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四巨頭留在霍格沃茲,安德莉亞也留在霍格沃茲陪着老友不回來,看不到那個金光閃閃的家夥西法表示心情很好,至少沒有人會一直在他眼前晃悠閃瞎他的眼了。
在莊園裏見過了所有的寵物,德拉科接下來一整天都心情好得飛起來。
在莊園裏沒什麽好玩的,西法帶着德拉科去麻瓜界玩。
潘德拉貢的附屬家族莫德雷德家族在倫敦開辦了一個俱樂部,只接待有權有勢的人物,大多數客人都是麻瓜的貴族或者商人,偶爾也會有巫師來。
俱樂部的位置比較偏僻,位于黑街入口處。
西法帶着德拉科穿過一條一條狹窄的仿佛迷宮一樣的巷子,在德拉科就快被繞暈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
一塊很大的廣場,中間沒有任何建築,周圍有幾個商店,看起來很破舊,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木頭門,只在上方用生鏽的銅牌寫着店鋪的名字。
從空曠的廣場的四面八方傳來滿懷惡意的刺探性的目光,德拉科有些害怕地抓住了西法的手,西法目不斜視地拉着德拉科走進左邊第一家店鋪。
打開搖搖欲墜的門,穿過一片用銀色珠子串起來的珠簾,眼前繁華的景象完全和外面破敗的樣子是兩個世界。
奢華的貴族式裝潢,剔透的水晶吊燈幾乎占據了整個穹頂,繪着精美紋樣的挂毯在弧形的牆壁上,地上鋪着厚厚的天鵝絨地毯,走在上面就像走在雲層之上晃晃悠悠的。
西法厭惡地感覺到腳下輕飄飄的感覺,撇着嘴說:“最讨厭這種無實感的感覺了!”
招待處沒有客人,只有招待員。
前臺處有人笑着迎了上來,大幅度揮舞着手臂誇張地說:“哦~這不是潘德拉貢的少主麽,真是難得,我記得你上次來還是六年前呢,您終于記得您可憐苦守寒窯等了您整整六年的布裏奇麽~”
“不記得!”西法斬釘截鐵地說。
布裏奇瞬間像被石化了一樣高擡着雙手維持着前一秒的動作,然後下一秒立刻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湊到西法面前:“真的不記得麽,真的麽,我是布裏奇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西法假裝思索了一下,作恍然大悟狀:“哦,記起來了,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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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裏奇眼睛亮了,銀色的眸子閃着金屬般的色澤。
“我記得你被我燒光了胡子和頭發!”
布裏奇摸摸已經長出來的頭發,再摸摸光潔的下巴,抹了把臉,換上謙遜又不卑微的侍者姿态,說:“少爺,今天您需要什麽服務?”
西法嘴角一抽:“怎麽感覺像是到了什麽提供特殊服務的地方?”
