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宿主被傅司醒酒後強吻诶~】

‘……’

恐怖片劇情。

“你現在沒事做嗎。”

費淩叫住

了傅司醒。

曾經要求的事,傅司醒一樣樣做了,也許不情願但仍然忍耐。

但費淩希望他更反抗一些。

生氣,吵個架,指責他過分,在大群挂他。

傅司醒站在他不遠處,面色如常。

這人不是個喜怒形于色的性格,天生的黑沉沉的眉目,讓人很難分辨。

費淩把想得到的,過分的要求都說了。

“洗衣服,做家務,你都可以做了。”他說。

這話說得很重了,幾乎是将別人的好意踩下去。

任何人聽到這對話,恐怕都得忍不住譴責他。

假設傅司醒是好心對他……無論如何都得很生氣了吧。

傅司醒走近了半步,低頭看着他。

一雙很秀雅的眉,随着費淩不耐煩的表情而微微揚起,那對冰藍的漂亮眼睛也無遮無攔地看着旁人。

他的眼裏有些微的紋路,很淡,蒼白的眼睑輕輕眨動着,睫毛宛如細羽。

傅司醒心室裏壓抑的興奮,像不斷湧現的細密泡沫散了又起。

他慢慢攥緊了自己的手指,沒有表露出別的情緒。

他道:“就這些?”

“當然以後還有別的。”

費淩坐在床沿,離得近,很容易分辨出傅司醒的狀态。

男人站在他面前,一片籠罩的壓迫陰影。

呼吸微微沉促,右手也攥住了指節。

這是怒火中燒,忍不住了嗎。

費淩看到這裏,才滿意了些。

他冷臉說:“我新的衣服都在宿舍櫃子裏,需要手洗。”

傅司醒不語,只垂下眼良久。

那個放女裝的櫃子……最頂端放着的,是一雙白蕾絲吊帶長筒襪。

費淩坐在沙發上,也沉默了許久。

本以為傅司醒生氣了不吭聲,但對方卻倏然朝他伸了手。

費淩第一反應是他要動手了——攥着他的衣領罵一頓或者做更過激的事,就連系統也發出了啊啊的電流聲。

但那只手,很輕地穿過他的黑發,慢慢将他垂在肩上的頭發梳攏了。

男人的指腹碰到他的後頸,有些濕熱的觸感。

……這算什麽,警告嗎?

“知道了。”

傅司醒說。

費淩皺起眉又叫住他:“我現在很不舒服,背我到卧室吧。”

費淩已經不再用“可以嗎”“幫我”這樣的詞,而是命令式的語氣。

……被嬌慣的病美人。

傅司醒沒有多說什麽,只俯下身,雙臂繞着費淩的腰背膝彎,将他抱在懷裏。

不是背他,而是像那天操場那樣抱在懷裏。

掌心裏的腰身綿軟,像是快化掉。

傅司醒将他抱到了客房床上,仔細地放在床沿。

柔軟的長發灑下來,随着費淩手臂舒展的動作緩慢地蹭過了傅司醒的手,像一淌墨水流過。半張雪白面龐上,漂亮的烏藍眼睛不冷不熱地睨了他一眼。

“謝謝你,我睡一會兒。”

費淩這樣說。

白毛衣,毛線手套,藍眼睛,如絲綢般柔亮的烏發。

冷着臉的樣子也很像個瓷人。

傅司醒斂容說:“不客氣。”

等到費淩關了燈,準備睡覺了,傅司醒才從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他的設備裏,能見到客房的情況,床上一小團被子掩着費淩的模樣,只能見到露在外面的黑色長發和一截雪白後頸。

傅司醒看了一會兒,這才将設備關了,也準備入睡。

對費淩而言,雖然睡在未來的攻二家,但這一夜沒有任何怪事發生。

夜裏他反刍着今晚發生的事,臉頰也不斷發燒。

費淩當時還以為當時只是自己想多了。

那種奇怪的聲音……

【我以為你一開始就認得出來那是什麽聲音?】系統驚訝,【你是口口文主角受噢~居然這麽遲鈍?】

【嗷,我懂了,你和攻三沒有經驗……】

‘……’

費淩不想聊這個,只得換了個話題,問起下兩章的劇情。

他翻了翻原著,一共三十五章,心想很快就結束了。

次日一早,費淩洗漱出了卧室,先是聽見廚房那邊的動靜。

“坐吧。”

傅司醒拿着碗筷擺在桌上。

費淩不解:“你做飯?”

