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徒
方墨玄關注的并不這些，至少第一時間不是，那雙眼睛讓人沉溺，方墨玄望着那個小孩的雙眼睛，裏面有着‘道’的痕跡。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們走。”方墨玄随意的說着，微擡起手臂，指尖冒出藍紫色的細小電光，準備把那些普通人吓吓走，打架什麽的實在太麻煩了，秉承能懶就懶的原則。
“算你走運。”那些人礙于方墨玄指尖上的電光，只是說了句就轉身要走。
“等一下，這個東西應該夠你們的損失了吧。”方墨玄翻手拿出一枚靈石，甩過去。如果沒記錯下品靈石拿到修者坊市可以跟金銀換的。
那些人拿着靈石離開了，方墨玄看着自己身邊的孩子，微微皺眉，這孩子怎麽辦？帶着身邊挺麻煩的。
“我知道修者坊市在那裏。”那孩子見方墨玄看着他，貌似害羞的低下頭說。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孩子這麽害羞的樣子給方墨玄一種違和感。
“哎，你帶我去吧，之後順便把你弄幹淨。”方墨玄看了看被那小鬼拽着的袖子，在看這小鬼臉上不知用什麽東西摸得黑乎乎的，手上還髒兮兮，方墨玄這麽愛幹淨居然奇異的沒有皺眉嫌棄，倒是無奈居多。
方墨玄不知道低頭看地面的孩子，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還有，一絲狡黠，只不過明顯疑惑居多。
方墨玄被那孩子領到了位于城南的一處修者坊市，旁人見到都有些閃避。
方墨玄心裏無奈，還真沒被人這麽嫌棄過，看着一直拽着自己衣袖的孩子，方墨玄也只能安慰自己，無所謂的。
這處修者坊市雖無法和仙湖城的坊市相比，不過因為離傳送門較近，此處修者來來往往，到并不蕭條。
“這位道友，請問兌換金銀的店鋪在何處？”方墨玄
禮貌的攔下一人問道，看上去四十歲的樣子，修為不高，不過練氣九層。
“知道，前輩我帶你去吧。”那大漢對方墨玄說道，見方墨玄點頭，急忙走在前頭帶路。
方墨玄看着拽着自己袖子亦步亦趨的孩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将孩子抱起。剛抱起來，才發現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被抱起來的孩子也愣住了，方墨玄見那孩子如此，失笑，将人抱緊，跟着那大漢往前走去。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家店門前，不大甚至有些破爛老舊，裏面走出一位姑娘，修為練氣十一層。
“大哥？”那位姑娘看着那大漢叫到。
那大漢回過頭沖方墨玄尴尬的笑笑。
方墨玄了然，沒有繼續站在門口，擡步往裏走去。
“前輩，請問你要換多少。”那大漢走過來問。
方墨玄将孩子放在凳子上做好，取出清潔符咒将自己和小孩弄幹淨，又拿出五枚下品靈石放到桌上。
方墨玄并不知道靈石和金銀的比是多少，不過反正也用不了多久，随便了。
那人接過靈石，讓那女子拿了一些金銀出來放在桌上說：“前輩可以看一看。”
“不必。”方墨玄将手在那些金銀上一揮，轉身抱起孩子，直接調動靈力，運起步法朝客棧掠去。愛幹淨不是忘記就可以改掉了，現在方墨玄非常想去沐浴，實在是太髒了。
“符咒清潔根本不夠。”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方墨玄臉一黑。
“掌櫃，一間上房。我們需要熱水沐浴。”方墨玄到了客棧之後，直接取出一錠黃金，讓掌櫃準備熱水。
“你自己會洗嗎？算了，我先幫你洗吧。”方墨玄揉了揉額頭，看着站着也只有自己大腿高的小鬼，讓他自己洗，別開玩笑了，那浴桶比他的高。
“客官，熱水好了。”
“嗯，知道了，你些出去吧。”方墨玄對小二說。
三下五除二的把小鬼扒光，丢進浴桶。
“雙手扒着邊緣，不要滑倒。”方墨玄仔仔細細的把小鬼洗了一遍，确認已經很幹淨之後，擦幹後将人放到床上。
看着小孩還有些濕嗒嗒的頭發，方墨玄用靈力将其弄幹。
“先穿上這個被吧。”方墨玄在戒指中找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小孩子的衣服，唯一能給他穿的，就是那件會縮小變大的黑色玄衫了，将它拿出來，丢過去。
方墨玄将衣服套着小孩身上，捏了個法訣，衣服就自動變得合身。
“到是沒發現，小鬼洗幹淨了還是挺可愛的，可千萬不能被林楊那家夥知道。”
打量着面前的小家夥，方墨玄心想。
不過确實，小孩子洗幹淨之後，是非常可愛，就是瘦了些，胳膊小腿都有些瘦弱。
方墨玄也注意到了，擰了擰眉沒有說什麽。
“我要出去一趟，要是餓了就自己叫吃的，困了就睡覺，不用等我。”摸了摸孩子的頭，方墨玄就轉身出去了，囑咐了一下店小二，方墨玄就離開了這家客棧。
方墨玄往出城的方向走，在離魂熙澗不遠也一個冷泉，冷泉周圍都是冷霧，方墨玄要去的就是那裏。
在冷泉周圍布了一個警戒陣法，方墨玄脫去衣衫，走進泉水中。
這處冷泉是之前無意間發現的，部下陣法之後倒是挺适合方墨玄的，要知道在魂熙澗裏跟魂獸單挑這麽久，方墨玄有多受不了，每次結束之後都會來冷泉清洗一下。
洗好之後，發現自己戒指中只有淩仙門的弟子裝，除此之外便這樣和那孩子身上相同的黑色玄衫，是之前在地球時偶爾會穿的。