德拉科投去疑惑的目光。
布裏奇說:“這裏提供的本來就是特殊服務,不過沒有您所想的那種特殊服務,不過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安排哦。”
布裏奇像西法抛了個媚眼。
西法抖了抖,搓搓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嫌棄地說:“才不要你,一邊玩去。我今天帶我朋友來的,你給他測試一下他适合哪種強度的游戲。”
西法示意德拉科上前,德拉科回過神,擡起下巴,用馬爾福式詠嘆調說:“德拉科·馬爾福。”
布裏奇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拖長了聲音說:“鉑金貴族馬爾福,這可是稀客,我還記得上一位鉑金貴族來的時候的情景呢,他和他身邊那位黑發紅眸的男子可是非常默契。”
德拉科挑眉。
布裏奇沒有繼續說,轉身說:“請跟我來。”
在走進前臺左邊的一條入口時,德拉科感知到有一瞬的魔力反應。
西法解釋說:“左邊時巫師專用,右邊是麻瓜專用,門口的魔紋是為了區分兩者,防止麻瓜闖入。”
德拉科了然地點頭。
布裏奇讓德拉科站上一個用寶石和魔紋鑲嵌成的陣法上,讓德拉科緩緩輸出魔力。
輸出的魔力流入地下的魔紋,金色的寶石都亮了起來,其它顏色的寶石毫無反應。
“哦,是非常罕見的光系血統呢。雖然大部分是遠古媚娃,但是還有媚娃的先祖光精靈的血統反應,可以看出,光精靈的血脈正在侵蝕媚娃的血統,估計用不了幾年,有可能就會覺醒呢。”布裏奇驚嘆地說。
德拉科眯起眼,警惕地看向布裏奇,西法說:“放心吧,布裏奇和所有穿過門口那道魔紋的巫師有契約,是不會洩露客人的信息的。”
“是的,我以莫德雷德的名義起誓。更何況莫德雷德是永遠的潘德拉貢的眷屬,眷屬是不會欺騙主上的。”布裏奇向西法行了一個古老的禮儀,然後起身向德拉科解釋,“這座陣法的作用是檢測巫師的血統,以及擅長的領域,從而能夠方便我們尋找出适合客人的游戲。馬爾福少爺,您是光明法系體質,通俗地說,就是您最适合用光系魔咒戰鬥,武技為輔。請相信我們的職業道德,我們的陣法從來不會出錯。”
西法摸着下巴點頭:“怪不得德拉科武技課總是得不到O,常常是A,但是魔咒課總是E以上。”
德拉科偷偷朝他翻了個白眼,從陣法上下來。
布裏奇問:“少爺,您需要重新測試一下麽,六年前的結果可能會不适合現在。”
西法站了上去,結果是大量的紅色寶石和少量金色的寶石,以及全部的紅色的魔紋。
“的确有些不同了。以前是光系和火系參半,法系和戰系參半,現在是火系戰系為主,光系法系為輔。需要重新選擇新的游戲。”
因為妖力被封印了呗,紅龍騎士的血脈占了主體——西法在心裏默默地說。
布裏奇拿着一本厚厚的書開始翻找,德拉科湊到西法旁邊,詢問“游戲”是什麽東西。
“這個俱樂部是格鬥俱樂部,提供給那些有權有勢閑着無聊想要找刺激的人。
麻瓜那邊不需要測試血統,只需要客人自行挑選合适的項目,那裏只有三個選項——熱武器、冷兵器、近身格鬥。
而巫師的這邊則有兩種選擇方式,在測試完之後自行選擇喜歡的項目還是由店員選擇合适的項目,這裏的選項很多,分為兩大類——屬性以及職業。
屬性是指火、水、風、土四大基礎元素,以及特殊元素例如光、暗、雷電、空間、時間等等。
職業就是法系和戰系兩種,法系是适合使用魔咒符咒之類的,戰系就是擅長武技的。”
德拉科點頭,然後想起布裏奇說的血統問題:“為什麽他會說我有光精靈的血統,馬爾福家族世代不是媚娃的血統麽?”
“返祖。懂不,媚娃是光精靈的一個亞種。光精靈比媚娃高貴多了,媚娃只有迷惑人的能力,而光精靈是精靈族裏的上位精靈,精通輔助,光速移動,以及分解。光精靈和暗精靈是最危險的精靈。光精靈可以把所有的物質全都分解為光,而暗精靈可以把所有物質腐蝕殆盡。在神話時代,幾乎沒有生物敢去找了這兩種精靈。”
“包括巨龍?”
“包括巨龍。”
聽到西法的解釋,德拉科驕傲地高高擡起下巴,用鼻子對着西法:“看來我不比你差!我就說,馬爾福從來都是完美的。”
西法哭笑不得,敷衍地應和:“是是,但是你不是只有覺醒的跡象還沒覺醒,說不定如果你覺醒了覺醒的不是光精靈只是媚娃呢。”
德拉科皺起了眉:“這個……反正我一定要覺醒光精靈!”