“比較清淡,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不好吃就打你。”

“好。”

“……”

【他真的被你PUA了。】系統哀嘆,【等他那天醒悟了得把你掐死嗷。】

誰知道呢。

費淩坐下來等開飯,先開了手機。

一瞬湧入了不少信息。

柳良辭問他怎麽沒有回宿舍,晚上是不是在段家。

他回複:[等下就回學校。]

前男友段英叡發了很多長篇信息,滿眼都是“寶寶我好想你”和“能不能不要分手”前言不搭後語,看起來昨晚是喝醉了。淩晨五點多的時候又發了一長串道歉:[寶寶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你別往上看,你怎麽不在段家啊,我早上回去沒見到你,回宿舍了嗎?晚上有空出來吃飯嗎?]

他回複:[無。]

蔣之野也發了一串信息過來,大意是說他們很久沒有一起雙排了,友誼的小船搖搖欲墜。

[你怎麽不理我也不打游戲,是不是在外面開小號有別的雙排搭檔?是之前送你回家的男同學,還是開車一起吃飯的那個眼鏡男?我百分法師哪裏比不上了!._.(扭曲)(陰暗地爬行)(Duang地伸直)]

剛剛又發了條新消息:[哦,也不願意看我的貓咪。]

費淩:“……”

現在的高中生早上不用上課嗎?

他回複:[忙。]

蔣之野秒回:[真的嗎?是不是期末了在寫作業?]

Ling:[嗯。]

Ling:[你不上課?]

Zoo:[課間給你發的消息._.~]

哄好了蔣之野,費淩又回了幾個熟人同學的信息。

除卻這些,段申鶴昨夜的信息仍靜靜躺着,他想了一下,繼續當沒看見。

費淩和自己的老師在周末早上有約,想着早點去學校。這時傅司醒已經從廚房出來,端了一小鍋粥。

是一鍋粥,蝦肉、香菇混着碎肉,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費淩訝然:“你會做飯?”

傅司醒不疾不徐擦着手:“

會一些。”

費淩嘗了一點點,很鮮甜,火候味道都恰到好處,外面店裏的手藝也未必比這好。

他吃東西其實很挑,但在外面不比家裏,大部分時候只能将就随便,很偶爾才吃到一些他覺得不錯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既然傅司醒擅長做飯,那他就又多了一項工作。’

他得進一步打破傅司醒對他的超厚濾鏡。

【以後要指示他做飯給你嗎?宿主太過分了!】

“上次的畫還沒畫完,你到時候來我畫室做模特吧。”

費淩對他說。

傅司醒舀粥的動作頓了下,說:“好。”

……

整個白天晚上,費淩都泡在畫室與自己的老師同門待在一起。

累。

離開畫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同門們提議去吃夜宵,他沒跟着一起去,只想回去睡覺。

靜音的手機上浮着很多晚上不同時段的信息,大部分是男高發來的。

[下課了嗎?我下課了。]

[路邊的一朵花拍給你隔空看看。]

[我的貓一直叫……._.]

[幹嘛不理我,是不是還在忙?(抓狂)]

蔣之野……真的很黏人。

費淩在耳機裏對他說:“這幾天很忙。”

“沒打擾你吧?”

蔣之野那邊有些噪音,聽得出來是男生們的嬉笑,大概是他起身去別的地方了,一下子又靜下來。

“我在回宿舍路上。”

“上課到這麽晚,什麽專業啊?”

“不告訴你。”

“哦,好吧,你夜裏走路看路啊,別摔了。”

“咒我?”

