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十月下旬, 皇家秋獵。
今年秋獵的規模比往年要大些,因為?添進去不少朝官,其中包括秋闱一?部分舉人。
衆人心知肚明, 秋獵過後,就要指官了, 其實按規制來說,舉人原是不能直接任官,但今年朝廷有極大的空缺,不得不權時制宜。
獵場在秋霧山, 圍獵時間為?兩天兩夜。
魏家一?早便開始準備馬車,收拾行囊, 寅時随陛下聖駕出城。
此次人數較多?,一?家不能占太?多?馬車, 自然就不能一?個主子一?輛車。
魏文鴻與喬氏一?輛, 魏恒與魏裎一?輛, 家中姑娘則是另一?輛。
對此,魏凝很有些不滿。
馬車本就不大,還要擠三個人,且要行駛兩個時辰, 想也知道有多?難熬。
不止魏凝一?人不願,魏姩也很煩。
擠一?擠便罷, 要連續演上兩個時辰的姐妹情深, 真是想想都覺惡心。
只有魏婉面色平靜。
好像不論怎麽安排她, 她都是文文靜靜的接受,不做任何反駁。
或是性子使然, 又或者這只是大多?數庶女在府中的常态,不争不搶, 忍氣吞聲,逆來順受。
但不管魏凝魏姩如何不滿,二人都沒有表現出來,上馬車時一?人和善溫婉,一?人笑顏純真無瑕。
像極親密無間的親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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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很難熬,魏姩本不暈車,都被晃的有些想作嘔,趁着路上歇息的空檔,她悄悄問風十八要了一?顆藥,服了後舒舒服服睡到了秋霧山。
她舒服了,便有人不舒服了。
馬車就那麽大,醒着誰也不挨誰,睡着就不受控制了。
魏凝為?了凸顯二人親密無間是挨着魏姩坐的,魏姩睡着睡着就靠在了她的身上,魏凝心中無比煩躁,但有魏婉看着,她不僅不能露出不滿,還得小心翼翼護着靠在她身上的魏姩。
到了秋霧山,魏凝腿已經?麻木的快沒有知覺了。
魏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魏凝腿上,心中惡心,面上卻內疚而感激:“真是辛苦三妹妹了。”
魏凝勉強掀起唇角:“無妨,二姐姐睡的好就行。”
她這麽一?說,魏姩更愧疚了:“回?去時,三妹妹靠着我睡吧。”
想都別想!
到時她再問風十八要一?顆藥,一?覺睡回?京城去。
這時,外頭有人喚她們下車,幾人便依次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魏凝腿麻,在馬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最後下來。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前頭都已開始搭帳,魏家尋着自己的地方,也開始搭建。
依舊是按照乘馬車的順序,主子們共三個帳,下人男女分帳,共搭了四個。
搭完帳,各家都拿出準備好的幹糧在帳前點一?堆火圍繞而食。
期間,自是免不了拜見聖上,君臣共飲等。
四周有侍衛把守,夜間不許入林,除此都可自由活動?。
魏姩很不想與魏家人周旋,可白日睡的太?多?,此時又全?無困意,于是,便找了個如廁的借口離開魏家的帳子。
喬氏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擔憂,拉了魏凝到帳中說話?。
“盛安郡主與郡馬也在,若是碰見了,不知可會出岔子。”
魏凝鎮定的安撫喬氏:“不會的。”
“之?前在齊家,她與顧公子打過照面,顧公子并無任何異常。”
喬氏松了口氣:“所幸生?的并不十分相像。”
“此處人多?眼雜,母親莫再提此事,以防被人聽去。”魏凝道。
她與他已經?商議好今日的計劃。
這一?次斷然不會再出意外!
