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38

白晝有些微微尴尬的站在那裏,這個晉王已經皺着眉看他有好一會了,卻一句話都不說,瞧着好像是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擰了一下眉,白晝低下頭右手握拳抵在朱紅的唇邊輕咳幾聲,才看見那雙比自己平淡一些的鳳眼恢複了神采,将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方尹回過神來就立馬笑了起來,“瞧我,第一次見到白捕快都看呆了,來人,上茶,白捕快也快些坐下吧。”

“晉王說笑了。”對于方尹明顯就是場面上的漂亮話白晝也不在意,這種必須的場面話他說的也很多,當下就在方尹的下坐坐了下來,一個粉衣婢女邁着小步子過來給他上了一盞茶。

“不知白捕快此次前來有何事情?”方尹見他放下茶盞,才勾着唇笑着問道他的來意。

白晝笑道:“想來晉王也是能想到的,在下前來是為了前段時間晉王您被綁架那一次而來的。”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方尹不動聲色的說道,“哦?本王只聽說應該是同反賊有關,卻不知道白捕快查到了些什麽。”

“想來晉王心裏也有些低了。”白晝并沒有說什麽,卻意味深長的看了方尹一眼。

方尹也并不惱他沒大沒小的說話,只是低頭輕笑了幾聲,“也是,我們誰都知曉當初二皇兄當年尚有一子流落在外,這些年他隐忍不發也算是到了極限,畢竟不是什麽能成就大事的人。”

“但是卻還是有些謀略。”白晝接着說道,不然也不能将晉王這麽成功的抓了過去。

原本原著劇情裏根本沒有晉王被抓的這段劇情,這段劇情原是後半部分的時候,蘇婉同晉王和皇帝發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之後,皇黨餘孽想要痛擊方函炎才設計抓住了蘇婉,想要逼方函炎就範。

就是白晝深入虎穴,身負重傷救了女主回來,卻最後落得容貌被毀,武功盡失,最後神傷的遠離了祁京,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了容貌,也沒有了武功,再也無法給蘇婉最大的幸福了。

“晉王果然聰慧無比,只是那些餘孽好像賊心未死,還有餘黨在祁京徘徊,聖上加大了祁京的巡查軍隊,但是卻還是沒有什麽線索。”白晝恭維了方尹一聲,才皺着眉說道現在的巡查進度。

“按照白捕快所說,反賊隐藏的還挺深的。”方尹勾了勾嘴角,複而又說道,“既然毫無進展,那麽白捕快這次來又是所謂何事呢。”

白晝挑了一縷黑亮的發絲勾在自己細長好看的手指上,玩味的勾着嘴角說道,“晉王府護衛重重,那些反賊竟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晉王您擄走,這邊說明了晉王府一定有內奸,而且這個內奸的身份還不低。”

方尹眯了眯眼,隐下了嘴角的笑意,淡然問道:“既然這般,那麽白捕快有想要怎麽抓住本王王府內的內奸呢。”

白晝呵呵一笑,“這還需要晉王的配合呢,接下來可是要晉王多多指教了。”

方尹卻眉頭一皺,“你要住在晉王府?”

“怎麽?晉王好像很讨厭白晝一般,難道是在下做了什麽讓晉王生厭的事情嗎?”方尹的神态讓白晝疑惑,按理說就算是方尹不喜他住下來也不應該是這種表情。

方尹在皺眉什麽,自然是皺眉白晝要是在王府裏住了下來,距離蘇婉進了,感情發展的太快,他想要動蘇婉就更加的難了。

但是他卻沒有阻止白晝住下來的理由,因為方尹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主事者都是方函炎,當下白晝也告辭除了王府,打算回家打包幾件衣服就過來常住。

只留下啊方尹坐在大廳裏等着吃完午飯就去皇宮找他這位皇兄來好好談一談感情了。

乾元殿,李公公換回了自己的太監總管的長袍,拿着拂塵站在方尹的旁邊伺候着,而卓一則是摸着自己腰間的佩刀守護在房間的陰暗處。

随着門外太監高聲喝到:“皇上駕到!”他們三個才起身走向門前。

“臣弟見過皇兄,皇兄福泰安康。”

方尹撩了衣擺準備給方函炎行李,方函炎卻馬上扶住了他的手臂說道:“弟弟不必如此,朕早前就同你說過,你見朕不用行禮,而且你身子才剛好。”

方尹看着方函炎輕笑,本身他也是如此想的,本身他也就不想給方函炎下跪,“臣弟曉得了。”

