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能
這是阿瑞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殺人，但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心理障礙，就好像已經習慣了剝奪他人的生命，就跟他将那個男生踢下天臺，見到那人的後腦裏流出血液浸滿了半個身體時候，周圍人的驚恐和尖叫都是次要的，他看着那豔紅的血液，卻只想要得到更多。
可是那個時候能夠壓制下去的興奮，現在沒有壓制的必要了。在那個大漢接近他的時候，他的手掌迸發出了紅色的火焰，那火焰将繩索燒個幹幹淨淨，卻沒有傷害到他的肌膚。
因為那是從他身體裏冒出來的生命的力量。
在将大漢撕裂的時候也沒有障礙，他的速度快到詭異，自己卻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盡管他認為那種速度已經超過了他本該有的極限。
什麽啊……原來是這樣的嗎？
原來擁有力量是這種感覺啊……
不行呢…還想要更多更多……
不行呢，還想要……更多的血啊~~
等他回神過來，整個倉庫裏就只剩下他和黃濑涼太兩個人了。那些剛才還在施暴的犯人們，眼裏充滿了恐懼，就連死亡前的絕望都沒能夠升騰，就已經被阿瑞斯徒手撕成了碎片。
他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血液，頭發、臉、身體……
滾燙的血液漸在身上。他知道自己愛上了這種感覺。
他的眼睛掃了一圈，放在了黃濑身上。黃濑一臉驚魂未定。阿瑞斯殺人的速度很快，他本來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他殺人不需要被害者的求饒或者恐懼，他享受的只是自己收割生命的快感而已，所以死在他手下的人，一般都不會經受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而之所以将黃濑放到了最後，也和阿瑞斯的性格有關。他喜歡美人，雖然不是那種擁有無聊癖好的變态，但是早就做好了滅口打算的阿瑞斯，無法滿足于就只有這一點點的快樂，這勢必要找個更好的發洩途徑。
這裏長得最漂亮最符合他喜好的黃濑，是最好的選擇。
他已經能夠想象出在待會，這個俊美的少年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饒，生命力慢慢流失而猙獰扭曲的死相。
他這麽想着，也興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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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朝着黃濑走去，那是死神的腳步聲。
反正這個人一定會一臉恐懼的盯着自己，叫罵自己是殺人犯，或者是哭着求饒的吧。人類本就是這樣的不是麽？
可是阿瑞斯卻失望了……
“好厲害……”
咦？
阿瑞斯的腳步一頓，像是看什麽珍稀動物一樣的看着黃濑。黃濑的臉上滿是崇拜，他的眼裏綻放着熾熱的光芒，似乎他身處的是一處開滿了豔麗花朵的平原，而不是殺人現場。
滿是血污和肉塊的倉庫裏，哪裏有能夠讓人崇拜的東西。
但是黃濑卻不是一般人，他看着阿瑞斯，沒有一絲閃躲，卻說：“你好厲害啊小之助！！是怎麽辦到的啊！”
阿瑞斯因為他那‘童真’的發言困惑了，他問：“你不怕嗎？”
“咦？是有點害怕啦。”
“我殺了人哦，而且還是很殘忍的手法。”
黃濑沉默了一下，說：“可是，他們是壞人不是麽？如果小之助剛才沒有殺了他們的話，死的說不定是我們。或許還會過着比死亡更痛苦的生活呢。”他似乎對于阿瑞斯殺人并沒有覺得不對，反而覺得這麽問的阿瑞斯有些奇怪。
那疑惑的眼神實在是太難忽略了，阿瑞斯從中沒有看到一丁點演戲的成分。
阿瑞斯那些殘缺的未來記憶裏，也有出現過擁有這種眼神的人。在那些人的眼裏沒有是非過錯，就只有自己。他們的觀念裏，沒有大衆的善惡觀，不會因為陌生人的死亡而感到不對勁或者憐憫，而會對拯救了自己的殺人犯崇拜不已。
照他印象裏，黃濑也只是個因為天份過人而有些冷漠的人罷了，是屬于外熱內冷的類型，但沒想到會有特殊的發現呢。
