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斯內普要找的是靈魂束縛咒的相關資料,而一切資料指向的,都是一個地方,神秘而古老的——埃及。

靈魂束縛咒,是一種古老而……惡毒的咒語,具體施用方法,不明。

但效用,卻是許多麻瓜界的巫師恐怖故事的來源,在斯內普找到的資料中,顯示的效用是,以強大的魔力禁锢一個靈魂,使其脫離對自己軀殼的掌控,然而靈魂并不會脫離軀殼周身五米範圍。

于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軀如同傀儡一般,被侵入軀殼的靈魂操控,自己不僅無能為力,而且還要一直看着,親眼見到“自己”或者去犯下各種罪行,或者去做出——讓人羞愧,使人難堪的事情,亦或是當發現自己被取代,所有原本屬于自己,金錢,地位,還有,家人,全部屬于了操控者,看着自己擁有的一切被奪走……

然後,他們才知道,原來死亡也是一種幸福。

這種殘酷的魔法,起源是法老的大祭司在為其準備祭品時收集奴隸的靈魂。

要解除,除非侵入靈魂消失,被束縛的靈魂才會歸位。

當然這種情況一般不會發生,因為首先,能夠有強大到束縛靈魂的魔力,這種巫師,一定實力不俗,其次,一般來說,即使入侵軀殼的靈魂不是巫師本人,那也一定受到巫師的保護加持,一個離體的靈魂又能對他們做什麽呢?

只是,斯內普想到,如果用這種咒語用在哈利的身上,那麽,一旦魂片被消滅,那麽哈利也就可以立刻回到自己身體裏。

這簡直沒有更好的選項了。

然而,當斯內普輾轉來到那個傳說中的祭司後代居所時,眼前熟悉的一切讓他不由地捏緊了口袋。

是的,不是口袋裏的魔杖,只是下意識地捏緊了口袋。

“哦,斯內普先生,很高興又一次見到您。”守塔精靈族的那個財奴長老笑呵呵地迎接了斯內普。

斯內普突然後悔自己上次沒有升級會員卡了……

—————攝制組從埃及回倫敦的分割線————————

哈利“再”一次住到了他在布萊克老宅的房間,克利切依然陰沉話痨跟小天狼星處處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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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暫住在馬爾福莊園,卻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德拉科有問過母親,Snape到底在忙什麽,然而納西莎也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說,這是Snape的私事。

在納西莎看來,Snape在忙關于如何消滅黑魔王的事,當然不能告訴這個家裏的任何人,比如德拉科,比如……盧修斯。

沒錯,她的确有私心,無論如何,她不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再去親吻那人的袍角,不想失去她人生中的那份溫暖。

Snape問她,是否會讓盧修斯回去,他沒有問盧修斯要不要回去,只是問她會不會讓盧修斯回去,那麽,那語氣中已經透露了鳳凰社似乎有極大的勝算,他只是作為好友來提醒她這個女主人來維護家族榮譽與利益。

那麽,她不會,這就是她的承諾。

不只是對馬爾福家族,不只是對盧修斯或者德拉科,更是對她自己的承諾。

只是,在德拉科眼中,母親顯然陷入回憶中的焦慮與苦笑,是在暗示Snape的事情是關于那段他從未放下的感情。

即使是住在馬爾福莊園,Snape與德拉科碰面的次數也幾乎為零,如果說是有的話,也許是要算上Snape帶德拉科從辦公室壁爐回到莊園的那次。

然後Snape就匆匆離開了。

【疤頭,你知道嗎,我這個假期,都沒有怎麽見到過我教父。你說,他到底在忙些什麽?對了,我的教父二號最近怎麽樣?】

【不知道,最近沒見過。】

【這個假期我竟然沒有被他訓練,你知道嗎?這簡直……好吧,是很輕松沒錯,但是好不習慣。】

【以你現在的水平,我想你的确不需要訓練。】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又沒有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總感覺他不再重視我了(整句劃掉),我總感覺他有什麽事瞞着我。】

【海德薇已經很累了……是的,這幾個洞是海德薇向你表達的抗議,周末去麻瓜的酒吧玩?當面聊?】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邀請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邀請吧,雖然我真的很讨厭麻瓜。】

一邊安撫着累得不行的海德薇,哈利若有所思,考慮到兩人現在未成年的身份,如果要出去,最好是不要用到魔法,那麽,在麻瓜界,也許不需要用到魔法不是嗎?

