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沈域大發慈悲放她走, 她領着安琪快速躲開了他的視線。

安琪見他的次數少,對他還挺好奇的,不顧白汀楓已經羞紅的臉面, 追問她,“汀楓啊,咳咳……你跟他……這什麽情況?”

白汀楓沒做解釋, 轉眼便撞見周啓,他被人群簇擁, 目光卻掠過人群,含笑向她點頭。

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竟有幾分友好,但白汀楓總覺得不太合乎常理, 畢竟她兄妹倆坑他不止一次。

等周圍的人散去,他朝她走過來,笑着說,“白小姐,心想事成, 恭喜了。”

白汀楓勾了勾嘴角,“我能拿到A地, 周科長的功勞最大,等會兒慶功宴周科長一定要參加, 汀楓定要好好謝謝周科長的提點。”

周啓臉上的笑容抽了抽,這女人句句都抵着他的痛點, 什麽功勞?什麽提點?都是她倆兄妹将他氣的。

“白小姐能得償所願都是憑着自己的本事,跟我何關?要說功勞, 還是屬沈總的功勞最大, 唾手可得的地也能輕松讓給白小姐。當初還以為豫南那句話是誇口, 原是周某眼拙了。”

周啓是天生的政客,柔中帶刺,話裏有話,讓白汀楓聽了渾身不得勁,好像她跟沈域真有一腿似的。

他不給白汀楓反應的機會,率先找了離開的借口,“我還有事,失陪了。”

白汀楓看着周啓離去的背影,“……”

拿下這麽一個大項目,白汀楓定了個酒店宴廳,辦了個慶功宴。

她一時高興,忘了跟沈域的約定,喝了個半醉。

等飯局散場,回到別墅,洗洗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沈域打來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上“沈域”的名字,白汀楓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大半。

鈴聲響了一陣,因她遲遲未接,又停了下來,沒隔幾秒,又重新打了過來。

急促的鈴聲,像是沈域當面催促一般,她舒了口氣,拿起手機按下接聽。

聽筒裏傳來他的聲音,“喂?”

“嗯。我聽着呢。”白汀楓應聲。

“在哪?”盡管聲線平緩,但能聽出他隐忍的怒氣。

“在家。”白汀楓翻了個身,從床上起來,酒精帶來的昏沉,讓她有些疲憊,她揉了揉太陽穴,酸痛感緩解了許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息,突然傳來幾聲咳嗽聲,像是被她氣的。

好半晌,他才憋了句,“過來。”

白汀楓赤腳踩在地毯上,擡手推開陽臺的窗戶,涼爽的晚風吹了進來,她靠着窗臺,朗月星稀盡收眼底。

“頭疼,走不動。”她一開口,帶着慵懶的沙啞感,沒了盛氣淩人的強勢,多了幾分柔軟。

“喝了多少?”他問。

“有半瓶的量吧。”白汀楓回答。

她雖然經常有酒局,但一直保持着适當的量,從未讓自己醉過。

半瓶的量也不足以讓她醉到走不動路,單純找借口應付他罷了。

“家裏有人嗎?”沈域突然問。

她不假思索,回答,“沒有。”

安琪今晚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白豫南最近不知道忙什麽,好幾天不見人影。

原本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直到一道穿着睡衣的身影,闖入她的視野。

她站在樓上,親眼見他走進了她家的院子,然後,耳邊的手機傳出他的聲音,“開門。”

她心中暗罵他一聲“混蛋”,在門鈴不斷的催促下,下樓給他開了門。

她看着他輕車熟路的換上拖鞋,輕扯了一下嘴角,“沈先生倒是不客氣,當自己家似的。”

沈域難得沒駁她的話,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将門拉上。

白汀楓看他關門的舉動,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看着他身後的門,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最後的生路,被堵上了。

他的睡衣沒有口袋,随手将手機擱在玄關處的櫃桌上,直徑向她逼近。

許是他的身高壓迫,讓他的氣場過于強勢,若不是她心理素質過硬,那兩條小細腿怕是會軟一軟。

“頭疼?”他壓着低低地聲線,在她耳邊輕聲問。

白汀楓慌亂的眨了眨眼,長卷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現在也不算很疼……”

“哼。”他輕哼一聲,顯然不相信。

她臉上流露的虛心,讓他更确定,她故意躲他。

他伸出長臂,将她一把攬進懷裏,狠聲警告,“白汀楓,別挑戰我的耐性。”

“我哪敢,是真的疼。”她揚長着脖子,仰視着他。

她無意間的嬌嗔,令他心神蕩漾,原本漆黑的眸色更加深沉。

他緊攏了攏在她腰間的力道,“我幫你揉揉?”

