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卡，才能跟你童話呢，不公平……嗚嗚嗚……”
“A大以前的宮保雞丁才一塊五半份？蘇雲你沒開玩笑？”
“青茹你說什麽，以後大學畢業不包分配？擴招，那麽低的分數線都能進去？”
“教哲學的李老師已經在A大工作23年了？他以前很帥，不會吧……蘇雲你能拍一張他年輕時候的照片，用同樣的方法給我嗎……沒有，我不喜歡他，只是有點好奇。時間真的是那麽厲害的殺豬刀麽？”
“青茹你說的和諧號是什麽，跟飛機速度差不多……比日本的新幹線厲害嗎？！”
“蘇雲，你想做離子燙？別想了，太土，那叫非主流，看着跟鬼怪似的。”
“……”
兩個女孩還沒怎麽聊夠，九分鐘就到了。
青茹依依不舍地看着釘釘那頭的空白頭像，忍不住笑了——
她從沒有這樣開心過。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青茹的臉上，将那個表情定格，渲染成柔和的淡金色。
秦末北從樓上下來，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好會兒，只覺得眼前的畫面溫暖靜怡，讓人不忍心破壞，而是想一直一直地守護下去。
一分鐘。
兩分鐘。
好幾分鐘過去了，見青茹還盯着手機傻笑，秦末北的心情就不太對了。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悄無聲息奪過手機，伸直手臂，把它擰在空中：“跟誰聊得這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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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朋友。”青茹吓了一跳，轉身看到秦末北在面前，穿着白色睡袍，睡袍下露出簡潔的肩頸線條，還有修長的腿……
差點沒有流鼻血。
這男人難不成就只穿了睡袍，下面是真空狀态……
現在家裏不只是他們叔侄兩，還有她這個妙齡女子啊！他能不能有點自覺呢！
“把手機還給我。”青茹沒底氣地說着，蹦起來搶手機，結果一腳踩滑，徑自撲到秦末北懷裏。
秦末北沒有留意青茹動作那麽大，往後一仰，跌在廚房地板上，還好用手撐着，才沒有摔到腦袋。
青茹整個人壓過去，雖然沒有嘴對上嘴那麽巧，手卻摸到男人的大腿。
秦末北很注意健身，皮膚緊實，但肌肉并不是青茹想象那樣，跟石頭一樣硬實，而是柔韌光滑，像是具有吸引力般。
她咽了口唾沫，想要挪開手掌，哪知反倒掀開他的睡袍……
他他他！
真的什麽都沒穿！
青茹別過頭，恨不得當場挖個坑跳下去，另外一手撐着他的胸口爬起，卻被秦末北拉住手臂，往下一拽，兩人這次幹脆平平地躺在地板上。
“做什麽？”
青茹直起身，拼命跟男人拉開距離，卻被他按住腦袋。等等，這男人不是有潔癖嗎，廚房再怎麽幹淨，也有油污吧！
“男的朋友，還是女的朋友？”秦末北似乎完全沒考慮她腦子裏的問題。
青茹隔着褲子也能感覺到對方浴袍下的……無法言喻……好想擺脫這種窘境啊……她跟搶答問題似的馬上回道：“女的。”
“女的也不行。”他并沒有看她的聊天內容，把手機賽回青茹手裏，“不希望你因為我以外的人露出那樣的表情。”
換句話可以翻譯成，他要獨占她的微笑嗎？
這情話得給他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他驕傲。
青茹只覺得腦子裏有無數煙花升空爆炸，砰砰砰，點亮了她的世界，可是煙花落定之後，就剩下一地寂靜。
秦末北又開始玩釣魚游戲了！
她絕對不能認輸！
“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會有同樣的想法呢。要對別人提出什麽要求，自己要先做到，不然就有失公平。”青茹用盡全力站起身跟他拉開距離，繼續做飯，可是肢體語言卻出賣了她硬撐起來的冷靜，手指劇烈顫抖着，将雞蛋連着殼磕碎在煎鍋裏。
秦末北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挫敗，他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你覺得我沒有做到嗎？”
要死，這樣玩暧昧，她會吐血。
青茹背脊一僵，考慮了良久，決定早死早超生，直接問：“秦末北，你喜歡我？”
“嗯。”他坦率承認。
“有多喜歡？”
