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群“土匪”闖進我家,我做了一桌子獨特的飯菜招待

我是家中獨苗,沒出嫁之前我們家就一家三口過年,因為爺爺奶奶都去世的早,外公外婆又和舅舅一起住,所以每年我們家都很冷清,尤其是我結婚的這兩年。

但今年,我家史無前例的「熱鬧」。

爸媽在鎮上買了一套房子,因為挨着鎮上的高中,房子租給了一個高一就開始陪讀的家庭。

因為租了三年,怕影響人家孩子學習,爸媽也不好意思說要把房子賣了給我還債,但我家在鎮上還有一套房子的風聲不知道從哪兒洩露出去的。

我一進爸媽前幾年蓋在村裏的小洋樓,庭院裏,二樓陽臺上,三樓的天臺上,全都站了人,鄰居們也在我家的庭院裏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見到我來,隔壁嬸嬸急忙拉了我一把:

“大妹,你終于回來了,你媽都氣病了,已經送去了鎮上的醫院。”

因為媽媽當了一輩子教師,在村裏還是挺有威望的,所以這群債權人一闖入我家,媽媽心髒病犯了,爸爸送去的醫院,村長親自坐鎮,替我們守着這個家,鄰居們也叫來了派出所的人,債權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說是沒錢過年了,多少得還點才行。

看他們這背着大包小包而來的架勢,好像是要留在我家過年。

我腦海裏飛快的閃過很多的念頭,昨天林宋還說可以預支我工資,要多少盡管開口,我才上半個月的班,哪好意思開口,林宋給我預支的三個月的工資,也因為我一時要面子給拒絕了。

現在我第一念頭當然是後悔,後悔沒有接那筆工資,這些瘟神不趕緊打發走,只怕我媽的病情好不了。

村長也把我拉到了一旁,說是情勢不妙,還有三天就過年了,要不然先借我點錢。

我還真是從沒開口跟別人借過錢,村長是好意,可我臉上火辣辣的。

鄰家嬸嬸也說有困難大家幫一幫,都是鄉裏鄉親的。

但我在快要開口借錢的那一瞬間,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了上來,這群人裏鬧的最歡的那些人,應該也是最容易露出破綻和馬腳的,這個年橫豎是過不好了,不妨走一步看一步,我倒是想知道他們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村長拗不過我,讓我先去醫院看看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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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着嬸嬸家的摩托車去了一趟醫院,安撫了我爸媽一番,爸爸雖然是個練武的,但一直最講道理,媽媽把他支開後,讓我給幾個師哥打電話,就說師父家裏出了點事,我跟媽媽拍着胸脯保證我能應付。

但為了保守起見,我還是給大師哥打了個電話,他說今年媳婦帶着孩子回了娘家,正好可以來我家陪師父師母一起過年。

媽媽這才安心下來,當即就出了院。

回家之前,我還買了一堆的年貨,涼拌菜是專門準備的折耳根,為了加重味道,我還買了好幾瓶芥末。

回去後,那些債權人又開始嚷嚷着說沒錢的話,只好在我家過年了。

我一口應承了下來,還專門數了數人頭,來了十八個,加上我和爸媽,一共二十一個人,晚點我大師哥也來的話一共是二十二個人。

我們家三層樓,一樓有兩個卧室,二樓因為加了個餐廳和客廳,和特意弄的棋牌室。

所以只有四個卧室,三樓全都是書房和卧室,加起來一共十二個房間可以住人。

但我家只有七張床,有兩張是老家拆的時候留下來的,一樓二樓都有沙發,倒是能睡好幾個人,爸爸還去鄰居家借了兩張破舊的木板床。

忙活了一下午,加上熱心的鄰居們送來的舊床和棉被,十二個房間全都準備好了。

這群債權人開始傻眼,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聽到他們都在讨論是不是真要留下來過年。

我架勢做的很足,所以他們都慌得很,畢竟春節是個傳統團圓的節日,誰也不想在異地他鄉和一群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度過。

要不是有派出所的幾個警察在我家守着,只怕有些惱羞成怒的人被逼急了要動手。

但警察不可能一直在我家守着,所以拍了視頻,又臨時在我家安裝了一個監控,這才離去。

有了上一次債權人被我告上法庭的前例在,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一波接一波的來廚房裏催飯,我脾氣好得很,該喊大哥喊大哥,該喊大姐喊大姐,那幾個叔叔伯伯也不例外,其中一個叫嚣的最厲害的紋身男,罵罵咧咧的進了三次廚房後,終于把手伸向了我剛炒出來的一碗耳尖,聞着很香,吃起來嘛,賊帶勁。

紋身男當場就吐了,在冒了一堆的髒話後,指着我問:

“你到底會不會下廚,這裏面放的是什麽?”

我倒了杯水給他,笑着問:“哥,你貴姓啊,哪裏人?讓我猜猜,你不是本省的吧,吃不慣我們這兒的七星辣和野生的胡胡椒油吧,沒關系,你多在我家住一段時間,你會習慣的。”

紋身男白了我一眼:“七星辣不是四川的嗎?”

我說我們這兒也很愛吃,他讓我做點清淡的,我指着廚房裏問他愛吃什麽,他一開始說随便,後來看到鄰家嬸嬸送來的冬筍後,問我家有沒有臘肉,冬筍炒臘肉很下飯。

我開始指揮他幫我把冬筍給剝了,他可能是真的餓了,竟然毫無怨言而且很熟練的幫我打下手,一來二去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說是郝文姬的外甥,這次來是幫郝文姬讨錢的,而他本人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于問水,是個汽車修理工,年底本來很忙,但他在修理車的時候看到兩口子打架,他幫了女的,結果被客人投訴丢了工作。

聽起來他還是個挺有正義感的人,我們相談甚歡,但這并不影響我在冬筍裏下了大劑量的野生山胡椒油,七星辣太顯眼,他在旁邊一再叮囑我別放,我總不能讓人瞧出端倪來。

十八個人的飯菜,歷時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在下午六點一刻終于端上了桌。

這群人像是從牢裏放出來的餓狼一樣,争先恐後的盛了飯,一個接一個的動了筷子。

我做飯的時候特意戴了口罩,我怕在他們動筷子之前就隐藏不住我得意的樣子,此刻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我手裏還拿着鍋鏟。

前一秒還如狼似虎的這群人,後一秒,齊刷刷的看向了我,我很無辜的問:

“怎麽?飯菜不合胃口?”

其中一個長的就很兇的人把碗筷使勁往桌上一砸,很沒禮貌的指着我說:

“來來來,你給老子過來。”

我故作害怕,扭捏不肯上前,那人脾氣暴躁的很,一踢凳子起了身,兇神惡煞的朝我走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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