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宛辛被趕出家門

“這條裙子那麽珍貴,我當然要做好防盜措施了。”

漁歌這話是看着沈宛辛說的,唇邊還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聽漁歌這麽說,沈宛辛的瞳孔肉眼可見的劇烈顫動。

漁歌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瞳孔真的可以地震。

漁歌輕揚嘴角,“我倒要看看誰想污蔑我。”

沈宛辛的表情又是一震。

張蘭英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麽,側目冷冷看了沈宛辛一眼。

“帶我上去看看。”

“好。”

漁歌轉身準備上樓,腳步卻在樓梯口頓了頓。

她回頭看向沈宛辛,問她,“沈宛辛,要不要一起去看,你不好奇是誰幹的嗎?”

被突然cue到的沈宛辛渾身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她咽了咽唾沫,慌張、不敢置信以及躊躇不定的神情開始在她臉上交織。

慌張是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衣服是誰弄髒的,躊躇是因為她不相信漁歌真的安了監控,難道她早就料到她會去弄髒這條裙子?

不可能的。

漁歌一定是在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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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這個辦法來讓她不打自招。

她才沒那麽蠢!

沈宛辛攥了攥拳頭,堅信漁歌根本就沒有安監控,她頗有些挑釁地擡起頭來瞪向漁歌,咬着牙說,“走啊,看看。”

漁歌輕笑了一聲。

很好。

三個人一起來到漁歌的房間。

有錢人家的卧室都是自帶衣帽間的,衣服鞋子首飾都是分門別類地放在不同的地方。

漁歌走到放包的臺子上,拿起一個小熊背包。

她打開背包的內層給張蘭英和沈宛辛看,裏面是一些電子零件,她又指了指小熊的眼睛,“這個眼睛就是攝像頭。”

小熊背包擺放的地方正對着放禮服的衣間,要是誰進來把衣服抹上了石油,攝像頭可以拍得一清二楚。

這下沈宛辛是真的慌了。

她……她怎麽可能真的安了攝像頭。

現在沈宛辛大腦完全是一塊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等腦子稍微清晰一點的時候,漁歌已經去拿來了電腦。

沈宛辛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着她打開電腦,調出監控。

她知道接下來等着她的會是什麽,與其這樣活生生地被人釘在恥辱柱上,不如沖上去砸了電腦然後跑掉。

腦子裏這麽想着,可她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完全無法動彈。

“有了。”

漁歌按下暫停,取消快進,此時的監控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穿着棉質白色睡裙的女生,又黑又直的頭發齊齊垂在胸前。

監控畫質其實不太好,但還是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畫面上的人是誰。

“啪——!”

只聽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張蘭英轉身就給了沈宛辛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知要比在教務處時她扇漁歌的那巴掌重了多少倍,沈宛辛直接被扇倒在地。

張蘭英氣得快瘋了,指着地上的沈宛辛大罵,“讀了十幾年的書,這你都幹得出來!我怎麽會教出你這麽個東西!”

張蘭英像是還想罵些什麽,但心頭的怒火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胸腔劇烈起伏,她必須要扶着身後的桌子才能不至于全身顫抖。

沈宛辛癱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地往地上掉,看起來可憐極了,但房間裏沒有一個人可憐她。

漁歌站在一邊冷漠地旁觀,仿佛這是一出與她無關的鬧劇。

張蘭英靠着桌子緩了一會兒後似乎是覺得還不夠出氣,她操起手邊的皮包就朝沈宛辛砸去,一邊砸一邊罵,“賤貨!白眼狼!”

沈宛辛一邊拿手擋着,一邊哭着求饒,“我錯了,媽我真的知道錯了,媽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沈宛辛還試圖解釋,卻被張蘭英怒吼着打斷,“別叫我媽!”

“我不是你媽!我生不出來你這樣的黑心貨色!”

張蘭英胸口起伏得更加劇烈,眼裏像是燒着兩團火,指着沈宛辛繼續吼道,“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攆出去!”

