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之後,費奧多爾才慢吞吞地将貼在皮膚上的濕答答的衣服換了下來。

跟那家夥同居也有大半年了。在這座格外競敬的房子裏,兩個人度過了一整個西伯利亞漫長的冬天。

她沒有準備足以抵禦外面寒風的大衣,所以入了冬之後,她一向很少出門。

就算出門,多半也只是跑去城鎮裏那個有些破舊舊的小酒館而已。

每次想要出門的時候,她總會堂而皇之地順走費奧多爾的厚羊毛鬥篷。

對于她的身高來說,那件鬥篷顯然有些過長了,為了防止下擺拖在地面上被弄髒,她總是小心翼翼地把鬥篷提起來些,然後纏在自己的身上。

你好互也是一個組織的頭目讀,只有一件鬥篷什麽的,未免也太慘了吧!”看見站在二樓的欄杜邊上俯墩看她動作的費奧多爾的時候,少女嬌俏地吐吐古頭,半是挪輸地這樣說:“如果有兩件的話,我一定會把其中一件改短,這樣我們就可以穿一樣的鬥篷啦。

可就算她這樣說,費奧多爾也沒有再買一件鬥篷的打算。

他當然不是買不起第二件鬥篷,如果他提出自己想要的話,伊萬大概會立刻颠颠地送來幾百件鬥篷。

不過他覺得并不需要。

因為他出門的頻度比少女還要少些。

不過只是出于心血來潮,在少女離開了房子不久,費奧多爾忽然也想去酒館着着那家夥在做什麽。

但是他唯一的鬥篷被少女穿走了。

費奧多爾想了想,索性就那麽走出了房間。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算太薄,但卻遠遠不足以抵擋西伯利亞冬日的寒風。

費奧多爾的身體一向不太好,雖然小酒館離家并不太遠,但當他抵達的時候,整個身體已經凍得有些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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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板,和着室內溫暖空氣一并撲面而來的是手風琴的聲音。抱着巴揚式的少女正坐在吧臺旁邊的座位上,拉看歡快又悠揚的民歌。

一旁的暖煤爐裏泛着暗紅的光,映在她的臉上,把她面部的線條勾勒得更加柔和。

但當寒風吹進門板的時候,她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費佳?”

驚詫的,她放下了手風琴,直朝着他的方向跑了過來。

他嘴唇甚至都有些青紫,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看上去簡直像是新雪後的路面一樣。

“天啊,你在做什麽!”悅忙從一旁的衣架上解下了鬥篷,裹在了費奧多爾的身上,她拉着他到了火爐邊。

接着,她的體溫也貼了上來。

柔軟的,帶着她獨有的氣息。

費奧多爾伸出手臂,将有些冰涼的面孔理進了少女的頸窩。

“只有你一個人出采喝酒,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費奧多爾小聲說了句。

所謂不放心什麽的....怎麽看都像是借口吧!兩個擁有足以毀滅整個城鎮力量的異能者,在這種安靜又和平的地方怎麽可能遇到什麽危險呢。

“如果想出來的話,最開始就直說不就好了嗎。”少女有些無奈地伸出手,将要賴撒嬌似的男人抱得更緊了些。

于是被寒風吹透了的身體也終于有了一點暖意。

“可是家裏只有一件大衣。如果我出來的話,由希就沒辦法出來了吧。”

男人既了既眼睛,纖長的睫毛科動的時候,那副表情着起來格外無辜。

大概是被這副無害的表情蒙蔽了,酒館的老板好心地送給了兩個人一件有些舊卻相當昂貴的大衣。

“是年輕的時候買給家裏女人的禮物,不過她現在的身材也穿不進這樣的衣服了。”

“所以再好看的俄羅斯人,上了年紀之後都會變成完全不同的樣子誤。”回去的路上,少女嘀咕“會變禿,搞不好還會發福一一啊,如果費佳變成那個樣子.....”

費奧多爾斜了滿臉調皮的少女一眼。

圍巾邊上透着白色的霧氣,讓那張紅撲撲的小臉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算啦,如果是費佳的話,就算變醜了我也可以将就一下。”

少女倒是毫不扭妮地對上了費奧多爾的視線:“如果是費佳的話,變成什麽樣子都好。”

“我不介意,所以費佳也要答應我,跟我一起好好地活到變老的那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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