但這件事她并未與父親母親哥哥說,父親心思?已有動?搖,想靠魏姩搭上東宮,母親也想魏姩在太?子面前替哥哥美言,而哥哥對魏姩的心思?本就不純;她一?刻也不想多?留齊雲涵與魏姩了,未免生?變,不如待事成之?後再提不遲。
母女二人出了帳子,魏凝便找由頭離開了。
他們的計劃自然不會在今日,她只是去見見齊雲涵。
她早早與齊雲涵約過相見,是以她走過去時,齊雲涵也正往這邊來,遠遠看着貴氣逼人,無憂無慮的女孩子,魏凝心頭的不甘,恨意就愈濃。
其實,比起只是對魏姩的利用,她更想要齊雲涵死。
她活着一?天,她就得不到解脫。
“凝兒。”
齊雲涵全?然不知她引為?好友的人是怎樣的蛇蠍心腸,又有多?想置她于死地,高高興興的朝魏凝招手。
魏凝回?之?以笑,朝她走去。
只需一?日,她就不用再忍了。
只需再等一?日,這世上便再無齊雲涵。
“阿雲。”
魏凝迎向?齊雲涵,笑着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上次聽阿雲說這附近有片竹林?我們去走走可好?”
齊雲涵自是應下:“好啊,就在那邊。”
說罷,二人便歡歡喜喜攜手往竹林而去。
另一?邊,魏姩與風十八已走至林間邊緣。
雖然遠離火光,只挂着燈籠要黑很多?,但隔幾步就有侍衛把守,且身邊還跟着風十八,魏姩也沒什麽好怕的。反倒覺得這裏?甚是清靜,離開魏家那些人,她覺得神清氣爽。
“姑娘,那個消息真的有用嗎?”
風十八還對沒有追到那天見魏凝的人是誰而耿耿于懷。
雖然太?子對身邊人寬容,但只要任務下達,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是刻在暗衛血肉中的規則。
魏姩見她心中仍難平,便停下腳步認真道:“對,很有用。”
“這幾日還要辛苦十八護我安危。”
風十八眼睛一?亮:“那便好,姑娘放心,這幾日我定寸步不離的跟着姑娘,保管沒人能傷得了姑娘。”
魏姩笑了笑:“那就多?謝...唔!”
一?道人影快速掠來,在魏姩話?還未落時,就被來人捂住了唇,緊跟着身子騰空而起,耳邊風聲呼嘯。
魏姩眼神驚恐的看着離她越來越遠的風十八。
風十八察覺到有人靠近時眼中就已蓄滿殺氣,蓄勢待發,但看清來人後頃刻間殺意盡褪,再之?後就緩緩放下摸暗器的手,轉而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她保管的人裏?頭可不包括某位殿下。
而後,她看向?附近已經?目瞪口呆的幾個侍衛。
幾目相對,各自淩亂。
風十八:殿下怎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就将姑娘擄走了,所以現在,她作為?姑娘的丫鬟,應該是什麽反應?
侍衛一?:剛剛好像是太?子殿下!
侍衛二:不是好像,就是!
侍衛三:殿下何時冒出來的?擄人家姑娘作甚?這是哪家姑娘?人家丫鬟還在現在該怎麽辦?
侍衛二:要是丫鬟鬧起來該怎麽收場?要是傳出去殿下将人姑娘擄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林間,定要引起軒然大波!
侍衛一?:不如先将丫鬟打暈,免得鬧大了,等殿下回?來再處置。
風十八看着幾個侍衛蠢蠢欲動?,她默默地從?腰間摸出一?塊牌子亮了亮。
就這幾個弱雞崽子還想動?她?
罷了,未免鬧大影響姑娘的聲譽,不同他們計較。
至于殿下的聲譽不太?重要,殿下早沒什麽名?聲可言了。
侍衛是宮中侍衛司的,自然不認得太?子暗衛,但認得東宮腰牌,看見在昏暗中亮锃锃的牌子,幾人立刻歇了動?手的心思?,颔首示意後各自收回?目光。
而後,他們自認隐晦的不約而同望向?林間。
侍衛一?:誰說殿下不近女色,這不玩的挺花?
侍衛二:那是誰家姑娘啊?
侍衛三: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你們有沒有聽過前段時間的傳聞?
風十八揉了揉眉心,走近幾人低聲道:“眼睛不想要了?”
侍衛立刻平視前方。
仿若剛剛什麽也沒發生?過。
伸手不見五指的林間。
魏姩腳才落地,人就被按在樹身,緊接着便是來勢洶洶,堪稱暴虐的親吻。
掐着她腰間的那雙手掌,灼的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暈,她沒有一?絲一?毫抵抗的餘地,只能任由這個人為?所欲為?的奪取。
當然,她也沒有抵抗過。
因為?在她被捂住唇時,她就聞到了那熟悉的龍涎香。
敢當着侍衛的面,肆無忌憚做如此癫狂之?事的人,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且風十八從?頭到尾都沒有動?。
魏姩暗嗤了聲。
不是說保管沒人傷得了她?