眉頭松開了一下又狠狠地皺了起來:“為什麽我會突然有覺醒的跡象,在馬爾福族譜上沒有記載過覺醒成為光精靈的,只有成為遠古媚娃的。”
“難道你忘了你旁邊有多少覺醒的了?”
德拉科掰着手指數:“你,哈利,湯姆,還有潘德拉貢教授……”
“四巨頭也是覺醒的,不然就算巫師擁有比麻瓜更長的壽命也活不到千年。
格林德沃幾乎覺醒,弗立維教授是先天半覺醒,海格也是先天半覺醒。
血脈覺醒的巫師散發的一種特殊的能量場會影響周圍巫師的血脈,從而激活沉睡的血脈使巫師更容易覺醒。
你周圍有那麽多覺醒的巫師,而且你常常和我混在一起,我另一半光系的血脈可能和你光精靈的血脈産生了些許的共鳴,光明系的格蘭芬多殿下也和你的共鳴比較多,所以可能就把你的光精靈血脈吸引上來了。”
“原來如此……先天半覺醒又是什麽東西?”
“……斯萊特林殿下發的那本圖鑒最後應該有介紹關于覺醒的資料吧,你不看麽?”
德拉科心虛地戳戳手指:“還沒看到後面,一直在看龍……”
西法嘆了口氣,繼續解說:“巫師的血脈覺醒有先天覺醒和後天覺醒,覺醒程度又有完全覺醒和半覺醒。
先天覺醒是指出生時就覺醒了先祖的血脈,斯萊特林殿下和我老媽就是先天覺醒。
後天覺醒就是指之後才覺醒的,我和哈利他們都是。
完全覺醒是指先祖的力量把身體全部改造。
半覺醒就是沒有完全繼承先祖的力量,只繼承了一半,體質或者力量,兩者只擁有一半,海格和弗立維都是半覺醒了先祖的體質。”
德拉科恍悟地點頭:“你知道得好多。”
西法頭疼地嘆息,小聲說:“如果你被封印了五感只剩下意識只可以感知到知識的話你也會知道很多。”
西法的聲音很小,德拉科沒有聽到。
兩人等了一會兒,布裏奇還在翻書,德拉科突然說:“不對,你還沒告訴我‘游戲’是什麽。”
“俱樂部的游戲就是安排一些戰場讓你去戰鬥。每個戰場都有不同的通關條件、場地和敵人。當然,敵人都是用術式制作出來的,并不是真正的人,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西法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在聽到需要殺死敵人之後臉色變得有些複雜,西法說:“如果你無法接受殺人的話可以退出。”
“不!”德拉科立刻回答,然後又沉默下來。
“游戲裏的敵人并不是真正的生命,只不過是全息投影,但是做得很逼真,五感也全都複制真物,死亡也會留下屍體。有些參加游戲的人,即使知道是假物,也受不了親手結束他人性命的感覺。如果你承受不了我不會勉強,去別的地方就好。”
半晌,德拉科擡起頭,堅定地說:“作為一個合格的馬爾福,我必須接受,我以後是馬爾福的家主,為了保護和傳承馬爾福,這一切都是我必須要面臨的。就連哈利身上也背負着數百條性命,我怎麽可以退縮!”
西法一怔,欣慰地笑了,拍拍德拉科的肩,笑着說:“其實都是假的,你不用太緊張的啦。”
德拉科狠狠瞪了他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目不斜視地直視前方。
這時,布裏奇也決定好了游戲內容,抱着厚厚的書籍,說:“少爺們的游戲已經決定了,你們是獨自開始游戲還是合作?”
西法握住德拉科攥緊的手,說:“一起參加德拉科的游戲吧。”
德拉科詫異地看着西法。
西法朝他露出一個安撫地笑,輕輕地說:“我陪你。”
“……嗯。”德拉科反握住西法,感覺心裏漸漸平靜下來,沒有那麽緊張了,有西法陪着,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