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今晚是宇智波家族滅族的日子。
木葉的一方天空被沖天的火光映成了火紅色,斑看着那片渲染了紅色的天空,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宇智波家族的人都已經忘了別人對寫輪眼的觊觎了呢,要不然怎麽能幹出讓寫輪眼流落到不相幹的人手中去的蠢事來？沒想到宇智波鼬那個小家夥竟然還記得放火燒了宇智波家族的駐地？
倒真是叫他吃了一驚。看樣子也不算蠢得太徹底。
哼,他還真是想看看，一手策劃了這場宇智波的滅族慘禍，觊觎着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還有那些收藏的典籍的團藏,看到這一幕會氣成什麽樣……
為了今晚的計劃,木葉那邊特地将暗部什麽的都調遠了，哪怕趕去救火也是絕對來不及的了……
看了一下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斑趕往約定好的地點，他要趁着木葉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将鼬帶回曉。
他自然是知道木葉的人在打什麽主意的,只是，木葉如今早就不如從前，區區那幾個不成器的後輩，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哼，陰謀詭計耍得再好，在絕對的壓倒性力量面前，也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習慣性地用了空間忍術，幾個瞬息之間，斑就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無意間的擡眸，斑愣住了，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處在半空中而不是平地上，腳下一個踉跄，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一根樹枝，幾個反轉跳躍才險險地落到了地上。
然而現在的斑卻絲毫沒有心情去注意自己難得的狼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不遠處那個無比熟悉的纖細身影，仿佛在那一瞬間天地間的萬物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那道無比清晰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琉璃……
是你嗎？
是你對不對……
是你回來找斑哥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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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你的……
斑哥知道，你一定還活着的……
怪異的圓圈面具後面，那雙荒蕪了太久充斥着冰冷無情的眼睛，慢慢地染上了晶瑩，嘴唇顫了顫，低沉中帶着些許沙啞的嗓音在夜色下回蕩，“琉璃……”
這并不是鼬第一次見到宇智波斑。
事實上，自從某一次他在宇智波家族的禁地裏遇見了宇智波斑之後，他好幾次見到神秘地出現在宇智波家族的駐地又神秘地消失的宇智波斑。
對于宇智波斑，他不敢說十分了解，卻至少知道個五六分。
宇智波斑其人，天賦卓絕才華橫溢，實力智謀都是頂尖的存在，無怪乎當年能夠跟木葉的一代火影并肩。即使是在外界傳言他已經死去的今天，那些人提起宇智波斑，仍舊只能稱贊一句天縱英才。
縱然他最後背棄了木葉，然而，宇智波斑的實力才華，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
但是，這個人也是極其冷血無情的。
他看似笑嘻嘻的十分好親近，其實骨子裏冷漠到了極致，萬事萬物都不放在心中。
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他甚至可以隐隐感覺到宇智波斑對于自己的生命的厭倦。
他已經瘋了。
一個瘋子并不可怕，一個有理智的人也不可怕，一個實力強大的人也算不得可怕，但是一個有理智有實力的瘋子卻是最可怕的，尤其是當這個瘋子還時時刻刻地盯着木葉意圖不明的時候，就更是令人坐立難安。
