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的太醜了
體育場圍欄邊, 一群人立正站好,鬧騰得冒汗的男生,手凍得通紅的女生, 旁邊還有幾個女生們沒堆完的雪人, 仿佛也在加入他們罰站的行列。
駱骁的手也凍得通紅, 他搓了搓手,擡頭看了眼體育老師,體育老師沒注意到這邊, 他便偷偷摸摸把手伸向池越的腰間,眼看着就能鑽進他衣擺中取暖,被池越一把抓住。
池越:“又打什麽壞主意?”
池越算是看出來了,駱骁這個人和純善兩個字不沾邊,一顆心一定是烏漆麻黑的, 對男朋友都不帶手軟的, 專門想着怎麽坑人。
駱骁看向池越,可憐兮兮的,“手冷。”
池越:...
池越一秒妥協。
算了,誰讓他男朋友長得可愛呢, 心黑點就黑點吧!
池越抓着駱骁的手,揣進自己棉服口袋裏, 口袋裏有來自池越體溫的熱意,凍得麻木的手終于感知到了熱意。
旁邊的袁宿低聲道:“咱們完了,剛剛體育老師在門口叫我們,沒人理, 他氣不過跑去拿了個喇叭來, 瞧瞧他現在的表情,肯定是我們把他惹毛了。”
另一個同學小聲說:“不會找老班告狀吧?”
袁宿看了看身邊的駱骁, 肯定道:“一定會。”
“啊,完了,吾命休矣。”
大家小聲議論,體育老師叉着腰緩了會兒頭頂冒煙的氣憤,目光掃視了眼前不安分的學生一遍,然後目光停留在駱骁和池越身上。
“你們倆在幹什麽?罰站還要牽着手?兄弟情深?要不要抱在一起?”體育老師一邊說一邊朝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衆人探究的目光跟着體育老師的視線看了過來,駱骁把手收了回來,還有些可惜沒有取暖太久,手都沒完全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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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低頭,小聲道:“抱?真是個好主意啊!”
駱骁:...
駱骁沒覺得丢人,他臉皮一向很厚,不過也低着頭,聞言側目,沒聽清,什麽好主意?
體育老師停在兩人面前,吓得袁宿都挺直了身板。
駱骁看着粗糙的運動鞋停在他的面前,在心裏嘆了口氣,果然在說他們哦,也沒幹什麽啊,就是蹭個溫暖而已。
“站直,挺胸,擡頭!”
體育老師嚴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駱骁收回思緒,舔了舔唇,按照要求站直身子。
體育老師認識駱骁,沒辦法,這張臉太有辨識度。
想起串辦公室玩時聽見陳作舟顯擺這個得意門生,又覺得想吐血,他一個體育老師都覺得陳作舟這人太會拉仇恨,估計同辦公室的那些老師們每天都很想打他。
“你是駱骁?”體育老師問。
駱骁點點頭,“是啊。”
聽着這平靜又無辜的聲音,池越忍笑,他不用偏頭,就知道駱骁現在的表情是什麽樣子。
體育老師又看向駱骁身邊的人,“你叫什麽?”
池越看戲看到一半,發現自己在戲中。
池越:“池越。”
體育老師:...
哦,這個名字啊,他這個學期經常在陳作舟嘴巴裏聽見,和駱骁名字出現的頻率不分伯仲了。
又是一個得意門生啊!
體育老師頭疼,幹脆打電話給陳作舟。
他管不了,陳作舟最得意的兩個學生要是被他折騰生病了,高三分分鐘都很緊張,估計那家夥得堵上門怼他。
體育老師問完名字就去一邊打電話了,一群罰站的面面相觑。
什麽情況?
為什麽會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十分鐘後,一群人站在陳作舟的辦公室裏,空間不夠大,一群人分成好幾排,駱骁和池越被這群人推到了最前面。
駱骁:...
池越:...
同窗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陳作舟看着面前的擠來擠去的學生,氣笑了。
他們班這群學生,這是要麽不犯事,犯事就是團夥作案啊!
