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向微被二黑的黑妖術吓壞了, 二話不說器械投降, 将原則和骨氣統統丢一邊，點頭如搗蒜：“我同意我同意。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
向微笑得一臉谄媚, 見小妖精面露喜色，這才話鋒一轉, 可憐巴巴地說：“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新年禮物送給我？”
說完，就開始在心中默念：二黑全宇宙最帥, 二黑全宇宙最帥, 二黑全宇宙最帥……
二黑：“……”
幼稚。
二黑撇嘴望天：“你先把眼睛閉上。”
向微乖乖照做。
下一秒, 腦中閃過一道綠光。
二黑：“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了？
沒有法器之類的神物？
再不濟給塊靈玉也行啊！
向微望着二黑狂眨眼。
“……”二黑：“你眼睛裏進沙子了麽？眨個什麽勁。”
向微囧：“……我在和你眼神交流。”
“……”二黑翻個白眼：“我現在已經聽不到你的心聲了。如果你想讓我聽到，就必須集中注意力, 用意念将話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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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聞言大喜，當即便凝神一試, 用意念傳達心聲——
小妖精, 吃俺老孫一棒！
二黑：“…………………………”這特麽不是智障是什麽？
“聽到了嗎？”向微滿眼期待, 笑得無比燦爛。
二黑已被此智障少女雷得外焦裏嫩, 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便言歸正傳道：“禮物我已經送給你了。你答應我的事, 也不許食言。”
“知道啦。”向微還沉浸在**恢複的喜悅之中, 想起剛才二黑施法時，腦中閃過的那一道綠光, 好奇地問：“你是用綠光把我的腦袋罩住了麽？”
語畢, 向微猛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我現在豈不是頭頂一圈綠光？！”
二黑：“……”
頭頂綠光……虧她想得出來。
想象力這麽豐富, 怎麽沒寫出滿分作文？
二黑略無語：“你會感覺到有綠光，是因為我當時在施法。施法結束後就什麽也沒有了。”
“噢……”向微大舒一口氣。
幸好只是一瞬間，不然她可受不了頂着一圈綠光過一輩子。雖然人類的肉眼凡胎看不見，但一想到自己頭上有一片綠，那滋味就挺微妙的。
向微正感到一身輕松，在腦中随意地做着各種白日夢，夢着夢着就想到了送江城新年禮物的事，剛想詢問二黑的意見，忽聽二粉說：
“微微，你想到給二黑的主人送什麽禮物了嗎？
一句話讓向微的神經為之一繃，說起話來舌頭都在打顫：“你、你、你、你也能聽到我的心聲？”
二粉一臉懵懵噠，圓溜溜地大眼睛眨巴眨巴：“聽不到呀！”
向微：“那你怎麽知道我在苦惱給江城送禮物的事？”
“我只是随口一問……嗚哇，微微，你的表情好吓人。”二粉被向微吓得眼淚汪汪。
向微：“……”同樣是妖精，心理素質怎麽就差那麽多呢？
向微連忙安撫自家小妖精：“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好表情，吓到你了。”
二粉擦幹眼淚：“沒關系。二黑比你更兇。”
躺槍的二黑：“……”
摸摸自己的帥臉，二黑嘴角一扯。
很兇麽？
明明對你已經很友好了。
“我家主人什麽都不缺，就缺女朋友。你可以從這個思路着手。”二黑對向微說。
缺女朋友？
向微睨二黑一眼，然後笑呵呵地揮揮手手：“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追你家主人的人滿街跑，他能缺女朋友？”
二黑：“……”
二黑心很累：“他想要什麽我不知道。反正我只想要玫瑰花。”
玫瑰花……差點忘了這茬。
向微拿新買的藍色自動鉛筆敲敲腦門，感覺腦殼有點兒疼。
送一朵兩朵還好，她就是厚着臉皮去問江城要，也能給二黑要來。可……
九十九朵啊——
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南城的物價在省內算高的，平常一朵玫瑰花至少要賣十塊錢，遇上節假日就更貴了。
九十九朵……換算成錢的話，能抵她一年的零花錢了。
她怎麽好意思讓江城送那麽貴重的禮物？
向微這次是真的被難倒了。
抱着存錢罐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她不抱希望地問二黑：“十九朵可以嗎？”
二黑皺眉：“十九朵太寒酸了。”