哦,順帶一提,為什麽哈利能随意地使用貓頭鷹,拜小天狼星所賜。

小天狼星無恥地把所有清理老宅的活都丢給了溫和的狼人盧平,自己變成阿尼馬格斯形态跟着哈利入住了德斯禮家。

并成功地用變回原身後舉着魔杖的樣子唬住了德斯禮一家。

鑒于在二年級的假期,德斯禮一家已經知道了未成年小巫師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這一規定……

于是,小天狼星成功地讓德斯禮一家知道,哈利這個未成年小巫師還有他這個可以使用魔法的成年巫師保護。

哈利不得不承認,即使內心,自己已經足夠成熟,但看到小天狼星以他的教父身份,站在他面前,維護他,保護他,替他教訓了從小嚣張跋扈的達利——是的,自從他知道了哈利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就再一次……

哈利還是有一種委屈的孩子終于等到了家人的到來,那種欣喜感,那種安全感,讓他眼眶有些發熱。

哈利看着被自己抓在手裏的信紙發呆,然後才想起來這還需要向他現在的監護人報備一下。

也許是因為內心年齡原因,哈利實在是說不出口約德拉科在街心公園、甜品店、冰淇淋店這種地方見面……然後談談關于他們各自的感情問題。

也許他在報備的同時還需要小天狼星的一點點幫助。

當哈利搖醒了大狗狀态的小天狼星,并一臉希冀請求地看着小天狼星的時候……只能說,小天狼星有些時候真是沒有當長輩的自覺。

他非常興奮地變回了原型,然後愉快地答應了哈利要去酒吧的請求,并興致勃勃地與哈利分享了他們劫盜者四人組當初是怎樣在未成年時混進麻瓜酒吧的午夜場——呃,觀賞關于脫.衣.舞等藝術表演。

小天狼星表示,哈利這個年紀,應該多接觸點姑娘,別學他老爸,從一年級就屁颠屁颠地追在一個姑娘屁股後頭。“你要知道,哈利,感情呢,不要太執着,要是太執着……”

哈利本來以為小天狼星難得文藝了一把要告訴他“太執着了會傷得太痛”這類話,沒想到的是,這種時刻,小天狼星也沒放棄拉上斯內普做反面教材。

“……太執着了跟鼻涕精一樣可怎麽辦,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鼻涕精當初和詹姆斯做對又互相打得那麽厲害,以及他至今未娶,還不是因為莉莉,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哈利,你的母親絕對是個優秀的女人……”

小天狼星安撫地看了眼哈利,“只是,從我的角度來說,從作為你的教父的角度來說,我并不希望你想鼻涕精那樣,那麽執着,我希望你快樂一點,幸福一點。”

哈利不自在地別過頭,可是現在說這一切,已經都晚了,他知道斯內普的執着并不是那麽好……尤其是當他敗給了斯內普的執着時。

小天狼星聳了聳肩,“自私點來說,孩子,其實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嘿,別這樣,我只是去酒吧和朋友玩,你能別說得我要去相親……或者玩.弄.姑娘們的感情一樣嗎?” 哈利打着哈哈,他才不承認,他被小天狼星的話感動了。

父母對孩子無私而又自私的愛,他只見過達利從佩妮和弗農那得到,自己卻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這種愛,鄧布利多、麥格、亞瑟、茉麗也許給過他長輩的關愛。

但,那和真正的親情還是有差距,那種即使自己理虧,還被小小地縱容着,保護着,也許被稱之為溺愛——他曾經無數次讨厭過弗農和佩妮對達利的溺愛,哦,看達利那小豬樣兒!