駱骁揣着手,面前是氣呼呼的班主任,身後是叽叽喳喳小聲說話被罰站還不安份的同學們,他覺得心裏很累。
駱骁認為,有這麽一群會拱火的同學,今天這罰得估計不會輕。
當然,他也阻止不了什麽。
果然,半個小時後,被罵的狗血淋頭的一群學生們個個縮着腦袋出了辦公室,駱骁剛剛被罵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直面了老班的唾沫星子,只覺之前沒坐前排錯過的今天都被補回來了。
進班後駱骁蔫蔫的,繼續搓手,別人在辦公室站了半個小時渾身都暖了,他沒有。
池越給他丢了個熱水袋,駱骁接過後感覺到暖意就抱住了,“誰的?”
池越說:“找班裏女生借的。”
駱骁:“喔。”
駱骁抱着汲取溫暖,真是個好東西,男生也可以擁有。
“被罵難受了?”池越坐下後問他。
駱骁的表情太失落,俨然就是好學生從來沒經歷過被批評的可憐樣子。
駱骁搖頭,嘆了口氣才說:“不是啊,我本來打完雪仗還想再堆個雪人的,可惜被抓了,雪人沒堆成。”
池越安慰的話堵在了喉間。
無語半晌,池越才說:“晚上在陽臺上堆一個吧。”
駱骁想着陽臺上那層薄雪,“那只能說是捏一個。”
池越:“捏一個就捏一個。”
駱骁:“可我想堆一個。”
池越不說話了。
駱骁看向池越,目光真摯,“真的,N市下場大雪不容易。”
池越說:“你別騙我,我之前住在隔壁市,不是住在隔壁國,氣候我很了解,現在才十二月上旬,以後下雪的日子多着呢!”
駱骁從容改口,“有時候,只想在固定的時間做固定的事,錯過一分一秒感覺都不對了。”
池越:“說人話。”
駱骁:“真的很想今天堆。”
池越覺得好笑,“行,晚上堆,到時候別反悔。”
駱骁滿意了,“肯定不反悔!”
…
下了晚自習,小雪在天空飛舞,曹卓幾人蓋着外套的帽子,棉服拉鏈拉到頂,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曹卓手揣在兜裏不願意拿出來,商量道:“明天再堆吧?”
駱骁:“你們冷就先回去?或者我一個人堆也行。”
袁宿和錢樂成四目相對,然後搖了搖頭,算了,就算是有難同當了。
曹卓搖頭,“我陪你,不然你生病了我心裏又過意不去。”
駱骁看看曹卓,又看看錢樂成和袁宿,最後看看池越。
池越挑了挑眉,手插兜催促道:“快堆,咱們等着呢!”
駱骁:…
宿舍樓外的路燈挺亮,該看見的都看得見,尤其是積雪的存在,顯得格外亮堂。
駱骁從灌木叢上抓了把雪,然後丢下了。
哎,真冷。
“不堆了,回去吧。”駱骁說。
池越說:“不行,你要堆的,不能出爾反爾。”
駱骁:“不想玩了。”
池越:“不是錯過一分一秒都不行嗎?”
駱骁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無話可說,又因為有錢樂成他們看着,只能蹲下身子去團雪了,他白天确實很想堆雪人來着。
只是現在這夜裏,學生基本上都回寝室了,怎麽都覺得氣氛不對。
池越看着躲在綠化帶裏抓雪的駱骁,可憐兮兮躲在那,整個人縮成一團,給錢樂成使了個眼色,這麽久的同桌默契讓他接收到訊號,拉着曹卓和袁宿不聲不響離開了。
曹卓有點不樂意,是被架回去的,難為了錢樂成那個瘦弱的身板。
駱骁團了個小雪球,就覺得手凍得不行了,他回頭,沒看到發小的影子,只有池越在路燈下站着,安安靜靜地看着他。
駱骁也不擔心在外人面前丢人了,抛下雪團,跑到池越身邊,一把抱住池越,恨不得從池越身上找到熱源。
他感覺自己身上從教室裏帶出來的那點兒熱氣,都散沒了。
“我們也走吧!”駱骁說。
池越問:“反悔了?”