黃濑不知道阿瑞斯的心思，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阿瑞斯很厲害罷了。這種人才是最危險的。
非常的容易堕落。
就跟阿瑞斯一樣。
這樣下來，阿瑞斯反而不想殺他了。
“我們走吧。”阿瑞斯這麽說。
黃濑見他還真走，急忙跟上，并問：“這樣可以嗎？這些怎麽辦？”
“有一個非常好的方法呢~”阿瑞斯輕佻的笑道。他打了個響指，指尖的火焰像是有意識一樣的彈飛出來，落在了那些屍體和血液上，不一會那些證據就被燒得幹幹淨淨，那些人類曾經存在的痕跡，都從這個世界完全的消失了。
黃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如果說剛才阿瑞斯幹脆利索的殺人已經讓他開了眼界，卻沒想到人的體內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力量。
“這…這是什麽？”他顫着聲音問道。
“死氣火焰。”阿瑞斯說道，暧昧的向黃濑眨眼，“可不要告訴別人哦~要是被發現了，你會死的啊~”
黃濑愣了一下，燦爛的笑道：“當然不會告訴別人了~這可是我和小之助的秘密啊~”
“不是小之助。是阿瑞斯。”阿瑞斯糾正道。“不想死的話，就叫我阿瑞斯。”
黃濑不作他想，“嗯！阿瑞斯~”
會對崇拜尊敬的人的名字前面加上‘小’字，但是對阿瑞斯已經不僅僅是崇拜和尊敬了，甚至帶了敬畏。比對待任何人還要深的，敬畏。
門口停放的車輛也被阿瑞斯燒個幹幹淨淨，兩個人沒有走大道，而是沿着附近的山道另尋他路，路上黃濑就有些氣喘籲籲，他明明是個運動員，但體力卻比不過阿瑞斯，這麽多曲折不平的路走下來，阿瑞斯連喘都不帶的，未免素質太好了一點。
“呼…阿瑞斯，為什麽我們要走這裏啊……”如果是沿着大道走的話，已經到了高速公路，他們可以很快的找到一輛車回市區。但現在卻要花費四倍的時間。
“蠢貨，你不想被人發現你被綁架了吧？”阿瑞斯說道，“如果被問起的話，随便你找個理由，就是不要牽扯上我。”
“哦。”黃濑這才閉嘴了。
會關心他逃訓的就只有赤司隊長了，黃濑不免打了個寒顫。兄弟兩個都太恐怖了，不過他還是覺得阿瑞斯更好相處一點。雖然阿瑞斯比赤司更加的可怕。赤司會折騰得人生不如死，阿瑞斯直接就将人玩死了。
黃濑終于發現自己…受虐傾向還蠻嚴重的qaq
黃濑在晚上一身臭汗回到家後，捧着那個沒有發來任何短信或者打來電話的手機痛苦淚目，沒有消息就是最壞的消息，他已經能夠料想到明天的自己會被赤司大人如何□□了。
這麽一想，整晚都沒有睡着。腦袋裏全部都是被自家隊長各種殘暴□□的暴力畫面，他第二天醒來眼睛都是紅腫着的，眼裏布滿了血絲，黑眼圈也大得吓死人，全然沒有帥哥模特的形象。就在考慮是要逃課還是請病假，或者直接休學的時候，另一邊的阿瑞斯卻也整晚沒有睡着，不過習慣了熬夜的他倒是沒有黃濑那麽誇張。
熬夜打一晚上機的阿瑞斯神清氣爽，第二天和赤司去學校的時候還哼着小調。
昨天晚上他和黃濑被人綁架的消息并沒有透露出來，就連赤司都不知道。就算阿瑞斯再不濟再不受待見，赤司父還是有給他配備保镖的，雖然只有兩名，但是這兩名保镖早就被阿瑞斯收買了。
并不是近期的，就算沒有得到那些力量和記憶，阿瑞斯的計劃已經有條不紊的在進行，如此不過是加快了腳步而已。
在赤司開始關注他，并讓自己人去注意阿瑞斯的時候，沒有發現的是其實自己的保镖裏也有了阿瑞斯的眼線。
保镖本來就不是家養的，他們忠誠的是雇主，說穿了不過是錢。而錢之餘的，那些從部隊裏退役下來的前軍人們看重的是實力。
實力…戰鬥力。
誰也不會想到阿瑞斯擁有如何強大的戰鬥力。
早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背着其他人在偷偷的努力，為了保護他的母親，他付出的努力只有更多不會更少，但他一直忍耐了下來。
他在偷偷的變強。他擁有着絕佳的資質，在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報各種培訓班，到了最後就連保镖都無法打贏他，然後在威逼利誘下，成為了阿瑞斯掩飾赤司父眼線的屏障。
曾經敗于阿瑞斯的格鬥術老師是個退役的特種部隊人員，他是個外國人，并這樣評價阿瑞斯。
【他是一個天生的戰士。】
是一個天生的儈子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