聽到這句話,沈宛辛一愣。

她怔怔地望着怒不可遏的張蘭英,像是被觸碰到了最敏感的心理防線,她的眼神漸漸從後悔害怕變成了一種憤怒、不甘又近乎陰沉的神色。

“原來媽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她冷冷地看着張蘭英,“就因為一條裙子,你就不想認我這個女兒了。”

聽她這樣說,張蘭英明顯一愣。

沈宛辛譏諷地笑了一聲,“我竟然還比不過一條裙子。”

“你!”

張蘭英被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沈宛辛卻還不服氣地說着,“是,我不是你親生的,現在你親生的這位變漂亮了就不想要我了是吧。”

沈宛辛刀子一般的目光剜向一旁的漁歌,像是恨不得要把她碎屍萬段。

“既然這樣,我走就是了!”

她拎起一只身旁的包向張蘭英和漁歌的方向砸過來,然後攥着拳頭站起來,再次狠狠地瞪了房間裏的二人一眼就轉身超門口走去。

“嘭”的一聲巨響,門被甩上,房間裏就剩下漁歌和張蘭英兩個人。

漁歌屬實是被震驚到了,正常人能有沈宛辛這腦回路?

她自己品性有問題,關別人變漂亮什麽事?

有毛病吧。

而且吧,漁歌看她那一臉“你等着,我會回來的”的表情就知道,她走什麽走,估計又不知道要耍哪門子花招。

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就看她怎麽繼續表演。

“漁歌……”

耳旁傳來張蘭英有些虛弱的呼喊,漁歌轉頭,只見她捂着胸口,表情十分難受。

漁歌忙忙過去扶住她,“怎麽了?”

張蘭英吃力的張了張嘴卻一個音節也發不出,身子不斷往下滑。

漁歌見狀趕緊小心翼翼地把她橫抱起來往卧室走。

把張蘭英輕放到床上後,漁歌立馬打了120,張蘭英已經暈過去了,暈過去之前像是心髒不舒适,手一直抓着胸口。

香山別墅區旁邊就有一家私立醫院,救護車很快趕來。

張蘭英被擡到擔架上送進了搶救室。

漁歌完全不知道張蘭英還有心髒疾病,上輩子完全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哪怕是她死的時候。

心裏像是什麽梗了一下,有些不是滋味。

漁歌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沈立國的電話。

沈立國沒有存她的新號碼,她打了三次沈立國都給挂了,估計是在開會。

漁歌只好給她發了條短信:媽心髒病犯了,在聖丹醫院。

一分鐘後,沈立國的電話打了過來,“蘭英怎麽樣?!”

沈立國語氣很是焦急,看來是真愛。

“現在還不知道,在搶救室。”

“我馬上過來!”

沈立國趕回來的時候,張蘭英剛好被推出來,醫生說張蘭英的心髒病大概是先天的,情緒太激動就會容易出現心梗,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醫生這麽說,沈立國也是松了一口氣。

醫生走後,沈立國轉眼就瞪住漁歌質問道,“你把你媽氣成這樣的?”

漁歌簡直是大無語,不問怎麽回事兒直接就把帽子扣她頭上?

“不是我好嗎?”

漁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除了你還有誰能把你媽氣成這樣?!”

沈立國還在那兒扣屎盆子。

漁歌真的火了,“家裏是只有我一個活人嗎?”

“你那麽大聲幹什麽!”沈立國的分貝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說清楚!”

漁歌沉了沉氣才開口,“沈宛辛為了污蔑我,把媽給我穿那條裙子抹了石油才把媽氣成這樣的。”

“宛辛?怎麽可能?”

漁歌再次翻了個白眼,“媽都躺這兒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沈立國這下才相信了她的話,眼底的火光噼啪一閃,“那沈宛辛人呢?!”

“走了。”

“走哪兒去了?”

沈立國氣得瞪大一雙腫泡眼,“她媽都躺這兒了,她給我死哪兒去了!”

“患者家屬能不能小聲一點,這裏是醫院。”

門外一個護士過來提醒沈立國。

漁歌也懶得聽他在這兒大吼大叫,一五一十把原委給他說了一遍。

“這個雜種!”

沈立國罵得比張蘭英還難聽,“她愛去哪兒去哪兒,我看她能撐幾天!”

漁歌也很想看看,她能撐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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