“專心點。”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帶着香醇的酒氣。
魏姩不由腹诽,反正都是任他肆意掠奪,她專不專心有什麽區別。
唇上傳來一?陣刺痛,魏姩輕輕痛呼了聲。
他是狗嗎!怎還咬人啊!
“你不想孤?”男人短暫的放開她。
魏姩:“......”
她最近沒什麽要利用他的,想他作甚?
“回?答!”
魏姩被逼在黑暗中點頭。
“那為?何不回?應?”
魏姩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她為?什麽要回?應?
再說他一?來就氣勢洶洶,給她回?應的機會了嗎?
周圍陷入一?股死寂。
林間實在太?黑,魏姩看不清他的神色,心底也就沒那麽害怕,便倔強的使着小性子不說話?。
幾息後,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唇:“快些。”
魏姩:“......”
她在跟他較勁,他卻在等她親他。
她繃着的氣勢驟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奈與麻木。
眼見在她唇上輾轉的手指愈發放肆,魏姩只得墊起腳尖湊了過去。
可她什麽也看不清,只是憑着感覺迎上去,所以在碰觸到那溫熱凸出時,她不由愣了愣。
她能感覺那一?刻擁着她的人身子也僵住了。
一?陣難言的安靜後,那處輕微動?了動?。
魏姩驚的想要後退,卻被他緊緊按住。
“你挺會?”
魏姩:“......”
她不是故意的!
她什麽也看不見啊!
“繼續。”男人的聲音愈發沙啞,帶着毫不掩飾的欲望。
魏姩渾身劃過一?絲酥麻,那一?刻,本能戰勝了理智,她輕輕在他的滾動?的喉結上吻了吻,然後碰觸到他的下颌,再往上,才是溫熱的唇瓣。
唇碰上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氣息都重了些。
後頭便順理成章的有些失控了。
等魏姩有片刻的清明時,她的衣襟已經?褪下了肩,然夜風帶來的微涼,卻并沒有趕走那不算陌生?的欲念。
那一?瞬,魏姩終于清醒的意識到,她從?來沒有排斥過這個人,甚至,每每在他懷中,她都有着本能的渴望。
為?什麽呢?
魏姩不由開始想。
因為?他那張無與倫比的臉?還是因為?他身材很不錯?
亦或是,他在這方面天賦異禀?
“姩姩。”
耳垂被咬住,濕潤的熱氣頓時延伸至全?身,魏姩短暫的清醒輕而易舉的又被湮沒。
她下意識偏頭,主動?吻上他的唇。
然後便又是一?輪更加熱切的纏綿。
林間空曠,卻空無一?人,也無一?絲亮光,不時傳來的輕吟聲就顯得格外誘人。
褚曣本沒有打算做更多?。
他近日被朝務纏身,不得空來見她,心中便愈發難耐。
若非礙于她的聲譽,早在半路他就将人劫到了他的銮駕上。
好不容易捱到了這裏?,又被父皇留住與臣子共飲了好些酒,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心中的暴躁時,父皇才放他離開,他遂尋了處寂靜的地方吹冷風,散散酒氣。
可誰曾想他酒氣還沒散,她就撞進了他的視野。
看着牽挂了多?日的人近在眼前,他哪裏?還忍得住,當即就将人擄了進來。
他真的沒想做更多?的。
他只是想擁着她好生?親一?親,可此情此景,着實讓人難以把持。
但好在,他理智尚存,不會真的在野間不明不白的要了她。
這太?委屈她了。
不過,待成婚後,倒也不是不可以來試一?試。
反正眼下不是時候。
褚曣好不容易忍下沖動?,試圖結束這磨人的親吻,可她卻主動?湊了上來。
他再強的自控力?也招架不住。
直到手掌下傳來細膩柔軟的觸感,褚曣才找回?一?絲理智。
他擁着人平穩片刻氣息後,輕輕将她的衣裳拉上,無聲地替她系好。
女子好像羞的沒臉見人,不肯從?他懷裏?出來。
褚曣低笑臉了聲,幹脆摟着她靠着樹坐下。
感覺到地上粗糙又冰涼,褚曣便将人攬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魏姩仍舊緊緊埋在他的胸膛。
她确實有些羞于見人。
他卻還笑她。
若放在前世,別說與男子夜間在深林親吻,便是與外男碰觸一?下她怕是都要羞的閉門不出,而今,她卻依偎在男人懷裏?,仿若親密無間。
雖然,這并不是她的意願,但不可否認,她沒有拒絕。
确切的來說,是她拒絕不了,不止因為?對方的身份,還因為?,她好像拒絕不了這個人。
每一?次,他都能将她撩撥的理智全?無!