“可是……我本來就是個窮人啊！”向微忍不住拿頭磕存錢罐，邊磕邊說：“我存了好幾個月，才存下兩百塊零花錢。”
二黑：“又不讓你買。我家主人有的是錢。”
“……”她竟然被一支筆炫富了。
向微：“可是我沒錢還這個人情啊！”
向微很絕望，再一次問二黑：“真的不能賞我一塊金子麽？黃豆那麽大的就行。”
向微可憐巴巴地望着二黑，內心OS：我真的好窮啊好窮……
二黑：“……”
國有國法，妖有妖規。哭窮也沒用。
話雖如此，可……向微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面對那張臉，是個男人都很難說出一個‘不’字。
就連向來對向微嫌棄滿滿的二黑，也忍不住心軟了一下，他移開眼，別別扭扭地說：“十九朵就十九朵。”
見二黑松口，前一秒還生無可戀的向微，一瞬間滿血複活，開心地把存錢罐裏的錢倒出來，開始數啊數，仿佛數着數着錢就能變多似地。
……
第二天，身攜巨款的向微歡快地來到學校。一進教室，就看到同學們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說着什麽事，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大家今天怎麽這麽開心？是元旦放假通知出來了嗎？”向微問秦可媛。
秦可媛看起來心情也很不錯，眯着眼笑悠悠地說：“食堂門口出了一堵新年願望牆。大家都在讨論這事兒呢。”
“新年願望牆？”向微又問了一遍：“那是什麽東西？”
“就是一面貼新年願望的牆。你把新年願望寫在便簽紙的正面，貼在牆上，反面寫上你的名字和班級。如果有人撕走了你的便簽的話，就會在十二月三十一日那天幫你實現願望。”秦可媛邊說邊晃晃手裏的黃色便簽紙：
“我也正在寫新年願望。打算大課間時去貼。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幫我實現願望！”說完，秦可媛捧着自個兒的鉛球少女心作花癡狀。
向微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放書包時忽然想起玫瑰花的事，腦中靈光一閃——
何不直接把二黑的願望貼在願望牆上？
只要江城能撕走那個願望貼，就大功告成了！
向微被自己的機智驚豔到了，坐在位置上樂呵呵地傻笑了半分鐘，才撕下一張粉色便簽紙，開始下筆寫願望。
二黑：“問題是——你确定我家主人會撕走你的願望貼？”
向微聞言，寫字地手抖了一下，一臉控訴地望向二黑：你又偷聽我的心聲！
“……”二黑：“你的心聲全寫在臉上，不需要偷聽。”
呃……這麽明顯嗎？
向微摸摸自己的小臉蛋，不好意思地沖二黑嘿嘿笑兩聲：不好意思呀。最近有點神經兮兮。被你吓的。
二黑：“……”這個鍋它可不背。
我沒吓你時，你也挺神經兮兮的。
二黑無聲地吐槽道。
“你最好在願望貼上做一個特定的記號。”二黑建議道。
向微：什麽記號？
二黑：“能夠讓我家主人一眼認出那是你的願望的記號。”
能夠讓江城一眼認出來？
那豈不是等于公然向江城索要玫瑰花？
——那多難為情啊！
向微搖搖頭，人要臉樹要皮，絕對不能這麽做。
可……
不做記號的話，如何才能保證江城能夠撕走她的願望貼呢？
向微想啊想，終于在上午的第一個大課間到來前，用她有限的想象力，想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
她無比認真地在便簽紙上，寫下了這麽一個願望——
希望能夠收到江城送的十九朵玫瑰花。
然後就被二黑嘲笑了。
二黑：“這種願望，我家主人肯定不會撕。”
為嘛？向微挑眉。
“換做是你，你會撕嗎？”
說不定啊……
向微無比樂觀地想。
幾分鐘後，當向微看到願望牆上那一張張與自己有關的便簽紙時，就再也樂觀不起來了。
怎、怎麽會這樣……
向微驚呆了。
秦可媛在旁邊嗷嗷地叫：“哇，微微，這裏有你的名字耶！呀，這裏也有一張……這裏……這裏……好多啊！”
向微：“……”
能不能別叫得那麽興奮？
她完全高興不起來啊！
向微看着牆上那一張張‘想要一個向微做女朋友’、‘想和向微一起寫作業’、‘想聽向微叫我小哥哥’等願望貼……內心很絕望。
二黑說得沒錯，換做是她，肯定不會撕。
原因只有一個……不敢撕。
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她怎麽可能願意做對方的女朋友、和對方一起寫作業、叫對方小哥哥……
絕望之際，向微已收到了來自二黑的嘲笑，同樣十分簡單粗暴，就兩個字：
“呵呵。”
向微：“……”
計劃落空的向微，默默地将自己的願望貼揣回校服口袋裏，走過去問秦可媛：“貼好了嗎？”
秦可媛：“啊呀，差點忘了貼。看熱鬧看得太入神了。哈哈。”
向微：“……”同學，被你看熱鬧的人就站在你面前，稍微掩飾一下你的八卦之心好嗎？
向微無奈地搖搖頭，靜靜地等秦可媛貼願望貼。
然而很快，她靜不了。
因為她看到秦可媛的願望貼上寫着——
[希望有一位像江城那樣的學霸，教我和我的好朋友向微寫作業。]