白汀楓不信他的“揉揉”只是單純的揉揉,她見他眼中的熾熱,仿佛将要噴湧而出,預勢将她吞沒。

“呵呵。那倒不必了。”

她推開他,轉身走向廚房,也沒問他要喝什麽,徑自倒了兩杯冰水,帶到沈域面前。

她說,“見諒,家裏只剩這個了。”

實際上,是她懶得動,覺得泡茶煮咖啡太繁瑣了,冰水正好能讓他冷靜冷靜。

沈域沒嫌棄,接過水杯,遞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一股冰涼入喉,将身體裏亂竄的燥熱壓了一壓。

喝完,他将水杯擱置桌面,擡眸看向她,“白小姐,欲擒故縱玩過了頭,那就是玩火自焚。”

白汀楓選了處與他隔了兩個扶手之間的距離坐下,雙腿一疊,十分惬意地靠着椅背,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沈先生,你此時應當有自知之明……”

沈域:“?”

“從我拿到了那塊地起,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想她解釋得很明顯,她現在不是在跟他玩什麽“欲擒故縱”了,而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實在沒必要了。

沈域看着眼前這個狂妄不羁的女人,不禁冷笑起來,“所以,白小姐打算過河拆橋?”

她只是笑了笑,并不否認。

沈域看她這樣子,氣得心肝疼,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讓他清楚明白她的冷酷無情,他無法控制那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

“很好。”這倆字是從他牙縫裏狠狠擠出來的,他猛地起身。

白汀楓目光随着他的走動而動,心裏卻意外地想着,他就這麽走了?

可沈域繞了一圈茶幾桌,便直逼她而來,她未來得及反應,只見一片陰影壓了過來,将她從沙發撈了起來。

突然的懸空,讓她沒了安全感,在他懷裏掙紮,“沈域!放我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掙紮,讓他無力招架,他找了個位置,将她擱下。

白汀楓低頭一看,他把她擱在餐桌上。

看着這桌面,不知為何,她腦子裏閃過“高度合适,空間寬敞”這樣的詞。

MD,魔怔了。

他不容拒絕地将她困在他的懷中,掐着她的腰身,告訴她,“你要玩,我可以陪你,但是,你想拍拍屁股,抽身離開,絕不可能。”

“更何況,是你先惹上我的……”

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脖間,話畢,尖銳的刺痛感,從脖間傳來。

白汀楓因疼痛,忍不住嘶了一口氣,心裏卻在想,幾次三番,都是他先主動的,她只是順勢而為,怎麽還倒打一耙。

這次他沒有下狠口,細細啃咬,疼痛間,夾雜着愉悅,像是觸電般,讓她忍不住戰栗。

他的熾熱已經将她點燃,灼燒着塵封已久的心跳,忍不住迎合他。

他吻着她的鎖骨,問她,“可不可以?”

沈域是個極品,白汀楓一直都知道,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讓她難以拒絕他。

她不可否認自己的心,她對他是有感覺的,至少身體從來不排斥他的接觸。

她沉迷起這一時的歡愉,假意沒聽清他的話,“什麽?你不行?”

沈域原本漆黑的眸色愈加深沉,白汀楓一句“不行”,深深刺激了他,狠狠将睡裙一扯。

她肩膀上的吊帶垂落,露出雪白的肌膚,白得刺目。

“我不行?等會兒你可別哭……”

白汀楓隔着薄薄的布料,點了點鼓起的地方,“沈域,你人模狗樣,滿腦子就惦記這檔子事。”

沈域被她罵了也不怒,看着她臉上不正常的酡紅,知道她早就動了情,笑話她,“彼此彼此。”

白汀楓看着他嘴角銜着笑意,頓時惱羞成怒,想讓他斷子絕孫。

沈域擒住她搗亂的手,忍得愈發辛苦。

“白汀楓。給我。”

他目光灼熱,語氣堅定,狠狠堵住她的唇,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男人勾引起女人來,也是很要命,白汀楓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找不到東西南北。

她從他的兇狠掠奪中,找到自己的聲音,“回……回房間……”

雖然白豫南和安琪不在,但她保不定白豫南大晚上會不會突然回來。

沈域抱着她上樓,吻着她的後脖,問,“哪間?”

白汀楓指了個方向,沈域便抱着她開門進去。

沒過多久,裏面傳出來白汀楓的聲音,帶着沙啞的哭腔,“我不行了……是我不行了……可以放過我了嗎……”

隔着門都能感受到裏面的熾熱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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