭謹行點頭,對着小伍吩咐,“讓葉栖遲先回府。”

小伍點頭。

心裏在想,王妃大概要恨死王爺了。

不僅讓王妃背了鍋,受了苦,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王爺連陪都不陪王妃一會兒?!

別說王妃。

他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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