向微：“…………………………”
我和我的好朋友向微……
我的好朋友向微……
向微……
向微哭笑不得：“能、能別提我的名字嗎？”
“你不喜歡呀？”秦可媛回頭，一副凡事好商量的語氣：“那我把你的名字劃掉？”
向微：“好……”
一秒鐘後，秦可媛的願望變成了這樣——
[希望有一位像江城那樣的學霸，教我和我的好朋友向微寫作業。]——‘我的好朋友向微’幾個字上面劃了兩條線，代表删除。
向微：“……”
這兩條線簡直就跟劃重點似地。不僅沒有起到删除的作用，反倒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向微已經笑不出來了，只剩哭：“能重新寫一張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秦可媛嘿嘿一笑，挽着向微的胳膊撒嬌道：“重新寫的話，就不能引起江城的注意了嘛！”
向微：“江城？”
“啊，不是，學霸，像江城那樣的學霸。”秦可媛改口道，眼睛心虛地在牆上亂瞟。
向微還是覺得不太合适：“這樣豈不是等于欺騙別人了？”
“這怎麽能算欺騙呢？”秦可媛眼一瞪：“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嗎？”
向微：“是……”
“你不想讓學霸教你寫作業嗎？”秦可媛又問。
向微：“這……”
可是……她已經有江城了啊！
這句話向微沒有說出口。
她猶豫一下，然後弱弱地點頭。嗯……江城也是學霸。
秦可媛：“所以啊，我沒有欺騙任何人。”
向微默。聽起來好有道理。她完全無法反駁。
可總覺得不太好。
啊——算了，不想了。
會不會有人撕秦可媛的願望貼還不一定呢。
向微揮掉心頭那股子不安，回到教室，繼續糾結玫瑰花的事。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江城撕走她的願望貼呢？
向微單手托着腮幫子想啊想，想得正入神時，忽然眼角一晃，看到江城進了教室。他的身旁跟着原野，原野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麽，他忽然側目看了過來。
向微慌忙低下頭，心跳得飛快。
自從那日‘鬼上身’親了江城之後，向微一直不敢面對他，平時在學校裏能避則避，生怕見了面尴尬。好在這幾天老師布置的作業出奇的多，她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想學習以外的東西，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向微低頭假裝做題，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瞟到身旁停了個身影，來不及反應，江城的聲音就傳來了——
“怎麽沒有去貼願望？”
聲音一如既往的蘇死人不償命。
讓向微的小小少女心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我……我等會兒去貼。”她結結巴巴地說，說完擡頭沖他腼腆地笑了一下，随後又飛快地垂下頭，耳根隐隐發燙。
江城一看見向微心情就莫名其妙會變好，若是再跟她說上一句話，那就更不得了了，簡直能上天，快活似神仙。例如此刻。
“我也還沒有貼。放學後一起去？”他揚着嘴角說。
向微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好……”
待江城走遠後，她忽然回過神來。
一起去的話……她的願望豈不是就暴露了？不知道江城看到她的願望之後，會作何感想……
不過這樣一來，她也能看到江城的願望。送禮物的事就有着落了。
……
放學後，向微如約和江城一起去貼願望。
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願望牆上已經貼滿了五顏六色的便簽紙，有求逢考必過的，有求一夜暴富的，還有求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
向微快速掃了一眼，發現秦可媛的願望貼已經被人撕走了。
不會吧！這麽快？！
她又在秦可媛貼紙的位置仔細地找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
看來真的被人撕走了。
不知道會是哪個學霸？
向微不禁好奇了一下。
出神之際，聽到江城說：
“你先？”
向微連忙收回思緒，乖巧點頭：“好。”
視線在牆上掃了一圈，向微在願望牆的右部最邊緣的地方尋了個空位，然後從校服外套的右邊口袋裏掏出一張便簽紙，用力貼在牆上。
二黑見狀開心地‘喲吼’了一聲，剛要給向微的英勇點贊，下一秒臉上的賤笑就凝固了。
因為它看到向微在紙上工工整整地寫着這樣一句話——
[願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二黑：“……”