所以即使同為宇智波，他也一直戒備着宇智波斑。
他以為，宇智波斑這個人，早就已經沒有心了。
他的心冷得就像終年不化的雪山上的冰雪，凍徹心扉。
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還可以看見宇智波斑這般失态的模樣。
僅僅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他甚至還沒有看到對方的面容，就因為失神而産生了失誤。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實力頂尖哪怕是面對影級忍者也可以全身而退的忍者來說，宇智波斑這樣的失誤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宇智波斑帶着面具的時候，聲線固然磁性而低沉，然而卻因為他的惡趣味故意裝嫩而多了幾分輕佻戲谑的味道，總有種懶洋洋漫不經心的感覺。
然而此刻他甚至忘了掩藏自己的聲音。
低沉的、優雅的聲線，帶着他認為宇智波斑本人絕不可能出現的顫抖、緊張、期待，還有害怕。
他身邊這名喚宇智波琉璃的少女，據說是宇智波斑妹妹的人，對宇智波斑的影響就那麽大？
同為兄長，鼬覺得也許他可以稍微理解斑的感受。
如果他的弟弟也因為某個意外而消失等到許久之後才再次出現的話，他的反應不會比斑好多少……
聽到依然熟悉的聲音喚出那個久違的名字，琉璃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轉過頭，看着那站在不遠處一身黑袍的男子，即使戴着面具也可以感受到那股緊緊盯着她的視線，只是一瞬間的猶豫，便舉步走了過來，慢慢地走到了那人面前，擡起手掀開了那張古怪的圓圈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
依然俊美一如往昔，只是比起當年的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已經多了幾分滄桑的味道。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中的溫柔寵溺。
“斑哥……”
輕輕地撫上那張俊美蒼白的容顏，琉璃眨了眨浮起了水霧的眼睛，緩緩伸出手去抱住了那瘦削的身體，“斑哥，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是我回來得太晚了……
她沒有辦法想象，這麽多年的時間，斑哥一個人是怎麽度過的……
沒有了弟弟妹妹的陪伴，沒有了家族的支持，沒有了追逐的目标……
斑哥，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
即使當初她的離去是迫不得己，但是，她明明已經有了回來的能力了，卻還是沒有及時趕回來，總想着還有時間還有時間……卻沒有想想，即使斑哥真的能夠活到她回來的那一天，可是他獨自一個人，以他那麽偏激的性子，又該活得多麽辛苦……
“琉璃……”
緩緩地伸出手，将懷裏的少女緊緊擁住，斑蒼白的容顏終于緩緩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只要你回來了，就足夠了……
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斑哥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哪，琉璃，等找到了泉奈，我們兄妹三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到處游玩，偶爾興致來了就接兩個任務玩玩，什麽都不管了，好不好？
什麽宇智波、什麽木葉、什麽忍界斑哥都不在乎了……
斑哥只要我最重要的弟弟跟妹妹，都好好的……
靜靜地看着闊別了幾十年的兄妹相聚的場景，鼬抿了抿唇，默不做聲地避了開去，看着高挂半空的明月，卻是忽然有些想念現在還昏迷着的佐助了。
等到琉璃跟斑尋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已經恢複了冷靜。
斑還是帶着那個古怪的圓圈面具，笑嘻嘻的模樣，不同于往日的即使笑得再開心也改變不了那笑語中的陰郁冷漠，鼬看得出，斑是真的很開心，一直萦繞在他身旁的陰郁瘋狂已然散去，仿佛陰天終于散去了烏雲，陽光透過了雲層照耀在大地上。
只是，還是一樣的冷漠啊。
那個人的溫柔，只是對于他的弟弟跟妹妹來說而已吧。