“真沒有……我就是提醒你,你看着就沒什麽力氣病恹恹的。”

蔣之野為了不被那群饑渴男同學打擾和Ling聊天,自己躲到了宿舍陽臺上。風很大很冷,他整個人瑟瑟發抖。

但和Ling閑聊些有的沒的,他又覺得很快樂。

“期末還得去跑步,想到就讨厭。”費淩說,“要考體育

。”

“你平常很少鍛煉吧,突然跑八百米肯定很不舒服。你要是在A區附近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練跑。”

“下次吧。”

費淩不想和他見面。

蔣之野在那邊啧了下:“好吧,我本來有件事想和你當面說的。”

“什麽事?”

“我想當面說啊。”

蔣之野是想說他其實喜歡男生嗎?

如果是,他倒是可以和蔣之野見面……順便帶一個假男友過去?

他問:“是和戀愛有關的事?”

費淩已經走回宿舍了。

推門而入,不出意料見到傅司醒的背影。

男人站在他的衣櫃前,正将幾件疊好的黑色蕾絲裙子放進去。

蔣之野在那頭猶豫似的沉默了幾秒,說:“對。”

這件事不急。

“先這樣吧,我去洗澡睡覺了。”

他對蔣之野說。

蔣之野聽着對面嘟嘟嘟的挂線聲,心跳也跟着加速跳躍。

原來Ling也知道他想見面聊什麽……

……Ling見面那天會不會直接對他告白?

蔣之野霎時臉紅紅。

這樣不好吧!……

另一邊,帝大的宿舍與往日沒有什麽不同。

費淩指示傅司醒做好家務,疊衣服,自己去洗了個澡。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在他入睡之後,系統偷偷為他播了一個根據口口原著做的具象夢境。

夢裏的傅司醒也是這樣一張臉,俊朗、沉默,黑沉沉的眼睛。

地點也是在宿舍裏,光線昏暗,男人臂膀的肌肉如山巒般起伏緊繃,汗水流過腿上淡青的紋身,濕漉漉的。暖氣讓整個床鋪都熱得讓費淩覺得昏暈,也可能是因為身體內起起落落、無法承受的強烈感觸。

……

費淩醒了。

【程序定期自動将原著片段導入你腦海裏,是希望宿主有更多警惕。這個是原著後期劇情了。】系統委屈巴巴地解釋緣由。

費淩不喜歡夢見那些片段。

一個虛無夢境,宛如顱腦手術之後的幻覺,他醒來的時候只

覺得怪異,猶在夢裏。

身體潮濕而發冷,黏糊糊的。

他面上微熱。

……受不了這種感覺。

費淩只得下床換衣服,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室內一片漆黑,只有隐約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

未免打擾傅司醒休息,他只開了手機應急燈。

費淩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

衣裳落地。

剝去了衣服,裸露的是光.裸緊致的後背,接着是瘦削柔韌的腰。

蒼白的膚色、雙腿,在夜裏的光裏有種冷調。

折騰了這一番,費淩在衣櫃裏找睡衣,想着明天早上與柳良辭一起去藝術展。

但他沒找到,天知道傅司醒把睡衣放在哪兒了。

室內開着暖氣,倒也不冷。他将手機燈熄了,走到飲水機旁,忽地也聽到對面床有聲響。似乎是傅司醒被他吵醒了。

室內漆黑,只餘下一點月光的影子,費淩放輕了腳步,喝了一點水,想着走回床邊。

不知道撞到了什麽,身體頓時失重……一雙手臂托住了他的身體。

是傅司醒。

費淩本想道歉自己吵到室友,為了劇情話到嘴邊又變成批判:“我把我的睡衣藏起來了嗎,我找不到。”

但他說完,傅司醒卻沒有應聲。

桎梏在他腰背上的男人的手臂,也沒有挪開。

傅司醒并沒有想到他沒穿睡衣,在碰到身體的時候下意識地屏息了,沒能立即回答。

月光昏暗,只能看清宿舍家具人影的輪廓。

他懷裏是一捧溫雪似的雪白身體。

溫軟的、倚在他胸前。

“……我現在去找。”傅司醒說。

費淩撩起眼,冷藍的眼睛不虞地睨着:“你是想凍死我?再磨蹭,我只能讓你幫我穿衣服了。”

傅司醒反而看向他:“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

【哇哦,他在挑釁你~】

費淩也覺得他是在反諷。

“你是覺得我不會這麽要求室友嗎?你樂意的話可以這麽幫我。”

他對傅司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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