但,不可否認,從小,他對達利能享受這種愛,是羨慕的,無關對錯,只是一種人類護犢子的天性。

哈利再一次在心底祈禱,梅林啊,他一點都不希望再次失去他的親人了……

周末很快到了,哈利去車站接了德拉科,雖然小天狼星看到馬爾福家的标志性發色時驚訝了一下——哈利竟然能和他這個臭屁的小外甥玩到一起(小天狼星:臭屁什麽的,馬爾福家的種都一個樣。哼。),但還是給兩個人都施了迷惑咒,并叮囑他們注意安全,然後就放手讓兩個小夥子去玩了。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小天狼星感嘆,真是歲月催人老,轉眼孩子們都長大了……

小時候和雷古勒斯一起捉弄貝拉、納西莎、安多米達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比如掀掀裙子揪揪小辮子什麽的……

小天狼星搖搖頭,哦,也許他也該去找找樂子了,總是像個老頭子回憶過去可不行。

哈利和德拉科挑了個安靜的酒吧,白天開業的酒吧幾乎沒有,但哈利按照記憶還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巷裏找到了這家酒吧……或許按照規模叫小酒館更合适,該有的一應不缺,除了白天沒有鋼琴奏樂,沒有駐唱……

全場稀稀拉拉坐了不到十個人,酒保也是懶洋洋的,哈利和德拉科就在吧臺旁坐下了,随便點了杯飲料就在那聊起來。

兩個人沒有注意時間,加上在吧臺旁,杯子空了就讓酒保換上了滿的,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過去了,喝的有些面紅耳赤的兩人發現,酒吧裏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兩人身上的迷惑咒,也慢慢失去了效用……

“喲,來了新人!”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端着杯伏特加靠近兩人,“蠻嫩的啊,小朋友怎麽混進來的?”

哈利惱怒地揮開一直在他面前晃的手,竟然敢摸他的下巴,以、以為他是好欺負的小孩嗎?

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我、我才不是小朋友。” 德拉科嚷嚷。

“我也不、不是。” 哈利符合。

“不是小朋友就把這兩杯喝下去啊,像個男人那樣,大口大口喝下去!”那男人不懷好意地送上兩杯加了料的酒。

果然醉鬼是禁不起激的,哈利和德拉科面面相觑,腦海中都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喝,必須喝,不能讓人看不起!

只是,一口氣喝完一整杯混酒的兩人,發現腦子好像更不聽話了。

“來,你們喝醉了,我來送你們回家……”男人準備把這兩個都帶回去……

只是他顯然低估了兩人在肢體接觸上的容忍度。

毛手毛腳的男人很快惹毛了兩個小醉鬼巫師。

也要感謝兩人之前那次讓人影響深刻的魔力暴動,斯內普和Snape雙雙在兩人身上下了預警咒,一旦兩人的魔力有暴動趨勢,他們會立即幻影移形到他們身邊——當然,這其中也有熄燈器制造者鄧布利多的指導。

于是,剛剛通過國際壁爐回到家的斯內普,已經剛從翻倒巷搜尋完一遍的Snape,都沒有歇一口氣,就趕到了這個麻瓜酒吧。

天色将近傍晚,太陽已經落山,只剩下一點餘晖,天空是墨藍色。

然而,當兩人趕到酒吧時,看到的場景,足夠讓兩人身後的黑雲布景遮天蔽日。

該死的!這些愚蠢的麻瓜竟然敢!

迅速地揍完那個膽子大得要死要活的男人,順便“誤傷”了那些冷漠圍觀的人……兩人之間招呼都沒打,非常有默契地對在場的人用了一打一忘皆空。

這樣,就不用麻煩麻瓜事務司的巫師來處理了……

Snape喘着氣收起魔杖,把醉的滿臉通紅的德拉科背起來,直接幻影移形回了馬爾福莊園。

斯內普認為,有這麽個不負責任的教父……一定沒有辦法好好照顧宿醉的哈利,是的,他那裏還有解酒藥,多好的理由,沒錯,那就帶回家吧!

于是,哈利被斯內普扛回了蜘蛛尾巷。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過了這一晚,有些事被悄悄地改變了。

這注定不是個寧靜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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