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等了十年的眼淚

戰争結束了，Draco Malfoy為光明一方而犧牲了他年輕的生命，Harry Potter因為毒咒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Harry在Hospital Wing醒來時，他從Pornfrey夫人那得知自己再也站不起來時，他沒有覺得怎麽樣。但是，當Ron愁容滿面的來看他時，他卻覺得呼吸困難。

Ron低頭坐在他的病床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Harry。Malfoy死了。”

該說什麽呢？說他殘忍嗎？能夠這麽果斷堅決的告訴他這個消息。不。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了吧。倒下的時候看見Draco在自己的身邊，醒來的時候，Draco卻消失了。早就感覺到了吧。

安靜的躺在床上， Harry沉默着，他擡起頭看向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張着嘴，Harry大口的呼吸着，極力平複內心的洶湧。

“Ron。”Harry叫了一聲。

擡起頭，原以為會看到一張滿是淚水的臉，但是，Ron錯了，Harry的臉上什麽也沒有，甚至眼角都是幹澀的。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上面。

Ron跟着擡起頭，天空是那樣透明、湛藍，就像那人的眼睛一樣。他想說些什麽，但是，卻發現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無用的，于是，沉默繼續籠罩着。

“他離開了是嗎？”在不知多久後，Harry顫抖着嗓音問。

一年後，Ron和Hermione結婚了。 Harry去參加了他們的結婚典禮。當朋友再次聚到一起時，他們都談論着當時的記憶。

同樣的，他們說到了Draco。Harry沒有說話，他離開了人群，在陽光下擡起頭。

“對不起，Harry。”Ron和妻子為他們的失言而抱歉。他們站在他邊上，但是，Harry沒有回答，他依然看着天空。

向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太陽的光芒耀眼的讓他們眯起眼，那光輝就像那個人金色的頭發。

他們安靜的等了很久，就在他們決定離開，讓他一個人呆會的時候，Harry卻開口了，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他不會回來了。”空靈的聲音就好象在訴說着什麽誓言。

五年後，Ron和Hermione為第二個孩子的出生而邀請Harry參加了派對。

看着可愛的像個天使一樣的孩子，Harry笑了，他親吻男孩的額頭，成了他的教父。

認識Draco的人說，那嬰兒笑的樣子就像Draco小時候。Ron和Hermione覺得尴尬，他們看向Harry，但是，Harry笑了，依然是那樣平和。

他轉頭看向天空，很久......很久......

“他會像他一樣英俊。”他給了教子最珍貴的祝福。

十年後，Harry參加了Ron和Hermione的長女，Lilac的9歲生日。

當人們問到那些可愛的孩子，最希望将來自己做個怎麽樣的人時，有的說要成為偉大的魔法師，有的說要和自己的父母一樣，有的說要做個歷史學家，而Lilac呢？

她仰頭，驕傲的說，“我将來一定要像Draco Malfoy一樣！”她說的那樣響亮，仿佛Draco此時正愉快的看着她。

親友中，有的笑了，有的沉默了。沉默的人們都向Harry看去，但是，他們看不到悲傷，只有安靜的笑容。

無聲的，Harry退出了房間，他來到花園，那是一片春意盎然，他向過去一樣，仰望着有着海洋一樣的蔚藍天空。

突然，一雙小手在他眼前晃動，低頭，是Lilac。像天使一樣甜美的女孩。他看着他微笑，詢問有事嗎？

Lilac跪在他的輪椅邊，将頭趴在Harry的膝蓋上。“我可以和你聊會嗎？Harry？”

微微點頭，Harry溫柔的撫摸她柔軟的長卷發。“可以。”

“Harry，我說我要像Draco Malfoy一樣，你生氣了嗎？”

“沒有。我很高興。”Harry停頓了一下，“我為你感到驕傲。”

“你愛他嗎？Harry？”Lilac天真的問，她聽她母親說過，Harry和Draco是戀人。

眼睛因她的話而稍稍睜大，但是，他還是回答了。“是的。我.....愛..他...非常...非常..愛。”

“那為什麽每當我們談起他，你總是要看着天空呢？你不悲傷嗎？難過的時候不是會哭嗎？你為什麽從來不哭呢？”

Harry看着她，很久都沒有開口，微風在耳邊起舞，仿佛又回到了那遙遠的童年，他似乎再次看到了那灰藍色的眼眸。

“我...我會看着天空，是因為想要止住将要流出的淚水，Lilac。我愛他，因為太他了，所以，我無法接受他離開的事實。”Harry悲傷的看着她，“如果我哭了，那表示...他真的離開我了......”

Lilac沒有真的聽懂Harry所說的，但是她知道，他很難過，卻又不願哭泣。她站了起來，站在他面前。

“他死了，不是嗎？如果你感到難過就應該哭的。”她說着，将小手按在Harry的胸口，“不然這裏會很痛。”然後，輕輕吻了Harry的眼睛，“眼睛也會痛的。”

一個吻，就像那個人常做的一樣，但是，他總是吻自己的閃電傷疤，他的吻總是那樣柔軟，總能撫平他所有的傷痛。

也許是長久的壓抑，讓Harry感到疲憊，也許是終于意識到了Draco的消失，也許...是相似的行為，觸動了心弦。Harry哭了，湧出眼眶的淚水脫離了控制，無法抑制。他捂着嘴唇，蜷縮着身體哭泣着，在有着金色的陽光和蔚藍的天空下哭泣着。

遠遠的，Ron和Hermione依偎在一起，沒有人去打擾他，Liliac安靜的陪在他身邊，看着他哭泣。

在等了十年後，Harry終于将悲傷的眼淚，展現在世界的角落裏。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