魏姩聞着熟悉的龍涎香,暗暗想,一?年趕快過去吧。
這樣,她就不用再見他了,也就不會失控。
微風拂面,帶着青草木香。
魏姩緩緩睜開眼。
她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感受到貼在耳邊的強有力?的心跳,雙頰上的滾燙遲遲不散。
“你方才不怕?”
頭頂上落下一?只手掌,輕輕撫着。
魏姩未加思?索的搖頭:“知道是殿下。”
所以怕也沒用。
而落在褚曣耳中卻是,知道是殿下,所以不怕。
他唇角緩緩上揚,動?作愈發輕柔,像在給一?只貓兒順毛似的。
“如何知道的?”
魏姩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兒:“...殿下熏了香。”
那麽濃郁的龍涎香誰聞不到。
褚曣哦了聲,摟着人閉上眼。
寂靜的夜色中,溫香軟玉在懷,讓人不由生?出一?些堕落與懶散。
“明日圍獵,你要去嗎?”
魏姩想了想,答:“臣女不太?會。”
她的騎射就學過那麽一?天,雖說那一?天所學或許能抵許多?天,但她還是有些膽怯。
那就是想了。
褚曣五指張開,插在她的發間輕緩的撫下來。
“明天将小風給你。”
魏姩一?愣,微微擡起頭:“那殿下呢?”
褚曣淡聲道:“沒有馬敢給孤使性子。”
魏姩默默地低回?頭。
“除了孤的人,沒人認得它。”褚曣又道:“至于獵物...你就當練手,射不中不打緊,屆時孤給你送幾頭。”
魏姩再次忍不住擡起頭。
她怎麽感覺,今日的太?子好像格外...溫和?
“怎麽?”
許是感受到魏姩的視線,褚曣睜開眼微微低頭,聲音懶散道。
魏姩面頰一?熱,忙低下頭:“沒事。”
她越來越沒出息了,不就是聲音好聽點?有什麽值得臉紅心跳的。
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們認識以來,二人相處最融洽的一?次,甚至還帶着幾分難以言說的旖旎與溫情。
蟲鳴聲伴随着清風一?道拂過耳畔,心莫名?的就安靜了下來。
之?後許久二人都沒再開口。
魏姩也一?直依偎在他的胸膛,閉上眼享受難得的靜谧。
不知過了多?久,褚曣才突然道:“你弟弟入翰林,你長?兄頂禮部的缺。”
魏姩睜眼,一?時有些怔愣。
他同她提朝政作甚。
“孤聽聞,你對五公子比嫡兄上心?”
身邊有個明探,魏姩自然知道他是從?何處聽聞。
她想了想,沒否認,輕聲道:“長?兄偏心,弟弟待臣女誠心。”
褚曣哦了聲,又是一?陣死寂。
魏姩抿了抿唇,眼眸閃過一?絲異光,半晌後她動?了動?,伸手攬住太?子的腰身,擡起頭低聲道:“殿下,長?兄偏疼三妹妹。”
褚曣睜眼:“嗯?”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魏姩委屈巴巴道:“長?兄看似在意臣女,但只要與三妹妹有沖突,他都會棄臣女。”
魏文鴻與喬氏不就是希望她吹吹枕邊風?那她試試呗。
雖然現在好像也算不得枕邊風。
褚曣眼底浮現一?絲笑:“所以,你想魅惑孤給你長?兄降職,還是給你弟弟升職?”