想了想，方墨玄還是換上了那身黑色玄衫，在回客棧的路上收到了林楊的訊息。
“阿煜已經轉世去了，這次謝啦。”林楊的聲音從方墨玄手中的玉符中傳出，很明顯可以聽出說話那人愉悅的心情。
收起玉符，方墨玄繼續往城中走去，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
方墨玄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客棧的門口已經挂起燈籠，燈火不是特別明亮，有些昏暗。
方墨玄走進客棧上了二樓，走進房間。
桌子上方墨玄離開之前叫的酒菜都還擺在桌上，沒有動過的痕跡，不自覺皺眉，那小鬼怎麽不吃飯。
床上有個小小的身影倦縮着，似是極沒安全感。
方墨玄走過去，坐在床邊将小孩挪了挪，誰知道那小孩好像察覺到有人，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看到是方墨玄之後又閉上了眼，只是手又拽上了方墨玄的袖子。
“這孩子究竟有多缺乏安全感。”方墨玄看着袖子上那只手有些哭笑不得的想。
方墨玄伸手揮滅燭火，脫去外袍蓋到身上和衣躺下，閉上眼睛。
那孩子感覺到方墨玄躺下，整個 都挨到方墨玄身邊，方墨玄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僵硬了。
将衣服往旁邊的人身上蓋了一些，其實不蓋也無妨，黑色玄衫上本就有攜刻陣法，冬暖夏涼。
第二天一早，那孩子一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窩在方墨玄懷裏，到真有些不好意思了，饒是他比一般人心智成熟，也只能不好意思的挪到一旁去。
方墨玄在他醒了時就已經醒了，只是閉上用神識觀察着。看着小鬼挪開之後就沒了動作，方墨玄便裝作剛醒來的樣子睜開眼睛。
方墨玄坐起身，将外袍穿好，轉過身說：“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昨天讓人拿來的飯菜為什麽沒動，味道不好嗎？”
将小孩抱下床，幫其理了理衣衫的褶皺，也不管小鬼也沒有說什麽，牽着他的手往門外走。
“對了，一直沒問你叫什麽名字？總不能一直叫你小鬼吧。”語氣有些挪喻在一腳踏出門外時，方墨玄總算想起自己忘記問什麽了。
“邵雲，我娘以前喚我雲兒。”小鬼抿了抿唇說道。
“名字不錯，今年多大了，看起來這麽瘦。”方墨玄看着小孩的身體，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他父母是怎麽照顧孩子的。
“六歲。”邵雲回答。
“這麽小。你家住在哪裏？一會吃完飯我送你回去。”方墨玄問，忽略心裏那一點不同。
“......”邵雲低下頭，沉默不語。
方墨玄看他這個樣子，到也沒有過多的去問，帶他到樓下，點了些菜。
方墨玄早就辟谷了，根本不用吃飯，純粹是因為邵雲才會點那些東西。
看着邵雲吃飯，方墨玄覺得他吃的真少，離自己遠點的菜都沒碰過，怪不得這麽瘦瘦小小的，拿起筷子夾了些菜放進邵雲碗裏，滿意的看見他都吃進去後才停筷。
吃完飯後，方墨玄讓邵雲帶路，結果邵雲發現越走越偏，最後停下的地方居然是個貧民窟。
“他這麽可以住在這種地方，明明......明明什麽？”方墨玄想不起來了，但是看到邵雲住在這種地方，方墨玄額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跳的極歡，這種情況還真的是很多年沒出現過了。
“他值得最好的！”莫名的方墨玄腦海中出現這句話。
“你等一下，過來。”方墨玄在邵雲關上門之前出口。
“你娘在家麽，我想見一見他。”方墨玄微彎下腰笑着說。
“......我娘過世了。”沉默了會，邵雲回答到，并沒有一開始的害羞，他本來就不是那樣的性子。
“你們家是不是就你一個了。”方墨玄想到了一個可能，語氣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着。
方墨玄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用這樣小心翼翼語氣說話的怎麽可能會是自己，還問這麽白癡顯而易見的問題，開什麽玩笑。
但是事實告訴他，沒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說的這麽篤定。即使是如他這般，亦是同樣。
聽見方墨玄的問話，邵雲只是沉默。，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不介意，要不要和我走，總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一絲聯系，你也應該有感覺吧。”
方墨玄放柔了嗓音，原本清洌明朗的聲音因為變聲的原因，也有了明顯的變化，方墨玄身體微微向前傾，向邵雲伸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 賣萌打滾求包養，大家覺得那裏不好或者有問題可以提出來，作者會虛心接受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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