駱骁吸了吸鼻子,“反悔了,不堆了,太冷了。”
池越本來還想說點什麽,聽駱骁這說話帶着點鼻音,也怕把駱骁凍出好歹。
池越握起駱骁的手,跟個冰塊似的,“回去洗澡,喝藥,你說感冒三天會好的。”
駱骁:…
早知道不惦記什麽堆雪人了。
兩人回了寝室,熱水澡過後,駱骁把藥喝了,苦得直咂嘴,不過好歹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
今年的降溫來得太快,駱骁覺得自己說的話,打臉也來得太快。
池越在駱骁洗澡的時候,用陽臺上的那點雪捏了個小雪人,憨憨的,擱在了窗戶外面,駱骁看書的時候一偏頭就能見到。
駱骁感慨:“這雪人,還是太小了啊!”
說完,駱骁迅速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幸好,池越還在洗澡,沒聽見他的話。
一夜過後,N市沒有再下雪,但氣溫依然很低,絲毫沒有化雪的跡象。
池越早上醒的早,起床後在陽臺上眺望遠方,正巧看見樓下的場景,轉身進了寝室。
“骁骁,堆雪人嗎?”池越問。
駱骁以為池越又想讓他回憶自己昨天立下的豪言壯志,腦袋往被子裏一縮,“不堆,我一點也不想堆。”
池越笑了,手伸進駱骁的被子,“真的,現成的半成品,玩不玩?”
駱骁一聽,有點興致了,腦袋從被子裏鑽出來,“啊?”
池越說:“起來,趁還早。”
駱骁想了想,起床了,雖然出被窩的時候還是因為涼氣瑟縮了一下。
宿舍樓下有一堆雪,估計是早起的宿管大爺鏟到一起的,省得同學趕着上學滑倒。
駱骁一下樓看見那堆雪,眼睛就亮了。
他衣服穿得很嚴實,一是因為池越要求的,二也是他真的很想在三天內讓感冒徹底好了。
駱骁跟池越倆滾了個雪球,搬過來摞在了那一堆雪上,雪球的雛形已經出現,駱骁這個手殘黨完成得也非常輕松。
後續兩人又精雕細琢了一陣子,駱骁是動手的主力,池越是個搭把手的。
等早上從附中男寝裏走出來的學生看見門口的那個雪人時,收貨了清晨的第一份快樂。
大家第一次見到這麽醜的雪人。
真的太醜了!
作者有話要說:發晚了,太卡了,九點還有一章~
第72章 駱骁早上起來就完成了心願,心情格外好,在教室裏搓手等着人來,想要炫耀一把他早上堆的那個雪人。
……
駱骁早上起來就完成了心願, 心情格外好,在教室裏搓手等着人來,想要炫耀一把他早上堆的那個雪人。
池越在刷着題, 教室裏沒有第三個人。
兩人起得早, 堆完雪人去了趟食堂過來都沒人到。
池越一頁試卷寫完的時候, 總算是來人了,教室門被人推開,柯旭堯走進教室, 駱骁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回去。
哎,算了,堯哥不适合分享。
池越擡頭看了一眼進門的人,又看了眼剛剛瞬間挺直身板又瞬間弓下去的駱骁, 嘴角揚了揚。
柯旭堯也察覺到了這一瞬間的異樣, 多看了兩眼駱骁,但駱骁此時正盯着書,又像是沒什麽事的樣子,便也沒多問。
又幾分鐘後, 有人蹦蹦跳跳朝着教室的方向而來,駱骁再次擡頭, 眼神期待看着門的方向。
進門的是曹卓三人組,這三個人黏在一起,上廁所恨不得都手拉手。
駱骁剛張開嘴,進門的曹卓就大聲笑道:“骁兒, 你倆來這麽早啊, 我跟你說,早上在樓下看到一個特別醜的雪人, 笑死我了,眼睛一個高一個低,綠鼻子,嘴巴也是個血盆大口,主要的是,那個腦袋竟然是奇形怪狀的,哈哈哈哈哈哈...”
駱骁:...
駱骁癟了癟嘴,笑不出來。
駱骁回頭看向池越,見池越把頭埋得很深,恨不得整個人鑽進試卷裏的樣子,好像明白了。
早上他堆的時候池越就在一邊可勁笑,駱骁當時問他笑什麽,池越就說:“堆雪人開心,我以前沒怎麽堆過。”
駱骁現在想想,池越那會兒八成就是在笑話他卓越的手工活。
曹卓入座,問駱骁:“骁兒,你是不是來得早沒看見,我跟你說,我還拍了照片。”
曹卓說着就要掏手機,駱骁像是沒聽到曹卓的話,目光依然在池越身上,池越堅持不擡頭,只不過現在肩膀一聳一聳的。
錢樂成也坐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見此情景用手肘碰了碰池越,“睡着了?骁神看着你呢!”