至于其他人，也許根本就映不進那人的眼睛。
“走吧，鼬，琉璃要跟我們一起回曉哦～～”恢複了冷靜之後，某人的語氣習慣性地蕩漾了。
這丫的又來了……
鼬抽了抽嘴角。
一旦恢複了冷靜，就又開始抽風了……
宇智波斑你每次帶上那個面具就要開始抽風，你什麽愛好啊你！小心人格分裂啊混蛋！
琉璃腳下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旁邊的斑，不敢相信剛才那個尾音蕩漾語調十分欠扁的聲音是她家對外冷酷無情對他們溫柔寵溺的哥哥發出來的……
口胡啊！她家大哥明明就是對外人清冷孤傲冷漠無情對她跟泉奈就各種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僞冰山型酷哥·真二十四孝·弟控·妹控·兄長大人，什麽時候變成喜歡用這種蕩漾的尾音說話的變态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天氣好冷，手指都僵硬了……一邊打字一邊哈氣啊，不然太冷了老是打錯字口胡……
這章夠煽情夠感人麽親？
☆、84曉之基地
曉的基地位于雨之國的九眼墓地,位處偏僻,外面還設有幻術以掩人耳目。
基地裏很空曠,除了一排曉成員各自的房間之外,只有一個大廳和一個專門用于封印尾獸的房間。
在曉裏面，斑的存在還是一個秘密，除了同為宇智波的鼬,以及作為明面上的首領的佩恩和小南之外,其他的人都以為曉的首領是佩恩，而并不知道總是戴着漩渦面具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于面具之下行事做法看起來各種不可靠的斑才是真正的曉的幕後主使。
一到達曉的基地，琉璃就先聽見了一連串的轟炸聲，轟隆作聲,其聲量之大聲勢之浩大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好吵！
頓了下腳步,琉璃黑線地轉頭，“斑哥，我記得基地是在山洞裏吧？”這麽肆無忌憚地在山洞裏玩爆炸真的沒關系嗎？照這個趨勢，你确定這個山洞真的能夠有笀終正寝的一天而不是在某一天慘遭毒手不堪摧殘嗎？最重要的是，你一點都不擔心把自己人給活埋了嗎？一群忍界裏讓人聞風喪膽的超危險叛忍要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把自己活埋了，傳出去一定會名留青史的！因為實在是太囧太搞笑了啊有木有！
“咳咳，”看出琉璃未竟的意思，斑視線游移了一瞬，“你放心吧，琉璃，這裏設了結界，絕對不會塌的！”要不是有備無患，迪達拉那個喜歡爆炸一天到晚喊着‘爆炸才是藝術’的臭小子也不會這麽有恃無恐地在基地裏炸來炸去……不過，還是太丢臉了有沒有！迪達拉那臭小子，就不會挑一下場合嗎？要炸不會出去炸啊！萬一真的炸出什麽問題來怎麽辦？就是炸不到人，造成噪音污染也是不好的！
“我說，”鼬木着臉，聲音平淡無波，“我們能進去說麽？”就這麽站在門口也很傻好伐！
琉璃、斑：“……”
通道裏忽然轉出一個容貌豔麗神色冷淡的女子，看着他們的眼神帶着一絲驚訝，“阿飛？宇智波鼬？你們站在門口做什麽？”
……
大廳裏，曉的成員難得沒有出去執行任務，而是在曉的基地裏休息。
看見小南帶着幾個陌生人進來，衆人都把目光都投了過來。
跟蠍吵鬧了半天什麽是藝術的迪達拉挑了一下眉，“小南，他們是誰？”
“新成員嗎？”正在擺弄着一把奇形怪狀的兵器的鬼鲛擡了一下頭。
其他人則是興致缺缺，沒有什麽興趣的模樣。
“你們來了。”一身黑袍的俊秀男子聲音低沉，“我來介紹一下，他們兩個是新成員，阿飛跟宇智波鼬，這位是……”
斑接口，“她是我妹妹，琉璃。”古怪的漩渦面具背後傳出優雅而冷漠的嗓音，絲毫沒鼬平日裏的戲谑輕佻，漫不經心，冷漠中自然而然地透出一種屬于強者的壓迫。
佩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別人不知道阿飛的真實身份，他還能不知道嗎？只是，他怎麽不知道宇智波斑還有一個妹妹，不管是宇智波家族還是木葉裏可都沒有記載啊……而且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模樣，看她身上的氣質，與其說是忍者，倒不如說是哪位世家的大小姐，高貴優雅，卻也無害，不過，這女孩既然是斑的妹妹，那麽年紀比起斑頂多小了幾歲，一樣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保持容顏不老，還是從那個戰争疊起的時代活下來的，說她無害，誰信呢？十有八、九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宇智波家族的基因真是不錯，妖孽還真不少……可惜後輩太不争氣了！