魏姩被他說破,臉皮一?紅,但她仗着在黑夜中看不見,繼續道:“五弟現在年紀小,但過幾年肯定比長?兄厲害。”
褚曣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
“你怎麽這麽沒用,連妹妹都争不過?”
不知怎地,魏姩感覺他這話?雖看似是嘲諷,但聽起來卻帶了幾分寵溺,她心思?一?轉,大着膽子将臉靠在褚曣脖頸處,輕聲道:“所以臣女這不是來尋求殿下庇護麽?”
褚曣很享受她的示好,低低笑了聲卻沒開口。
魏姩咬咬牙,委屈道:“長?兄看臣女的眼神,臣女很不喜歡。”
褚曣面上的笑容一?滞,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什麽眼神。”
原來這種方式管用啊。
魏姩無聲笑了笑,低聲道:“和殿下有些像,但又不太?像。”
話?剛落,她就感覺腰間那只手驟然收進。
她猛地意識到什麽,忙道:“但殿下的眼神臣女是喜歡的。”
褚曣并非在意的這個,不過聽她補充這一?句倒也很受用。
他自己很清楚他看她的眼神是不清白的,那是男女之?間的情|欲,若魏恒看她的眼神與他相似,那就另當別論了!
對嫡親妹妹動?了心思?,與畜生?何異?
“從?何時開始的?”
要論從?何時開始的魏姩記不清了,或許是從?知道她的身份時候起,魏恒就動?了別的心思?。
“臣女不記得了,感覺有許久了。”魏姩有些苦惱道:“他是臣女一?母同胞的長?兄,對臣女親近些也正常,可是有時候他靠近臣女時臣女總覺得很不自在,臣女也不知道為?什麽。”
褚曣摟緊她,很久後意味不明的嗯了聲:“孤知道了。”
魏姩不太?明白他所說的知道了是什麽意思?,若是以往她絕不敢再得寸進尺,可大約是現在的氣氛太?好,她便忍不住問他:“臣女魅惑成功了嗎?”
褚曣面上的陰沉散了些,又捏了把她的臉,才道:“朝廷缺人,眼下不能調動?,但若是真的...他的官位也就到現在的位置了。”
就算不是真的,她都來同他告狀了,便是徇私,他也不會再重用魏恒。
“至于你五弟,若他真有本事...”褚曣擡起魏姩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孤惜才,自有他一?席之?地。”
魏姩對這個結果太?滿意了!
她忍不住回?吻了他:“謝殿下。”
她突然覺得,他好像還挺好哄。
褚曣有些不滿的将人按回?來:“還不夠。”
又是一?番親昵後,褚曣才意猶未盡的放人:“明日此時孤再來找你。”
魏姩:“.....”
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怎麽還來!
不過很顯然,太?子語氣坦然,沒給她拒絕的餘地。
她只能無奈的應了聲。
時辰不早了,褚曣将她衣衫整理妥當,才将人送出林間。
有太?子在,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半點不看亂看。
但魏姩自己羞的厲害,垂着頭飛快的領着風十八走了。
待人影消失後,褚曣才看向?幾個侍衛,漫不經?心道:“你們看見什麽了?”
“屬下什麽也沒看見。”
褚曣滿意的甩了甩衣袖離開。
回?到帳子,褚曣讓人去宣宋淮。
侍衛卻道:“宋大人還未歸。”
褚曣聞言一?愣,這種場合他作為?侍衛統領不原地待命,跑到哪裏?去了!
“可要屬下去尋?”
侍衛見他面色不虞,遂問道。
褚曣擺擺手:“不必,待他回?來讓他來見孤。”
宋淮是在半個時辰後回?來的。
“殿下。”
褚曣盯着他看了許久,瞥見他腳底沾上的竹葉後,心頭就已經?有了答案,沒再問詢,只道:“派人查查魏恒。”
宋淮一?怔後,很快從?記憶中翻到這個名?字:“魏侍郎嫡長?子?”
“嗯。”
關于魏恒,宋淮了解的屬實不多?。
他們最大的交集就是那一?次他到香山別院,他将人打了出去。
“臣明白了。”
褚曣:“重查私德。”
宋淮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恭敬應下。
就在宋淮告退要離開時,褚曣叫住他,幾番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擺擺手:“去吧。”
宋淮垂眸,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