池越在心裏嘆了口氣,坑貨同桌!
駱骁伸手,池越看見桌面上的影子後急忙閃躲,駱骁抓了個空。
駱骁:“好看嗎?”
池越瘋狂點頭,“好看,我覺得特別好看。”
早上駱骁堆完後也是這麽問他的,池越當時一個勁誇好看。
然而現在,池越說完就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不停笑,根本停不下來。
駱骁看池越笑,再一偏頭,看見曹卓舉着的手機屏幕,裏面的雪人宛如喪屍,也忍不住了。
這兩人笑個不停,把曹卓看傻眼了,拿回手機自己看了看,也笑。
錢樂成掰着曹卓的手機看了下,然後一邊打哈欠一邊笑,差點沒打嗝,四個人傻不拉幾的,大清早組團狂笑。
曹卓邊笑邊捶桌,“哈哈哈哈哈太醜了!”
駱骁笑夠了,揮舞爪子拍在了曹卓背上,“那是我堆的!”
曹卓和錢樂成的笑聲戛然而止,呆呆看向駱骁。
池越笑得更歡了。
曹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看池越,然後捂臉道:“我就說怎麽會有人比骁兒的手工能力還差勁。”
錢樂成告狀:“袁宿還說,他腳堆的都比這好看。”
池越和駱骁齊齊看向袁宿,袁宿聽了全過程,突然後背一涼,擡手道:“小錢子,快把我輪椅拿來!孤王的這腿怎麽突然不見了!”
幾人笑着,陸陸續續進班的男生們好些都說了兩句早上看見的那個雪人,學校裏的樂子少,大清早就見着實在是讓人記憶猶新。
太多人說,讓班裏女生好奇了,只聽描述滿足不了她們的好奇心,于是,曹卓的一張手機照片被不停傳閱,嘲笑聲在整個教室中回蕩。
曹卓幾人也不敢說那是誰的傑作,但駱骁還是成功被氣成了河豚,主要仇恨記在了池越身上。
池越:冤枉,照片也不是我拍的。
...
伴随着這場雪停,十二月的月考成績新鮮出爐,冰天雪地裏小廣場的宣傳欄前時不時也會有人去光顧,駱骁沒去,因為他在班級黑板旁的排名表就能看到。
池越,班級第一,年級第一。
駱骁,班級第二,年級第二。
短短兩分之差,池越就總是壓了他一頭。
駱骁的好心情也沒了,他都努力把第三名甩得更遠了,這次考試增加了難度,大部分同學的總分相對于上次考試都有降低,但駱骁沒有,他反而比上次的分數還要高,可是誰能想到呢,池越的分數也比上次高。
駱骁坐回位置,回頭看了看池越,然後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池越。
池越懶懶散散地坐在位置上,嘴裏嚼着口香糖,他沒在意成績,無論班級裏怎樣唉聲嘆氣一片,他就是靠坐在那,拿着本化學題記研究。
駱骁更郁悶了,池越是吃刻度尺長大的嗎?為什麽幾次都這麽精準地比他高出一頭。
注意到駱骁的目光,池越放下書,翹着的腿也被他放了下來,問道:“怎麽了?”
駱骁搖頭,“沒事。”
池越從桌兜裏掏了掏,拿出兩顆酸梅糖,“喏。”
駱骁伸手,糖被放在他的掌心。
池越:“吃顆糖。”
駱骁撕開糖紙,酸酸甜甜的味道中,沒有想象中的苦味。
駱骁咂了咂嘴,心情好了一點,捏了捏手裏僅剩的一顆,問道:“還有嗎?”
池越盯着駱骁看了一會兒,笑了。
“沒了,只有兩顆。”池越說。
他想着,要是駱骁還考不過他,今天就得哄哄了,所以早上出寝室的時候順手拿了兩顆糖塞兜裏。
池越也不是指望着兩顆糖就能哄住駱骁,但是也沒想到駱骁心這麽大,還真被哄住了。
池越:“不難受了?”