“我的回答具有主觀性，對你而言沒有參考價值。更準确的是你的感覺，現在，你能感知到我有多喜歡？”他輕輕挪過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狹長的眼裏透着狡黠，擺明了，用身體當籌碼誘惑她。
“我明白了。”哼哼，她可是接過吻的女人，絕不可能因為這點觸碰和暧昧……方寸大亂……然而為什麽心跳都快停止啊！她觸電似的甩開他的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那會持續多久？”
男人回答：“不知道。”
聽到那三個字的瞬間，青茹仿佛跌進冰窖。
原來他喜歡她只是一時興起，就像喜歡小貓小狗，就像小王子在地球上勾搭小狐貍……呵呵……這宇宙裏有多少顆星球、多少只小狐貍……她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要是不知道，那就放過我吧。”
“不放。”
秦末北抓起青茹攥緊的拳頭，在唇邊吻了一下，接着将女人因為常年做家務纖細但不嬌嫩的手指一根根分開，十指交疊，不讓她有半點逃避空間：“你別想逃。不滿意我給出的答案，那就告訴我你想聽到什麽。我一直喜歡你，下輩子還愛你，一萬年不變的愛你。這些話我可以說，但我覺得只是高興時的謊言，而不是言之有信的承諾。”
“我明白。”青茹垂頭喪氣地承認自己的愚蠢，呵，果然人一陷入感情就會智商變低啊。
“人不能預知自己的死亡，也不能預知自己的情感是否發生變化，但我願意愛你，願意花時間去維持這份愛，”他轉過她的身體，擡起她的下巴，與她目光相接，“就像對待一份長期投資一樣，讓感情慢慢滲透到你的生活裏……直到你離不開我，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承諾。”
這是真正的告白了！
答案不是她預期的，但比預期更為圓滿。
忽上忽下、漂浮不定的心，仿佛被看不見的絲線牽扯着慢慢降落。
她的嘴角終于浮出了笑意，是那種那種開心至極、反倒想要大哭的笑。
“那我有選擇權吧，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你？”
“當然，歡迎試用。”秦末北笑着松開手，做了個大大的擁抱姿勢，就像個可愛的毛絨玩偶。
青茹也張開手臂，可下一秒，她聞到股難聞的味道，瞅了眼煎鍋，哇地叫起來：“雞蛋煎糊了！”
六十、不簡單
青茹正手忙腳亂收拾廚房殘局，秦昊銳從自己房間出來，提着書包，翻到扶手上，耍酷般滑到一樓，然後連蹦帶跳跑到餐廳。
“青茹，我肚子餓了，今天有什麽好吃的呀。”
叫了好幾聲，青茹才轉身跟他打了個招呼，臉紅得有些不自然。
秦末北走出廚房，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兩人看起來莫名的和諧，像是偶像電視劇裏的新婚夫婦？
秦昊銳的眼被紮得生疼，他一口氣壓不下去，忍不住扁了扁嘴道：“你們這麽早就起來，為我這個高考生服務啦？”
“等十分鐘，我做點快手早餐。”青茹看了眼手機時間，不好意思地走到冰箱前，取出幾個雞蛋敲碎在碗裏。
秦昊銳哼了一聲，将書包扔到旁邊的椅子上，從裏面摸出一疊卷子：“對了，青茹，‘童幼時精神端審時然後言所繼叔父混名知人見而異之謂思目此兒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應該怎麽斷句？我有點沒明白。”
青茹一邊做雞蛋餅，一邊說：“童幼時，精神端審，時然後言，所繼叔父混名知人，見而異之，謂思曰：‘此兒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
秦昊銳點點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那‘吏奉法，律不可枉也，更道它所欲。’是什麽意思？”
“官吏奉行法律，不能違背，再說點其他的。”青茹覺得奇怪，“這種程度的，你應該明白啊。我好像給你講過。”
“哦，哦，我忘了。”秦昊銳猛地拍了一下頭，接着又開始問其他的，青茹都耐心地一一回答。
秦末北聽着覺得不對勁兒——
從沒見過這小子這麽用功，現在就像是故意跟青茹說話，讓他插不上嘴似的。
“昊銳，現在不是補課時間。”
“那我有問題就問你？”秦昊銳轉頭看向表情不善的叔叔。他看他的眼光不再是長輩對小輩，而是帶着男人對男人的醋意？
“說。”
“好，叔叔你知道查赫南托爾高地天文觀測的優勢條件嗎？”
秦末北不是學地理的，高中知識全都忘了：“這是語文試題麽？高中畢業這麽久，誰還記得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