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招惹了我,就別想全身而退……”

那張矜貴禁欲般的臉逼到眼前,說出這句話時陡然變得陰狠兇煞,吓得白汀楓本能反應,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特意來撈她起床的安琪的大臉盤子深受其害,始作俑者竟一臉疑惑,“怎麽這麽軟……”

她伸手揉搓了一把,确認手感之後,疑惑地問,“你分明的下颚線去哪了?刀削般的側臉呢?”

安琪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是睡迷糊了,逮住在她臉上胡作非為的兩只手,忍無可忍地開口,“白汀楓!我的臉都要被你捏壞了!”

這吼聲中氣十足,白汀楓立馬清醒了幾分,正眼瞧着,看清面前的人是安琪後,她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她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是夢,還打了安琪一巴掌,她心虛極了,卻反咬一口,惡狠狠地開口,“小胖墩,你長本事了?還敢吼我!工作不想要了?”

安琪見白汀楓兇神惡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瞬間就慫了,說話的語氣就漏了三分怯意,“誰叫你捏我臉呢……”

白汀楓瞧了一眼她渾圓的臉頰上凝着兩片緋紅,原本雪白的膚感慘遭□□的樣子,愈發心虛地咳了兩聲。

“你……”她剛開口,本想說給她加薪揭過此事。

安琪卻以為她又要欺負她,更加委屈地哭訴起來,“我又不是故意吼你的,你捏我臉就算了,還說我沒有下颚線……嗚嗚嗚嗚……”

其實白汀楓那一巴掌并不痛,安琪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從白汀楓嘴中蹦出的“下颚線”,深深擊中了身為一個可愛胖子脆弱的自尊心。

“哎,你別哭了……我錯了……”

任是心如止水鐵漢也抵抗不了一個萌妹掉眼淚,一向高傲的白汀楓也有認錯的一天。

她一邊溫柔地替小胖墩擦掉眼淚,一邊開口安慰,“你就算哭決了堤,你也沒有下颚線啊。”

“……”

安琪确實有被“安慰”到,當即就止住了眼淚。認識白汀楓這麽多年,她早應該明白,白汀楓若是溫柔起來,刀刀致命。

她又拍了拍小胖墩的肩膀,吩咐道:“好了,去把我的衣服拿來,等我洗完澡,我帶你去吃海鮮大餐。”算是她對小胖墩的賠禮。

安琪眼睛一亮,立馬屁颠屁颠去準備了。

白汀楓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簡單洗了個澡,擦幹水分的時候,意外看到鏡中自己,白皙的脖頸上一塊觸目驚心的暗紅印記。

她想起那個男人兇殘的一幕,目光一沉,心中暗罵了一句,“屬狗的吧?”

這個印記深得連近視八百多度的安琪都發現了它的存在。

安琪給她送幹淨的衣服的時候,扒着浴室的門縫忍不住向她八卦起來,“汀楓,你脖子……”

她話還沒說完,白汀楓無情地将她關在了門外,将她要說的話生生截斷。

安琪以為她是害羞了,想着這是她第一次見老板的窘迫,吃瓜的熱情愈發高漲一度,卻沒注意白汀楓的臉色其實陰沉得吓人,只因為昨晚她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滑鐵盧。

……

“你若是招惹了我,就別想全身而退。”

如夢中的一樣,他欺身而上,矜貴禁欲般的臉在眼前放大。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白汀楓嗅着男人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把他那句充滿威脅性的話當作情趣,仰頭咬上他的下巴,落下一道不深不淺的牙印,作為懲罰。

白汀楓心想,不得不說,這人挺會賣關子的,吊足了她的胃口,她還以為真有什麽了不得的事,讓她白汀楓必須要聽林知意的。

“我不想退啊,我只想上……”她話音未落,最後一個“你”字,被他兇狠的吞在腹中。

本來情到深處,男女歡愛順理成章,她正是意亂情迷之時,感覺下身一涼,裙子被推上了腰,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于是,她大煞風景地出聲提醒一句,“帶。。”

男人死死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齒問,“放在哪裏?我去拿。”

她遺憾地告訴他,“家裏沒有。”

顯然他也沒有準備,他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如此失控。

此時,讓他想不了別的,只想将這該死的女人制服,聽她哭着求饒。

白汀楓的安全意識非常強,将男人從身上踹了下去,“不戴就別睡了。”

桌上的酒杯跟着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清脆的響聲讓沈域清醒了許多,卻也惹怒了他。

她踹他的那只腳被他狠狠攥住,見着他眼底的愠怒,白汀楓第一次感覺到危險,她抵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努力往後退。

他不費力地一扯,便将她扯了回來,兩腿間被抵住時,她不敢再動。

“我說了,招惹了我,別想全身而退……”

聞言白汀楓的心一涼,她這次遇到了個硬茬,不過也是她自找的,于是狠了狠心,沒t就沒t吧,大不了當狗啃了,事後去醫院做檢查全身上下消毒一遍。

就在白汀楓放棄掙紮的時候,頃刻間,脖間傳來的痛感席卷而來,她咬緊了牙,還是沒忍住叫出聲,“媽的,你屬狗的?”