神特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二黑再一次被向微雷翻。
江城倒是一派泰然，他彎唇笑了笑，然後在向微的願望貼旁邊貼下了自己的願望。
方方正正的白色便簽紙上，用黑色簽字筆寫着簡簡單單的五個字：
[願世界和平]
二黑：“………………………”
都是特麽是人才。
二黑感覺到自己和這兩個人類之間産生了無法逾越的思維鴻溝。——可能是它太狹隘了吧。無法理解他們的憂國憂民之心。
向微看到江城的願望時，不禁噗呲一下笑出了聲：“你怎麽……”
“不好嗎？”江城問，眼裏含着輕笑。
向微望着‘世界和平’四個字又嘿嘿地笑了幾聲，點頭道：“挺好，挺好。”
兩個憂國憂民的願望貼讓氛圍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向微不再感到尴尬，笑盈盈地和江城一起回家，路上還聊了不少學校裏的新鮮事，一路相談甚歡。
……
新年前的最後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三十一日那天，學校給高一和高二的學生放了兩節課的假，用來開展願望牆活動的最後一個環節——實現願望。
同學們十分興奮，有去給別人實現願望的，也有等着別人來給自己實現願望的。大大的教室裏全是歡聲笑語。
向微捏着沒有貼出去的願望，很憂傷。
倒不是她不想貼，而是……貼錯了。
一想到這事兒，向微就囧得不行。
和江城一起去貼願望那天，她糾結了很久，最後終于鼓起勇氣，在臨走前寫了一張新的願望——希望收到十九朵玫瑰花——放在校服外套的左邊口袋。
她連貼完之後的臺詞都想好了——
“我還從來沒有收到過玫瑰花耶。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要是沒有人撕走的話，那就尴尬了。”
“要不……我來付錢，你、你幫我買花吧？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呵呵……”
然而向微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在貼願望時一緊張——掏錯了口袋。
後來看到江城的願望之後，她就不好意思改了，硬着頭皮跟上江城的節奏，做了一回胸懷天下的好學生。
哎……
在心裏長嘆一聲，向微的心情喪到了極點。
二黑已經懶得嘲笑這位智障少女了，也跟着一起嘆氣。
一人一筆嘆了一會兒，向微忽然看見有個男生捧着超大一束紅玫瑰走進來，在萬衆矚目之下，緩緩越過講臺，停在……
班花陳欣怡的座位前。
引得教室內一陣騷動。
向微眼巴巴地望着別人的玫瑰花，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那垂涎不已的模樣，一分不差的落入了江城的眼中。嘴角揚了一下，他擡手招來一個小弟，低聲吩咐幾句，然後起身朝向微的座位走去。
向微看到江城時驚喜無比：“你找我？”
江城用下巴指指向微鄰座的秦可媛：“找她。”
找秦可媛？
他們之間什麽時候有了私交？
向微的心裏莫名來了點兒酸味。
讓她更酸的是，江城的下一句話——
“過來，教你寫作業。”
這句話同樣也是對秦可媛說的。
然後，向微就看見秦可媛歡天喜地的拿着作業本，屁颠屁颠地跟着江城走了。
向微：“……”
這倆人……什麽情況嘛！
酸了大概有一分鐘，向微才反應過來——
江城撕了秦可媛的願望貼。
二黑：“別吃味兒了。我家主人肯定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撕的。”
向微：“……”她才沒有吃味兒呢！
她只是——
有點羨慕……
向微輕輕咬了咬唇，悄悄回頭看向後排，視線在江城認真講題的臉廓上停留了許久，直到他擡眼，才慌忙轉回頭，心撲通撲通狂跳。
定神之後，向微驀然發現課桌上多了一個長方形禮盒。
“這是……”她疑惑地看向同樣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座位旁的男生。
那男生沖她賊兮兮地笑：
“新年快樂哦，班渣！”
向微眨眨眼：“這是你送給我的？”
“我哪敢啊！”男生一臉怕怕，随後又開始賊笑：“城哥讓我拿來的。”
江城……送來的新年禮物？
向微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心情由陰轉晴，她雀躍而又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盒。
一束紅玫瑰赫然入目。
不多不少，剛好十九朵。
頃刻間，轟然的狂喜蔓延至全身每一處細胞。
向微激動地看着眼前夢寐以求的玫瑰花，聽到送花來的男生說：
“城哥讓我轉告你——
你想要的，他都會給，不用羨慕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