駱骁捏着糖紙,說:“難受啊,都第四回 了,我什麽時候才能超過你。”
池越的成績怎麽能這麽優秀又平穩。
池越拿起化學題集繼續看了起來,“你再努力努力。”
駱骁這回沒再放出什麽豪言壯志了,平靜應了一聲,“喔。”
...
這次的成績出來打擊了很多人,本來以為能考重點大學的,一看這次分數,又覺得懸了。
對于駱骁和池越之間的較量,關注的人也越來越少了,這兩人太穩,站得又太高,他們多餘心思地看這兩人熱鬧。
同學們哀嚎過後就開始更加緊張的學習,黑板上方的倒計時日歷每天被揭下一張,就意味着高考距離他們更近一點。
陳作舟特別滿意現在一班學生的學習氣氛,哪怕這次考試的平均分低了許多,他也是樂呵呵的樣子,一句多餘的批評都沒有,閑着沒事就來班級裏轉兩圈。
接下來的一個月,一輪複習結束,随着冬日氣溫的忽高忽低,各科老師都開始了隔三差五的測試,試卷漫天飛舞,駱骁一個已經被保送的學生,每天勤奮刻苦,竟然也肉眼可見地瘦了。
一張臉都沒了之前的肉乎感。
池越被駱骁這股幹勁給震驚到了,每天也只能認命地更加刻苦,就怕下回被駱骁給甩下去了。
這天夜裏,駱骁靠在吊椅裏學習,心情愉快。
天冷以後,他連蘋果都不願意啃了,趁着今晚平安夜,駱骁滿宿舍樓亂竄,把庫存的兩箱都消耗了個幹淨。
曹卓他們寝室是最後收到的,駱骁把剩餘的小半箱都分出去,還大方地說不要客氣。
曹卓他們三個接過後,臉都是綠的,尤其是錢樂成和袁宿,做夢都沒想過,認識駱骁這個學神以後,他們竟然最先是對蘋果産生心理陰影。
也難為了駱媽,什麽都不知道,每次駱骁放假還在積極給兒子投喂水果。
池越接了電話,穿着外套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裏拎了一包吃的,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駱骁一雙眼睛跟雷達似的,順着食物的香味,目光從書本上挪到池越手上。
池越把手上的包裝袋放在空桌上,“吃不吃?”
駱骁接收到訊號,立馬丢下書。
冬天宿舍裏的炸雞配奶茶,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駱骁連吃了幾塊後,才想起發小,“我叫曹卓他們。”
池越搖頭,“不用叫,我給他們寝室送了一份。”
駱骁放心了。
不過他連手機都沒有去拿的意思,也不知道是真想要邀請曹卓他們,還是只是嘴上說說。
駱骁:“哪來的?”
他可還沒忘掉池越之前買冷飲,被保安大爺追半個學校的風光事跡。
池越說:“讓池年帶的,他今晚請假出去了。”
駱骁:“喔。”
兩分鐘後,駱骁覺得可能需要意思意思問一句,“他出去幹什麽?”
池越:“趙彥珺出校了,他就跟着出去了。”
池越想想就挺無語,自己這個弟弟,以前在學校裏走幾步遇見的就是前女友,那麽花心的一個人,來附中以後,半個學期了也沒說談場戀愛,成天一顆心就挂在趙彥珺身上,一會兒見不到好像人就丢了一樣開始緊張。
問題是,這次他請假出校,還真把人給找到了。
當然,找到後兩人又鬧得不愉快,池年回來的時候是黑着一張臉的。
駱骁聞言就不多打聽了,“喔。”
過了一會兒,他想了想,又說:“你真好。”
池越:...
有吃的就好,白天在食堂讓他多吃兩口飯的時候怎麽就怼他怼得那麽順口,像是自己會給他下毒似的。
池越木着一張臉,“吃,別說話。”
或許是駱媽很少會讓駱骁吃這些東西,所以有新鮮感,又或許是油炸食品本身的魅力所在,駱骁吃了好些,才一邊在寝室來回走消食,一邊看着手裏的書。
池越收拾完桌上的殘局,又在後悔給駱骁吃多了,但誰能知道呢,他也就洗個澡的功夫。
看來駱骁也不是胃口小,只是學校的飯菜不和他口味。
作者有話要說:池越:愁啊,骁骁為了超過我都累瘦了,我有罪。
駱骁:給個第一?
池越:來,再吃個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