痛感傳來的位置在她的預料之外,她用力想要将埋在她脖間的腦袋推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全身酸軟,任她怎麽推都是紋絲不動。

“你想怎麽樣?”白汀楓身心俱疲,無奈問他。

“求我。”

白汀楓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可能。”

兩人僵持不下,但白汀楓考慮到他剛才明明可以強她,不知為什麽他退讓了一步,于是她借坡下驢,如他所願,開口求他,“求你。”

“太幹了。”他語氣裏盡是嫌棄。

“哥哥,我好痛啊,求你放過我吧~”白汀楓嗲着嗓子,男人都喜歡這一套。

他身形一頓,氣息忽然變重,警告她,“別嗲。”

白汀楓翻了個白眼,“求你了。”

“沒感情。”

她憋着一股欲噴發的火氣,破罐子破摔,“我不會,你咬死我吧。”

白汀楓只是趁一嘴之快,見他默了片刻,便欺身上來。

那一瞬,她真的是怕了這個男人,第一次被男人欺負成這樣,一股懊糟氣梗在嗓子眼,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開口帶着哭腔,“我怕疼,你別咬我了,求你了,行嗎?”

她眼眶微紅,不甘地抿着唇,可憐見的小模樣,與那晚春宵下的她別無二致,只不過那時的她,臉上還有未褪去的青澀,眼眸中水光漣漪,嬌音綿柔,“我怕疼,你輕點,行嗎。”

他心底便多了絲憐惜之意,依從她的節奏,緩緩進去時才發現她是第一次。

沈域想到此處,剛消下去的火蹭地一下,湧上來。

他怕再過就難以收場,松開了白汀楓,從她身上翻身起來,冷眼欣賞了半晌他留在她脖子上的“傑作”,心裏盤算着下次,定要多帶幾個套。

他不緊不慢地将松散的襯衣重新扣好,衣服雖然有些褶皺,卻絲毫不影響他衣冠楚楚,加之他一張冷峻的臉,俨然一副正派的氣質,若不是她頸處的疼痛提醒她,她差點忘了他剛才的禽獸行為。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西裝,走之前,從西裝口袋裏抽出一張私人名片,放在茶幾的桌角上。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事打給我。”

等男人走後,白汀楓看了一眼名片,“沈域”兩字拓了金,格外的醒目,她微微凝眉,感覺有點熟悉。

外面響起引擎聲,她聞聲看向落地窗外,只見那輛黑色卡宴從夜色中消失,她随即将手中的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她對着垃圾桶冷哼一聲,“滾你個王八蛋,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回憶戛然而止,白汀楓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

洗澡後的她,因水光的滋潤,皮膚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更加白嫩,而她美頸上暗紅印記愈發醒目。

安琪只瞅了一眼,就因她嬌豔的美色,從脖子紅到耳根。

她瞧着白汀楓脖子上的草莓印,不由得想起剛進門,客廳裏淩亂的場面。

白汀楓的貼身衣物散落在沙發,纏着一根不屬于這裏的藍色領帶,地上盡是酒杯碎開的玻璃渣,而地毯上染着猩紅的顏色,已經凝固,分不清是紅酒還是血液。

安琪咽了咽口水,這得多刺激啊。

一記狠狠腦瓜崩,讓神飄在外的安琪吃痛得嚎叫了好一陣,“上次不是說好了不敲腦殼……”

“誰叫你思想不純潔。”白汀楓狠狠地瞥了她酡紅的大臉盤子一眼,然後扭頭對着鏡子描了描眉形。

要不是迫于白汀楓的淫威,安琪真想罵一句,“你TM都這樣了,讓我思想怎麽純潔!”

然而她只能郁悶地揉着腦殼,小聲抱怨着,“汀楓你今天已經打我兩次了,要不是看你滿面春風的樣子,我一度懷疑你昨晚欲求不滿……”

什麽鬼欲求不滿?白汀楓猛然嗆住,止不住的咳嗽。

“哎,老板,你這個時候千萬別有事……”

安琪端了一杯水送到白汀楓嘴邊,一邊急忙拍她的背,讓她緩解了不少,為此白汀楓頗為感動,直到她聽安琪說,“你要是走了,我這個月的工資怎麽辦啊。”

她收了收差點感動得掉下的眼淚,并且讓這個小胖墩麻溜地滾。

安琪出去後,白汀楓将自己捯饬好,從樓上下來,路過慘不忍睹的客廳時,想起昨晚男人的欺辱,恨不得将客廳裏所有東西都清理掉。

正是此時,在收拾衛生的家政拿了一堆東西來詢問她,“白小姐,這些東西還要嗎?”

白汀楓掃了一眼,是她的衣服,沈域的領帶,還有剩了半瓶的紅酒。

家政一向會問清楚,以免擅自處理後,雇主追責。

“紅酒留着,其他的全部扔掉。”特別是那根領帶,看着就晦氣。

“好的。”

家政将垃圾分類,準備把不要的垃圾拿去倒掉,從她身邊路過時,她瞥見那張拓金的名片。

白汀楓看着家政走向大門的背影,忽然叫住她,“等等。”

回憶昨晚種種,她越想越氣,她白汀楓從來沒受過這種氣,怎麽能就這麽算了。

家政回頭,詢問,“白小姐,怎麽了?”

“把裏面那張名片留下來。消完毒放到我書房。”

她陰狠狠地睨着家政手中名片上“沈域”二字,此仇不報她跟他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