兩人在軟榻前坐下,方函炎瞧着方尹蒼白的臉色,怎麽看怎麽礙眼,不由問道:“禦醫回來之後不是說你好多了嗎,怎麽臉色還是這麽難看,看來朕平日裏是對他們太放松了一些。”

語氣中夾雜着需些怒氣,皇帝一發怒那可就是要血流成河的。

李公公心底一顫,方尹到時笑着說道,“皇兄也是知曉的,我身子本就不好,也不是禦醫們偷懶耍滑的事情,他們也算是盡心了。”

方函炎還是皺着眉,但是面色卻好看了許多,他看着方尹忽然嘆了口氣,眼神悠遠的說道:“你這樣,又讓我想起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方尹也是這般,因為身子不好,總是被當時還是妃子的皇太後帶在身邊,當時年紀還不大的方函炎非常嫉妒,論皇寵他不是最得寵的皇子,就算是在母妃面前他也不是得到最多關愛的孩子。

皇宮深院的勾心鬥角何其殘忍,更何況是是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便是在成熟,也是被迫成熟,感受着身邊的刀光血影在長大。

他很嫉妒方尹能夠得到母妃的全部關愛,就算是父皇也很疼惜這個可憐的孩子,但是方尹得到的關愛越多,他就越讨厭他,越厭惡他。

但是後來卻變了……

方函炎記得那年是個冬天,他名義上的哥哥,二皇子帶着他的跟班在太傅的課堂上陷害他,讓他不得不在寒冷的大冬天站在雪地裏受罰。

太傅向來是都是整個大周朝最嚴厲的人,就算他們是皇子也沒有一個敢招惹的,所以被罰無力反駁的方函炎只能默默忍受。

但是誰知不過片刻他身側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年他不過才九歲,方尹也才不過是五歲……

“你為何也出來了?”方函炎挑着眉問道,眼裏藏着的是深深的厭惡。

但其實心中也是疑惑的,因為方尹身子打胎來就不好,所以皇帝也不要他學富五車,只要他平安一生就好,所以太傅對他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就算是不來上課也是可以的,更何況是方尹的身子骨根本就禁不起責罰,這樣冷的天氣站在外面,最後鐵定是要病倒的。

那時候小小的方尹只是咧着嘴漏出兩排白晃晃的好看牙齒說道:“我瞧見了是二皇兄做的,不是哥哥你做的,母妃說我們是兄弟,要有難同享,我陪着你一起。”

當時方函炎很恥笑他的舉動,誰跟你有難同享啊。

那時他還攆他回去,怕他病了,最後要被責罰的還是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小子就是那樣的執着,偏是不肯回去,最後就如他所料的病倒了,昏迷了足足有三日那麽長。

醒來卻只是抓着他的手迷糊糊的說道:“哥哥不要讨厭小尹好不好,小尹真的很喜歡哥哥,母妃也很喜歡哥哥。”

騙人!

方函炎甩開那只小小肉肉的手跑了出去。

全是騙人的話,你們一個個都讨厭他,怎麽會喜歡他,全都是騙他的,全都是。

縱然是如此的不信,但是渴望着溫暖的心還是被腐蝕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也是從那之後,他對方尹的态度才慢慢地改變。

“好好地,皇兄怎麽又想到了小時候。”方尹笑着說道。

方函炎也笑了,化開冰寒的面容,卻是同方尹有幾分相似的,他目光落在方尹溫潤淡笑的臉上,“當年若不是你的執着,真哪裏會有現在這番成就。”

那雙眼睛裏包含的太多,讓方尹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微微垂下眼遮住那莫名的眼神方尹淺笑說道:“皇兄又說笑了,臣弟就一副病秧子,又何來幫助到了皇兄,只求不在拖後腿就好了。”

方函炎聞言剛想開口在說些什麽,方尹卻又開口說道:“說來今日除了來看看皇兄,還想要同皇兄說一件事情。”

話都被堵在了嘴裏,方函炎也說不出口了,只能随着他無奈的轉移話題,問道:“說來聽聽,何事?”

“是這樣的,臣弟瞧見上了一位姑娘,想要納了她做側妃。”

“碰!”

方尹話音剛落,方函炎手邊的茶盞就掉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李公公立馬就跪在了地上,卓一握着佩刀的手也是一抖,低着頭看着自己黑色的靴子眼神有些莫名。

而方尹則是有些斂着眉看着這一幕……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白晝住進去不僅是和蘇婉處好了感情,和男神同樣處好了感情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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