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姐妹的哭訴

我确實很窩囊,記得很久以前楊絮就跟我說過,如果你在一個地方摔倒一次,叫做不小心,若是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那叫不長心。

同樣的,如果我前夫和我的一個閨蜜做出這種事情,我沒察覺那可能是我太過信任。

但如果我的前夫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同時勾搭了我兩個閨蜜,時至今日我還要別人來提點才知曉,別說窩囊了,我簡直是愚昧至極。

秦雅在跟我說完閨蜜徐樂樂跟我前夫之間的那點龌龊事情之後,還滿是戲谑的抱了抱我,軟言細語的對我說:

“親愛的,你可能真的要反省一下自己了,做女強人你是我們幾個裏無人能及的,但做女人,是不是就糟糕透頂了呢?”

不光如此,秦雅還挑撥我和楊絮的關系,意味深長的說:

“都說閨蜜喜好一致,你說,楊絮會不會也做過同樣的對不起你的事情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就會在心底生根發芽,瘋狂的滋長。

我确實有過片刻的猶豫,但很快我就在心裏否定了秦雅的挑撥,閨蜜之間可能會暗藏殺機,甚至是明争暗鬥。

但一定也有心有靈犀的友情,比如此刻從天而降的楊絮,沖過來一巴掌扇在秦雅臉上,或許是覺得力度不夠,又不好意思扇第二巴掌,楊絮狠狠的推了秦雅一把。

秦雅都懵了,我也沒反應過來,畢竟誰都沒有想到楊絮會在這個場合,在這麽微妙的時刻出現。

而且秦雅十分篤定楊絮不可能聽到自己在背後講她的壞話,所以她裝的很無辜的問:

“你屬瘋狗的吧,你幹嘛打人?”

楊絮像個潑婦一樣的站在我面前,雙手環抱在胸,十分不講道理的說:

“首先,瘋狗只會咬人,不會打人。其次,打你還需要理由嗎?像你這種恬不知恥搶別人丈夫的女人,我見一次就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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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沒有別的原因,我就是打了個噴嚏,冥冥之中注定我要扇你一巴掌,又恰好看到了你這張欠揍的臉,姑奶奶我手癢了,咋地?你不服氣啊,不服氣咱倆單挑啊。”

我是在楊絮以保護我的姿态隔絕了我和秦雅的接觸時,才明白她突然沖進來對秦雅動手,很有可能是誤解了,她以為秦雅在欺負我,所以不分青紅皂白,先護好我再說。

這才是我真正的閨蜜,像秦雅和徐樂樂那樣的,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塑料花姐妹!

更有意思的是,秦雅一時語塞,給了楊絮充足的時間來質問陸扶安:

“喂,哥們,你來做什麽的?是請你來當擺設的嗎?挺威武雄壯的一漢子,連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要你有何用?”

陸扶安很無辜的攤攤手,卻又低了低頭忍俊不禁的樂了。

我們和秦雅的交鋒,最終結束在孩子哇哇的哭聲中。

等沒人注意到我了時,楊絮才掐了我一把,埋怨道:“你能幹點靠譜的事嗎?你閑着沒事做來這兒瞎晃悠啥,要不是你姐夫告訴我說看到你好像直奔這賤蹄子辦滿月酒的地方來了,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有這個膽兒,你就算要來,也得捎上我,我總不至于像他一樣,窩窩囊囊的讓你受盡欺負。總之,以後這種需要姐們助陣的場面,招呼一聲便是,我随叫随到。”

事情哪有她說的那麽誇張。再說了,陸扶安做的已經夠好了。

他身為律師,有些事情,可為,不可為,皆有數于心。

倒是我們四人姐妹團中毫不起眼的徐樂樂,卻讓我大失所望。

她趁着楊絮碎碎嘴埋怨我的時候,偷摸的想溜走,楊絮反應賊快,拉着我便走,還不忘囑咐陸扶安先回去,改天再請他一起吃飯。

随後,沒來得及等到出租車的徐樂樂被我和楊絮逮了個正着,帶到了就近的茶樓裏,楊絮為了諷刺她,特意給她點了一杯綠茶:

“樂樂,做姐姐的沒關心過你,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我想,這茶你肯定愛喝。”

徐樂樂臉皮薄,本就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主,聽到楊絮的諷刺,她都快把頭埋到桌子下去了,我只是想不明白,徐樂樂是個挺有上進心的人,怎麽會做出這種不理智不道德還對自己百無一利的事情來。

可能是察覺到我和楊絮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鎖死在她身上吧,她埋着頭抽泣了幾聲後,像是受不了這種無言的刑罰,淚流滿面的擡起頭來向我哭訴:

“晚晚,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以前我最害怕徐樂樂掉眼淚,因為她的身世本就可憐,瘦弱的身子要扛起這人世間的風雨,着實不易。

但現在我看到她,卻深深的明白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我都不吃這一套,向來殺伐果斷的楊絮,就更不可能吃這軟綿綿的套路了,直接怼了回去:

“來來來,那你喝口茶好好跟我們姐倆說說,你是怎樣一個迫不得已?”

徐樂樂的講述,全程都帶着哭腔,幾度哽咽,俨然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她說那天原本是去找我借錢周轉的,因為家裏來電,說是母親住院了,需要兩萬塊錢,在此之前她才把自己那個月的工資交上去,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起來跟我開這個口,誰知道那幾天我正好在外地出差,她去找我的時候,看到門是虛掩着的。

她以為是進賊了,沒想到卻撞見了周樊和秦雅在一起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當時受了驚吓的徐樂樂來不及退出去,被聽到聲響的秦雅發現了。

說到這兒,徐樂樂哭的不可抑制,我的手伸向了擺在桌上的那包紙巾,又被楊絮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後,狠狠一眼給瞪了回來。

這個過渡的時間有些長,徐樂樂的眼淚就像是決了堤似的,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楊絮才不痛不癢的問了句: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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