琉璃鳳眸掃過面前形态各異的衆人，櫻唇微勾，微微一笑，“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曉衆人只是随意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雖然知道能進曉的一定都是忍界裏有數的高手，但是宇智波家族一向多俊男美女，光從外貌是看不出一絲威懾力的，何況琉璃跟斑一個看起來就是不知世事的大小姐，一個就是品味古怪實力不錯的年輕人，惟有鼬一身冷凝殺氣絲毫不加以掩飾，加上他滅了宇智波家族成為叛忍的事情已經傳開，他倒是在場曉衆人知道得最清楚的一個。
佩恩又接着交代了一下關于任務的事情，然後就跟小南先行離開了。
之後，斑聳了聳肩，帶着琉璃跟鼬也走了。
曉是斑一手建立起來的，因此他在曉裏的房間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只是斑經常在外面走動，回基地是有的，卻很少留下過夜，房間裏沒什麽居住過的痕跡，倒是還很幹淨。
随便找了個位子坐下，琉璃迫不及待地問道，“斑哥，你有沒有泉奈哥哥的消息？還有九尾，我當時把它派出去找泉奈哥哥了，只是後來一直沒消息，它怎麽樣了？”
一說到泉奈，斑的神色立刻低沉了下去，“一直都沒有泉奈的消息。至于九尾，你失蹤之後不久，就被宇智波家族的人封印了，後來我去找過它一次，幫它解開了封印，只是九尾因為多年的封印對木葉跟宇智波家族很火大，又不肯聽我的勸告，所以當年它一脫離封印就跑去木葉鬧事了，被四代火影以生命為代價使用了禁術再次封印起來。被當做封印容器的，是四代火影剛剛出生的兒子，漩渦鳴人。”
“九尾還是那麽沖動。”搖搖頭，琉璃并不擔心九尾，既然知道它在哪裏，什麽時候找個時間去木葉幫它解開封印都可以，如今的木葉，早已不是當年人才輩出有幾大頂尖高手坐鎮的木葉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對她造成威脅，她獨自一人，足以來去自如。
至于泉奈……
琉璃的神色也低落了下去。
她可以感覺到泉奈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她找不到泉奈的氣息。
可是如果泉奈真的還活着，為什麽他不回來找他們？
宇智波家族是他們三兄妹的心血，宇智波家族滅族，泉奈卻依然沒有出現。
宇智波泉奈？
“不要太擔心，”斑溫聲道，“泉奈不會出事的，也許他現在也在找我們。”
“嗯。”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用神識将整個世界都搜尋一遍，不信找不到泉奈的蹤跡！
想了想，琉璃道，“找個時間，我要去趟木葉。”
“去救九尾？”
“嗯，九尾是我的契約獸，它被封印了這麽多年，我豈能坐視不理？總要盡快将它放出來。”頓了頓，琉璃轉頭問道，“鼬，你要跟我一起去麽？”鼬應該會很擔心佐助吧？
鼬有些心動，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暫時不必。”宇智波家族剛剛滅族，現在木葉正是戒嚴期，他實力雖不錯，獨自一人去木葉卻還是太危險了一點，很難全身而退，還是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至于佐助，他也是時候成熟一點了。
“好吧，”琉璃笑眯眯道，“我會記得去木葉的時候順便幫你看看佐助的。”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那孩子天賦不錯的話，指導一下也未嘗不可。”
鼬聞言一喜，“那就麻煩你了，琉璃大人。”
琉璃擺了擺手，“不用這麽客氣，你叫我琉璃就可以了。”
被忽略的斑哀怨了，“小琉璃，你為什麽不問我去不去……”
“斑哥，”琉璃嘆了口氣，“你就不要去添亂了。”你不知道木葉那幫人現在還在到處找你麽？被發現了還不得圍毆你啊！
“可是……”被嫌棄的斑更哀怨了。
“斑哥。”
“好吧，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了……為毛老是卡啊……【淚流】難道真的是咱ｒｐ不夠？
咳咳，正經點，對不起卡了這麽久……乃們一定要相信偶這是屬于不可抗力絕壁不是咱故意不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